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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家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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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虽说很难寻觅到正根,却也难踏上先祖的家乡,闻一闻那里泥土的气息,感悟那里的风俗人情,也是难得的机会啊。

大连离烟台并不算遥远,330华里的路程,客船走了8个多小时,相当于拖拉机的时速。晚上9点多出发,早上日出才到达,整整做了一夜的船,想了很多,也很烂漫。

烟台是个滨海的山城,港区周围的街道很狭窄,房屋等建筑大都很古朴。也许是小街小巷都是这样的吧,倒也是我饮水思源的好环境。来到市区,我们走得都很慢,生怕失去刹那间的灵感而空游一回。我也是极力地寻找触点,以此来满足我对先祖的崇敬,而早已掀开封闭已久的心扉。可是,一切终归是烟台的一切,除了乡音,没有丝毫的收获。所以,先祖的故乡在我迷惘的心境中,更是平添了一层神秘,还有挥之不去的猜想。

到烟台的第二天晚上,我们一行人包了一辆大客车,经蓬莱、济南,直奔北京而去。从上车时起,滂沱的大雨就下了一路。车里虽然有空调,怎奈正值暑热,个个湿闷难熬。

烟台离蓬莱咫尺之遥,不一会就到了先祖的老家。我好不激动,没曾想路过,原来我们是打算坐火车去北京的,车票都买了。后来考虑火车上人员分散不好管理才坐汽车的。

透过雨帘,借助街灯,只能隐约看见这座古城的一斑,太可惜了,还不如看烟台留下一些印记。我只能想象我的先祖的脚印早已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但他们一点来过这里,也许也是在雨天,也许也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然后,留下心酸与茫然,走上了悲伤的路途,去东北逃荒……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睡觉,他们的先祖基本上都是这里的生人,也都在想好多年前是怎么回事吧,所以才要求渡过渤海吧。

我们不在想下去了,车里出现了紧急情况,六七个人突然间患上了痢疾,很痛苦,更需要更多的人来关照他们。就这样,车走一段路就不得不马上停下来,就得去车下方便方便。雨越下越大,下车上厕所被雨水淋个透,如同洗澡,连屁股都不用揩了,幸好车上没有一个女人。患病的人好苦好难受,健康的人见他们七上八下地折腾又觉得好笑。这种由老天爷导演的悲喜剧,谁还能睡得着啊!

路过沧州郊外的时候,有一个重病号挺不住了,他要求把他扔下来。这怎么能行啊,只好坚持了。

清晨时分雨停了,天津也到了,多数病号因为有药物治疗,病情趋向好转。稍作休息,我们又急着向北京方向驶去。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到北京,很多人都是的。大雨过后的北京天空碧蓝碧蓝,见不到一丝游云。那个重病号也多云转晴了,大家早就忘记了疲劳,稍微休息一下,接着就是大面积的游览。到了晚上,我们才觉得很累了,囫囵吃了一口饭倒头便睡。

那时的人流不是很大,也没有像现在的旅游热,但回家的车票还是很难买到。8月12日,我们只好分两批回沈阳。我坐的是11次特快,晚上才回到家里来。一进门,全身几乎瘫软下来,顾不上洗漱,一觉就是日出东方了。所以这样累,关键是很失意,回到祖籍一无所得。

本该休息一天再去上班,但我还是坚持着去25华里的乡政府上班了。我想,同我的祖先千里迢迢的跋涉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也许这就是我回“老家”的最大收获吧。

 2  我的先祖(路远情深)(3)

2我的先祖(路远情深)(3)

始祖从山东来到东北“逃难”,我想也许他们没有带过来家谱,或许即使带过来了也会在半路上丢失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家谱在兵荒马乱中不知去向了。更有可能的是,他们不曾念过书识得字而无法续写……现今我手中的家谱,是我从堂兄李巨元那里得到的,抄本,原本在李福元的爷爷李春和那里。经我四伯父李若桂验证,此家谱与原本无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李氏家族到我四伯父这一代只有6辈人,他们年年供奉祖先,对先祖可说得上是如数家珍,不会有误的。

四伯父小的时候见过他的曾祖李发,李发是始祖的孙子,他不会记错他爷爷和父亲的名字的,也口传给了他的后人。所以,我们后人才知道李发的母亲姓张,他的奶奶姓宋。但不能肯定张氏是东北生人,宋氏一定是山东人。太祖李焕绪之子李发和妻子刘氏确系辽宁生人,无疑。

李发和刘氏生有五子,结束了上两辈人的单传,人丁兴旺起来了。我的曾组排行老二,和其老他哥几个比起来,也是人丁兴旺,他有3个儿子1个女儿。曾祖心灵手巧,会做粉条,人称“二粉匠”。除了做粉条,曾祖还是个木匠,他亲手做的饭桌子(炕桌)至今还保存完好,还能使用,存放在我的老家德盛堡一个邻居家里。这个炕桌是父亲独自过日子时,曾祖给他打造的。炕桌是两块柳木板子合起来做的桌面,年深月久了,本来很白皙的桌面早已变得泛黄。桌面的背后被烟熏得很黑,有许多被蛀虫蛀出来的圆圆的孔洞,细粉丝那么粗细。但现在蛀虫已经不再蛀蚀了,怕是木已老矣,蛀蚀它不能果腹吧。

我们住在孟家窝铺的时候曾祖曾到我家来过一次,不知他老人家是什么时候走的,从此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他和曾祖母生有三男一女,女的就是我的姑奶奶,婆家姓赵,住在新城子区郝心台。曾祖晚年时就住在他的女儿家颐养天年,80多岁才去世。

自家父做了教师,我们就四处游荡,曾祖和姑奶奶她们的情况我就一无所知了。听祖母说,姑奶奶有一男一女,女儿赵秀环在沈阳大东食品厂工作,是个面点师。她嫁给50年代的复员军人杨勇,夫妻俩一生也没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养女叫杨慧。姑奶奶60岁之后,就住在女儿家,后来又去了黑龙江南岔的儿子家安度晚年。

1965年之后,我们才得知失散多年姑奶奶的上述信息,我和家父还有我的孩子时常去看望姑奶奶和杨秀环姑姑姑父。每每去时,姑奶奶总要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孩子,还有几句嘱咐的话:“听大人的话,啊,这些钱给你们买些书本,铅笔什么的,拿着吧。”那时的姑奶奶早已是古稀之年了,依然不忘激励孩子上进。

表姑夫妻俩本该享受无牵无挂的清福,谁知道她得了绝症,于1985年病逝了。我看望她的时候,她说话已经很吃力了,一副奄奄一息的无奈,很是可怜。那时候,姑奶奶很坚强,一直守候在女儿的左右寸步不离。

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姑奶奶才去了黑龙江的儿子赵长庚家。表叔赵长庚是火车司机,家住南岔车站附近,工作在小白站,那是他不再开车了,做行政工作。

1986年,我和同事王贵驱鹤岗搞外调,途中在南岔下车,顺便看看姑奶奶,他是我们李家辈分最高的长者了。

下车后,我就向车站的人员打听赵长庚的住所,他们都知道,很热心的指点给我。

姑奶奶身体依然硬朗,精力还是那样的充沛。我细细地端详她的面孔,他和我记忆中的曾祖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额头与眼睛,还有肤色!

姑奶奶怕我出门在外缺少盘缠,也知道我孩子多,非要给我钱不可。我一再拒绝,说,姑奶奶,我还要给你零花钱呢,我都这么大了,好意思要您的钱吗?这时,她悄悄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了。

接过姑奶奶的钱,长庚婶就回来了。我拿姑奶奶的钱回敬给表婶,说,没有什么可买的给您,您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吧……

临走的时候,姑奶奶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松开。我们都知道,大概这是我们最后的一面了,但谁也没有黯然的神色,姑奶奶就是那么坚强。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否还健在。

我趁着姑奶奶拉着我的手,借势给她50元钱,这也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孝心了。

我和王贵又踏上了东去的列车,他对我的姑奶奶好一番赞叹。他说,老人家了不起,事办得太明白了,她怕她儿子媳妇瞧不起娘家人,才有“老王家的钱,倒老王家的眼”的一幕情感剧。

姑奶奶在沈阳的时候,几次回老家串门,也是回娘家。每次过来,她总到我们家来住,不到其他两个侄子家住,李若桂、李若祥都是她的亲侄子。

我的祖母曲氏是她的亲弟妹,李若桂、李若祥是她亲二哥的儿子。祖母健在的时候,姑奶奶和她有说不完的话,遗失很多的家史都是听她们的谈话得到的,弥足珍贵。

姑奶奶所以愿意到我们家来住,一是别人家没有平辈的人了,而是情有独钟。情,就是姑奶奶对孤儿寡母的同情真情,还有她关爱从小就没有母爱的我的父亲。

1986年,因为表叔赵长庚在铁路上工作,没有一个准确的通信地址,加之全国有实行了邮编,我失去了和他们的联系,几封信都打了回来,遗憾啊。但愿他老人家健在,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阿门!

 2  我的先祖(曾祖子孙)(4)

2我的先祖(曾祖子孙)(4)

曾祖有3个儿子,老大李春茂我叫他二爷,是按家族大排行叫起的。曾祖的次子即我的祖父李春荣,后来因为家父过继给李春园,我就叫他为三爷了。曾祖的三子就是李春荣,大排行第六,也就是我的六爷,我没有见过。

二爷为人忠厚不善言谈。二奶佟氏则是个能说会道的老太太。二爷和二奶一生有三子一女。晚年时二爷不愿意在儿子家生活,就去了女儿家,女儿是他们的大孩子,家住大屯,离娘家的老家20多华里。1960年正是国民经济困难时期,二爷病故在女儿家,在他过世之前,二奶已经在他的二儿子家去世了。二爷的长相很像我的曾祖,高高的个子,瘦脸膛,红胡须。

小的时候我经常见过二爷,但记忆中他从来不和我说话,好像也不看我一眼。死后女儿把他安葬在了当地,后来他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六大娘主张把他的遗体迁葬到老家来。主意已定,六大娘、六大爷还有李巨元和我,把二爷迁葬到来家来,下葬到祖坟那里,算是入土为安了。他生前绝对不会想到,我为他也尽了一点孝心吧。

二爷的长子李若桂,我叫他四大爷;次子李若祥,六大爷,三子李若成,我的九叔,我们彼此都有很好的印象。

李若桂娶满氏为妻,即我的四大娘,大名满淑英。也就是从这一辈起,大娘和婶婶们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四大爷生有一子三女,四大娘去世后,四大爷不愿意和在齐齐哈尔的日子一起生活,去了沈阳的小女儿李亚杰家安度晚年。

四大爷很像他的母亲佟氏,能言善辩善解人意。年轻的时候,他曾是李家的“浪荡公子”,吸过鸦片。要不是新中国改天换地,他早就命丧黄泉了。四大娘去世前,老两口和我们同住在德盛堡,相距一里路。除了自食其力种些责任田,不足的部分由沈阳的二女儿李亚香和小女儿补给,其生活水平还是很好的。四大爷是标准的“年轻靠父母,老来靠子女”的主。

大家大业的时候,四大爷有些玩世不恭,祖宗的家业任由他“挥霍”。到了晚年,也是丰衣足食不愁柴米油盐,认识他的人都说他的命好。他也确是个乐观派,许多别人认为“愁事”,他都一律置之度外,甚至是置若罔闻。

儿子媳妇和他处不来,干脆就井水不犯河水,个立门户。大女婿更是“浪荡”,大女儿李亚芝早就同他分居了。李亚芝大姐是我们这辈人的老大,身体很是软弱,冬天一到就哮喘。加之生活上时常捉襟见肘,在贫病交加的背景下,不到60岁就离开了她的3个儿子。二女儿李亚香是我的二姐,比我大一岁。她性格爽快处世老到,是个“到得去”的人。悲伤的是,二姐夫患了痴呆症,走失了,至今没有下落。四大爷的三女儿李亚琴也在齐齐哈尔机车车辆厂上班,她比我小,妹夫整天泡在就缸里,夫妻俩吵嘴成了一日三餐。小女儿最为孝顺了,可摊上一个弱智孩子,让她终日头疼不已。

在外人看来,四大爷都该为此闹心、忧心,但他从来都是“心不在焉”,或是熟视无睹了,心胸达观得很。

四大娘去世后,四大爷去了她小女儿家,承担起照顾痴呆儿的重任。人老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少不舍力,老不舍心”吧。1998年我去了北京,四大爷已经是80岁的高龄了,依旧是耳不聋眼不花,四两半斤的酒还是挡不住他那张嘴。那年我们分离了,也是最后的一面。等我回到沈阳,他去了大连,病逝于2004年,骨灰安葬在老家,和家父同处一个坟地,墓碑前后不到3米,那里还有我的六大爷。

回想起他在老家和四大娘独立过日子的时候,一有大事小情总是找我商量。他对他的亲侄子李巨元显得不那么亲热,说他什么事也办不好,二哥人很老实的,也不和他计较。

1985年初秋的一个深夜,忽然有人敲我的窗户,原来是四大娘过世了。她怎么会死去?太突然了!等我和二哥李巨元到他家时,已经是午夜1点时分了。天亮后,在沈阳的女儿们也赶到家里,她们又给在齐齐哈尔的儿子女儿打电话报丧。

齐齐哈尔的女儿来了,儿子却不见踪影。

按农村的丧葬习俗,人死后许多事都是要由儿子来完成的。儿子不在,这些事只好由侄子李巨元来替代了。

二哥责无旁贷,按习俗行事,虔诚得很。其他的事宜则由我来完成,我成了主持,把四大娘发送了。

李巨元别看人很老实,不善言语,但做事太义气了。他和二嫂代替儿子和儿媳跪在灵前,磕头回敬前来吊唁的亲友善邻,令人称道。此时此刻,四大爷感慨了,老泪纵横。他哭着说:“唉,侄子比我无情无义的儿子强多了……”他仰天长叹道:“我做了什么孽啊,把儿子得罪了……”他还对亲友说,要不是两个侄子张张罗罗跑前跑后,老太太就得臭到屋里了。

其实,他的儿子得说做得不对,不管如何都要回来的,母亲死了怎么不露头影?但话说回来了,四大爷做事也有问题,情理难溶的问题。

他儿子李占元是我们这辈人的老大,我们是一个曾祖。“文革”时他在大西南的四川工作,媳妇和公婆住在一起。后来她觉得不方便,就搬出去住在养鸭场那了。于是就传出了闲话,说大嫂有作风问题,不许她回家。儿子回来了,四大爷依然不让他们见面,还棒打鸳鸯,最后夫妻俩很不情愿地分手了,双方都怨恨在心,不能原谅他。

李占元大哥后来再婚了,那时候“工人阶级”找个对象是相当的容易的。也正因为这一点,四大爷才拆散了儿子的婚姻,而他们的感情并没有丝毫破裂和危机的迹象。

四大爷到沈阳后,我时常打电话给他,询问他的一些情况。他还是边笑边和你唠家常,没有一点忧虑的话语。他的一生就这样的乐观,但弥留之际他会想写什么呢?现在,我和李亚杰、李亚香、李亚琴、李占元,都失去了联系,所以他要走的时候究竟想写什么我不得而知了,但我很怀念他。

 2  我的先祖(更改祖制)(5)

2我的先祖(更改祖制)(5)

我认识熟悉六大爷要比四大爷早得多,至少要早15年。在我刚有记忆的时候,四大爷就去了葫芦岛一家国有企业上班了,全家搬迁。他是什么时间回到家乡的,我不清楚,是因为那个企业黄了。知道他去世,政府还给他一定的“企业破产补助”,1998年之前都是我到民政部门给他领会每年60元的补助金。我去北京后,就有他认为不会办事的李巨元代领了。

1961年我念初三,毕业前要去新民照毕业相。学校离三台子火车站20华里,要徒步到那,再坐火车去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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