太阳的距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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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的美国英语。老汤姆自问自己浓重的德克萨斯口音无法说出这么标准的发音。但是语言的内容太让人不安了，这个家伙不会是从中国来的那些“民·主”人士吧，要是邻居是那样的神经病，自己也太不幸了。


这时，一个略显憔悴的华人女性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一双拖鞋也一条长长的围巾，一边用中文说着什么。说的很快，老汤姆没听懂她说的什么。只见她把围巾给那个男人披上，然后努力的拉他的裤腿，打算给他穿上鞋。但是那个男人还在那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死活不肯抬脚。


老汤姆放下牛奶杯子，走了过去。


“看来您需要帮助，夫人。”


在老汤姆的帮助下，那名妇女给男人穿上了鞋，在寒暄中，老汤姆才知道，这个男人叫欧子良，因为石油期货赔了很大的一笔钱，因此精神上受了刺激。现在来美国，是为了疗养，缓解病情。


“是这样。”老汤姆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原上帝保佑你。”

第13章　第十三章　战争的目的

进入十二月份，西方人开始扎堆儿过节，而这一堆节日里，属圣诞节最为重要。就跟中国过了腊月二十三要一直折腾到出正月十五一样，西方人的圣诞节经济一样是一个最重要的风向标。由于临近每一年的年终，所以，圣诞节经济又是西方人一年的一个总结，也是下一年经济走势的某种体现。


今天是周末，BBC的记者们选了一家限时打折的超市，打算拍一下圣诞节之前人们疯狂抢购的场面。


当超市正是营业的那一刻，早已经在门口排成长龙的人们像疯了一样推着购物车往里冲。那些健壮的家庭主妇们一屁股拱开想要维持秩序的保安，仿佛世界末日一样冲向自己早就盘算好的打折商品。


“哦，天哪！这简直是一场战争。”女主持人在汹涌的人流中对着摄像机大喊。挤来挤去的人们让她几乎站不稳。


随着人流往前挪，她来到了一个货架旁边。一名看起来有五十岁上下的胖女人正在往自己的购物车上塞东西，那个车上已经堆的跟小山一样了。


“哦，夫人，您为什么买，买了这么多？”主持人上去打算采访一下。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圣诞节。我很忙，请您有什么问题快点问。”胖女人头也不抬，就在货架上东拣西拣，看到需要的就塞到车上。


“您上个圣诞的时候，也买这么多的东西吗？”


“不，去年的圣诞节我还要晚一些买东西，不会买这么多，也不会特意选在打折的日子。”胖女人拿出一打儿童的袜子，翻了翻塞进了车里。


“请问，那是为什么？”


胖女人抬起头，看了主持人一眼：”你们这些搞新闻的会不知道？哦好吧，也许你们真的不知道。”她拿起刚才塞进手推车的袜子晃了晃。


“就这些东西，比以前贵了十分之一的样子。几乎所有的商品，都涨价了。不赶在打折的时候多买一些怎么行。”


“涨价了那么多，那么都有哪些商品呢？”


“几乎全部。或者说，只要是和中国有关的，都涨价了。而且，我们周围还有什么不是中国生产的？”胖女人从货架子上拿出一双儿童鞋子冲主持人晃悠着，“看，这是意大利生产的，除了商标外跟中国人生产的没有任何两样的地方。而价格却是中国人的十倍。像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去花上好几十个英镑买一双孩子们连半年都穿不到的鞋子？中国人涨价了，我们依然还得买，就是这样。”


放下那双鞋子。胖女人继续说着：“不要问我为什么涨价，这个事情你们该去问唐宁街10号的蠢货们！我不管什么航空碳税，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工作的地方没有中国游客，而且我们平常用的东西都越来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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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姆斯洛·罗斯柴尔德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电视，他赤露着上身，撇着嘴，看着电视里BBC的主持们在那里口沫飞溅。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看BBC了。”他的表妹玛丽耶穿着一件丝质睡袍，端着一杯红茶过来。睡袍的衣襟里露出曲线惊人的曼妙身材。


“我只是比较喜欢从他们的无聊词汇里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M·A罗斯柴尔德从手边拿出一张纸，记下了几个数字。


“有什么发现吗？”


“当然，而且显而易见。”他看着电视上，经过删减的BBC的主持人采访那名胖女人的片段，“我猜那位夫人一定在大骂唐宁街10号全是蠢货吧。我们的中国朋友们在报复的向欧洲输出通胀，只不过，欧洲的这些瘸腿政治家们努力视而不见罢了。”


“这样。我们什么时候回美国，还是说，你想在伦敦过圣诞？”


“暂时不回美国，也不在伦敦过圣诞，我讨厌英国冬天的天气。洛克菲勒先生那么喜欢石油，就让他一头栽在安哥拉的油井里好了。”


“艾米，你好像越来越讨厌洛克菲勒先生了。”


“不，亲爱的，我从来就没不讨厌过他。而且我现在更喜欢发电机附近的臭氧味道，而不是石油味道。还有，今年圣诞我们去特拉维夫。”


作为一名犹太人，特拉维夫还是有点儿特殊意义的。对此玛丽耶很不理解，这个时间去特拉维夫？


“艾米，你有什么目的吗？”


M·A罗斯柴尔德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机：“我们的中国朋友们迟早会染指中东的，我打算去警告一下利库德集团的头脑们，现在最好别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在两个世界霸主交换座位的时候，缩在一旁才是正确的方法。而且，你不觉得，中东的第一座核聚变电站建在以色列会变的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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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新德里，赛马场街7号。印度总理府所在地。


这次晋级内阁会议开的十分压抑，索拉雅·甘地的脸色一直保持在一种铁青色上。下面的部长和与会的将军们都大气也不敢喘。一直处于前沿的西南军区司令更是一脑袋油汗。


“……以上是我们的经济运行数据，没有强劲的拉动，我们今年和明年的工业开工总量会下滑十个百分点以上。”财政部长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着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


“也就是说，我们的制造业需要一个强劲的拉动才行，是吗？”索拉雅好像巫婆一样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


没人说话。


“但是现在呢，我们的西南军区司令，被中国人的区区12架飞机吓破了胆！”老巫婆咆哮着，“拿下卡拉奇！北面那个讨厌的邻居将不得不按照我们的意图出牌！可是我们‘光荣’‘英勇’的陆军，竟然因为12架飞机而裹足不前！”


“仅仅是十二架飞机而已，我们的精锐的空军拥有比我们的敌人先进的多，也多的多的飞机。而且我们的‘大地’不是能攻击他们的机场吗？为什么不集中我们的飞机，一鼓作气的击溃敌人！……”


在一旁坐着的空军司令想说什么，然后他旁边的国防部长用力拽了他一下！


理所当然的，晋级内阁会议通过了继续向塔尔沙漠增兵的决议，同时作为妥协，中央军区将向北方军区派遣更多的山地师以应对中国人可能出现的动作。当然，现在是冬天，中国人不可能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用索拉雅的话说，“中国人将像第三次印巴战争一样无所作为”！


……


会议后，空军司令找到了国防部长。


“阁下，我很不理解您的行为！能组织起上百架的三代战斗机进行作战的除了美国人就只有北方的那个国家！为什么不让我向总理说明！我们的指挥能力所能组织起的不过几十架的机群，在对方拥有精锐的四代战斗机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发挥数量优势！”


“不要对自己没信心，司令阁下！巴基斯坦的国土狭长，我们有的是空间发挥。敌人不过蜷缩在卡拉奇，无法保证全部巴基斯坦领空的安全。”国防部长施施然的倒了一杯咖啡。


“不，部长阁下！从对方J20的体积上估算，如果对方不进入超音速巡航，足够在天上飞几个小时的！而且对方有预警机，哪怕我们在北方突击拉瓦尔品第！那些家伙也能够以1。8马赫的速度从南方赶过来攻击我们的侧翼！我们的飞行员还没能很好的驾驭SU－50这种飞机，而且仅仅四架无法和对方抗衡！而且大地导弹……”


“好啦！司令阁下！这是总理的决议！”国防部长粗暴的打断了空军司令的话。


“听着，年青人！”国防部长先生用手指戳着空军司令的胸口，“总理需要的是开战的决议，而不是你在这里喋喋不休！你应该想的如何取得胜利！开战是政治家们的事情，不是你这样的军人的！”


“可是……”


“没有可是！”国防部长再次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低声说：“听着，小子！我们的处境很糟糕！我们需要帮助，而帮助我们的人希望我们给北方的那个国家找些麻烦！知道吗，总理需要连任，国大党需要更多的席位！我们的九个大型军火商需要订货！你不想从这个位置上滚蛋的话，就给我去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向我抱怨！”

第14章　第十四章　战争的前奏

寇希梅率领的12架J20A隐身战斗机抵达卡拉奇之后，遇到了一个小小的麻烦——或者说是一种挑战。在印度向印巴边境增兵之后，原驻萨蒙格里的巴基斯坦空军第23中队“禽爪”就换到了卡拉奇，作为苏联入侵阿富汗时期就跟红色空军作对的一支部队，“禽爪”中队是很高傲的，尤其是首先换装了J10B之后，这种深入骨髓的骄傲就更浓了。当然巴基斯坦的空军有骄傲的资格。


对于为自己提供飞机的中国，他们很佩服，认为能开发出这样的好飞机时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但同时的，对于中国的同行们，他们多多少少有些轻视，毕竟中国空军很长时间没有空战了。而对于寇希梅的两架SU－35BM的战绩，他们认为纯属凭借J20A的强大性能在欺负人。


寇希梅敏锐的察觉了巴基斯坦空军的这种态度，这让她感到有些不妙。现在四团被各个兄弟部队抽调了不少骨干，补充进来的大部分是刚从同型教上下来的菜鸟。尤其是跟自己来的这批人，除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金头盔之外，仅仅还有两名老手，剩下的全是菜鸟。而偏偏J20A的战术层级仅次于地面指挥中心和ZDK－03预警指挥机，一旦有战事，这些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巴方飞行员不配合怎么办？


对此，寇希梅找到了第23中队的主官，要求来一场“增进互相了解”的TOPGUN；飞机全部使用巴方的J10B！


巴方的主官有些为难，在上报白沙瓦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不过加了一条条件，如果巴方在比赛中赢了，那么希望中方让赢下比赛的人驾驶J20A飞一次。


对此，寇希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其实，就算巴基斯坦方面不提出这个要求，她也打算让巴方的主官飞一次J20。毕竟寇希梅很清楚J10B的所有性能，而巴基斯坦的飞行员们对J20的认识还仅仅是停留在纸面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数据上。这样配合起来，是要出问题的。


比赛首先是一场2对2，寇希梅和另外一名金头盔组成临时搭档，对手是23中队的中队长和他的僚机。同型机之间的比试毫无发挥性能优势可言，考较的只有双方的技战术水平和配合。在配合的默契上，寇希梅和另一名金头盔的临时组合无法和对方相比，在这一点上明显处于劣势。


而在战术上，双方有着明显的不同。


寇希梅他们是在体系空战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对于中距拦射的占位更敏感一些。而巴基斯坦方面则在体系建设上有这样那样的欠缺，而且经常要面对印度更加先进的战机的原因，他们更偏爱格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对J10B那套实打实的四代航电的一种浪费。


J10B是一种典型的第三代战斗机的气动布局，也就是说没考虑隐身的问题。哪怕是进气道修改之后对发动机风扇叶片的遮挡也不过是改良气动的一项副产品。在14年得到第一架J10B之后，巴基斯坦对于J10B会在多远的距离互相发现很清楚。所以，双方几乎同时用雷达旁瓣发现了对方。而是双方都差不多是飞在一万五千米的高度上。但是双方的目的却全然不同，寇希梅他们是为了发挥SD－10C的射程，而巴方飞行员则是为了在接下来的格斗中保持能量。


所以，在双方都没有破绽的情况下，只好互相甩出中距弹后，在自己的脱离窗口脱离。一轮下来，谁都没能打下对方。


第二轮，双方都采取了比较冒险的做法。巴方飞行员开始低位进入，打算利用上视距离优势抢先发现。老实说这不是巴方的擅长战术。而寇希梅他们则利用J10B的先进作战管理，来了一次“近快战法”。在未装订目标的情况下发射导弹，然后搜索目标。


对此，巴方飞行员吃了个哑巴亏。对于J10B的相控阵雷达来说，低空的那些杂波并没有带来多少麻烦，上视优势没能发挥出来。而高空高位进入的寇希梅他们则淋漓尽致的发挥了射程优势，巴方僚机首先被判定出局，接下来一对二的长机也没能翻盘。


接下来的一对一格斗中，巴方飞行员算是见识到了这名看起来典雅沉静的东方女性疯狂的一面。在一万一千米高度互相逼近时，寇希梅发挥了一项四团在志愿军时代就有的老传统。她驾驶着数千万美元的战斗机迎面向对手撞了过去！


迎头攻击从来都是个难题，哪怕是号称具有全向攻击能力的AIM9X和PL－10，你也最好不要在12点方向向你的对手发射导弹。这个时候你用机炮恐怕还靠谱一点。


对于这种不要命的战法，朝鲜战争时期，美国飞行员的做法是躲开，然后利用F－86的水平机动能力翻盘。但是对于同一种飞机来说，谁先躲谁倒霉。


“啊！这个疯子！”23中队的中队长阿里对寇希梅的做法很愤慨，自己又和你没仇！自己的一个横滚躲开了对方，但是也失去了先手，被对方一点一点的越过了三点－九点线，切进了自己的后半球。对于J10B这种角度战机来说，切进对方后半球，只要一次大角度机动，配合头盔瞄准具和高离轴的PL－9C型格斗导弹，对方最好立刻祈祷，或者直接拉弹射手柄。躲格斗导弹这种事情，实在是非常考验人品。


如果座机是J20A或者是国内携带PL－10的J10B的话，寇希梅会毫不犹豫的拉出一个高攻角，把对方纳入自己的射击包线。位于机头中央位置的光电系统会将目标诸元直接装订入PL－10，而不需要让格斗弹的引导头看到对方。但是，仅仅相当于AIM－9L后期型的PL－9C虽然号称是高离轴格斗导弹，但在载机处于高攻角时，它并不是那么好用。要么无法满足开火条件，要么导弹无法离架。所以，寇希梅很耐心的继续跟对方绕圈子，并注意保持能量的优势，逼对方先冒险。


在机载计算机开始提示自己注意燃油之后，阿里终于有些坚持不住了。自己一直处于劣势，不得不采取更加激烈的机动动作。而对方则一直跟吊靴鬼一样保持能量跟在自己后面，根本就没有采取激烈的角度机动把自己纳入射击包线的举动。这样一来，自己铁定比对方先迎来燃油警报。


因此，他冒险来了一个垂直面上的高G转弯，希望让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寇希梅冲过头，并且能让自己在下一次机动之前获得足够的能量。


但是，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