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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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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寒这些下属干部,那就不敢吭声了。
这事非常敏感,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一个处理不妥当,就会失控。
所以说,骆志远现在面临着他从政为官以来的一个重要关口,也不为过。
其实,这个时候,盯着骆志远的不仅仅是高欣庆、唐根水这些镇里的领导和干部,还有那厢数十名聚集而来的种树的村民,他们比骆志远更紧张。
树苗是种上了,但能不能拿到补偿,谁也不敢保证。
万一,镇里领导一发怒,全部把树苗拔了,难道他们还真的跟幕后某人挑唆的那样去公开跟镇里叫板?阻拦镇里执法管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在这些靠山村的村民眼里,镇里就是政府,跟政府拧着干、对抗,这种没底气的行为终归是要打鼓的。
第523章 信誓旦旦?
“根水同志,去把靠山村的村干部喊过来。”骆志远按捺住火气,挥了挥手。
这个时候,他深知发怒没有任何作用,与其无谓的咆哮如雷,不如就事论事、就地解决问题。而解决问题,需要的不仅要有手腕和政治智慧,还需要良好的心理素质。
其实靠山村的村支书罗大勇早已凑了过来。他嘿嘿笑着主动应声道:“骆书记,我就是靠山村的支书罗大勇。”
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油头粉面,留着大背头,身材矮胖,穿着时下流行的花衬衫,颇有几分流气。
骆志远望着此人,心头更加不喜,怎么让这种痞子一般的人坐上了村支书的位置?
“你就是罗大勇?”
罗大勇陪着笑脸,“是的,骆书记。”
骆志远扫了他一眼,就没有再理睬他,眸光冰冷,保持着异样的沉默。
罗大勇心头略有紧张,但也很不在乎。
他是靠山村第一个走出去发家致富的万元户,一直在外边跑运输,村里人知道他是能人,就请他回来做村支书当带头人。这厮在外边混得久了,花花肠子和歪歪心思不少,他这种做法也是跟其他地方学的。
在一些地方,凡是有工程建设征用农村土地,这种一夜之间冒出青苗或者树苗、从而狮子大开口索要补偿的事儿并不少见,而多数都能得逞。因为对企业来说,这不算什么大钱,咬咬牙也能出,而政府为了保证开工建设,也往往会居中斡旋,生怕引起社会不稳定。
所以罗大勇就背后组织村民这么干了,这些树苗是他让人去买的,拉回村来,高价卖给了村民,有些村民没钱可以先欠着,等日后拿了补偿款再返还给他。而一旦拿到补偿款,村里也是要提留很大一块的。这部分提留,基本上要落入他的腰包了。
所谓无利不起早,要没有好处,他焉能同意回村干这种无薪水的村支书。带领群众发家致富、共奔小康路?这种话说起来漂亮,也就是说说而已。靠山村是鹏程镇里为数不多的贫困村之一,因为是山村,耕地面积极少,地理位置又相对比较闭塞,所以基本上是“一穷二白”,村里没有任何副业。要资源没资源,要基础没基础,罗大勇就是想办点实事,也是很难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能抓住项目建设的机会,大捞一把,已经成为罗大勇最急迫的心态。
可以说自打市里传出要在靠山村建设重大医药项目的消息之后,他就在打这种小算盘,只是前面项目建设还没有真正确定,他也不敢盲目行动。如今见项目放在靠山村外已成定局,就立即动起了歪脑筋。
仓促之间,树苗买不到太多,中间就有了砍掉树枝冒充树苗的卑劣行径。而毕竟是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时间,很多树苗的栽种也就是走走过场,坑浅得很,也没有浇水,用不了几天,这些树苗都得枯死。
“罗大勇,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高欣庆怒斥道:“你还是不是党员?你的组织观念在哪?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敲诈勒索,跟镇里和市里对抗,是典型的犯罪行为!”
罗大勇抱屈道:“高镇长,这跟我无关啊,村里的人都跑去种树,我想拦也拦不住啊,再说了,这目前还是村里的地,村里种树想必也不违法吧?”
因为这片地被定为项目建设用地,还没有真正办理土地手续,严格说起来,这还是靠山村的地,村里有权力种树。只是这种趁火打劫,太明目张胆了。
唐根水冷哼一声:“你乱讲话!你拦不住?罗大勇,你可要为你的言行负责任!你敢说,村村里这些种树的人不是你在背后暗中煽动的?”
罗大勇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振振有词:“唐镇长,我当然会负责任,但是要说这事是我组织的,这可是冤枉死我了。当着骆书记和高镇长的面,我姓罗的问心无愧,这里面没有我罗某人种的一棵树,我是党员,绝不会干这种事的!”
罗大勇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表态。
他这倒是没有说假话。但他不种树,不代表他没有利益驱动。
见罗大勇如此无赖,高欣庆几乎想要顺手给他一个耳光。但她毕竟是女性领导,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做,有失风度。赵寒在一旁撇了撇嘴,对罗大勇这个人,他了解很深,知道这背后几乎就是罗大勇搞的鬼。
唐根水勃然大怒,正要再训斥几句,却见骆志远默然挥了挥手,就闭住了口。
骆志远面色严肃地凝望着罗大勇,淡淡道:“罗大勇,你的问题过后再说,现在,你去把种树的村民都喊过来,我跟大伙说两句话。”
罗大勇媚笑着:“好的,骆书记,您稍等,我这就去喊人过来,听领导训话!”
“训话谈不上,我要跟乡亲们谈一谈。”骆志远嘴角一抽,眸光中闪过一丝厉色。
罗大勇这种人,他见得多了,以他的身份而言,也不可能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犯什么冲突,要对付罗大勇,简直就是信手拈来的手段,不需要动脑子。
罗大勇走到村民聚集的人群跟前,嘴上高喊着:“你们都过去,镇里骆书记要训话!我可警告你们,可一个个都要老老实实的,领导说什么就听什么,不许顶嘴!谁要是当着领导的面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罗大勇目光凶狠,话里流露出明显的威胁之意。
高欣庆站在骆志远身边,皱了皱柳眉儿,轻轻道:“志远,这家伙不是个东西,八成就是他在背后搞鬼,不能绕了他,马上查,查清楚,我看事实摆在面前,他还怎么狡辩!”
骆志远点点头:“查当然是要查的,但现在当务之急的不是查,不是算账清算,而是解决问题。”
骆志远指了指眼前密密麻麻的小树苗,眉宇间再次掠过一丝怒色。
克里莫夫已经令他够头疼的了,现在靠山村的人又在背后添乱,要说他心里没有火气那绝对是假的。
第524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靠山村参与种树的一共有20户人家,全家人都来了,近百口人聚集在眼前的草地上,或窃窃私语着,或垂首不语,或蹲在地上闷头抽烟,不过大多数人都抬眼望着骆志远等乡镇领导。
骆志远缓步前行,走到跟前。
村民们都屏住了呼吸,尽管有村支书罗大勇的挑唆和鼓吹,有罗大勇的某种承诺和保证,但这些村民心里其实是没有底的,不知道这种做法究竟能不能得逞,会不会犯法。
但赤果果的诱惑摆在面前罗大勇蛊惑,一棵树苗可以得到20多块钱的补偿,扣除十块钱的树苗钱,还能没棵净赚十块,而每户平均种了几十棵树苗,这起码就是几百块钱,甚至是上千块了。对于这个年月靠山村老实巴交靠天吃饭的村民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相当于两年种地的收入,又岂能不动心?
在现实的利益面前,说“觉悟”都是虚的。
骆志远昂首站在村民群体面前,神色淡然而沉凝。此时此刻,他没有慌乱,也没有动怒,波澜不惊。躲在一旁的村支书罗大勇心里直打鼓,心里越来越不安。如果骆志远冲他劈头盖脸发一通火,他反而会安稳下来,可如今骆志远不动声色,他就觉得不对劲。
大多数村民心里更是打鼓,望着骆志远。这是靠山村的村民头一次见到骆志远,近距离地观察着这位年轻的镇一把手。
骆志远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尤其是在今天这种场合下,他的这种气场就因为隐怒而更盛。
骆志远轻笑一声,向村民大声道,声音不疾不徐:“乡亲们,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你们脚下站的这块地,在不久后要上马一个大工业项目,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镇里也就不用专门来给大家开动员会了。”
镇上领导没有发火,村民倒是一怔。
“我现在正在向市里县里申请,也同时在跟投资商交涉,希望能给大家争取一块理想的补偿费用,土地本身是一块,这是法律规定的,但除了土地之外,我希望还能给予大伙一个生态补偿。什么是生态补偿呢?就是在此地上工业项目,势必会或多或少地对生态环境造成一定的影响,所以给大伙一个补偿,让大家拿一部分钱来改善生产生活状况,大抵就是这个理儿。”
“不瞒大家说,这块补偿如果争取下来,其实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平均到每一个村民身上,预估也会超过一千块了。也就是说,一户人家能分到数千快。”
“那么,你们耍这种小聪明,临阵磨枪,弄上几棵树苗趁火打劫就算是成功了,啊,欺骗成功了,蒙混过关,镇里、市里同意了,你们又能拿多少呢?一棵树苗顶多十几块钱,你们自己算算这笔账。”
“实事求是地说,投资商现在对我提出的生态补偿费非常抵触,我正在竭尽全力做工作。可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有人在背后恶意煽动无事生非,给我惹麻烦。好吧,我放弃为大家争取生态补偿,转而为大家争取树苗补偿,不就是千把棵树苗嘛,好说,如果投资商不给,镇里掏!”
“绝对没有问题!这个主,我骆志远还能做!我说到做到!”骆志远铿锵有力地猛然挥舞着手臂,手势在半空中慢慢定格下来。
“你们记住,拿这个要挟镇里,要挟市里,非常愚蠢,非常幼稚,同时也没有任何结果。”骆志远的声音冷漠威严起来,也骤然拔高了几度,“这样,我给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愿意拿生态补偿的人,马上主动去把树苗拔了,同时去把树苗移植到附近的山上,树苗的费用镇里负担。今天的事,既往不咎,镇里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铁了心要拿树苗说事,要什么补偿,那你就回家等着,树苗留在这里!”
“镇里会给你一个答复,你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满足你!”
“这话我不说第二遍,你们大家斟酌,看着办。”骆志远说完,扭头就走。在路过罗大勇身边的时候,他突然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高镇长,通知派出所,彻查这起事件。罗大勇,你先跟我回镇里,镇党委要跟你谈谈。”
罗大勇顿时脸色如土,双腿发软,几乎都站不稳了。他没料到,骆志远会这么果决,立即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要将他控制住。问题是,骆志远打的是镇里找谈话的旗号,让他不敢抗拒也无法说出别的来。
村民群体茫然站在那里,面面相觑。高欣庆也走过去,怒斥道:“骆书记的话你们没有听到?谁还不清楚?大家伙都好好想一想,究竟谁才是为了你们好!镇里领导正在积极想办法帮你们争取补偿,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们自己挖坑往里跳,吃了亏可别怪镇里没有把丑话说到前头!”
“高镇长,我们错了,我们马上拔……”一个村民高声喊着,跑过去开始拔树苗。这人脑袋瓜算是毕竟灵活的,从骆志远的强势姿态来判断,就算是他们坚持到底,也肯定拿不到补偿。与其这样,还不如选择相信镇里,能为他们争取更大利益的生态补偿。
片刻间,既然有人带头去拔起树苗,而不多时就扩散起来,大多数村民红着脸都去扒自己栽种的树苗,原本现场上密密麻麻的树苗,很快就被清理一空了。
罗大勇在一旁哆嗦着嘴唇,想要偷偷溜走,却被赵寒带着几个镇里的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赵寒冷冷一笑:“罗大勇,你想往哪里跑?你去镇里,好好谈谈你的问题!”
罗大勇嗫嚅着,皮笑肉不笑,干巴巴地咧了咧嘴。
唐根水在一旁神色复杂地望着一路走向车里的骆志远的飘逸背影,眸光中闪动着无言的敬佩的光泽。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化解了一场重大风波,原本唐根水已经做好了与贪图蝇头小利村民进行“鏖战”的准备,结果骆志远来了,在和风细雨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化麻烦于无形。
这是何等的魄力和能力啊。
这与能量无关,只与水平有关。
高欣庆轻笑一声,心情舒畅地也跟在骆志远的后面上了车,在上车之前,她向唐根水挥了挥手道:“老唐,把罗大勇请回镇里去,由你负责跟他谈谈,同时让派出所的人下来调查清楚,必须要按照骆书记的安排,揪出幕后的黑手来。”
说着,高欣庆目光凌厉地扫了罗大勇一眼,罗大勇心里咯噔一声,汗下如雨。他蓦然明白,自己利欲熏心导演了这一场闹剧,将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赵寒心里那个爽啊,他怒视了罗大勇一眼,示意党政办的几个人控制住罗大勇,然后才跑过去上了车,发动起车,送骆志远和高欣庆回镇里。
路上,赵寒轻笑着道:“高镇长,没想到骆书记几句话就说动了这些刁民……”
骆志远闻言皱眉,斥责道:“老赵,慎言,什么叫刁民?这种话不能乱说!这些村民固然有点小农意识,但说到底还是贫困所致。老百姓穷,是我们工作做的不够,是我们的责任,怎么能反过来说老百姓的不是!”
赵寒尴尬地连连应是,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高欣庆笑着插话道:“志远,我突然感觉,这个村的村干部人选非常重要,以后在这里建厂之后,如果没有一个靠得住、听招呼的村委会班子,八成还是会出乱子!前两天,我听说临镇有个村子给县京东化工厂堵了厂门,不让进出你知道为什么吗?”
骆志远轻笑一声:“猜都猜的出来,应该是厂里没有答应村里的额外要求吧。”
高欣庆点头:“嗯,据说是村里跟厂子里要十万块盖村委会办公楼,厂里没有答应,村里就安排了一帮老头老太太给堵了门,一直闹到了县里才解决最终,工厂还是掏了钱。”
骆志远默然片刻,才无奈地苦笑道:“欣庆,咱们国家的事情很复杂,尤其是在基层、在乡镇和农村地区,就更复杂了,有些事,没法说,只能随机应变了!”
“这个村的干部,必须要改选。这个罗大勇,绝对不能继续干下去。欣庆,这事就交给你了,尽量把事情控制在我们真理的范畴之内,不要惊动县里,更不要闹到市里去。否则,恐怕市领导又要找我谈心了。”骆志远苦笑一声,“就像你说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这就是在给我添乱!”
骆志远烦躁地挥了挥手,一个不小心,拳头砸在了车厢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开车的赵寒吓了一跳,不敢吭声,继续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开车。
高欣庆幽幽一叹:“我明白,你也不要太上火了,这两天你没好好休息吧,我看你都有了黑眼圈了。”
赵寒闻言也笑着插话道:“是啊,骆书记,您得注意身体,好好休息,不要把身体弄垮了!”
骆志远无奈地靠在车座上,“欣庆,不是我不想休息,实在是最近这个俄国人让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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