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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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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啊?从来都没邀请过人来。”李畅拎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向大门。

“好像是韩如!”李畅瞟了一眼花里胡哨的女孩。无心接待,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喝醉,开了门,也不招呼她,任是谁!在这个时候光临,李畅都没有兴趣,今夜的他俨然像个活死人。

李畅自斟自饮,当满面担忧和疼惜的的女孩陪在他身边,全然只是个透明人。

“忘了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韩如抢走李畅的酒瓶放在身体背后。

“给我。”李畅眯缝着眼睛,已经醉得不轻,探出手来要。

“ILOVEYOU”,韩如泪盈于睫,双手死死的护住酒瓶。“我爱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第一眼,我就被你深深吸引。”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且打扰我喝酒的兴致。”李畅固执的要酒,面露微温。

“我不会让你再醉,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沉沦于痛苦的深渊。”韩如满面泪痕,将酒瓶奋力的掷向院外。

“你疯了么?我的事与你何干?”李畅的声音低沉而令人无可抗拒,眼神里充满怨恨。

“别人已经走了,你醒醒吧!”韩如使劲摇晃着李畅,“你的悲与疼,泪与伤都左右着我的一切啊!”

“不要来搅这塘浑水,甘甜苦乐是我愿意的事情,和你。。。永远不可能。”

扶住李畅的手慢慢滑下,韩如抱住他的大腿蹲了下去。。。“只要你可以给我机会,我。。。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奉若神明!”

韩如低垂着蛾眉,热泪似秋日的雨珠不断打落在李畅裸露的赤足上。

034

 开春的北京,依然笼罩在雪的世界。冰封的桃树,银白的柳丝,不依不饶的诉说着冬的情怀。

“忘了她吧,即使至终她都是在骗你!骗你的钱、爱情、和陪她度过无聊的校园生活啊!”韩如的泪掉在李畅冰冷的脚上,温暖而灼热。

“不要在这里说别人的是非,尤其是她!没有别的事情就赶紧回学校去。”李畅甚是不耐,轻轻推开韩如。

他蹒跚着脚步走向酒柜,重新取出一瓶五年酿造的纯正红酒。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韩如跪坐在藏绣地毯上。

李畅默默的从酒柜中取出高脚玻璃杯,对韩如说:“我的心早就交给了她,是哥们就不要和我讲那些不切实际的话,像上次一样,让我们最后喝个痛快。”

泪依然挂在腮边,韩如强自展颜。“你果真希望饮酒,我愿意陪着你一起醉。”

—————————————————******李畅撵杯于手,黯然落泪,上次知道有她故与你同醉,骗到她送我回家,成全向往之美事,而今昔!已不知她身在何方,身侧何人相伴只能安危自知啊!————————————————————

不觉间已呤出李白的《长相思》,以寄托对迷离连月来的无尽思念。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空月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天长地远魄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李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满一杯,正要和泪再诉,就见韩如已是先干为敬,接了李畅的长相思,自言自语说道:“原来古人所作二首是为了应今日的你我!”

“二首!那二首?”李畅问道:

“你作长相思,我接久别离!”

“啊!久别离?我作长相思是为了谁你是知道的,而你作久别离是为何我就不晓得了。”李畅随口而出,无心细想因果。

“为你!”韩如伸出玉手为李畅拭去泪痕。

李畅惊讶于韩如要作《久别离》,并非是为他而作感到惊讶,而是讶于她怎么知道要和自己分别呢?不想再挑起话端,自己就要走了,从此离开北京,辍学流浪,无论海角天涯都要找到心爱的她,到此时,何必还要许一个局外人点点盼头呢。只埋首继续喝酒吧!

韩如其实也无几两酒力,见李畅对她不理不睬,更是伤心不已。想想鹏程对她的爱情,何尝没有李畅对迷离那样痴缠,可是!自从见到李畅的第一天起,韩如就失去了自我,像所有鲜族女孩一样她对他的爱无法收回。

“日色欲尽花含烟,月明如素愁不眠。

赵瑟初停凤凰柱,蜀琴欲奏鸳鸯弦。

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横波目,今作流水泉。

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

二人各自表述心中的情切意浓,只恨妾心不在郎身,郎心早作梁翁(梁山伯)。喝着闷闷的苦酒,又都是不胜酒力的学生,不一会儿就醉了。

李畅丢了酒杯,不洗不簌和衣趟在床上呼呼睡去。

再说韩如,酒醉三分醒,只跌跌撞撞跑到浴室,对着喷泉龙头,脱光了衣衫洗得干干净净,清爽通透,再在包包中找出奈尔5#,洒到耳朵后面、腋下、及双胸之间。深深呼吸纳取,顿觉点点幽香飘于全室,看着镜中曼妙绝好的处子之身,韩如十分自信:只要过了今晚,心上人就跑不掉了。。。

韩如端着水,在里面洒了桃花三劫,轻轻在李畅脸上和身体上洗净、擦拭、按摩。。。。

终于,李畅发出了梦呓般的呼唤。。。“宝贝!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啊!”李畅嗅到熟悉的香水味,闭着眼睛一把紧紧抱住“迷离”思念的泪水奔涌而泄,热吻落在怀中的女孩唇、双眼、脸颊和耳后。。。他抱着她滚倒在床上。

035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引自李清照

酒醉的李畅做了个恶梦,梦见被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噬咬撕扯,他拼命想摆脱它,而蛇则紧紧的缠绕于颈、大腿和双臂。他奋力的挣扎和喊叫,可此时!脖子好似被鬼箍住,全身酸痛疲软得无法动弹!

恶梦里搏斗不知多久,李畅终于醒来,才发现自己全身侵透在湿湿的冷汗中。身边躺着全身赤裸的“陌生”女孩。

这一惊非同小可,“你怎么进来的?”李畅“嗬!”的一声从床上弹起,全身冷汗飙淌,一声复杂的暴喝对着韩如。

“我——”韩如语不成声泪先流,将软被轻轻遮盖住侗体。

“怎会是你!”李畅的目光充满了厌恶与悔意。迅速穿上衣服,床上那一抹艳红更加证实了自己的耻辱,想不到韩如竟然是这样的女孩。

“畅!”

韩如泪眼婆娑,“我把一切都给了你。。。”

李畅停下脚步,“请自重!这年代还用这东西来束缚人你不觉得很浅薄吗?”他没有回头,披散着衣衫走向沐浴室。

“畅!你听我说啊!”韩如赤裸着身体奔下床头,她要不顾一切抓牢她爱慕的人。

穿衣镜中突然出现了满头蓬发的疯狂女子,呆呆看着镜中的人,那里还有少女的羞涩与美丽,所有准备而来的自信与矜持被他残酷的拒绝,羞耻之感覆盖到每一层触觉甚至灵魂,韩如抱头哭泣。

原来,无爱的性可以把一个追求热烈爱情的女孩变得这么丑陋!韩如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幽怨的注视着镜中的自己。忍着泪紧紧咬住下唇,她要报复。

当初,鹏程使人去整治迷离,没想到那妖女会拳脚,没讨到好反而被她倒打暴虐,而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李畅心中有她,才使得自己受此大辱,她要让他后悔!终生痛悔!为他夺取别人宝贵贞操付出代价。。。

韩如用理智极快的调整情绪,轻轻叩响李畅浴室的房门。对他说:“李畅,最后问你一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不然我会叫你后悔一辈子!”

里面的水声依然如雷,夹杂传来男孩略带稚气的回答,难以掩饰声音主人发自肺腑的冷漠。“男生洗澡,不要随便敲门。”

“好!我只问你一句话。”韩如忍住五味杂程,抬高声音说道。“你爱我吗?”

“甭和我谈这些个无聊的话题。”里面的水声寡然而止。

“你这样对我,永远都不后悔是不是?”

“人不自重,受辱自取。”

“那你为什么要邀我跳舞?还要答应为我庆祝生日?”韩如想起过去的思念之苦,不觉又是怨由再起。

“你走吧,如果过去我曾让你幻想过什么,那我向你说声对不起!”李畅重新开启轰鸣闹腾的水声,决绝再听门外的任何声音。

“好!我看你的心肠究竟有多硬——”韩如大哭着跑开了。

李畅烦躁的冲洗着身体的每个角落,说真的,他开始讨厌自以为是的韩如了,记得迷迷曾经问过他,是否喜欢韩如,当时根本不知道世上竟有这么疯狂的女人,只当迷迷随口说说,那知今天竟然被她强行。。。

曾记得,自己说过。对于韩如,他只当她是哥们,而如今的哥们竟然上了他,虽然肉体上是男女之事,而感情上同一个男人搞有什么区别?

真是追悔莫及啊!早知有今日,何必不是前几日就出发去找迷迷。

也许人类的灵魂原本就无法永远纯净圣洁。李畅努力说服自己,试图忘掉这件事情带来的打击和伤害,真是旧愁未断又添新乱,要怎样给韩如说法她才会乖乖离去啊?

“好奇怪!怎么不见了?”李畅出来后满屋子寻找都不见韩如的身影。

她怎肯轻易善罢干休!李畅正在暗自揣摩此女究竟去了那里,就听见忽有重物坠地之声,心想不妙:她该不会寻短剑什么的吧?急匆匆跑到闻声之处。

天啦!眼前的一幕着实把李畅吓得够呛。只见韩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左手食指已经不翼而飞。

“韩如!韩如!你醒醒啊。”李畅抱着她大声呼唤。

韩如苏醒过来,手上鲜血如注,真是钻心般痛啊!人都说十指连心。

“快。。。快。。。送我去医院。”韩如面如死灰,气若游丝。

“傻瓜!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啊?”李畅的心被强烈的撼动了,他抱着韩如飞快的向医院冲去。

036

 李畅抱着韩如冲向医院,内心虽然波涛翻滚,但这份担心仅仅维持了十几分钟就平息了,从他把她交到医生手里的那一刻。

爱情是一个敏感而无法用手段取得的东西,对于自残身体的弱者来说,只会成为一个笑柄,一个茶余饭后谈论的笑柄,经年之后的悔恨与耻辱,用这种方法与得到对方的心毫无关系。

韩如正在进行手指逢接手术,李畅留了一张纸条。他要走了,他的心早就不在这座城市,更不会在韩如身上,他在这之前已经订好去崔迷离的故乡。温州的车票,他要去寻找她,无论天涯、海角。

这是一次远行的计划,李畅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昨日,他上交的一学年暂缓休学申请书得到了校方的同意批复。将宅院托付给一家资深物业管理公司,屋内全部傢俬整理遮盖妥贴之后,李畅停了下来,他忧伤的望着自己的家园,驻足默然。熟悉的家啊!——暂别了!

关于迷迷的爸爸,崔东方。李畅现在很明白,他真的如迷迷所说,是一个阴险虚伪、又贪财的家伙。对于这点,李畅该教训教训他了,除了讨回倾囊相助的500万,还要责问做为父亲的他究竟把迷迷怎么样了?如果一个男人可以做到为父不仁,则休怪“旁人”不尊重!

火车轰鸣,车轮滚滚,李畅足足经历了36个小时才到达温州,如今!之所以过上这样捉襟见肘的生活,连飞机票都买不上,全都是拜崔青山所赐。虽然非常憎恶世上存在这样的小人,但他想,只要崔东方肯把迷迷还给他,或者告诉他迷离的下落,这一切都可以不再计较。

李畅并没有提前向崔家去电话,而是悄悄敲响了38层DE间的房门。看着这座摩天大厦,李畅想起数月前的匆匆光临,一日一夜之间他决定将父母留下的全部财产借送崔青山,为了爱情!李畅真所谓全心全意了,而如今,这一切可能都是一个莫大的阴谋,社会上的人只会讽刺他的光明磊落,嘲笑他的自作多情而已。

李畅背着行装,加大了敲门的力度,可是!任凭他提高多少分贝,里面都无人来应。

他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崔青山的电话,或是破门而入,此时,楼下的保安已经站在了身后。

李畅以为是来赶他的,正欲发问,保安先自说话了。

“哦!还以为什么人啦,原来是崔家丫头的朋友啊?”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保安的态度大不如前。

“我?——”李畅觉得这个问题没必要告诉面前这个势力之人。

“哦罗!你不会不知道她们家发生的巨大新闻吧?”保安夸张而幸灾落祸。

“什么意思?”李畅顿生狐疑。

“她们家垮啦!这座房子已经不是她们家的了。走吧,走吧,赶紧走!”狗之所以可爱,是因为他始终效忠主人,狗之所以可恶,也是因为除了对于施舍它饭食之外的人只懂狂吠,李畅想:此生我若有后人,就不让他干不是人干的活。

李畅被保安赶了出来,想问他关于崔家和迷迷的下落,那小人则一问三不知。

李畅站在大厦楼下,坐车劳顿加之出发前被韩如“折腾”,往日的优越和贵气不存已显落魄之姿,李畅背着重重的行李,仰头望着高不可攀的大厦,不断有新颖高档的轿车进出住宅。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管,人确浑若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办?李畅好迷茫。

李畅游荡在车水马龙的温州大街,对于原先想教训崔东山的想法反而削弱了不少,他相信,崔家绝对不会为了躲他的500万而搬家或卖掉此屋,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啦。突然,李畅想起保安说过的话:“崔家垮掉了!”

对!一定是崔东方遇到大麻烦了,在经济上出了大问题才会变卖房屋。

李畅知道,自己那500万对崔东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稍解燃眉而已。

那他们一家会搬去什么地方呢?

李畅在路边买了两盒中华香烟,重新回到大厦。他找到那名保安,将烟递与他手上说:“大哥,小弟拜托想再打听一下崔家人的下落,不会占用您多少时间。”

保安虽然只有20多岁,历来欺软怕硬惯了,唯有钱物能让他恢复小人嘴脸。

李畅还有大事情要办,不屑与这等小人发生龌龊,遂买了香烟来买他的话。

保安看了下香烟牌子,虽然从来没有抽过这么高档的,但是知道价格的,眨巴着眼睛估摸着有100多元,心中暗喜,要站岗做苦力三天才能赚到的,顿时由阴为晴。

“请您问吧!”

“崔东方一家搬去那里了?”

“你过来。”保安示意李畅凑近他。

“听说被财大势粗的亲家搞进去了。”保安用手遮住半边嘴脸,不知是惧怕所谓的亲家,还是自知告密不妥附在李畅耳边声音轻得很。

“亲家?你是指崔东方的女儿崔迷离吗?”李畅一惊,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个事实。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人家是大老板,我们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保安突然停下话头。

“你是说崔家女儿嫁人了吗?”李畅强自忍住激动的情绪。

“我不知道!”

“她嫁给谁了?”李畅冷冷的问道:

他想起最后收到迷离信息时的伤痛与不解,现在终于明白了!她失信和背叛了他,不能继续求学原来是去嫁人啦!

李畅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重新走进如织的路人,内心更加复杂烦乱。

他找了一座花坛,靠在石雕上,告诫自己此时需要绝对的平静和理智。

拿出始终保留的信息,李畅不停的咀嚼迷离最后发来的短信,“畅,千里关山,思念无限,迷迷不能再去北京,你要保重身体。爱你!爱你!爱你!最后还要说一件事情,你的钱我一定会想办法还。泪别了!我的爱人。”。。。

李畅可以肯定,最后发短信时,迷迷依然爱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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