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世界大战-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死到临头了!”我大叫到,然后就撇下他,去追那个炮兵了。我在街角上回了回头,士兵已经离开他了,而他仍然站在盒子旁边,兰花放在盒子上面,呆呆地朝树顶上望着。
在威伯利奇,没人能告诉我们总部在哪儿;整个镇子乱糟糟的,比我到过的任何地方都乱。到处是马车,小车和各色各样的马匹。镇上受人尊敬的居民,穿着高尔夫球衣和划船衣服的男人,和他们服装华丽的妻子正在收拾行装,河边闲着的人起劲地给他们帮忙,孩子们十分兴奋,很高兴星期天能发生些不寻常的事。在这样的混乱中牧师照旧在作他的早祷,教堂的钟声在喧嚣中响起。
我和炮兵坐在水泉的台阶上,拿出家里带来的东西,吃了一顿不差的饭。巡逻兵们——这回不是骠骑兵了,而是穿白色制服的投弹兵,正在警告人们立即离开,或者让他们在战斗开始时藏到地窖里去。我们穿过铁路桥的时候,看见一大群人聚到了车站附近,车站的月台上放满了盒子和行李。我相信,为了向契切运送士兵和大炮,正常的交通已经停止了,后来我听说在加开的列车上,人们为争抢座位打了起来。
我们在威伯利奇呆到中午,然后我们到了歇盘登水闸附近,那里是泰晤士河和威河汇流的地方。我们花了好长的时间帮助两个妇女往一辆小车上装东西。威河有三个河口,这里挤满小船,对岸还有一条渡船。在歇盘登这边有一个带草坪的小酒店,再远处曾经是歇盘登教堂,现在给一座尖塔代替了。尖塔在树林里露出头来。
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群激动的,吵吵嚷嚷的逃难者。虽然人们还没有惊惶失措,但是河上已经没有的足够的船让人们渡河了。人们拿着重物喘着气;一对夫妻甚至抬着一块门板,上面堆满了杂物。一个人告诉我们他想从歇盘登的火车站逃走。
人们叫喊着,有人甚至在开玩笑。这里人们的想法是,火星人只是可怕的人类,它们会攻击城镇,但最后还会给消灭。人们时不时地朝威河对面的草地上紧张地望一眼,但是那里一切照旧。
泰晤士河的对岸,除了几艘靠岸的船以外,一切都非常安静,同秀兰的情况完全相反。渡过河的人往路上走去。大渡船刚刚打了个来回。三四个士兵站在酒店旁的草坪上望着逃难的人,非但不去帮忙,反而嘲笑着他们。因为不是营业时间,酒店关着门。
“那是什么”一个船夫叫道,“闭嘴,傻瓜!”我旁边的一个人对一头狂吠的狗喊着。然后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是从契切传过来的,一种沉闷的声音——一声枪响。
战斗开始了。几乎立即就有一队士兵在我们右面的河对岸一个接一个地开火了,我们看不见他们,是因为他们藏在树林后面。一个女人尖叫起来。每个人都站在那里,给突然的交火吸引了注意力,虽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战斗近在咫尺。除了平坦的草地,什么没有,奶牛漫不经心地吃着草,温暖的阳光下垂柳闪着银光。
“士兵们把他们挡住了,”我身边的一个女人充满怀疑地说。树梢上升起一片烟雾。
忽然我们看见河的远处冒出一阵烟,这股烟直蹿上去,挂在空中;然后大地抖动起来,强烈的爆炸声震动着空气,震碎了附近几幢房子的窗户,让我们大吃一惊。
“他们在那儿!”一个穿蓝毛线衫的人叫道。“那边,看见吗?那边!”
很快,四个装甲火星人一个接着一个现身了,它们在树梢上高高地站着,横跨在伸向契切的草地上,正朝小河走来。它们开始看起来和戴帽子的人一样,滚动着,快得象鸟一样。
然后,第五个朝着我们斜着走过来了。他们向着大炮敏捷地冲去,带装甲的身体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他们走得越来越近,变得越来越大了。左边离我们最远的一个,在空中高高挥动着一个大箱子,我星期五晚上在契切见过的可怕的热光射向了小镇。
看到这个奇怪可怖的,运动迅速的生物出现时,河边的人一时都给吓昏了头。没有了喊叫声,只有一片沉默。然后传来了人们的怨声和脚步声,还有水里的噼啪声。一个人害怕得忘了放下肩上的箱子,朝我转过身,箱角把我撞了一个趔趄。一个女人朝我伸过一只手,然后就跑过了我。我转身加入了人群,但是我害怕得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脑子里只有那可怕的热光。赶紧钻进水里去!
“钻进水里去!”我叫到,没人理我。
我又转过身,冲着火星人跑过去,沿着铺满石头的河岸跑到水里。有几个人也学着我的样。当我经过一条小船时,一船的人跳了出来。我脚下的石头又湿又滑,河水很浅,大约二十英尺,还没淹到我的腰部。当火星人在我头顶上不到两百码的距离出现时,我脸朝下扑进了水里。我的耳朵里全是船上的人跳进水里的声音。他们急急忙忙地朝岸边跑去。
但是火星人暂时并没有理会到处逃跑的人群,就像人们不会注意地上给我们踢到的蚁巢里乱作一团的蚂蚁一样。后来,当我憋得半死,从水里抬起头时,发现火星人的头罩正对着河对岸开火的大炮,火星人一边走,一边伸出了热光的发生器。
一瞬间火星人就到了河岸,一步就跨过了河。他们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高度,来到了歇盘登村的附近。这时有六门大炮——它们给藏在村子外头,没有人看到——一齐开了火。头顶上一个接着一个的震动,让我的心怦怦直跳。第一发炮弹在怪物的头罩顶上炸开时,他已经举起了热光箱。
我惊叫了一声。我看不见其它四个火星人;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上。突然又有两发炮弹在火星人身体旁边的空中爆炸了,头罩正在转过来,没有来得及躲开,第四发炮弹又炸开了。
炮弹在他的脸上爆炸。头罩涨裂开来,红色的和闪光的金属碎片到处飞舞。
“打中啦!”我高兴高采烈地叫着。
我听见水里的人应和着我的叫声。我当时差点因为激动跃出了水面。
被击中的巨大躯体象醉汉一样地转向一边;但他并没有倒下去。他奇迹般恢复了平衡,抬起脚,高高地举着热光箱,快速地朝歇盘登方向转过去。头罩里的火星人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是一架复杂的金属机器,正一步步走向毁灭。他一直朝前走着,完全迷失了方向。最后他撞在歇盘登教堂的尖塔上,钟楼给撞了个粉碎,然后一个转身,重重地摔进了河里,在我的眼里消失了。
强烈的爆炸震动着空气,水柱、泥浆和破碎的金属片飞散在空中。当热光箱碰到水面时,水立刻化成了蒸汽。然后就有一排混浊而滚烫的巨浪从上游的河道里冲了下来。我看见人们纷纷朝岸上跑去,他们的喊叫压过了火星人倒下的声音。
我一时忘记了朝我逼来的热浪,没有想到要保护自己。我趟着水,推开一个穿黑衣的男人,一直走到了河弯的地方。六七条小船在波浪里漫无目的地漂着。火星人的尸体横躺在河的下游,一大半淹在水里。
一大团水汽从机器的废墟上喷了出来,穿过蒸汽,我隐约看到巨大的肢体在水里搅动着,水花和泥浆在空中飞溅。触手象手臂一样,毫无目的地挥舞着,好似受伤的动物在波浪里挣扎。机器里不断喷射出大量的红褐色的液体。
一声愤怒的呼叫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这声音就象是制造厂里的汽笛声。离纤夫拉船的小路不远处,一个人站在齐膝深的水里,朝我叫着,指给我看什么东西。我回过头,看见另一个火星人迈着大步,向着契切的河岸走去。这次歇盘登的大炮没打中它。
我再次钻进了水里,尽量摒住呼吸在水底下朝前游着。周围的水打着转,变得越来越热。
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呼了一口气,甩了甩头上和眼睛里的水,水汽象白色的雾一样旋转着升起来,挡住了火星人。周围的声音震耳欲聋。然后我又看见了他们,巨大的灰色身影出现在迷雾当中。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其中两个在同伴冒着泡沫的身体旁站了下来。
第三个和第四个站在他后面的水里,其中一个离我大约200码,另一个面向莱尔海姆。热光箱高高举了起来,发出咝咝声的光束前后飞舞着。
空中充满了嘈杂的,含混的声音——火星人的铿锵声,房子倒塌的轰隆声音,树木、篱笆燃烧的噼啪声交织成一片。浓浓的黑烟同河上的蒸汽混在一起。当热光在威伯利奇桥上忽前忽后地扫过时,所有被击中的东西都发出一片白光,然后立刻就跳出一股黑烟。近处的房子还完好无损,映在后面的火光里,在蒸汽中现出灰白色。
我在水里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滚烫的水一直淹到我的胸部,觉着没指望逃命了。透过芦苇丛,我看到和我一起待在河里的人穿过芦苇丛往外头跑去,象受了人惊吓的青蛙在草丛里钻来钻去,还有人没头没脑地朝纤夫拉船的小道上跑。
忽然白色的热光朝我跳了过来。房子给光束碰到的地方立刻陷下去一块,随后冒出了火苗;树木忽地一声着了火。热光在小道上前前后后地跳动着,把人们一个个击倒,紧接着就射到了水边,离我站着的地方不到50码。它穿过河水朝歇盘登方向扫过,经过的地方水沸腾了起来,冒出一片蒸汽。我赶紧朝岸上跑去。
才那么一会儿,一个好象沸水一样热的巨浪往我身上冲了过来。我叫着,身体给水烫伤了,眼睛也差点烫瞎了,顾不上疼痛,往岸上爬去。要是我摔一跤的话,肯定就没命了。我感到毫无希望,躺倒在泰晤士河和威河汇合处的沙地上,完全暴露在火星人的视线下。我想这下是必死无疑了。
我恍忽感到一个火星人的脚走在卵石滩上,到了离我的头几码近的地方,转了个方向,然后又抬了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四个机器抬起了同伴的尸体走了。他们的身体在河边和草地上的烟雾中时隐时现。然后,我慢慢地明白了——靠着奇迹,我活下来了。
第十三章我是怎样遇到牧师的
在突然受了地球人的教训以后,火星人退到了霍散尔草地原来的地方;他们在匆忙中抬着同伴的尸体撤退,显然没有注意到我这个毫不起眼的人。如果他们抛下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进攻的话,只有几个由十二磅大炮组成的炮队挡在他们和伦敦之间,他们一定会比进攻的消息更早到达伦敦的;象一个世纪前袭击里斯本的地震一样突然而可怕。
但他们并不着急。圆筒一个接一个落下来;每隔24小时就降落下来一个增援部队。同时海军部和陆军部已经充分意识到敌人的强大力量,加紧了战备。每分钟都有一门大炮加入阵地,黄昏前,在金斯顿和李希蒙间的山坡上,每一个小树丛后面和每一排的乡间别墅后面都埋伏了一门大炮。在火星人占据的霍散尔草地周围,大约方圆20平方英里无人的焦土上,在焚毁的村庄里和烧黑的枯松林间,都藏着勇敢的侦察兵,他们都会利用日光信号机报告火星人的进攻。但是火星人已经知道了炮兵的策略和让人们接近的危险,所以进入圆筒一英里范围之内的人没有生还的。
这些巨人在整天象是一直在走来走去,把第二和第三个圆筒里所有的东西都运到霍散尔草地的沙坑边上去——第二个圆筒在阿特尔斯东,而第三个在比尔伏特附近。有一个火星人站在烧焦的石南丛和毁坏的房子那里站岗,其它的火星人离开了战斗机器,下到了坑里去。他们一直干到深夜,从坑里喷出绿色的浓烟从梅洛附近的山岗上就能看见,据说,甚至在彭斯推德和依泼塞姆也能看见。
当在我后面的火星人准备着第二次进攻,我前方的人类严阵以待的时候,我从烟火熊熊的威伯利奇来到了伦敦。
我看见远处一艘小船给人留在水里,朝下游漂着;我赶紧脱下大部分湿衣服,追上去抓住小船,才逃过一命。船上没有桨,我只能尽量用烫伤的手去划水,顺着河朝哈利伏特和威尔顿漂去我费尽地划着,不时回头看看。我一直在河里走,因为我想万一火星人回来的话,在水里比较容易逃命。
火星人倒下烧热的水沿着下游朝我流过来,所以我在前面将近一英里的距离内几乎看不到两岸。不过有一次,我看见一排黑色人影从威伯利奇的草地上跑过去。哈利伏特似乎已经给放弃了,河对面的几所房子也着了火。这个地方看起来感觉非常奇怪,那么平静,没有一个人影,只有浓烟和几缕火苗径直地升上炎热的蓝色天空。我还从未看见过燃烧的房子前没有聚着一大群人的情形。再远一点岸上的芦苇正在燃烧着,冒着烟,地上的一条火线正在向草垛延伸过去。
我顺水漂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经过了这么一次折腾我感到精疲力尽,水底下也还是很烫。然后我害怕起来,又开始划起了水。最后,当我在河弯处看到了沃尔顿的桥,我开始发作的寒热和疲惫让我暂时忘记了恐惧,爬上密特尔萨克斯的岸上,躺倒在高高的草丛里。我猜当时大约是五点钟。我站起身,走了大约半英里,路上没遇见一个人,又在一片篱笆里躺下了。我记得自己好象自言自语。那时我很渴,后悔自己没再多喝些水。奇怪的是,我竟对自己的妻子生起气来;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这么想的,但我对没有赶到莱瑟海德感到很担心。
我不大记得看到牧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可能我当时昏睡过去了。我看见时,他已经坐在我身边。他的衣袖上满是漆黑的煤烟,脸刮得光光的,抬着头看着闪动着微光的天空。天空上飘动着一排排卷着的积云,染着仲夏的落日的余辉。
我坐了起来,听见了我活动的声音,他立刻看着我。
“你有水吗?”我突然问到。
他摇了摇头。
“你一个钟头都在要水喝。”他说。
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望着对方。我敢说他一定觉得我看起来非常奇怪,光着上身,下身穿着湿淋淋的裤子和袜子,浑身烫伤,脸上和肩上给烟熏得黑黑的。他的脸看上去很柔弱,下巴有些往里缩,卷曲的头发象亚麻一样盖在低低的前额上。他的眼睛很大,是淡蓝色的,茫然地望着。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睛转向旁边。
“这意味着什么?”他说。“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
我望着他没有回答。
他伸出一只细细的,苍白的手,用一种几乎是抱怨的口气说着。
“为什么让这些东西下来呢?我们犯了什么罪过?我刚刚做完早祷,在路上散了会儿步,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清醒,然后,就来了——大火、地震、死亡!所多玛和蛾摩拉(圣经中因罪恶被上帝消灭的两个城市)!我们的工作都完了——这些火星人是什么?”
“我们是什么呢?”我清了清嗓子,问道。
他抱住自己的膝盖,又看了看我。他静静地这么望了有半分钟。
“我在陆上散了会儿步,想让脑子清醒清醒,”他说。“突然——大火、地震!”
他又安静了下来,下巴几乎碰到了膝盖。
他又挥着手。
“所有的工作——主日学校——我们做的一切——威伯利奇干了什么?一起都完了——都毁了。教堂!我们三年前才重新建好。没了!消失了!为什么?”
他停了一会儿,他又象低能儿一样地说起来了。
“燃烧的烟将永远升向天空!”他大叫到。
他的眼里充满怒火,朝威伯利奇方[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向伸出一根瘦瘦的手指。
这时我开始明白他遭遇了。他显然是来自威伯利奇的一个逃难者,那里的痛苦经历让他发了疯。
“他们离孙勃莱远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