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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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杰克让小白送来这个，端木都忽视了这个问题。大象的眼睛发黄，水妖的眼睛是水绿色，这都还算能对付过去。但那四头T3的眼睛都是实打实的宝石红，地球人类现在都知道这代表什么。

二十分钟后，端木带着六头伪装到位的高级丧尸，出现在了基地未来的果蔬基地旁。指着这一片明显和其他地方不同的黑色土地说道：“这就是杰克给你们的礼物。”

“壮观！”

“这里有很多的血肉。”

“没有具体数字，大概八千到一万。”

“有新鲜的血腥味。”

“杰克一直担心底肥不足。”

水妖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托尼，你的朋友真不错。”

把大象留在了原地，端木带着其他五头丧尸离开那里。他们刚走，一辆运兵车便出现在了这里。车门打开，露出了车内几张熟悉的面孔。

大象微笑着打着招呼：“大家好，我的新名字是托尼。”

……

“希望基地南部聚居点，占地三万平米，登记居住一万两千人，估计数量应该在一万四千左右。这里就是你们的目标。”端木带着五头高级丧尸就站在聚居点门口，一点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这里白天没有什么人，几乎所有人都干活了。现在的希望基地，不工作就没有食物，所以看不到闲人。

端木带着他们在这里里里外外转了一遍，顺便把计划中他们应该知道的那一部分告诉了他们。最后为了以防万一，端木还和他们一起搞了一次实况演习。实地推演了一遍他们的进攻计划，对细节处进行一些调整。

在端木的强势之下，周五头丧尸十分配合，晚饭前他们回到了进来的地方。为了不被巡逻队发现，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地道就已经被填死了。所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们只能用端木比较喜欢的方式越过这座电墙了。

目送他们五个离开之后，端木也离开了那里。一阵微风吹过，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回到车队的新驻地，大象已经离开。大家都在安静的吃着晚饭，这到和端木猜得差不多。其实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应该因为大象还活着而高兴，还是因为他变成了丧尸而惋惜或者其他什么。

不管是从丧尸的角度，又或者人类的角度，对大象的变化都会很纠结，当然除了某人。杰克正一脸亢奋的扑在在电脑上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似乎今天和大象的见面让他收到了什么刺激。

安静的晚饭后，端木又开始静静的等待杰克从亢奋中冷静下来。因为下午他和大象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当端木和汉斯点燃四根雪茄的时候，杰克终于和玛丽一起走出了车厢。

他刚一出现，汉斯就严肃的说道：“杰克，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A、用一分钟吃完饭，然后告诉我们你发现了什么。B、立刻告诉我们你发现了什么，然后再吃饭。”

杰克果断提出异议：“没有C吗？”

端木接口道：“有，告诉我们你发现了什么，然后没饭吃。小黑和小白今天都表示没有吃饱，他们就在那边。”

“A！”

“汉斯，计时！”

“靠，怎么现这就开始了！”

……

“所谓‘他’应该是一个精神系的异能者，而且熟悉心理学，尤其精通心理暗示。在被感染之后凭借强大的精神力量保留了自己的意识和记忆。噗～”杰克吐出了嘴里的骨头，又喝了一口汤。

“‘他’对大象他们的暗示就是不能泄露和他以有关的任何信息。心理暗示毕竟不是神迹，总还是有漏洞可循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这个人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泄密了。”

杰克又抓起一块肉排，切下一小半塞进嘴里，剩下的都都递给了身旁的玛丽。当他又抓起酒杯的时候，发觉里面已经空了，汉斯不得不拿起酒瓶给他倒满。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肉杰克才空出嘴：“他们的敌人不是政府的军队，也不是某个变异生物的族群。应该是一个实力很强财阀。‘他’的手下有超过三位数的T3和儿十几头G2，这个数字还仅仅是大象知道。能够成为他们的敌人，对方很强大。”

“会波及到我们吗？”汉斯问出了心中的担心。

杰克摇了摇头：“暂时不用担心，听大象说对方对丧尸更感兴趣，尤其是高级丧尸。”

二百一十三

利用吃饭的间隙，杰克断断续续将他今天套出的信息讲了出来。当然，也可以将这个过程理解成，利用陈述的间隙吃饭。到底是吃饭插播陈述，还是陈述中插播吃饭，这没人说得清楚。

这是一顿艰难的晚饭，杰克愣是吃了比平时多出了两倍的量。灌下最后一滴红酒，杰克对之前零零碎碎，断断续续说的一堆，做了一下总结。最终将所有问题归纳为两点。

首先，对人来说除了丧尸之外还有一个潜在的威胁，也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势力。虽然暂时他们还只对高级丧尸有兴趣，但他们的实力太强不得不提高警惕。

这就像隔壁住着一个很强壮的流氓，虽然现在他还只对女人感性趣。但说不准那一天他也会对你的钱包产生兴趣。虽然过程不同，但拿走女人的贞操和拿走男人的钱，无论性质还是结果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希望镇的重建必须加快，而且武器补给更加刻不容缓。

现在电网对普通丧尸还算有效，但再过几个月，第一批普通T1丧尸就将死亡。人类的主要对手将是T2以上的高级丧尸，电网对高级丧尸能够发挥的作用将十分有限。所以基地的防御设施也需要重新规划。而这项工作就是杰克的。

第二，高级丧尸即使看起来和人类的区别不大，但实际上体内很多器官都已经变成了摆设，并且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从而给那些仍然有用的器官，让出足够的可以增大的空间。最典型的就是丧尸的胃，T3一顿饭可以吃下几十斤肉。

由于T病毒的强力，所以用于解毒的肝、胆、胰腺等等器官都开始退化消失。而另外一个失去作用的，比较重要的系统就是生殖系统。生殖系统和泌尿系统重合的部分都还保留着排泄的作用，但其他功能就已经无用了。简单来说就是，丧尸没有性生活。

所以，虽然大象看起来和那个叫水妖的有奸情，但最多只能是柏拉图式的奸情。而实际上丧尸将繁殖和进食这两种基本本能都集成到了一处。他们吃东西的时候，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在繁衍下一代。所以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格外疯狂且有快感。

饭吃完，事情也总结的差不多了。杰克剔着牙，一步三摇的走向运兵车，身旁自然少不了同样吃的饱饱的黑豹玛丽。就在杰克整个身体进入黑暗之后，他用嘴形的无声说出了两个词。他知道，端木一定能够看到。

端木当然看到，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端木就已经发现了问题。和大象聊了一个下午，杰克自然不可能只套到这么一点点消息。而且其中还有一半都是关于丧尸的八卦内容。

既然杰克没有当着汉斯的面说出来，那就说明这些信息汉斯不该知道，或者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凭着两人的默契，端木一直都在等杰克给他信号，果然他等到了

午夜两点，杰克和玛丽准时睁开的双眼。此时一个人影已经坐在了他的车里。能够在走进他的车，还不惊动他和玛丽。整个基地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看到杰克醒了，端木直接丢出了问题：“说吧，有什么不能让汉斯知道的？”

杰克揉着眼睛打着哈气：“有很多，先给我支烟。”

端木把打火机和烟一起丢了过去，而玛丽则悄悄的从他的腿边跑出了车厢，爬到了一处阴影中放哨。

杰克拿着正常尺寸雪茄，疑惑的看着端木：“你换口味了？：”

端木的解释是：“晚饭时在汉斯那顺来。”说完便掏出一根细雪茄叼到了嘴里。

叮～合上打火机，电脑此时也完成了开机。

“‘他’的敌人我知道是谁。在末世中还能有这么大能量的除了宙斯集团不会再有第二个。”

提起宙斯这个名字，端木想到了一个人：

“布莱恩特博士。”

“对，而且我可以肯定‘他’和宙斯集团也有关系，甚至有可能和布莱恩特一样，曾经是宙斯集团的员工或者间谍。‘T’，‘G’还有‘D’这些名字肯定来自宙斯集团。这种和常规不同的命名方式，只有宙斯集团内部在用。”

杰克打开了一个文件，屏幕上刷出一些图像和数据之后，他继续说道：

“其实宙斯集团不光是对高级丧尸有兴趣，他们对人类中的变异体和进化体同样有兴趣。只是动作相对隐蔽，而且现在通讯很方便，所以还没有造成太大影响。”

看拍摄角度，这些照片都是卫星拍摄的。所有图片的主角都是一个“ζ”的标志。而主题都是抓捕，屠杀，毁灭。他们的目标有丧尸也有人类，。他们都进行的反抗，其中不乏高级丧尸和异能者。

屏幕上显示照片都标注有时间，大部分都是T病毒爆发之前。只有很少一部分拍摄于这几个月。

端木说道：“也就是说敌人的敌人，对我们来说还是敌人。”

杰克耸了一下肩：“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对丧尸来说，如果吃掉了有异能的人类和吃掉高级丧尸，都是有很大好处的。”

杰克的表情突然一变，甚至有些神秘兮兮的：“还有，高级丧尸咬的人大多数情况下是不会变丧尸的。因为他们体内T病毒都已经产生了变异。感染性并不高。你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和那位露娜，做一些爱做的事。”杰克笑的很暧昧，似乎是在等着看端木窘迫的表情。但他并不知道，端木和露娜之间爱做的和不爱做的，其实早就都做了。

于是他看到只是端木哪一张毫无变化的脸。顿感无趣的杰克，转过头在电脑里打开了一个新文件。光密码就有十几道，可见他对这些文件的重视。

“大象口中的‘进化’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

端木立刻甩出了威胁：“不要卖关子，如果你还想睡觉的话。”

输入密码的时候，杰克忙里偷闲的问了端木一个问题：“你相信现在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端木直接摇头。

杰克肯定的点了下头：“我也不信，但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曾经有神吗？”

端木还摇头

“我信。”

二百一十四

“什么意思？”

“现在没有神，但过去曾经有过。”

端木找了张椅子做了下来。他有预感这个故事会非常长。

杰克也做了准备工作，他先喝了一口水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正式开始：“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个流传在特定圈子里的秘闻。半年之前，起码身价要超过百亿才有资格知道。”

“所谓‘神’，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上天入地，化身千万，无所不能的神话。我所说的‘神’他们还是人，不过这些人的个体十分强大。他们能做到常人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所以他们被尊敬，被膜拜，最终被信仰。他们是人类进化史中的一次飞跃，他们代表了人类诞生以来进化的巅峰。他们的基因近乎于完美。”

“所有已知的‘神’都诞生于五千年前的几百年间。中国，印度，亚细亚，北欧，美洲，都找到了关于‘神’的证据。至于为什么会在一个时期内突然爆发式的出现这么多几乎完美的人类。后世有无数的猜想，但都因为无法证明，而仅仅只是猜想。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们真的存在过。‘神’这个词是他们创造的。只不过后来被上帝他老人家直接拿去用了。”

杰克起身去找酒，也顺便给端木一点时间消化这个劲爆的秘密。

“神，真的存在过？”对于端木来说有点难以接受。唯物主义已经伴随了他二十多年，从五岁以后他就再也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也是从那时起，他每天晚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厕所的。现在你突然告诉他，有神的存在，他真的需要一点适应的过程。

不过，杰克显然没打算给他太多的时间。带着酒回来的杰克立刻又抛出了更加劲爆的秘密。

“神，不光存在，而且他们的血脉也有延续。你的那位女朋友就是火神和美神的血脉传承者。很多的神话并不全都是靠凭空想象的。也是有一些事实基础的。比如传说中的火神，长得就真的很丑。”

“一百多年前，在美洲大陆上发现了一个墓地，十分宏大。光是陪葬的生物就超过十万。在墓地正中心出土了一具诡异的尸体。只有躯干，和右手以及右腿。没有头颅、左臂和左腿。根据碳14的年份测定，这具尸体有三千年以上的历史，却没有一点腐烂。这个发现立刻就成为了禁忌，只在极小的圈子中流传，控制十分严格，所以至今都没有被世人知晓。”

端木问出了今晚的第一个问题：“尸体的性别呢？”

杰克嘴现在没空，所以他晃了晃手指：“不知道，没有明显性征。X光显示骨骼也没有性别特征，就像传说中的天使。”

“没有验DNA吗？”端木问。

放下酒杯，杰克肯定的说道：“有，DNA分析技术成熟后的第一次应用就是它的身上。”

“结果？”

“XXYY，它同时拥有同型颜色体和异型染色体。”

“什么意思？”

“人类要么是XY要么是XX，所以这没意思，没结果，没性别。”

端木缓缓收起惊诧的表情，将身体重新靠上了椅背：“我知道肯定有后来，继续。”

“对这具身体的研究最初只是为了研究它神奇的生物技术指标，渐渐的研究的方向便放在细胞持久活力的问题上。因为这种现象还有一个俗称‘长生不老’。站在世界巅峰的那些人中怕死的人有很多。怕老的人比怕死的还要多一点。”

对此端木深以为然，对大多数人来说死亡是世界上最可怕。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老去试一件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中国有句古话“自古将军如美人，不愿世人见白头。”曾经驰骋疆场的将军，曾经倾国倾城的美人，曾经运筹帷幄的智者。越是曾经辉煌的人物越是恐惧自己老去。

当力量渐渐消失，当皱纹爬满脸颊，当思维开始变得迟钝。他们都会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取曾经的的自己。所以关于“神”的研究从一开始，资金就从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

“过了一些年还真就被研究出来了一种药剂。作用可以提高肌体活性，抗衰老。虽然作用效果很悠闲，但毕竟是一大突破。在当时着实掀起了一阵抢购风潮。这种药剂的也就是T病毒的最早的前身。”

“T病毒的蓝本就是‘神’的基因。T实验一开始的研究目的是为了延缓衰老。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已经成功了。看看那些一口饭不吃，就能活蹦乱跳几个月的丧尸，它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猜测T病毒在变异中产生了自我进化的能力。而所谓的‘进化’则是通过吞噬大量的优秀基因，补充到自己的基因链中，以达到进化的目的。无论是高级丧尸还是人类，都可以成为这种基因的来源。”

“所以，你很危险，简，小黑，小白你们都有危险。因为你们很特殊，所以你们具有更大的研究价值。不要走入他们的视线，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做他们的对手。”

端木看着杰克，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如果我还有汗毛，现在一定都会竖起来了。”

杰克超过200的智商也没想到端木会是这样的反应。

随手将烟头弹出车外，端木问杰克：“我们是朋友吗？我想听实话。”

沉默了两秒杰克摇了摇头：“不是，我从来就没有朋友，而且以后也不会有。”

端木的嘴角微微扬起，拿过杰克的酒瓶为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我想独占你们，因为我的家族想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