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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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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吃华守珍经过手的一粒米。东家睡一晚西家睡一晚,就是不回由骚货操持的那个家。

从八岁开始,“母亲伟大”一说,在他面前成了彻头彻尾的谎言,伪命题。当周围的人们为母亲唱赞歌的时候,他就“戚戚”地不以为然,觉得那些人真他妈的愚蠢。为此他会生闷气,甚至会愤怒。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尽管夏子龙已经不象不懂事的儿提时代那样到处对人乱说,自己的母亲是骚货是鸡。然而内心里的耻辱感却在与日俱增。母亲让他蒙羞让他的整个家庭蒙羞,以致于他在越来越多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没脸见人。尽管他早就与骚货以及她的家庭划清界限了。但是人们说到他时,总避免不了要把他与那个骚货联系在一起。“你是夏孝忠华守珍的儿子吗?”如果有这么问他,他保管矢口否认,“不是,不是,哪个是他们的儿子!”忙不迭地。

别人在说到“母亲”这个字眼时都会感到温暖,只有他觉得冰冷蚀骨,“母亲”一词在他看来就是老太太喝稀饭——是卑鄙下流无耻的代名词。更不消说伟大了。

然而在强大的世俗压力下,这种反传统反潮流的怨恨没有丝毫出路可言。随着毛主席说,“妇女能抵半边天”妇女在中国的地位扶摇直上,任何想把女性踩在脚下的言论或者说是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他们通过一系列的洗脑,让广大的老百姓认为,一个女人无论其本身好坏无论卑贱,只要她一旦做了母亲,就变得伟大了,她原先身上所固有的陋习无知等等不好的方面,都好象因为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全消失不见,剩下的都是闪光的经得起现实检验的优点,就成了伟大的母亲。即使她之前是个婊子或者是个公主,生过人后都同样伟大。

这是不可能的。得出这样的结论也是可笑的。相信这样观点的人要么脑子进水了要么就趋炎附势的伪君子。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道理,然而,全世界似乎只有他夏子龙一个人知晓,其他人一概不知,所以他只好压抑着,将愤怒一直压抑在胸中,找不到出路。直到众所周知的一九六六年,机会终于来了。亲爱的毛主席赋予了他革命的权力,十五岁的夏子龙方才寻找到渲泻的出口。夏子龙响应毛主席号召造反了。并最终成为西洋公社造反派的总司令。

夏子龙的成名作就象当年的贺龙元帅那样,两把菜刀闹革命,手舞双刀,带着一干革命小将,冲进中共春谷县县政府,率先一刀将县长砍翻在地。从此一战成名,被拥戴为造反派总司令。夏司令成名之后迫不及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哥哥和母亲抓起来。这是他多年以来所梦寐以求的。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好也罢坏也罢,当牛做马一辈子,往往是命运使然。俗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不能与天争命。有些东西是不能为人主观所左右的。然而,无论怎样,中国人最最不能容忍的事常常归结到一件事上,那就是被人当做傻瓜糊弄。夏家有了夏孝忠那样的老傻瓜一个就够了,他,夏子龙可不能再做傻瓜。他发誓要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搞清爽,非要为夏家这么多年来所受的窝囊气扳本。

91。…第九十一章审判母亲

嬷嬷进门时,夏子龙并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在椅面上站着。

夏子龙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个孩子,并没有完全长大成人。个子也不高,坐在高大的靠背椅上,再被面前的办公桌一挡,很让人疑心桌子后面的椅子上的只是一团乌烟瘴气。为了使自己的形像高大些,不要让进来的女人再把自己当作小孩子看待,他爬到了椅子上头蹲着,试图首先在气势上压倒这个生他养他的女人。

他并不确信自己能够百分之百的胜任即将扮演的角色,他的心里显得五味杂陈,更多的是苦涩。虽然在以往的生活中他已经不下百次地把这个女人押在被告席上痛斥其过往的无耻行径,然而,真正到愿望实现的这一天他又显得力不从心胆怯起来。毕竟自己所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生他养他的母亲。

所以当听到母亲的的声音在走廊的远端响起,他打了一个呵欠,试图缓解内心的激动与忐忑。

母亲被两个与他年龄仿佛的十五六岁的女红卫兵一边一个扭着胳膊押进来。披头散发。一路走一路小心求证,“我犯了什么法?我到底犯了什么法你们要抓我!”华守珍并不知道,抓她的是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没有任何人愿意告诉她这些,免得她在见到儿子时失去应有的喜剧效果。

戛司令的心里嘭嘭乱跳。咬咬牙。可是当母亲走进来的一刹那,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止不住一软,眼泪差一点涌出来。是惭愧是委屈?不是很清楚。转瞬之间脑子里闪过一副母子相拥的温暖画面。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连母与子的脸面都没有看清就消失不见了。忍不住心里“唉”一声叹息。

他是打心底里痛恨面前的这个老女人,不管从哪个方面,都觉得她脏。自从很小的时候得知她是什么货色之后,他就不再允许她碰他,包括任何属于他个人的东西。就算是生活中无意识地肢体相撞,他都会像被什么极恶心的东西咬了一口一般,作出极巨烈的反应,并恶心半天。根本就不会认为那是华子珍无意识的,而认为那是那个老女人的有意而为,别有用心的骚扰。

他的性格在不知不觉当中变得越来越暴躁。从四岁那年夏天开始他就开始自己洗澡了,不再让她帮忙。尽管他自己并不能照顾好自己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任何一方,洗脸基本上是手背不湿,他也拒绝她的帮助。如果她赖在身边不出去,他就会声嘶力竭地哭喊,直至那个老女人崩溃离开。六岁开始他就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当发现自己洗过的衣服被她拿去重洗时,他就会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将衣服夺过来,哪怕是衣服已经洗好了晾在竹篙上甚至干了能穿了,他也必定会把衣服重新抹上皂角再放到水里洗上一次。与衣服上的污渍相比,自己的母亲才是他最最不能忍受的污垢。

这么多年来,这个女人是他耻辱的根源,所有耻辱的制造者。虽然她给了他生命并且养育了自己,可是她过往的所作所为却让他自懂事以来一直生不如死。她带给他生命的目的仿佛仅仅只是为了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享受耻辱。没有什么好感恩的,与她所带来的耻辱相比。

更何况对于这样一个性欲至上的女人,谁又能分得清楚她生人的动因是因为爱还是出于无奈呢?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是爱的结晶,可是从目前看来,这样的希望是不切实际的。他很有可能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时性欲冲动下的无奈之作,性交综合症下的副产品。

这个女人不仅给可怜巴交的父亲戴了绿帽子并且生下了孽种,更为可恶的是,她还要让她的王八丈夫帮她抚养她与奸夫私生的孽种。推己及彼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男人身上都是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跟夺人性命相比甚至还要恶毒,真是侮辱人侮辱到家了!而这么多年来,她倒一直象个没事人一样。古话说的真好,“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也没有错。为了她们的那么一点点私欲,什么国法道德伦理她都通通地抛在了脑后。女人啊!真是太可怕了!

做一个人的前提就是不能无耻,而做一个女人的前提则是要守得住本份。无耻就更不应该,如果一个女人把不尊守妇德看成是打破旧世界束缚是一种英雄壮举,那么这样的女人就没有资格成为母亲。你应当去死去投河自尽才对。你怎么还有脸活到今天。平时,你居然还有脸对我们指三道四的要我们好好做人不要干坏事,真是太可笑了,太不可思议了。狼教我们不要吃人,狗教我们不要吃屎,太好笑了。

毕竟是人啊,不是畜生,怎么能今天和这个人睡觉明天又和另外一个人上床呢?那还能算是人吗?这不就是畜生吗?只有畜牲才这么干的。想到这,他差不多要热血沸腾了,差不多要生吞活剥了对面的老女人了。他已经明确了对方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

“老不死的”,夏子龙弯下腰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夏子中是不是你和国民党仇其英生的狗杂种?老实交待!”

“老实交待!”两个女红卫兵一左一右齐声喝道,阵势蔚为壮观。唬得华守珍有些晕头转向。

“是二子吗?”华守珍手按眉心,定了定神,咪缝着眼睛往夏子龙站得方向望。并没有如愿,桌上的台灯突然转了个方向所有的光统统集中到了华守珍的脸上,直射在华守珍的眼睛睁都睁不开,可是她还是从说话的口气判断是自己的二儿子夏子龙。

“谁是你儿子?这里是你拉拉亲拽拽亲的地方?老实交待!小心老子让你吃八两,”夏子龙一拍桌子。

华守珍吃了一惊,心说难道我认错人了?嘴上连连地道嫌,“我交待!我交待!老不死的我通通的交待!”

“那你说,夏子中是不是你和国民党反动派仇其英生得孽种?”

“冤枉啊!老总,哪有的事啊!华氏我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清清白白做事,从民国三十三年二月二,我十五岁嫁到夏家起,在夏家当牛做马辛辛苦苦拉扯儿女从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我是一个苦命的人呢,今天不为没米下锅锅愁明天又为没钱买盐烦哪里有那些鬼心思用在侮三弄鬼的事上。冤枉啊!我真得是冤枉啊!这是哪个不得好死的屁股嘴造的谣不得好死啊!!”华守珍说着说着声泪俱下,。

“我华家祖祖辈辈都清清白白麦!从没有一个人做过违法乱纪的事麦更没人做过让老祖宗丢脸的事麦!这让我怎么受得了啊!这让我怎么受得了,是人存心要侮害老娘麦侮害老娘逼老娘去死啊不让人活啊!太没道德了!这是哪个操兽佬的没屁眼的**嘴作痒砸舌根栽老娘的脏泼老娘的脏水害老娘。老娘没做过的事硬往老娘身上栽脏,老娘今天要气死了麦要气死了!老天啊!开开眼罢,给我这样的可怜人做主啊!”哭到伤心处,不由得顿足捶胸。突然就见她象想起了什么事的,展了展眼泪停了下来,众人都以为她想通了不哭了。就见她弯下去,把右腿的裤子从裤脚到裤腿一直挽到大腿根那儿掖好,亮出赤裸裸的一大片桔皮组织来,然后就见这个小脚老太太蹦了起来,同时扬起右面的胳膊一巴掌狠狠地拍了下去,啪的一声打在自己的大腿上顿时红了一大片,披头散发嘴上起沫唾沫星子横飞,“老娘冤枉麦!老娘冤枉!”跟着又是一巴掌下去,大腿是又一块紫了,“老娘屈啊屈啊!”就这样华守珍打一下骂一声此起彼伏,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看她一个人表演,别人根本就插不进嘴去。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什么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华守珍已经将自己弄得筋疲力尽了,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继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往后就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无声无息,死过去一般,样子极是吓人。

“死过去了?”夏子龙问。

有几个人围过去看,说,“好像还活着。”夏子龙从椅子上蹦下来,走过去伏下身子看。学人家赤脚医生的模样在华守珍的鼻子下探探又翻翻她的眼皮,看瞳孔是不是放大扩散了。

就见眼皮底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老太太正在想主意呢!一看儿子翻她的眼珠子,象炸尸还魂一般,猛地把眼皮睁开,也不知哪里来的那股子脆劲儿,跳蚤一样屁股一弹就打地上坐了起来,泪不撒了嘴也不瘪了鼻涕也不流了,就如同溺水之人求得了救命稻草,双手一把薅住儿子的衣领;使起了千斤坠,咬着牙要把儿子也扳倒在地。同时,由牙缝里还哼哼,

“你这个小摊炮子的洋炮铳的,你是听吃人饭不拉人屎的哪个**嘴砸蛆砸的,要这般来侮害老娘,啊?!你说,你说,今天你这小摊炮子的要是不给老娘讲清楚,还老娘一个公道给老娘一个清白,今天老娘就跟你一命结!老娘不想活了麦!”华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上下牙斗得阔阔的。可并不影响其言语的表达,话说的还是极为清爽。管你是什么司令,她华守珍又不是没见过是世面。仇其英仇司令跟她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你这个老不死的快松手,要不然老子打死!”夏子龙的两只手去解母亲的双手,解不开,脖颈子却被华守珍勒得气都喘不匀称了,似乎是想把他往死里勒,气得用脚猛踢华守珍的下身。“放手!放手!老子叫你放手,再不放手,老子踢死你个老不死的!”

“你把老娘踢死好了!养了你个洋炮铳的,养了个白眼狼,算老娘倒霉,有种的你就踢死老娘。今天,你要不把老娘踢死,你就不是人操的!”华守珍认准死理了,就算下身被儿子踢烂踢爆,这双手就是不得松。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也拉一个垫背的架式。

众小将一看形式不妙,单一个光杆司令一对一好象并不是他老娘的对手。他被老太太囚住了,旁边的人赶紧上来帮忙。四五个人三下五除二把老太太重新摁了嘴啃泥。夏子龙觉得很没面子,脸胀通红,转过脸来冲着老太太的屁股一连踢了七八脚,一面咬牙切齿道,“老子要不是看在你生过老子的份上,老子今天不一锤子打死你。,让你吃八两。”

“吃八两就吃八两,你这个小操兽佬的。你打老娘噢!有天呢,老天在你小狗日的头上看着你呢,打老娘噢,出门就要遭雷劈!劈死你这个小操兽佬!人头猪身的东西!老娘干了什么丑事,还轮到你这个小操兽的来审我?鬼操的鬼一样。老娘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了,你这个小摊炮子的!啊!老娘看你是猪油蒙心,昏了头了。胳膊肘子往外拐,连自己的老娘都不信,单单听人家的**嘴胡说八道!”

“你还不承认,你冤枉!你这老不要脸的,还有脸说,老子眼睛也勿被操瞎。长眼睛的哪个一看不就知道,还用人家说。你说那小狗日的,有哪一点象我们夏家人?啊?老子家的人个个黑得象驴屎样的,可是那个狗日的呢?啊!奶奶的,象个娘们似的,脸那么白,比人家女人的屁股都白。猪都能看得出来,那个小狗日的,不是夏孝忠的种。你还跟老子****罗嗦的,讲老子冤枉了你。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家伙噢,你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老子什么不懂啊?老子告诉你,毛主席说了,‘要不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革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干的那些不要脸的破事,老子早就晓得一清二楚,不要以为老子没有出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跟老子装神弄鬼你还嫩点。别以为老子好糊弄!老子门清。”

“放你娘的罗圈屁,你见过几个女人的屁股啊?不要脸的东西!毛都还没有长齐,就女人女人的。也不臊得慌!长得不象,就不是你家夏家人了就是老娘偷人了。我还讲你这个小操兽佬不是老娘亲生的呢!一张瘪嘴长得象北京烤鸭样的。你不照镜子撒泡尿照照自己也是好的。看看你那现世的嗲嗲,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哥哥他们哪一个象你这个小摊炮子的,人头猪身的东西。”

“哈哈哈!”屋内隐隐得传来笑声,是有人听了华守珍关于烤鸭的比喻觉得好笑才压制不住笑出声来,一句话说到夏子龙的敏感处脸一红有些挂不住了,喝斥道,“少跟我胡扯八道,你自己知道这是两回事。黑人凭白无故生出白人,你说你是冤枉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你这个小操兽佬的,讲你是孬子操的那还有假!一点也不清头。家里人的话不信只信外人的。人家说你哥哥是仇其英的儿子?你就信,说你老娘偷人你也就信老娘我真的偷了人,就是不信为娘的,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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