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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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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差不多用了一两个小时,也没有打到一只苍蝇。也不晓是苍蝇绝缘,还是电棍本就是烧火棍,根本就没有用的摆设。反正,一只苍蝇也没有打到,反把我气坏了。脱下鞋子来到处拍。苍蝇纷纷落马。好不过瘾。这样,没过上三两分钟,原本在室内,旁若无人,甚至当着我的面就公然交配的苍蝇,要么死翘翘,要么被我赶到了屋外。于是,兴趣大涨,追杀到了屋外。

这时,才发现,原有的那一丝丝阳光,又重新躲了起来。而且,下起了雨。风也一阵紧似一阵。天上的云也越堆越厚。

而大门外马路上的行人,反而越来越多,成群结队地由打门前经过。当然还有车来车往。

今天是清明节。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是选在清时这一天上山扫墓。而不是象我的老家,清明前后十天,都是扫墓的日子。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凝重的,象戴着一张一张的假面。这或许就是本地的地方特色吧?

在我的老家可不是这样,清明节更像是活人的节日,就像韶华他们昨晚所表现的那样。借着扫墓的机会,全家人又可以聚在一起,胡吃海喝。即便是在墓前,也总是谈笑风生,要开什么玩笑就开什么玩笑,无所顾忌。就连磕头,那么专重的事,也像是在演戏,有人在磕的时候,就马上笑场。

相比之下,这里的人,要认真的多。脸上似乎象印第安战士一样,涂满了白色的油彩,煞白煞白,就如同一个人思念亲人到了一个极限时的面色。显然一来,可以更好地彰显出后人对于先人的无尽哀思以及想念。

一阵狂风袭来,到处都是树叶以及纸片,将升未升,被风力拖动曳动,与大地相磨擦时,发出的沙沙声窸窣声。然后,就是风在撞到南墙之后的一个转身,旋即与后续而来的风,迎头相撞,如此,一股黄色的烟柱,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形成了,如同一条黄龙一飞冲天,直窜云霄。

这股黄色的烟柱持续了约摸三五分钟之后,突然间象失去元气支持一样,蓦地萎顿下来,烟尘弥漫,遮天蔽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赶紧用胳膊捂住了嘴禾脸,一路狂奔,逃进门卫室里,随手把门关上,这才敢大声的呼吸。

稍过片刻,屋外,令人惊骇的一幕出现了。隔着窗玻璃,一片片“绿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顷刻之间,铺满了我眼前的土地。并且,一片一片有条不紊地往下落。

我张大了嘴巴,打开门,走了出去,刚好有一片落在怀里,随手拿起来一看,我更加吃惊了。这哪里是什么雪花,更不是树叶,而是钱。银子。

老天开眼了,掉钱了!而且是绿花花的美金!

绿白相间的美元。100元的字样有棱有角,本杰明-富兰克林看上去精神头也挺不错,人模人样。并不象被雷劈过的倒霉样。

可惜,是假钞。也不能完全说是假钞,因为天晓得,在某一个世界,它不是真的代表硬通货呢?

乍看一面,面值与图案几乎是一模一样,可惜只印了一面,另一面,还是白纸一张。除此之外,细加观察,图案的上方,还刻有四个大字,“冥国银行”,中文,而不是英文,“unitedstatebank”。

看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额头直往外面冒冷汗。

不知道是老天发神经,还是阎王爷发神经?送这么一大堆的伪美金到我跟前干什么,擦屁股都嫌小。

我倒是希望是从山上,吹下来的。这里离山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二三百米,是完全有可能的。只是那些郁郁葱葱的树?又真的让我怀疑,它们真的能够突破它们的防线,到达我这里。

或者是某个好恶作剧的家伙。把这样所谓的钞票扔到空中,任由风把它们刮到哪里就是哪里?

要不就是热汽球爱好者,或者从飞机上掉下来的-----。尽可能想一些能不让自己毛骨悚然的理由。

放在谁身上,在清明节的时候,收到一大堆的“冥币”,都不会好过。而且是以那样一种诡异的方式,“老天,我吃你的,喝你的了,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冲着老天吼一嗓子。天啊!地啊!你们正经一点好不好,我胆子小,我也很委屈!不要再吓我好不好。

接下来,我的脑子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这天上掉下来冥币这件事。浑身都被恐惧攫紧了。外面络绎不绝的人流,这时,再看,怎么看都像是群鬼出动。那些煞白煞白的脸,看上去就令人害怕。不再是以为那应是孝子贤孙们所应该做到的。就感觉他们随时,会冲进来,要了我的狗命。我得离开这该死的门卫室。

电棍,我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我还是带上了。抓一点东西在手里,总比赤手空拳,胜算要大一些,如果遇到孤魂野鬼的话,兴许还可以对付。如果象门外那样,集体出动,哪怕是怀里抱挺机枪60式加农炮,也是死路一条。

烧菜做饭,可能是分散注意力的最佳方案了。我提着那根连只苍蝇都搞不定的电棍到了食堂里。就算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我首先是这么想的。再就是煤气燃烧起来的烟火,也会对鬼魂们产生一种威慑的作用。我家乡的传说,就是这么说的。鬼怕火。鬼也怕,生活的气息。尤其是油烟味。

当蓝色的火焰在锅底下,稳定地燃烧着的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全面复苏,回暖。感觉自己的生命终于有保障了。整个下午,我都没有离开过食堂,并一直让煤气燃烧着。点起了长明灯。就好像,煤气火一灭,我的生命之火也就随之而灭一样。

26。…第二十六章醉酒者说

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又回到大门口。他们回来,又进不了门,那还不蹦死。总不可能让他们翻院墙吧!

到办公室楼梯下面锤子的储藏室拿出把大扫把来,把那些恼人的纸钱,由四下里拢到一起。想想又分作两堆。点起一把火,烧了。

边烧边念念有辞,“野祖宗保佑,野祖宗保佑,今天是你们的节日,祝你们各位老大节日快乐,万事如意。顺便希望你们保佑我平平安安,万事如意,不被野鬼侵扰!”再挪到这一堆来作揖打躬,“土地公公保佑,土地婆婆保佑!祝你们白头偕老,万事如意。顺便保佑我心想事成!”边念边忍住不要出声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还祝土地公公土地婆婆白天偕老,早白头偕老了,还用我祝愿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不过,说实话,我搜肠刮肚,也就只能想出这几句词来。多半是在家时的耳濡目染。

我不能说是完全的唯物主义者,但我的确是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脑子很少有唯心思想的侵扰,过去,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说一些神啊鬼的话,我要么嗤之以鼻,要么一笑置之。今天如此这般,过后想起来,是让我自己都要大跌眼镜,感到不好意思,难为情的。

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心情,盼着他们早点回来。“归来吧!归业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唱歌能改变心境。我就在狭小的门卫室里开始了自我演唱会。象曾佚可歌里唱到的,“七月份的尾巴八月头”我是八月头出生的狮子座。不知道狮子座的人,是否都有我这种自恋式的表演欲望。

我从《故乡的云》唱到《我爱北京天安门》再唱到《三月里的小雨》再唱到《**》,直至《青藏高原》,在唱到“那就是青藏高原——”这一句时,终于咽气了,唱不下去了。嗓子也哑了。要命的是,他们还没有回来。

直到夜里快十一点的时候,才传来车子的催促声,我差不多已经是怒不可遏,这些没良心的猪,只晓得自己逍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鬼不拉屎的地方。我太可怜了!没人同情我,我得痛自己一把。唔!亲一口。

“开门!”有鬼喊魂了。

门肯定是要开的。当然不能给好脸色。要不然给脸干什么。绷着脸,迅速地把大门打开,谁也不看,掉头就往楼上跑。

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甩在码头上,姥姥不痛奶奶不爱的样子。我可以想像得到他们一天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们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这些猪。骂他们一万遍,我也不厌倦。

“啊呀!电俞,人家小姑娘在你屁股后面拼命的叫你,你干嘛不理人家。真是的!看人家多好,给你带这么多好吃的来了!”于满舱紧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撵上来了。手里高掣着一只大大的白色的塑料袋。

“什么在我屁股后面叫我,我没听到啊!”我的确是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可我的话,说等于没说,于满舱一点也不信。看他的脸就知道了,那样子,就像我是个刽子手,不仅是伤了她的心,而且也伤了他的心。

“兄弟!”于满舱看上去,要跟我推心置腹了。

从他脸上醉意薰薰的表情看来。他也是个酒喝多了以后,烦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你就给她一点爱,你会死啊?”他突然嚎了起来。以为自己是得克萨斯来的布什家族的驴。这让我有些受不了,他一惯来都是农民中的绅士,一位未曾张嘴,就先满脸堆笑的绅士,他这样对我象驴对驴似的大嚎,真的让我受不了。

我没吭声。这是我的惯招。我不能因为一个酒鬼对我大喊大叫,就跟着大喊大叫。

“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她对你这么好。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一点也晓得冷热。你就不能给她一点爱!”他稍稍平静了些。声调也降了下来。否则,过了三分钟,楼梯口,保准挤满意了人。尽管这鸟地方,人不多,也足够塞满楼梯口的了。

“不是给不给的问题。关键是不来电。”

“来电?什么叫来电?”他冷笑道。我没想到他也会冷笑,而且是冲着我。他为什么不对他姐夫冷笑呢?他没有那个胆子,只晓得冲我冷笑,冲我嚎,“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你俩一见钟情。可能吗?那都是小说,电影里的情节,现实生活哪里能找到?”

“我才不管现实当中,找到找不到反正我跟她是不可能的。”

他突然把声调完全降下来,换作一副近乎哀求的声线,说道,“我没有骗你。她家真的是有钱有势。”然后,又变高了调门说,“我可告诉你了,小子,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你以为我在乎女方家有没有钱有没有势,是吗?那你就错了。贪图那样人家的女孩子,我说是自讨苦吃。以后,还有出头的日子。没有了!肯定不会有。就算不,她对我好,我也不会开心的。你想,作为一个男人,靠一个女人和她的家人过一辈子,那还不如赶紧死掉算了。那还叫是男人?”

“不靠女人。什么叫靠,什么叫不靠。夫妻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帮助的。你家有能力帮她家,她家有能力帮你家。要不然,叫什么‘亲’家。这一点都不明白。看来,你不是太年轻了。不懂。而且,现在有多少人还像你这么想,哪个人不是冲着钱去的。只要能过上好日子,管她娘的1234567(音符)呢。再说,她对你那么好。你说什么她听什么,你还怕什么?”

“反正,我这个穷人,是不会去抱人家富家千金的大腿。谁爱抱,谁去抱好了。”

“你他娘的。真的是一根筋。她看上的是你,看的又不是别人,要是别的人,还用你说,早一头扎到她怀里,八头牛也拉不回转了。你真是!”他摇着头说。他已经摇过N次头了,再摇可能会掉掉,“是不是书念太多的缘故,怎么这么愚呢?”他开始怀疑我的智商。一把拿过我床头的《海子诗集》,“都是这些鬼书害的。脑子里尽装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不再是书了。知识就是狗屁。你想打工吗?请读书吧!真正赚大钱的,不读书。你看中国那些大老板,几个是小学毕业的?本科博士,那都是后来,花钱买的。所谓人才的竞争,还不是钱财的竞争?国家的强盛,民族的发展,说白了,都是钱的增加。你现在还年轻,还不觉得。到了我们这一把年纪,老弟!你就不会象现在这么想了。老的老,小的小,开门七件事,柴木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得花钱。

将来你要是凭自己的能力,能爬上去还好,如果爬不上去,还是像现在这样打工,到时候,只怕连你的儿子都要骂你,老不死的,没D用。

你别不信。你今年才十九岁。明年就是二十。踏上二十的门槛,我告诉你。一年就象一天一样短。眨眼就过去了。眨眼就是二十五,就是三十。就是三十五,就是四十。我就是这样过来的,掰掰手指头,就从二十到四十了,眨眼间的功夫,人到中年了。穿开裆裤的日子就在眼前,眼角的鱼尾纹就一条一条的往脸上爬,拦也拦不住。

没有钱,象我现在这样,到时,哪个还D你啊!我跟你说,如今像贝儿这样的女孩子已经很少了。很少有象她这样,还相信爱情的。现在大多数的女孩子,都很现实。你青春年少又怎么样,长的帅又怎么样,没钱,没人理你。她们宁愿去找七八十岁有钱的老头子,也不会来找你。哪个会象贝儿这样死乞白咧地喜欢你。你以为你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趁心如意的老婆?我看不一定。别把腿伸长了。不一定。黄鼠狼生大眼贼——一窝不如一窝的事,多着呢!搞不好,将来,你老婆因为你没有钱,要跟你离婚呢。,也不一定,”

我捂住了耳朵。实在是听不下去。全国的酒厂,都他妈的该用****给炸了。这烦人的,马尿喝多了,连哑巴也变唐僧了。得不得得不得,这一通大悲咒,头上的毛都要给他念掉光了。

“你真不听,我也就算了。我其实都是为你好。有些话说的是重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其实把你当兄弟,才这样苦口婆心地说你。要作是一般人,我才懒得讲呢!你看我平时,说过这么多的话么!你不要以为,我讲的都是酒话。我清醒的很。酒醉心明,何况一点也没有醉呢。所以,你不要以为我说的都是酒话。有些话说的是难听些。你听不下去。可是话糙理不糙。等一会躺床上,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倒底有没有道理。不要轻易地下结论,我说的都是酒话。等你想过了,还是认为我说的酒话,那就当我没说。不过,东西你得吃一些,要不真的对不起人家的一片好心了。”

他看上去相当地郑重其事了。我把塑料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开玩笑道,“不会是吃剩下的吧?你们吃不了,带回来,让我替你们兜着,”

“你这个没良心的,”于满舱恼火地在我的背上锤了一下,“哪里有动过。一上桌,她就霸起来了,不让动,说要带给你吃。你要是再挑三捡四的,我就不给你吃了。太没良心了。”说着就要从我手中把塑料袋给抢回去,“一张桌上,就一条鲩鱼,她说你就喜欢吃鱼,大鱼吃小鱼,所以,就全给你带过来了。我们想吃也没有吃到。鲩鱼可是这个地方的特产。很贵的。一般人家都不舍得吃。”说着,他的口水好像就要出来了。这一点,跟他的姐夫有点差不多。他说起吃的来,禁不住,流哈剌子,他姐夫是说到女人时,忍不住流哈喇子。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你错怪你们了。我道歉!”他这才放过我。

我不晓得这是一种什么做法,鱼和粉干一起煮。看上去,简直是乱糟糟的,像东北乱炖。不过味道还真不错。

“这鱼倒底是淡水鱼还是咸水鱼?”

于满舱挠挠头,“我也不晓得,应该是海里的吧!反正我们家没有这种鱼,价钱们家那边有吗?”

我摇摇头。尽管,它有一个与我们安徽简称皖相似的名字,可是我们那里好像确实没有它的影子。“你也吃一点吧。我一个人吃不完。太多了。”

“吃不完,那也是你的事。人家好心好意的带来。你总不能把它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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