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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杀人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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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拉没有反对。他拉过一个躺在地上的安乐椅,一屁股坐了上去,完全不记得应该为房间的女主人也安排个座位。

“您早就躲在这儿了?”柯拉问道。

“很长时间了,我的手脚都麻了,”巴尔范说。“我本来只需要告诉您三个字,但是与您见面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您的房间,在其他任何地方您都被监视着。我希望您能了解这一点。”

“这我知道。”

“那么请您原谅,我穿着这么……随便的衣服来见您,但我别无选择。”

“请接着讲。”

“我大约一个小时前潜人您的房间。当时您不在,但种种迹象表明您刚离开不久。我想您很可能是去酒吧了,时间不会太长,所以我决定留下来等会儿……就在这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门打开了,进来一个您认识的人,名字我就不说了,因为这里连墙都长着耳朵。”

“你是指皇帝?”

“正是他。”

“请继续讲下去。”

“他没开灯,就坐在椅子里。我想我还是不出声为好,尽管,老实说,我十分紧张,因为您与他约会,而我却偶然成了目击者……噢,这太可怕了!”

“这有什么可怕的?”柯拉觉得莫名其妙。

“要知道我是个多么爱激动、多么神经质的人啊!要是看到您和他有什么亲热的举动我怎么能受得了呢?我会嫉妒死的!”

“您什么也不会看到,”柯拉说,“从一个放在黑暗房间的衣柜里是不会看到太多东西的。”

“可是想象呢?”

“请往下讲吧,我累了,我想睡觉。”

“首先,我没什么好讲的了,这接下来的事您都知道了……其次,您睡不成觉了。”

“那我干什么?”

“您要设法去拜访我,而我住在郊区,所以您的拜访得拖到后半夜了。”

“还拜访什么,您不就在这儿吗?”

“我现在是在这儿,但是为了我能来这里,您应该先去我那儿拜访我。”

“依我看您是个疯子。”

“我完全正常,”巴尔范缩在椅子里说。“只是今天我比您还要累,这个会面对我来讲完全是个意外。您有没有罗姆酒或是白兰地?劳驾,去冰箱看看。”

柯拉真想把他轰得远远的,但毕竟他是客人——尽管是个不速之客;再说,她自己也不妨来点儿白兰地。柯拉打开冰箱,从里边翻出一瓶白兰地和两个杯子。她递给巴尔范一杯,另一杯自己一饮而尽。

“白兰地可不能这么喝,”客人生气了,“这可是好酒,而您却像喝俄罗斯的伏特加一样,一仰脖儿就喝光了!那香气呢?美味呢?”

“上帝啊,请您直说到底想要干什么,然后马上离开!”

“首先,”巴尔范表示反对,“我现在离开为时尚早,因为周围有那么多警卫,我根本没法溜出去,还是等他们撤了比较好。其次,我在衣柜里精神过度紧张。老实说,我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请问,参谋先生和辛季卡女士已经被炸死了吗?”

“您是在挖苦我?”

“就是说,已经死了。您就是为这件事骂我们敬爱的皇帝是杀人犯,并给他造成肉体的伤害。”

柯拉没再与他争辩。他不是不正常,就是太狡猾了。

第七章

“请理解我,”巴尔范继续说道,“我藏在衣柜里,祈求上帝让皇帝赶快离开这儿。突然听到可怕的一声巨响——后来我才明白,那是您正在企图消灭深爱我们爱戴的皇帝。当他的额头撞到玻璃上时……”

巴尔范忧郁地看了一眼玻璃门,懊恼地摇了摇头,“我撞到头,原来是一颗空弹飞进了衣柜,我完蛋了。您不觉得可笑吗?”

“我……不,不觉得。因为我不知道,深更半夜的竟然会有陌生男人闯进我的房间。”

“下回我一定选个好点儿的时间,早晨怎么样?”

他舒适地坐在椅子里,一只手递过酒杯,让柯拉添酒。柯拉为他倒上酒,她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听他的。

巴尔范笨拙地呷了口白兰地,说:“我之所以敢打扰您,是因为在最近的会晤中我们没来得及谈完。”

“我不认识您,也从未见过您。”

“啊哈,柯拉,我亲爱的柯拉,”巴尔范叹了口气,“难道我会怀疑如此勿庸置疑的事实吗?当然,我和您还从未见过面,不仅如此,我向您保证,鉴于宇宙中发生的怪事,两个小时后我就不认识您了,尽管您觉得认识我。明白吗?”

“不明白。”

“我也没指望您能明白。不过无论如何,再见面时您务必要记住我这番话。别忘了,人们把我当作预言家,尽管我并不知道未来的真谛。我所知道的只不过是那些注定会发生的事情罢了。”

“巴尔范,”柯拉声明,“我不懂您在说什么,而您似乎也不想让我听明白。”

“真聪明!我现在的确还不想让您明白。虽然您可能希望事态快些发展,但一切都应该顺其自然。我要给您留下一件东西,并通过它来引发我们即将的会晤。如果可能的话,现在先不要打开这个纸包,这个礼物的意义您以后才会知道。”

巴尔范从衣服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大小、样子很普通的纸包递给她。

“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它。我希望他们明天不会对您的房间进行新一轮搜查。”

巴尔范看着柯拉一言不发地把纸包放到桌上。

“请不要这样!”他感到非常不满,“应该把它藏起来。这里面是您那个案子的谜底,没有它您就失去了力量,请相信我。”

“如果这是炸药呢?”

“瞧瞧,看到别人被炸死,自己就吓怕了。”巴尔范嘲讽道。

“您看看窗外,被炸的汽车还在冒烟呢。”

“得了,柯拉,杀您的子弹和炮弹还没造出来呢。把它收起来吧”

柯拉打开自己那用柔软的金属丝编织而成的昂贵的手提包,掀起任何仪器都探测不出来的底层,把纸包放到夹缝中。

巴尔范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现在您满意了?”她问。

“暂时是的。我想我该走了,躲藏在角落里的那些卫兵们该打瞌睡了。皇帝先生为了能睡着,一定喝醉了,要不然头上的大包和身上的伤口可够他受的……而您呢,也该准备去拜访我了。”

“我?去拜访您?”

“正是。”

“我根本不会动这个念头。”

“您一定会去。否则我怎么能想到忘了把这个纸包交给您?要知道应该是我们先谈过话,然后我才会想到纸包。”

“巴尔范先生!”柯拉恳求到,“您真把我彻底搞糊涂了。”

“我现在爱莫能助,”他回答说,“不过一定要注意,在初次见面时我不认识您,您不必对此感到奇怪。”

预言家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小心翼翼地向外看了看。

然后他回过头来,冲柯拉一挤眼儿,低声说:“再见!”

柯拉想同志说些什么,但巴尔范把食指放到嘴上,示意她不要讲话。的确应该谨慎些。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从窗口飘来橡胶烧着的气味,衣柜大敞着,一只空酒杯孤零零地站在椅子旁边的茶几上。

柯拉看了眼表:11点半。这一天真是烦透了!发生了这么多事,要在平时,一个星期也不过如此。

应该把发生过的事情好好想一遍,可是大脑却拒绝思考。

柯拉四下看看。也难怪,在这个乱哄哄的房间里,脑子没法想事。找到原因后,柯拉用了五分钟迅速把屋子收拾整齐。现在,只有装满碎器皿的垃圾桶和衣柜的破玻璃门还能让人想起与杜阿基姆皇帝的羞耻一幕。

工作帮助柯拉恢复了充沛的体力和清晰的思维。

但是她仍然无法解答一个重要问题。

问题就在于神秘的来访者——这个自称是预言家巴尔范的家伙断言她会在今夜去拜访他。要不是为了两个不幸的朋友——参谋先生和辛季卡女士,她确实打算拜访预言家的话,这个论断可真够狂妄的。

惟一能解释这次拜访的理由是,她的朋友们在来旅馆前不知为何与尊敬的巴尔范(当然,如果他的确是巴尔范)谈过自己的想法,而后者则认为有必要藏在柯拉房间的衣柜里。

那么纸包里是什么东西呢?柯拉把它掏出来,用手掂了掂。它既没有“嘀哒”声,也没有“嗡嗡”声,总之没有任何声响。它的手感比较硬,但又不像是金属,咳,豁出去了!柯拉决定冒险一试。她把纸包放到桌上,自己则蹲在桌边,心想,万一发生什么不测,炸着手总比炸着脑袋强。

柯拉把头靠在桌子腿上,举起双手把纸包撕开。

什么也没发生。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感觉着:物体表面很平,甚至称得上是光滑,侧面有小缺口,很像是录像带。

柯拉站起来。她的推测是正确的——她手里拿着的正是一盘录像带。房间里没有电视,更不要说录像机了。当务之急是找一个能独自看录像的地方。柯拉暂时还不知道哪儿有,再说深更半夜的也未必能找到。

当然,可以试着再去一趟使馆,可是有关的警察可能正等她呢。电报的答复也没收到。

柯拉把录像带重新藏到秘处,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白兰地,一口气喝光了,开始紧张地思索。

看来,不和真正的预言家谈谈,她已经很难获得新线索。秘密的答案可能就藏在他那里。

柯拉把手提包的侧面卸下来,打开,变成了一件极薄的黑色连衫工作服。工作服配有一个帽兜儿,还有一副能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夜视镜。一穿上这件衣服,柯拉马上融入夜色中,令人难以辨认。

柯拉把被子铺好,就像年少时偷偷溜出去约会时常干的那样,然后小心谨慎地向走廊观望。

这回她可不太走运:一个高度警惕的卫兵转过头走了过来。柯拉将将来得及把门关上。

为了节约时间,她走到窗前——从四楼可以看到,路灯底下有两个侦探在值班,还有一个在角落里窥视着。这些暗探并未使柯拉感到恐慌。地尽量贴着多年没有粉刷过的灰墙来到房檐,又顺着房檐爬到角落里。一阵风刮来,差点儿把她卷下去。待在房檐上的一排蝙蝠悄无声息地、却恶作剧般擦着她的脸向空中飞去。

柯拉爬到楼角后,谨慎地选择着支点,爬到另一面墙上。突然,好像故意做对似的,一块墙皮从房檐上剥落,朝楼下落去。柯拉缩在房檐那儿,心想,马上无数的手电筒和聚光灯将一齐照到她身上……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没有听到墙皮落地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尖叫:“砸死人了!”

柯拉明白过来,算她走运,墙皮刚好落在一个暗探的脑袋上,所有探子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他那儿。她像一道黑色的闪电,飞速跑到了以备发生火灾之用的安全出口,就在她从那儿往下跑的时候,可以看到迟到的手电筒光束从路面直射向房檐的一角,寻找着墙皮剥落的原因。不过,这些光束没有能搜索到柯拉——谁也想不到,柯拉能如此神速地从房檐那儿溜掉。

漆黑的夜色友好地笼罩着柯拉。一辆四轮马车从旁边经过,柯拉令人毫无觉察地扒上后座。

半小时后,换过两辆马车和一辆汽车,柯拉已经来到了郊区。

这块紧挨森林的地方是城里人最喜欢的休闲地。那些被罐头瓶子、甜食美味、避孕工具以及各种各样的文明产品包围了的城里人,在郊区拥有舒适的别墅区。斯特列克尔区被认为是最优越的,居住在那里可以享受到最丰富的自然资源。为此,住在这一豪华区的居民们忍受着那些花天酒地的城里人的狂呼乱叫,喝醉了的流氓阿飞们的抢劫袭击,只为了在别人问道“您住在哪里?”时能够回答:“我们在斯特列克尔有一幢小别墅。”

柯拉要找的别墅被高高的石墙包围着。每一根石柱上都有小电灯,石墙顶上的一层碎玻璃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大铁门漆成了黑色,上面绷着许多钢条,颇似一只古老的大箱子。门上方有一个标牌,上面写着:月光别墅。

柯拉可以试着从石墙上爬进去,但她不想这么做。一个人既然如此森严地防范外人潜人,肯定还会有一些别的措施。

否定了偷偷潜进奇書網去看看预言家在干什么的想法,柯拉按响了门铃。

过了很长时间才有脚步声向门口走来。传来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别着急,小铃挡,你来得及把它撕碎。”

柯拉摘下帽兜,取下黑色的眼镜。铁门上打开一个窥视孔,柯拉看到一只警惕的眼睛。

“您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我是柯拉·奥尔瓦特,国际银河警察局的侦探,”她回答道。“是伊拉齐乌姆参谋和辛季卡女士介绍我来的……”

“我凭什么要相信您?您要是个冒充者呢?”

“我现在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冒充者。不过我可以告诉您,也就是一个小时前,辛季卡女士和伊拉齐乌姆参谋被杀害了。”

“什么?”

“他们被炸死在自己的汽车里。就在我的旅馆旁边,我亲眼看到的。”

“请等等,请等等,”预言家的声音有些颤抖,“这简直是令人发指!”

门“吱吱呀呀”叫着,好不容易打开了。里边站着一个身穿长袍,头戴睡帽的男人。他旁边是一只模样友善的毛茸茸的大猫,个头有警犬大小,一见到柯拉就神经质地“喵喵”起来——当然,它能看见的只是她的头部;白晰的脸庞和金色的卷发,其他部分都裹在黑色的连衫服里,夜里根本无法分辨。

男人的面孔是柯拉所熟悉的,就是衣柜里的不速之客。毫无疑问,在她面前的若不是巴尔范本人,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

主人没表现出任何惊奇,尽管他很可能一眼认出了柯拉。他把柯拉让进院子,自己则向外观望一番,查看是否有盯梢的跟着。

那只猫把柯拉闻了个遍,尾巴高高翘起,对客人作出友好的表示。

巴尔范挂上防盗链,插上门栓,把门关好。

“这个地区太可怕了!”他深有感触地说,“我一直想从这儿搬走,但是找个好别墅并不容易。而且我的试验室、仪器、设备全都在这儿。您可能会问我,干嘛不设个警卫呢?因为我是个极不相信别人的人。警卫可能会被收买或是受到恫吓,而我和小铃挡却不会,对吗,小猫咪?”

大猫走过来,挨着柯拉,用尾巴蹭蹭她,然后盯着她的眼睛。

确信门绝对关好了,预言家才带着柯拉朝一个黑默默的二层小楼走去。

小楼像个谜宫似的,窗户狭小,是堡垒上常见的那种;正前面是一些鼓肚状并且有点儿歪的白色柱子。只有一层的一扇窗户里透出了灯光。

进去以后,预言家在狭窄的走廊里停下来开第二道门。他非常激动,平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呈现在柯拉面前的是一个体态偏胖的中年男子,他眼袋肥大,戴着一顶可笑的睡帽。

甚至在客厅里预言家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他拉上窗帘,又跑到隔壁的房间查看一番,似乎非要搞清楚那里是否藏着敌人。

“请讲吧。”他终于请柯拉说话了。

“真有意思,”柯拉说,“我们见过面。”

“什么时候?”巴尔范稀疏的眉毛高高挑了起来。

“大约两小时前。难道您已经把我忘了?”柯拉根本不相信他会忘了,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天才的演员:这个穿着睡袍的男人完全被柯拉的话惊呆了。他的表现是如此自然,很难看出他在撒谎。

“我发誓,我以前从未见过您!”他说,“我以死去的母亲的健康向您发誓!”

这是柯拉听到过的最古怪的誓言,但她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惊奇。

“我在旅馆见过您,就在四楼我的房间里。顺便说一句,您当时在衣柜里等我。”

“接着讲,接着讲!”巴尔范兴奋地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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