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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纹莲花楼-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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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得更快。
这屋子不大,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处,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李莲花想了想,又动手去拆床。
方多病只怕床后也有什么会吐毒气的气孔,连忙和他一起动手。
展云飞拔出佩剑,“二位闪开。”
李莲花拖着方多病立刻逃到墙角,只见剑光暴涨缭绕,一声脆响,那木床已成了一堆大小均匀的碎渣。
李莲花赞道:“好剑法。”
方多病哼了一声,显然不觉这劈柴剑法有何了不起,是死莲花自己武功差劲至极大惊小怪。
床碎之后露出墙壁,这墙壁上却没有气孔。展云飞并不放松警惕,持剑在屋里各处敲打,却并没有敲出什么新鲜花样出来,这仿佛便是一间极普通的房间。
难道这一夜竟能如此简单地对付过去?展云飞在看墙,方多病却一直盯着那被劈成一堆的木床,这屋里除了那堆木床之外本也没啥好看的,突然他大叫一声:“蚂、蚂蚁!”
展云飞蓦地回头,只见从那破碎的木头之中慢慢爬出许多黑点,赫然正是一只只蚂蚁。原来这木床的木材中空,中间便是蚁巢,展云飞劈碎木床,这些蚂蚁受到惊扰便爬了出来。
这绝不是一窝普通的蚂蚁,这些蚂蚁都有半个指甲大小,比寻常蚂蚁大了不下十倍,两对螯却是橙红色,黑红相应,看起来触目惊心。方多病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源源不断爬出来的蚂蚁,想象这些东西一旦爬到自己身上的样子,顿时不寒而栗。
这许多蚂蚁突然爬了出来,虽然三人都是江湖高人,但拍蚂蚁这等事和武艺高低却没多大关系,武艺高也是这么一巴掌拍死,武艺低也是这么一巴掌拍死。只见三人不约而同开始动手杀蚂蚁,一开始方多病还“芙蓉九切掌”、“凌波十八拍”什么的招呼来招呼去,猛见李莲花一巴掌两三只拍得也不慢,顿时醒悟,开始左右开弓噼里啪啦杀。
那木床毕竟不大,设计这蚂蚁机关的主人显然并没有想到这么小小一间客房会钻进三个人,一个时辰不到,那蚂蚁已被三人杀得七七八八,便是剩下几只命大的也不足为患了。方多病擦了擦头上的汗,呼出一口气,他妈的杀蚂蚁比杀人还累。他抬起头来,却见展云飞和李莲花脸色都不算释然,“怎么?被咬伤了吗?”
展云飞淡淡看了李莲花一眼,“你看如何?”
李莲花叹了口气,“你听。”
蚂蚁之灾刚刚过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不知是什么东西重重踩了下地面,墙壁竟微微摇晃起来。方多病瞠目结舌,只听那沉闷的咚咚之声由远而近,有个沉重的东西从后院慢慢爬来,听那脚步声显然不是人,却不知是什么东西,要命的是这东西竟然没有气息之声!
不是人,不是动物!
难道是——
砰然一声巨响,屋里三人猛地贴墙而立,一面墙轰然倒塌,一个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头撞塌一面墙壁,穿了进来,随即寒芒一闪,自那辨认不清的东西身上骤然伸出六支刀不像刀、剑不像剑的东西,只听笃笃笃笃笃笃一连六声,六支锋刃一起入墙,李莲花展云飞都跃身而起,方多病着地一滚,侥幸没有受伤。
门外灯火一闪,那撞破墙壁的东西非人非兽,竟是一个巨大而古怪的铁笼,它倒不是自己走过来的,却是一直支在后院假山之上,这屋内木床破碎之后,不知和这假山上的铁笼有何牵连,铁笼自斜坡上滚落。这东西沉重异常,这墙壁又异常地薄,莫怪一撞就穿,铁笼中显然装有不少机关暗器,一撞之后先射出六支长锋,三人猝不及防,狼狈躲闪,上跃的两人尚未落地,铁笼中嗡的一声射出数十点寒芒,展云飞半空拔剑,但听叮当一阵乱响,这数十点寒芒被他一一拨落。
方多病滚到铁笼之旁,拔出玉笛,对铁笼重重一击,铮的一声脆响,那铁笼竟分毫不损,显然是一件异物。
方多病一击之后,心知不妙,立刻着地再度一滚,那铁笼受他一敲,哗的一声铁皮四散激射,露出第二层外壳,却是一层犹如狼牙一般的锋芒锯齿。那被激射的铁皮亦是锋锐异常,自方多病头顶掠过,当的一声射入墙壁,入墙二寸有余。方多病心里大叫乖乖得不得了,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突然腿上一痛,他翻身坐起,呆了一呆,按住小腿。
李莲花和展云飞同时回头,但见方多病着地一滚,滚过方才被展云飞拨落的黑色暗器,腿上顿时鲜血长流。展云飞即刻赶到他身边,剑尖一刮,把那暗器挑出,脸色有些变了,“别说话,有毒!”
就在这一瞬间,方多病的腿已然麻了,他心里凉了半截。行走江湖这几年,他不算当真历过什么大险,却难道这一次……
“背——”李莲花的声音蓦地响起,展云飞一个念头闪过,自己尚未明白,前胸一痛,一物穿胸而出,他低头看着自胸前穿出的长箭,口中微微一甜,回头看向李莲花,“外面……”
方多病亲眼看见展云飞就在他身边咫尺被一箭穿胸,一时竟是呆住,只以为是做梦。就在他呆住一瞬,李莲花急闪而来,叮的一声脆响,他不知什么东西斩断穿墙射入展云飞背后的箭身,将展云飞平托到他方才站的一角。展云飞还待再说,李莲花凝视着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展云飞当下闭嘴,李莲花拔出断箭,点他四处穴道,就让他平躺在地上。展云飞见他做唇形:“不要动”,于是点了点头,心里渐渐开始明白——这庭院之中确实没有活人,但却有人在院外隐藏行迹,跟踪声音以强弓射箭伤人。
古怪的铁笼,神秘的弓手,四个死尸,弥漫的毒雾。
这庭院之中,今夜究竟在发生什么。
是有意设伏,或是无意巧合?
他们是陷入了一个针对“佛彼白石”的陷阱,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踏入了一场别人的游戏?
方多病已全身麻痹,动弹不得,脑子似也僵了,只一动不动地瞪视着面前的那个狼牙似的铁笼。李莲花静静地站在屋中,展云飞重伤倒地。
就在此时,淡蓝的毒雾自墙面的破损之处,缓缓地飘了进来。
【三、打洞】
便在这个时候,李莲花的手伸了过来,捂住方多病的眼睛,随即方多病背后要穴一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方多病人事不知,展云飞重伤倒地,李莲花看了那毒雾两眼,突地扒下方多病的外衣,小心翼翼地绕过那已然静止的怪异铁笼,以木床的碎屑为钉,钉在墙壁那个大洞上。转过身来,那铁笼就在他身后不到一尺之处,这东西虽非活人,却是触之见血。展云飞并未昏迷,胸前一箭虽然贯穿肺叶,但李莲花点穴之力平和,促使积血外流,并未淤积肺内,伤情并不致命。在这个时候,要他拔剑而起,和人动手拼上一命,他依然可以发挥八成功力,但李莲花要他躺下,他便躺下。
他在少年时便很敬这个人,十几年后,即使这个人不再少年,但在展云飞眼里,他并没有变。
所以他听话,以这个人的意旨为意旨是一种本能。
在展云飞想到“以这个人的意旨为意旨是一种本能”的时候,李莲花却瞪着那四面獠牙的怪物发愁。这东西显然还藏有无数机关,只需稍微震动或碰触就会激发,好大的一块烫手山芋,长满了刺无处下嘴,何况这东西的样子长得实在像个带刺的椅子,让他多看两眼便忍不住想笑。
怎么办?
屋外的毒雾慢慢浸湿方多病那件长袍,不过“方氏”所购的衣裳质地精良,加上方大少闯祸成性,家里为他添置的衣裳在寻常绸缎中夹杂了少许金丝,令衣裳更为坚韧,可略挡兵器一击。正是如此,这件衣服在毒雾之中并没有即刻腐蚀,而是慢慢湿透,屋外的水汽沿着长袍缓缓滑落,凝成一滴滴的毒水,在地上积成了水洼,居然没有侵入屋内。
李莲花想了很久,突然趴在地上听了听,又摸了摸屋里的地面。这屋地上铺的是寻常的地砖,他转身在方多病身上摸索了一阵,突然摸出一柄剑来。此剑名为“尔雅”,方多病持它横行江湖久矣,后来嫌长剑俗了,去换了把玉笛。李莲花想方设法叫他吹一曲来听听,方多病却不肯。
这一次纪汉佛信函相邀,四顾门当年以剑闻名,现在的门主肖紫衿也以剑霸天下,他也就偷偷摸摸地又把尔雅带了出来。
尔雅此剑为“方氏”重金专门为方多病打造,剑型单薄轻巧,剑柄镶以明珠白玉,华丽非常,和方多病的气质十分相融。李莲花轻轻拔出尔雅,不发出丝毫声息,随即极轻极轻地在地上划了一剑。
剑入寸许,毫不费力。展云飞面上露出惊讶之色,此剑之利不在任何传闻中的名剑之下,却寂寂无名。李莲花在地上划了个二尺来长二尺来宽的方框,尔雅入地二尺有余——这是柄难得的宝剑,他却当作锯子来用。将地砖锯开之后,他将方多病抱了过来,放在展云飞身旁,尔雅一扬,往一侧墙上射去,随即手掌按在那被他切画出来的方框上。
叮的一声剑入数寸,随之笃的一声箭鸣,院外那人果然还等着声音,一支长箭几乎不差分毫射入尔雅贯入的墙壁。墙壁微微一震,地面也轻轻一抖,地上那铁笼砰的一声再度射出数十点黑芒。
李莲花手掌已然按在地砖上,这切下的地砖少说也数十将百斤,却见他以粘劲一挥掌,将地上那一大块地砖硬生生抬了起来,地下露出一个大坑。铁笼射出黑芒,再度往前滚动,只听轰的一声,那东西蓦地掉进李莲花硬生生挖开的坑里,叮咚乒乓一阵乱响,突地声音渐消渐远,却不见暗器射出。
李莲花掌运粘劲横起那一大块地砖和黄土,正好挡住铁笼第一轮黑芒暗器。此时院外那弓手显然也听屋内情况不对,笃笃笃一连三响,三支长箭贯墙而入,弓弦声不绝于耳,他显然已不再听声发箭,而是不管人在何处,是死是活,他都要乱箭将这屋里的东西射成刺猬。
二尺长二尺宽的泥板挡不住屋外劲道惊人的长箭,李莲花匆匆探头一看——方才被他翻起的地方露出一个大洞——难怪那铁笼一掉下去不见踪影。此时要命的长箭在前,顾不得地下是什么玩意,他抓起方多病,当先从大洞里跳了下去。
展云飞按住胸口伤处,随即跳下,地下并不太深,下跃丈许之后,后腰有人轻轻一托,一股热气自后腰流转全身,展云飞落地站稳,“不必如此。”
助他落地的是李莲花,这房间下的大洞却是个天然洞穴,自头顶的破口所露的微光看来,四面潮湿,左右各有几条通道,自己站立的这条似乎乃是主干,笔直向下。方才跌落的那古怪铁笼正是沿着向下的通道一路滚了下去,在沿途四壁钉满了黑芒暗器。
“这是……”展云飞皱眉,“溶洞?”
但凡山奇水秀,多生溶洞,青竹山山虽不奇,水也不秀,但马马虎虎也是有山有水,因此山里有个溶洞也并不怎么稀奇。李莲花叹了口气,“嗯,溶洞,溶洞不要命,要命的是这是个有宝藏的溶洞……”
“宝藏?”展云飞奇道,“什么宝藏?”
李莲花在方多病身上按来按去,不知是在助他逼毒,还是在摸索他身上是否还有什么救命的法宝,“展大侠。”
展云飞极快地道:“展云飞。”
李莲花对他露齿一笑,“你不觉得……外面那些要射死我们的箭有点……不可理喻……仿佛只因我们踏入屋中却没有死,他气得发疯非射死我们不可……”
展云飞颔首,“不错,并且那些箭不是人力所发,也是出于机关。”
李莲花连连点头,“不错,即便是弓上高人,也不可能以这等强劲的内力连发十来箭,箭箭相同。这箭穿墙之后犹能伤人,若是人力所发,抵得上二三十年苦练。”
展云飞突然笑了笑,“这箭若是人射的,我就已经死了。”
李莲花又连连点头,“所以,外面有个人,他手上持有能射出长箭的厉害机关,他不惧毒雾,他意图杀人但他又不敢进来,为什么?”
展云飞淡淡地道:“自然是他不能进来。”
“不错,在我们杀蚂蚁的时候,铁笼射暗器的时候,因为声音太杂,他无法射箭,这说明这人听力不好,”李莲花正色道,“若非受了重伤,便是不会武功。”
展云飞笑了,“他也许不会武功,但他精通机关。”
李莲花也笑了,“不错,他不怕毒雾,他精通机关,他知道从哪个角度射箭箭能穿墙,死在这屋里的四个人却既怕毒雾,又不通机关,所以……”
“所以很可能屋外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屋主。”展云飞苦笑,“如果外面的是屋主,那么他为什么在外面?”
“那问题自然是出在四个死人身上,”李莲花又叹了口气,“而我们不幸成了那四个死人的同伙……”
两人面面相觑。过了半晌,展云飞问:“这和宝藏有什么关系?”
“那四个死人死在两个屋里,既不像同道,也不像同门。”李莲花道,“感情看起来很差,能让一些不同道的人聚集在一起的事有几件:一是开会,二是寻仇,三是寻欢作乐,四是宝藏……”他东张西望了一下,苦笑道:“你觉得像哪个?”
展云飞哑口无言,喉头动了一下,“这……”
“这件事的蹊跷之处还有很多,”李莲花突地道,“这整件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在左边通道之中突然露出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脸颊消瘦得只剩个骷髅的轮廓,眼圈黑得惊人,见到有人站在溶洞中,尖叫一声,扑了过来。李莲花见他扑得踉跄,还打不定主意是要阻要扶,却见那人摔在方多病身前,定睛一看,却又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地奔了回去。
展云飞一怔,李莲花喃喃地道:“我早就说你这副骨瘦如柴的样子迟早要吓到人,这人原本要出来吃人,竟被你吓跑……”
“老子倒也想要吓跑,只是跑不动而已。”地上“昏迷不醒”的方多病突然有气无力地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李莲花弯下腰来温柔地看着他,“这是个鬼窟。”
方多病躺在地上,一点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我怎么到了这里?”
李莲花指了指头顶,“我在地上挖了个坑,坑里突然有个洞,于是我们都跳了下来。”
方多病咳嗽了两声,“他奶奶的,为什么你每次在地上打洞,洞里都会有些别的……”他终于坐了起来,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身上的麻痹却已好了大半。他仔细一看,腿上的伤口流出一大堆黑血,不知是谁助他运功逼毒,将体内的毒血逼出了一大半,自己运功一调,内息居然没有大损,心下一乐,能助人逼毒而不损真元,这等功力自是非展云飞莫属了。没想到这位大侠自己中箭受伤,还有这等功力,不愧是当年能与李相夷动手的人啊。在身上摸了好一会儿,确认四肢俱在,皮肤完整,方大公子终于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现在是要怎的?”
“这里是个溶洞,洞里许多岔路,在其他岔道里有人。”展云飞说话简单干练,“这里有古怪。”
方多病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和什么?”
李莲花慢吞吞地道:“那座充满机关的屋子,还有杀人的毒雾,就盖在这个溶洞顶上。我猜这溶洞里或许有什么宝物,引了很多人来这里寻宝,上面那屋子的主人只怕误以为我们也是……”
方多病脱口接话,“来寻宝的?他奶奶的,老子家里金山银山宝石山堆得像猪窝,谁稀罕什么宝了,杀人也不先问问行情,真他妈的莫名其妙!”
“这底下恐怕有不少人。”李莲花正在听声,几条通道中都传来人声,遥远而复杂,“问题……问题恐怕不仅仅是宝藏。”
展云飞胸口流血过多,有些目眩,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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