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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启明星-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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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凌晨三时。
整个窗子完全打开,齐彦彬双手攀在窗缘,身子弓起,正准备弹进去,先制服两名警察,突然其中一名警察猛地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齐彦彬心里一沉,莫非被他发现了?
“喂,我去撒尿!”警察推了推身边的同事,打了个哈欠,出了门。
“嗯,困死了。”另一名警察果然没睡,他睁开眼睛,打开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自言自语地嘟囔道:“真他妈的邪兴,保护这人渣!”说罢眼一闭,竟然开始睡觉。
没一会儿,警察放水回来,检查了枪支后,摸出一根烟正要抽,看到窗子开的,嘀咕了一声:“晚上睡觉前是你关的窗子吗?”
低头一看,同事早已扯起了呼噜。摇头笑了笑,站起来走到窗前,正准备关窗,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捏住了他的喉咙。
齐彦彬击晕警察后,跳入房内,二话不说把正在睡觉的警察打晕。锁上房门,狞笑着走到床前,伸手捂住了郭安邦嘴。
郭安邦呼吸不畅,一下子惊醒过来,惊恐地瞪着眼睛,望着面前黑衣男人,唔唔地哀求着,声音却细不可闻。
齐彦彬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供词,他的心里被复仇的火焰塞得满满的,随便用手机灯照了照郭安邦的脸,立即认出了他。
“郭安邦?”
郭安邦感到了男子眼中的死气,点头后又拼命摇头,泪水越敞越多,吓得小便失禁。双腿在床上刚扑打了一下,齐彦彬一记重重的手刀砍下,将他击晕。
现在,是你赎罪的时候了!
齐彦彬胆大心细,他用枕巾紧紧塞住了郭安邦的的嘴,又用事先准备好绳子将他的四肢牢牢绑在床上,这才拔出刀来,一刀切断了他的气管,又精准地挑开了他的手筋和脚筋。
剧烈的痛疼让郭安邦一下子醒了过来,嘴不能言,四肢也无法动弹,他知道死期将至,哭着拼命拧动身子,象一条砧板上的鱼。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齐彦彬低沉的声音象是来自地狱,带着寒彻心脾的冰冷。
死神将要降临的时候,郭安邦突然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了仅仅20000元就害死了两个人。但是他永远也无法为自己赎罪,做流氓就要有受到报应的思想准备。自从那两个人吊死在电风扇上,自己也就被宣判了死刑。
齐彦彬慢条斯理地切开他的腕部动脉和颈部动脉,看着他毫无意义地挣扎着,面部因为极度恐惧和绝望而发僵,喷涌而出的鲜血几乎在瞬间染红了半张床。
鼻端嗅到一丝臭味,那将是郭安邦最后一次自主自己的权利。齐彦彬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留下证据,从窗口闪身而出。
一三九 借助力量
郭安邦横死在床上,死状惨不忍睹。虽然警方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是齐彦彬干的,但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人是齐彦彬杀的。
怀仁县警方虽然在接到“闪电”特种兵大队的通报后做了预防措施,但是他们还是小瞧了精英特种兵的能力。齐彦彬孤人一人回到怀仁,不仅躲过在车站巡查的警察,而且极其迅速地找到郭安邦,制服两名警察后将其虐杀。
手段凶惨,性质恶劣!更鉴于凶手的身份和杀人事件后的背景,怀仁警方已经无能为力。一方面向朔州市人民政府和公安局报告,同时又把案情通报到当地军分区。
朔州市反应迅速,在向省政府和公安厅汇报了案情后。省政府经与省军区协商后,由省公安厅成立专案组,组长为省公安厅党组书记、厅长,副组长有两人,分别是省军区一名大校师长和省政法委一名专职副书记。
专案组仔细分析了案情,认为齐彦彬是名孝子,于是派了警察暗中埋伏在他的老家,实行24小时监控。同时认为,他没有杀了左兵不可能离开,所以抓捕重点还是在怀仁县。
专案组成员共有30多人,均是刑侦高手和现役特种兵,当天下午就全部进驻怀仁县,专案组指挥部设在县公安局。同时在邻近几个市、县抽调精兵强将,在整个怀仁县城布置了近200名警察和200名武装警察。左兵被异地看押,单人单间,并加强监视。
由于杀人案件涉及特种部队,为避免负面影响,这一消息被严密封锁,所有知道内情的相关人员和百姓,都受到了警告。
与此同时,专案组深感怀仁县的黑恶势力,已经猖獗泛滥到非重拳整治不可的地步了。警察和武警全力出去,扫荡了整整两天,把尚维森以下的黑恶势力一扫而光,造成了怀仁县看守所人满为患,甚至有不少未审判的流氓被临时转移到了监狱和其他县。
――――――
屋里气氛很沉闷。周敏默默地吸着烟,叶皖和李非紧张地思考着。一时之间,办公室里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清楚。
“周队,你说这事怎么办?”
周敏摇摇头:“没办法。无论他杀人的理由多么充分,但是他毕竟杀了。违法了军纪,上军事法庭是他唯一的出路。”
“那你跟我们说这事,有毛用啊!”李非白了周敏一眼,相当的不满。
“李非。”叶皖摆摆手,说道:“周队,现在的情况应该相当恶劣。你和我在这个位置上都无法插手。不过我相信你找我们说这个事,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和李非是你一手带出来的,现在又是你的亲兵,与公与私,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我和李非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周敏嘴角翘了翘,有点汗颜地俯下身子,看着两人。
“齐彦彬的爷爷,文。革时曾经救过我的父亲。所以我想尽最大力量帮他。”
见两人表情沉着,没有丝毫讶异,周敏又说道:“叶皖,之所以我想你能帮我,还是因为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叶皖怔住了。我只是一名飞行员,顶多算一名王牌飞行员,这身份可以置军纪国法于不顾,去把一名杀人犯带回来吗?
“嗯。”周敏点点头,诡异的一笑:“你工资多少钱一个月,知道吗?”
叶皖摇摇头,他的工资卡从来就没有去银行查过。
“你不仅是第九飞行大队的人,同时你还依然是――国安局八处负责人。而且据可靠消息,你这个月就会升任处长。”
“这怎么回事?”
“光辉要我调你过去,国安局卡着拿翘。最后老子送了他们一车子茅台,他们居然还不放人,说你是国安精英。最后想出个笨办法,就是兼职,接受双重管理。所以你的档案还在国安局,但同时飞行大队也把你列入正式编制。你想想,你到这里来,过过党组织生活吗,参加过党小组会吗?”
叶皖茫然地继续摇头。
“这不结了?你呀,党组织关系没转,编制是两头都占着,工资也是一边一份,一个月拿五万多块钱,比老子还多!”
居然还有这么回事?叶皖奇道:“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你要知道干什么?反正又不亏。国安局的局长一再跟我说,试飞结束就要你尽快回去。我当时是答应了,哈哈!”
周敏笑道:“当时是糊弄他的,没想到现在你有这身份,倒好做事了!”
叶皖的眼睛闪闪发亮,望着周敏,心里已经有了初步行动方案。
――――――
八处自从叶皖离开,一直由胡拥军负责,工作中规中矩,不过却总是缺少点激情。虽然说国安的工作不需要激情,只需要成功,但是人性格上的弱点却不是这些严格的纪律和条例、准则能够克服的。
温吞水般的生活方式,让八处所有的人都感到没有压力,生活上也懒散起来。
臭球苦追菠萝蜜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正准备下个月办事。流氓吐也厌倦了花花公子的生活,找了个很平凡的女孩,正处得火热。据他交待,这个女孩家世不显,却是性格泼辣,正对他的胃口,两人相识不到一周就同居在一起,女孩做得一手好菜,不仅房子收拾得整洁,同时也把流氓吐收拾得服服帖帖。以至于油子总是嘲笑他犯贱。
“我乐意,丫想犯贱,还没女人搭理你呢!”流氓吐腿翘在办公桌上,乱点着鼠标,不屑地瞟了油子一眼:“哎,哥们,听臭球说你上周认识一女的,怎么样?带出来哥们见见?”
油子哗啦一抖报纸,遮住了脸。流氓吐无趣,闷哼一声重新把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
突然,隔壁传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叭!”
两个贱人同时跳了起来,双眼发亮,竖起了耳朵,好象狼一样。
流氓吐从抽屉里翻出一只声波放大器,蹑手蹑脚地靠到墙壁上,耳朵贴了上去。
“说,香水味从哪儿来的?”
“哎呀,说了好几遍了,是我表侄女从南通回来,晚上和家里人一起去酒吧喝了点酒而已。”
“哼,喝酒能喝出香味?还干什么了,除了你家里人,还有谁?”
“还有……还有她一同学?”
“女的?”苏敏柳眉倒竖,揪着胡拥军的耳朵不放,一双美眸中寒意森森。
胡拥军侧着脑袋,苦着脸点点头。
“好哇,你还老牛吃嫩草了呢!”苏敏手指一转,胡拥军痛得直叫。
“哎哟喂,姑奶奶,轻点儿!什么老牛吃嫩草,我根本不认识她……”
“见了面不就认识了?”苏敏冷笑道:“还干什么了?跳舞了,开房了?”
胡拥军刚刚点了一个头,就立即把脑袋晃得飞快。舞是跳了,可没开房啊!这问题问的,太险恶了!真不亏是国安局的专家。
“哦,做了坏事还想不认帐?老实交待,有没有开房?”
胡拥军一脸委屈:“小敏啊,姑奶奶,我哪里敢不认帐?不不不,我是说,根本没这回事,我怎么认啊?跳舞是有,可压根就没开房啊。你想想,我昨天晚上要是开房了,怎么会有时候给你打电话?你想想,吃个饭、又在酒吧玩了一会儿,怎么也得到十一、二点吧?我昨天可是在家用座机给打的电话啊,才九点……”
苏敏知道胡拥军一向老实厚道,她也不是存心找碴,就是坐办公室久了心情郁闷。正好早上胡拥军上班身上一股子香味,所以莫名奇妙地就爆发了。
仔细想了想,胡拥军也不可能花心,毕竟他说的有道理。至于什么表侄女的同学,也不可能一见面就和人上床。
想到这里,苏敏立即换了一副笑脸,抱着胡拥军的脑袋亲了一口,然后檀口轻吐,对着拧红了的耳朵吹了口气。
“好啦,我相信你啦,军军。别这样啦,人家都赔罪了哦!”
流氓吐和油子听得浑身发麻,苏敏一向是干练、专业的形象,要不是今天偷听,谁会知道她居然会这样嗲声嗲气地说话?
胡拥军被苏敏一亲一揉,满肚子的委屈立即烟消云散,立即谗着脸反手搂住苏敏:“小敏,我知道你最好了,呜……啵……”
“哎呀,臭死了,你早没刷牙啊?”
“我刷了啊!”
“还臭,再刷一遍!”
“哦。”
胡拥军灰溜溜地进了套间内的卫生间,大力地刷牙,苏敏坐到他的位置上乱翻着东西,突然眼睛一亮:“军军,叶皖要过来?”
胡拥军吐出一口牙膏沫:“嗯,今天才发来的传真。我正要说你就……”
“好啦好啦,我是问他来有什么事吗?”
“没说。不过他还是我们头儿,不管有什么事交待都得办。”
胡拥军刷完牙,又顺手洗了脸,出了卫生间一边嗅着衣服袖子一边思量,这香味根本没有啊,怎么她鼻子这么灵,下次万一有什么事一定得小心,再小心!
“叶皖说什么时候过来?”苏敏抄起电话,打到隔壁,过了十来秒后才接听。
“喂,流氓吐,你中午在望京酒楼订一桌饭,再通知今天休假的臭球和小菠萝,我们给叶皖接风。”
两人走出办公室,见流氓吐和油子两人表情怪异地堵在门口,苏敏奇道:“什么事?”
流氓吐不说话,一脸怪像凑到胡拥军脸前,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军军,你好臭啊,早上没刷牙吗!”
胡拥军愕然,发呆。苏敏粉面含煞,一脚踢了过去,流氓吐伸手一托,后跳一步,和油子两人哈哈大笑着跑出门外。
“这……这。”
“都怪你,臭死了!”苏敏又羞又怒,纤指飒然飙出,拧住了胡拥军胳膊上的肉。
立即,惨叫声回荡在走廊里,余音绕梁,经久不息。
――――――
叶皖和李非下了飞机,和胡拥军电话联系后,直接去了饭店。
一群人不仅相熟,而且曾经共事,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叶皖欣喜地望着数年未见的战友们,笑嘻嘻地当场掏出礼盒,每人送了一份。
这是他从公司拿的坠子、手镯、玉佩,均是羊脂玉或极品翡翠。
见众人也没客气,收了礼物,叶皖笑嘻嘻拱了拱手:“兄弟姐妹们,这几年大家辛苦啦!”
“为老板服务!”
李非一口茶喷在桌面。指着叫得最大声流氓吐和臭球道:“你们……你们也太肉麻了啊!真猥琐。
“不是猥琐,是真心实意。”流氓吐挤眉弄眼地笑道:“头儿,有什么好买卖要做?”
“嗯,先吃饭,吃过后再谈。”叶皖抽出筷子,笑道:“你们酒量涨没涨啊?”
一句话说得座中人人脸上变色。
“哦,忘记说了,我是飞行员,戒酒!”叶皖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服务员,搬箱果汁!”
一四○ 太阴,太阳(1)
八处精英尽出,为了把声势造大,叶皖又联系了郑铁柱,果然两人想到了一块儿。郑铁柱在队长和政委面前立下军令状,誓要把齐彦彬带回来,送上军事法庭,挽回特种大队受损的形象。
队长和政委对于郑铁柱的表态很满意,高度赞扬了他敏锐的政治责任感,授权他带人去与专案组沟通,帮助专案组将齐彦彬捉拿归案。
郑铁柱开了介绍信,呼啦啦一下子带出整整8个小组共48名特种兵,分乘六张车,携带了大量武器装备,一溜烟跑了。
“哎,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醒悟过来的政委,摸着下巴,望着空荡荡的训练场对队长说。
“乍这老郑带这么多人呢?也没打个招呼,我原来的意思是要他带几个参谋就好。”队长摇了摇头:“真要去抓人,人家还未必乐意呢。”
“就是。别管这个了。走,去小餐厅叫他们弄点夜宵,喝一杯。听说他们弄了点龙虾,好东西啊!”
两名特种大队最高长官勾肩搭背下了楼。
郑铁柱带着队伍,一路风驰电掣,与叶皖保持着紧密联系,两组人分别在次日凌晨赶到了怀仁县城。这已经是齐彦彬杀人后的第四天了。
齐彦彬象蒸发了一样,专案组在齐彦彬老家、齐彦红夫妇停尸的殡仪馆以及齐彦红夫妇的家里都埋伏了人,但是这三条线却没有任何发现。
散布在县城的警察和便衣眼睛都看酸了,同样没有收获。
专案组长段启忠和两名副组长布下天罗地网,却连齐彦彬的屁都闻不到。三人闷在小会议室里皱着眉头,抽着烟。
副组长,政法委专职副书记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开口道:“我说,齐彦彬目标是左兵,他要是找不到左兵就不会走。现在左兵根本不在这儿,他是不是早走了呢?”
组长摇摇头,揉了揉兔子似的红眼睛,往椅背上一靠,叹了口气道:“不大可能。他不知道左兵被我们秘密转移了。”
副组长,省军区大校师长身着军装,挺直了腰,问道:“那他也不在县城里,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我们的侦察思路有误?”
组长思考了一下,否定了这个想法:“怀仁县城有近20万人,我们的警力照顾不到边边角角,谁能肯定他不县城?”
师长突然一拍桌子,大声道:“要不,我们把左兵押回来,引蛇出洞?”
“不行!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万一齐彦彬拼着命不要,把左兵杀了,我们怎么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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