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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的单身生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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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去了趟超市,除购买大米、蔬菜、水果、牛奶外,还特别买了电动牙刷和毛巾,还给杨汇音买了双拖鞋,完全是做着让她常住的准备。

回到公寓都快到四点钟,觉得有些困,于是脱光衣服,关上手机,钻到被窝里倒头便睡。

杨汇音陪母亲透析结束,回到病房,到外面买了份鲍鱼粥,看着母亲吃完,并到医院食堂订好母亲晚上吃的面,给母亲撒谎说要回学校复习功课,因为快考试了。

她坐在公交车上,想到交透析和药费,心里很感激王老五:‘要不是他偷偷装在我包里的钱,今天妈妈的透析恐怕做不了,他真是个好人。’

杨汇音下车后,到菜市场,买了些菜,她想亲自给这个刚认识的恩人做一顿饭,人家什么也不要,还帮了那么大的忙,怎么能让他请吃饭呢,应该是自己请他才对,买菜的钱,还是他给的呢。

王老五睡觉有个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睡觉,必要光着身子,那样才睡得塌实,这是小时候养成的毛病,农村的孩子,从小别说穿睡衣睡觉,就连裤衩都难有得穿。

王老五被门铃惊醒时,还迷糊着呢,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眼睛半睁半闭的去开门。

“来啦。”他见到杨汇音,打着哈欠,没睡到自然醒实在不舒服。

“有人在里面吗?”杨汇音看着他的下身问,没有马上进门,因为看到了王老五朝上挺着的大家伙,让她误以为他可能和某个女人在约会呢。

“没人啊,就我一个。”王老五还没意识到自己不但光着身子,‘炮口’还雄赳赳的对着一个提着袋子的漂亮女人。

男人在睡觉的时候,大部分人的那个东西,都是挺着或半挺着的,当然这指的是有生殖能力的青壮年男人,尤其是早晨起床的时候,王老五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在床上躺着时,可能闻到了杨汇音昨夜留在被窝里的体香,一种本能的冲动,让他下意识的膨胀起来,尽管不是在早晨,也挺得尤其的坚硬。

“那你...嘻嘻...!”杨汇音笑看着王老五那个地方,王老五顺着她的眼神往下一看:“别看!你...转过身去,快转过身去!”他用双手去‘捂’,却成了‘握’,不知所措的样子,弓着腰完全没了风度。

杨汇音羞红了脸,进到屋里:“有什么呀,我又不是没见过。反正看都看了,它又不会被我吓得跑掉。”嬉笑着把手里的袋子放到厨房里:“好在我见过,要是遇到没见过的黄花大闺女,见到你的那个大家伙,早把人家姑娘吓傻啦!哈哈!”

王老五弓着身子忙找衣服穿:“你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我正睡觉呢。”

“不是叫我六点来的吗?你看看时间,是不是六点啦?你也买菜啦?”杨汇音打开冰箱,看到冰箱里的菜问。

“那你来前也得打个电话呀。”王老五说完,才想起没给过她电话号码。

“我没有你的电话,只是掐着时间过来的,嘻...嘻...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和女人做那事呢。”她边整理冰箱边说:“今天就在公寓里吃吧?”

“说好出去吃的,家里没什么菜。”王老五已经穿好裤子,但没穿上衣。

“冰箱里这么多菜,怎么会没菜呢。”杨汇音指着冰箱里和自己刚买回来的菜说:“你不用管,我来做。”说着把大衣脱下,走过去挂在衣架上,脸还是羞红着不敢看王老五。

“不是说要宰我一顿的嘛,怎么啦?”王老五其实也不想出去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天空说:“这天气,整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的样子。”

“你想吃点什么?”杨汇音走过来,站在王老五身边,眼睛也朝窗外看着问。

王老五侧头看着杨汇音说:“那就在家吃吧,我想你做的菜应该不错,吃完饭我还有话对你说。你自己看着做吧。我得蒸一蒸,放松一下。”他伸个懒腰,往浴室走去。

杨汇音开始在厨房里忙起来,对她来说,在这样的厨房里做饭,也是一种在天堂般的享受。

王老五在蒸房里光着身子,全身上下都是蒸出来的汗水。此时他的命根很听话的向下垂着,没有了刚才的威风,玻璃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杨汇音忙碌的背影,只要她回头,也可以看见他的裸体,奇怪的是王老五没了刚才的害羞感,也许那种不好意思的害羞,是因为刚才是挺着的缘故吧。

所谓欲从心生,人只要不想那事,就不会有那种欲望。

王老五在想:‘怎么给她说要帮助她的事呢,如果直接给她一笔钱,以自己对她仅有的一点了解,她很有可能拒绝接受,如果是说包养她,也许她心里会自在些,这样她和我就是商业关系,彼此也没有约束,我要她的人,她得到想要的钱,也不会让她觉得是欠我的人情,同时,她也不用很辛苦的再去站街。’想到这,王老五关了加热器,出来在水龙头下冲洗。

王老五冲完澡出来穿上一套灰白色纯棉休闲装,点上香烟走到厨房问:“要我帮什么忙吗?”

“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好,饿了吧?再等等。”杨汇音用套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揉着放好调料的牛肉说:“你忙你的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你母亲透析完了吗?有没吃点东西?”王老五问:“没人在旁边守着没事吧?”

“有护士呢。”杨汇音没停下手中的活,回答他的问话:“吃了点粥,睡了。”

“哦!”王老五转身走到书架旁,找了本投资方面的书,趟在躺椅上看起来。

等杨汇音走过来说饭好了的时候,他才觉得真是饿了,肚子咕噜噜的叫唤起来。

王老五看到餐桌上亮着蜡烛,饭菜已经摆好,他走近餐桌:“真是饿啊,都几点了?”看看表:“哟!都快到八点。烛光晚餐呀!如此气氛,我们喝点红酒吧?”说着走到酒架上,拿了瓶红酒,很熟练的用开瓶器扭开木塞,从酒架顶上摘下两只高脚杯,一只放对面杨汇音位置的桌子上,并倒了小半杯,另一只杯子放在自己的位置上,也倒上半小杯。

杨汇音在他倒酒的时候过去把吊灯关了。

“来!为你母亲早日康复。”王老五举起杯子说:“我们干一杯!”

“也为了我能认识你这个‘老师’。”杨汇音举起杯碰过来:“干杯!”

两人各自喝了一口,王老五用餐巾纸抹抹嘴,看着杨汇音说:“哈哈,什么老师,那是为了让你母亲不想别的,才那么说。以后,你就叫我哥吧,岛城的人都喊哥呀妹呀的,我们也入乡随俗,我比你大,所以就叫我哥好了。”

“哥!谢谢你!”杨汇音温柔的看着他,心想要是自己真有个这样的哥哥就好了,自己也许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

“你可别那样看我,你不知到你的眼睛,会把男人的魂勾走吗?”王老五跟她开着玩笑,然后说:“干嘛谢我?我又没为你做什么?”

“你装在我包里的钱,今天帮了我,要不是你偷偷把那个信封装在我包里,那妈妈今天有可能做不了透析。”杨汇音很感激的说:“本来我准备的钱应该够,可医生还开了些药,所以交费的时候,差了几百圆,于是我用了信封里的钱一部分。”

“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不存在谢不谢。”王老五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说:“做这么多啊!我们开吃吧!”说着夹起一块切成小片的烤牛排放到嘴里:“恩!好吃,比西餐厅做的牛排味道还好!”

“是用烤箱烤的,要是用木炭烤,应该更好吃。”杨汇音也夹了一小块:“要是好吃,你就多吃点。”

摆在桌子上其它的菜,还有白糖拌番茄、素炒西蓝花、凉拌海带、上汤小白菜和牡蛎炖豆腐。都是营养健康的菜,每个菜的量不多,但精致且味道好,王老五很满意这样的食物。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天,时不时的喝口红酒,可能是酒劲慢慢上了头,两人的脸颊泛起了些许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你还有多久才放假?”王老五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问。

“还有一个月多点。”杨汇音喝了口酒回答。

“这么说要准备期末考试了?”王老五接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做移植手术?”

“你...你怎么知道的?”王老五突然问起移植,让杨汇音吃了一惊。

“我早上在医院和负责治疗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谈过。”他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她像是问他也像是问自己。

“医生说最好尽快做,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再拖下去,有危险。”王老五很严肃的问:“你怎么打算的?”

杨汇音看着手里的杯子,酒杯里的红酒此时在她的眼中,仿佛是母亲透析时流在塑料管里的血一样,她垂着头回答:“我知道,可...”预言又止。

“可没钱,是吧?”王老五说出她没说的话。

“我与亲戚们借,但数目太大,谁都怕以后我还不起。”杨汇音一仰头,把剩余的红酒一口喝干,然后说:“我打算向银行贷款。”

王老五听说她要向银行借钱为母亲做手术,真是哭笑不得,劝着她说:“你放弃这个打算吧,银行是什么?是利益至上,不顾人情的。”他知道她的这条路走不通,于是问出自己想问的话:“你的父亲不管吗?”

杨汇音的眼眶慢慢的潮湿起来,离开桌子,走到落地窗旁,双手抱在胸前,虽然屋子很暖和,但她似乎很冷的样子,双眼望着窗外,尽管窗外黑得看不到什么,只有她的影子印在窗子上,可她仍然像看得很远,好象看到了父亲就在窗外等着她,向她招手。

“爸爸是个小学老师,在我高三的时候,那年发洪水,他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和那个孩子一起被洪水冲走了,都没找到他的尸骨。”杨汇音开始抽泣:“她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老师,他教的孩子都很喜欢他。”

王老五走过去,双手扶在她的后肩上。

杨汇音流着泪转过身,整个人像找到了依靠般,扑在王老五身上放声大哭起来,把所有的委屈、羞辱、无助和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统统用撕心裂肺的哭声发泄出来,想用泪水把它们洗刷干净。

“哭吧,都哭出来吧,把它们都哭出来。”王老五用右手轻抚着她抖动的背,让她尽情的在自己怀里哭。

这样过了大约一、二分钟,杨汇音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双眼皮被泪水泡得有点发肿,王老五用双手的拇指帮她抹去脸上的泪,这是他此时唯一能为她做的事。难怪昨晚谈到她父亲给她起的名字时,会有那么一丝伤感流露在她脸上,真是个不幸的女人,但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年轻轻的就要承受丧父之痛,承担救母之重担,自己还在求学中,在同龄人都忙着追求时尚,盲目追星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却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还能要求她怎样,她能想到最好、尽快赚钱救母的办法,也只有她的外貌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吗?如果有,那请天下人帮帮她,告诉她该怎么去做吧!

“哥,谢谢你!这是我在爸爸去世后,得知妈妈有尿毒症以来,第一次哭得这么痛快。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尽量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也没告诉她治病花费情况,每次她问,我都说自己边上学边在外面打工,可以负担得起。”可能是刚才哭累了吧,杨汇音扶着沙发的边缘坐在上面,继续说着:“那是在大二寒假,快过年了,妈妈突然昏倒,到医院检查,说是尿毒症,而且肾脏严重衰竭。听到这些,犹如晴空霹雳,差点把我也给击垮,但自己冷静的想想,如果我也垮了,妈妈怎么办?她更没办法。于是自己给自己打气,随时提醒自己要坚强。”

王老五给她倒杯水,坐在她身旁,搂着她靠在自己的右肩上。

“妈妈他们工厂让她提前退休,说是退休,其实就是下岗,每个月领三百块的基本生活补助金,也没有重大疾病保险。家里没房产,住的是工厂的房子。开学后,我怕妈妈一个人在家出问题,苦口婆心的说服她和我一起来到岛城,租了间小房子,我边上学边打工,没多久,家里的两万多圆积蓄,因为给妈妈治病用完了,而打工挣的钱,我再怎么努力,每个月还挣不到五百圆,连一次透析都不够。好几次,我去上课,把妈妈一个人留在租的屋子里,等我回去时,看到她晕倒在地。我怕出什么意外,只好让她长期住院,还省了租金的支出。”她从他肩上抬起头,喝了口水,接着说:“还好后来遇到那位带我出来做这个行业的学姐,收入比打工高了很多,才让妈妈还住得起医院,要不然,现在恐怕妈她已......”说到这里,她又开始抽泣。

王老五拿了张纸给她,她接过抹抹泪,揩揩因抽泣流出的鼻涕,平静点后接着说:“刚到医院,医生就说最好做移植,买器官的话很贵,我打算把自己的肾脏移植一个给妈妈。经过配型,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多的相匹配,是最理想的,做的话成功率很高,只要手术后服用些好的抗排异药物,妈妈可以活下去。可光手术费也得好大的一笔呢,而那些抗排异药物都很贵,服用的时间要很长,即使现在有钱做手术,可手术后我也要住院,那样就没人挣钱,也买不起那些好药啊。还有,妈妈还不知道我要把自己的肾脏移植给她,要是她知道,她宁可死也不会同意的,这个问题也是我没办法解决的。”

说到这,杨汇音站起来开了灯,朝厨房走去,准备收拾桌子。王老五跟过去,对她说:“不忙收拾。”

“我没事的。听我讲自己的身世,是不是很烦?你是这个城市里,第一个知道这些的人。”说着话,她把围裙和手套穿戴好。王老五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从悲伤中恢复过来,说明她真的是个坚强的女人。

“怎么会烦呢,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想知道,但又不敢问,怕捅到你的痛处。”王老五走过去要帮她。

“你歇着吧,我一人很快就好。”杨汇音不让王老五动手。

王老五把剩余的红酒倒到两个杯子里,抬到茶几上。红酒开了瓶,最好把它喝完,不然难保存,容易坏。他不是那种浪费的人,只要值得节约的,他就一定会认真节约。

杨汇音收拾完厨房,切了个木瓜,用果盘盛着端过来和王老五坐在沙发上,拿一块木瓜递给他:“哥,我影响你的心情了吧?对不起!”

“别这么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勾起了你的伤痛。”王老五接过木瓜:“其实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过得很苦,上大学几乎是半工半读。”吃着木瓜,想想还是不要过多的给她说自己以前的事为好:“这木瓜真甜,你也吃吧。看不出,你还真能喝啊,我都有些醉了。”

“你比我喝得多嘛,我不会喝酒,只是今晚想陪你喝。”双手捂着脸:“我的脸是不是很红啊,烫烫的。”

“你脸红的样子最好看,我喜欢。”是真话,王老五真的有点动情了。

“是吗?那我天天喝。”杨汇音笑着回答。

“可别喝成个酒鬼哦!”他调侃着。

“那也是好看的酒鬼。”这个时候,她有些撒娇的样子。

“哈哈,你有见过好看的酒鬼吗?”王老五开朗的大笑着说。

“现在不就有一个嘛。”说笑着她就装起醉的样子来。

王老五被她给逗乐了:“还是个美女酒鬼呢,我王老五可真有艳福啊!哈哈!”笑一阵后,接着说:“看到我买的牙刷和毛巾了吧?”

“你真买了,我以为你早上是说着玩呢。”杨汇音抬头到处找,没看见。

“放在浴室里,今晚你可以用了。还有拖鞋,去泡个澡,然后蒸一蒸,放松放松。”王老五已经决定,今晚就和她睡,自己也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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