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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天骄-第8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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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看到眼前的她，让张一凡无由地神往。
今天的小楼里，除了一个年轻的保姆，似乎并没有其他人。
看到姚慕晴身体尚好，恢复得还不错，张一凡便准备离开，不便打扰。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何必就走？”
张一凡在刹那间止住步，看着她笑了笑。
“没事，我也就看看。”
姚慕晴回过头来，望着张一凡，柔声说了句，“谢谢你来看我！”
说这话的时候，俏眉微皱，似乎有些不适。眉宇间那淡淡的忧虑，天见犹怜。
或许，她的身并没有完全康复。
张一凡见了，不免有些担心。
毕竟中了两枪，有一枪只差一点点，便打中了心脏，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想到这一刻，张一凡犹有些感动。人毕竟是有感情的动物，在那种情况下，不管对方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都可以化作过眼云烟。
很多人都说，张一凡是一个理性的人。也有人说，张一凡是个感性的人。其实张一凡一直徘徊在理性与感性之间。
对于姚慕晴这次的救命之恩，张一凡当然有些感动，但是对于姚慕晴问责慕容家一事，他又有些疑惑。当然，他不可能直接当面问姚慕晴。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秘密和原则，束缚着他们无法自已。
张一凡淡淡一笑，似乎只有今天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儿。换了一袭白色衣装的姚慕晴，才能让找到以前的感觉。那一刻，张一凡想起了很多，自然也包括姚慕晴跟自己一起泡温泉的情景。
换句话说，姚慕晴的身体，在他面前，没有太多的秘密。
但是今天，他才找到了往日那种熟悉的气息。
“其实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
张一凡笑了笑，“你还好吗？”
他伸出了手，看着姚慕晴。
张一凡的表情很自然，也可以说，他自认为与姚慕晴应该很朋友。可姚慕晴看到他伸出的手，略一迟疑，这才中他握了一下。
手心，依然透着凉意。
张一凡拉着她的手没有松，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姚慕晴腼腆地道：“我哪儿不对吗？”
张一凡哦了一声，“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穿白色衣服的时候比较自然。”
姚慕晴将手抽回去，“你还是很注重一个人的外表。”
“外表是第一要素，也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先决条件。”
姚慕晴不说话了，把手轻轻捂住胸口，弯腰坐下。
漂亮的Only休闲女装，穿在她的身上，将姚慕晴衬托得宛如一个飘飘仙。看到张一凡如此留意自己，姚慕晴不由有些尴尬。
“去楼上坐坐吗？”
张一凡点点头，“我带了点东西。”
这是为了感谢姚慕晴，特意带过来的补品。
有长白山的野参，有珍品燕窝，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上了小楼之后，张一凡道：“这些药是可以外敷，有修复疤痕的作用。”
姚慕晴瞟了他一眼，“没想到你真细心。”
小楼里的服务员过来了，给两人斟上茶。张一凡再次观察小楼的一切，跟上次不同的是。
中间那屏风早已撤下，大厅里的一切，几乎一览无余。
北边的墙下，有一架古香古色的琴，琴和房间的布置，完全就是一付古代的风格。如果姚慕晴换了上次那袭黑衣，打扮成古代女的模样，便是一幅俏生生的美女抚琴图。
只是张一凡一直有些奇怪，姚慕晴为什么一改常态，变得如此杀气腾腾？
今天的模样，似乎才是自己熟悉的她。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疑惑，让张一凡百思不得其解。
清风拂来，那股浓郁的夏奈儿五号香水，沁人心脾。
张一凡呼吸着这股带着香水的空气，品着上好的铁观音，心里宁静了许多。
“前些日，我回了一趟湘省。”
张一凡漫不经心的提起，姚慕晴神色黯然，抬起头望着窗外，喃喃道：“我好久没有回湘省了。”说完，蛾眉淡扫，显得格外低沉。
张一凡心里有些微微触动，“有时间回去看看。”
姚慕晴摇了摇头，又低头品茶。
看来是触及了她的心事，张一凡也没有继续深入，只是陪着她喝茶水。
姚慕晴放下杯，缓缓站起，“我给你弹一曲吧！”
说罢，小步轻移，来到那架古香古色的琴旁边，轻轻一拉，遮盖在琴上的素巾立刻飘忽远去。
“咚——”
一声清脆优扬的琴音，宛如水滴滴落的声音。又如深夜的林里，惊起了一群夜鸟。瞬间打破的寂静，格外悦耳。
小楼里，琴音渐起。
张一凡坐在那里品茶，姚慕晴坐在对面抚琴。
这已经是张一凡第二次听到她弹琴了，一种扑腾扑腾的声音，宛如树林里飞出千万只鸟拍打着翅膀。时而一片寂静，好象在旷野里，望着天空中那轮圆月。
空旷和寂寞，让人回归自然的畅快。
突然，一阵潺潺的流水声，那般轻盈，让人仿佛来到了河边，聆听着流水的声音。月色，依然那么动人。
听着这样的曲，竟然一种身临其境，置身其中的感受。
节奏剧变，忽而风云变幻，雨点大作，天空中一片乌云密布，风雨飘摇。
大雨小雨哗啦啦的落下来，让人来不及闪躲。
只听得咚咚咚——几声清脆的轻响，似乎雨过天晴，天空中传来几声雁鸣。嘎嘎——刚才那种紧迫的气息，瞬息不见，秋高气爽，风静沙平。
张一凡听得入神，完全达到了忘我的境界，仿佛自己就在刚才的琴音之中。
姚慕晴的目光投来，脸上惊现一丝淡笑。
突然，十指轻弹，一个休止符令这一切嘎然而止。
素手抚琴，按在琴弦之上。纤纤十指，完美无暇。
眼前的一切，宛若被刀切流水一般，瞬间即逝。
张一凡手里的茶杯颤了颤，呆呆在愣在那里。
姚慕晴缓缓站起，美目留连，慢慢来到张一凡的跟前。
当——张一凡手里的杯掉在桌上，茶水酒了一地。
“张书记！”
姚慕晴轻唤了一声，张一凡闻声而起，望着姚慕晴久久没有眨眼。姚慕晴俏脸生红，“怎么？不好听吗？”
张一凡缓过神来，“精彩，精彩，这曲是我凭生仅所未见的天簌之音。”
姚慕晴浅浅一笑，“张书记见笑了！”
亲手端起茶壶，给张一凡续满茶水，“我以为张书记会说不好听。”
张一凡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光论这琴艺，放眼全国，恐怕也无人能及。”
姚慕晴倒是谦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张书记谬赞了。”
张一凡问道：“姚小姐是几时练的琴？”
姚慕晴端起茶水，“我练的是心，弹的也是心，不知张书记刚才听到的是什么？”
张一凡看着她，“你给我的惊喜实在太大。以前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有如此绝技！”
姚慕晴只是浅笑，却不言语。
第1774章 江淮风云
姚慕晴所做的一切，有些人很不理解。
秦瑞生就是其中一个，他想了很久，也弄不明白。
姚慕晴为什么要救张一凡？如果在那一刻，叭的一声，弹穿过张一凡的心脏，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他甚至认为，姚慕晴此举，有些画蛇添足。
张一凡一死，飓风同样覆灭，江淮的一切将会改写，这岂不正是大家所盼望的那样？届时，周一来问鼎省长之位，自己说不定亦可再进一步。
江淮班必定重组，而张一凡也将成为烈士，名垂青史。如此完美，如此顺利，一切水到渠成的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更重要的是，张一凡的死，并不是他们策划的，而是他自己的选择。
秦瑞生暗暗摇了摇头，姚慕晴偏偏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在灭了飓风杀手集团残余势力之后，居然用自己的身躯，为张一凡挡下了二颗弹。
女人的心思，有些时候真的无法捉摸，她到底想干嘛？
春天的季节已经过了，难道她还思春不成？
秦瑞生有过一种假设，姚慕晴是不是喜欢上了张一凡？
可据他的了解，象姚慕晴这样的女，绝对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男人。
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可她这么做的用意，实在令人费解。
秦瑞生一个人坐在宾馆的房间里下棋，目光有些深沉。
突然，他单枪匹马，踏江过河，直捣黄龙，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是一着险棋！
自从飓风杀手集团事发后，江淮的治安明显好转。
或许，一些社会闲杂人员，通过电视和各媒体上报道，他们感受到了江淮政府那种强大的震慑力。很多人居然自觉地收敛起来。
因此，车站，码头，机场等各大人流密切的场所，那种偷抢摸盗之事，突然之间少了很多。
就连平时打架斗殴的事情也没有了，派出所对此感到十分奇怪。真没想到，这次大扫荡居然收到了如此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社会突然安定，每天坐在办公室抽抽烟，喝喝茶，看看报纸的日也不错。
政法委书记也因此次事件，破天荒改变了原来的态度。或许，他真正意识到了张一凡的强势。那天事发之后，韦书记做为江淮省政法委的领导，也在指挥现场，亲眼目睹了张一凡那种大将之风，就连省军区司令李援朝也自叹弗如。换了自己，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这不仅仅是要有担当的问题，还要有过人的睿智和天赋。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韦书记不得不承认，张一凡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刚刚清静一会，那只骄傲得象公鸡一样的皮尔顿，再次光临省委，要求会见张一凡。
张一凡皱了皱眉，这个皮尔顿真麻烦！
抬头看了腾飞一眼，“下午就没其他事情吗？”
腾飞看他的脸色，微有些不悦，不要暗暗叫自己又失策了。
于是他回去跟皮尔顿道：“张书记很忙，你们明天再来吧！”
皮尔顿气得跳了起来，“％￥##￥……”（我们不是预约了吗？）
腾飞道：“对不起，情况有变。”
皮尔顿气乎乎地道：“你们中国人太不守信用了。”看到腾飞不理他，他便带着助理，又一次“狗”了！
第二天，张一凡万万没想到，这个倔强的欧洲人，居然在省委大院的门口等着自己。看到张一凡的车过来，他居然拦在中间。
“对不起Mr张。我是欧盟商协会主席皮尔顿，关于五家欧盟公司在江淮涉案的事情，我需要再次跟你面谈。”
他看着车上的张一凡没有反应，皮尔顿道：“我这次是带着十二分的诚意，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时间，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一凡对腾飞道：“让他到会客室等着吧！”
看来不应付一下，这家伙肯定要纠缠不清。
再次在会客厅坐下，皮尔顿道：“Mr张，关于这五家公司的状态，我已经做了充分的了解，他们也承认自己有错，因此，我们统一决定，同意接受贵方在二百万美金以下的罚款。”
这一次，皮尔顿倒是做了一些准备，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二百万美金的罚款，能有多少钱？五家公司也不这千万美金，区区一千万美金，就想把所有的过误一笔揭过？笑话。
张一凡摆摆手，“看起来你的诚意还是不够。我实话跟你说，皮先生。这五家公司，我们江淮政府已经做出处理，正式更名重组，划归国有资产行列，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以上诉！”
说完，他看看手表，“我有一个规定，闲谈不得超过三分钟。”
皮尔顿愣在那里，敢情跟自己的谈话，居然是闲谈？
他气死了，看着张一凡就要远去，也跟着站起来，“张，如果你执意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我上诉到京城去？”
张一凡回头看了他一眼，“哦，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如果你们想收回公司的话，还有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坐牢！”
张一凡郑重地点了点头，“他们可以选择在中国服刑。”
服刑？
这显然不太可能。
他们所犯的罪，轻一点无期，重一点死刑。命都没有了，要钱有毛用？
只听到张一凡离开的时候，扔下一句，“腾飞，你可以让他们了解一下中国的法律！”
皮尔顿有些咬牙切齿，气得两眼发绿。
这是他有史以来，在中国受到最大的委屈。
皮尔顿一走，副省长徐前进来了，“张书记……”
张一凡道：“是不是几家企业重组的事情，遇到阻力了？”
徐前进道：“有张书记的支持，这倒不怕。”
“那就尽快，争取在上面施压之前，把问题解决。这一次，我要让这些不法商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前进点点头，“我已经责令当地政府，在这个星期之内解决。”
张一凡说，“不行！三天之内，把所有事情摆平。做事总需要讲究一点效率。”
徐前进抹了把汗，“好的，好的。”
他当然知道，张一凡此举，就是要把这件事情早点定性，做成铁案，否则万一上面有些骨头软的家伙顶不住，从中央施压，江淮这个计划就要泡汤了。
张一凡这是用心良苦，徐前进又一次体会到张一凡的心态。
在我国，很多屡见不鲜的例，很多外国人犯了法，通常情况下都可以获得轻判或某种特权，就连平时的各种场所，都有外宾优先的权力。
但是在国外，这种情况十分罕见。
我们将洋人当宝，洋人将我们当草。
徐前进理解张一凡的苦衷，因此回到办公室后，立刻召集几大市委书记和市长，在三天之内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不管是重组也好，变卖也好，反正要拿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来。
周一来和周本旺，自然也在其中。
省委的决定如此匆促，令他们也大为震惊，当他们理解到张一凡为了顶住上面的压力，一意孤行，周一来是又惊又喜。
这一点，只有徐前进能明白张一凡这种做法，徐前进同志也是因为上次老婆的忠告，让他想通了很多问题。放下功利之心，全心为民，自然就心安理得了。
也许正因为如此，徐前进背后有一个如此开明的女人，才让徐前进日后终登高位，大展宏图。这是后话，估且不提。
张一凡所料不差，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三天后，省委接到京城通知，要求对这五家涉案企业，进行重新处理。
张一凡当时就回绝了，这件事情已定成案，无法更改。五大外资企业已经完成重组，正式纳入江淮本土企业的一分，不可分割。
得到这个答复，京城方面很惊讶，江淮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
秦副主席听到这个消息，极度震惊，“江淮此举，是要犯错误的。弄不好就是外交事件，严重一点，将成为国际纠纷！不妥，不妥！”
第1775章 江淮风云
江淮事件，引起了京城的强烈反响。
有人支持江淮省委的决定，自然也有人反对他们的作法。
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上，秦副主席道：“我们做事，不能断了自己的后路，图一时之痛快。江淮班此举有些过头了，这样会引起外商的情绪。现在我们正值改革开放的关键时候，怎么可以因为贪图一时之小利，得罪这些欧洲人？”
也有人强烈支持张一凡，“我个人认为，江淮省委省政府班，在这件事情上没有错。国家国法，家有家规，我们更不能因为有求于人而低声下气。泱泱大国之风范，岂可以随意低头？”
也有人说，“这些外企老板犯了错，理应追究。不过这件事情难度较大，追究过头，容易引起欧盟当局所有外资商恐慌。他们会不会因为此事撤资，这是一个问题，但后面的投资者，肯定是不会再来了。”
“我说两句，外商来不来，这不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商人都是唯利是图，失去这个根本，什么都无从谈起。他们来我国投资，无非是看中我国运营成本低廉，他们可以获得更高的利润。不管处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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