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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启明星-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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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吐和油子下了车,根本没理追上来的警察,向叶皖报告归队。
叶皖看着黄朝能射来的目光,既有着疑问,又带着不忿。笑了笑解释起来:“黄局长,这是我的两位兄弟,你们应该打过交道,这位是流氓吐,这位是油子。”
黄朝能还真和两人不熟,偏生流氓吐和油子虽然见过黄朝能,两年多没打交道,印象也不深了。听叶皖一介绍,油子还没说话,流氓吐笑了起来,伸出又细又白的手强拉住黄朝能:“黄局长,久仰大名啊!哈哈,哈哈!”
黄朝能被流氓吐的笑弄得莫名奇妙:“你久仰我?”
“当然,当然!黄局长当初千里纵横,四处伏击,差点抓住了杀人潜逃犯,呵呵!天下闻名啊!”
黄朝能一张脸顿时紫涨起来,看着流氓吐的一张流氓脸,狠不得掏出枪轰个稀烂。忍了半天,回头大吼一声:“收队!”
看着黄朝能灰溜溜地上了车,流氓吐拍着油子的肩膀肆无忌惮地狂笑起来:“哇哈哈,丫看着就不舒服,今天终归逮着了。”
叶皖淡淡地扫了流氓吐一眼,转身走了客厅。
流氓吐心里一虚,放下手跟了进去。
三人紧张地搜索起来。叶皖在楼上搜,流氓吐和油子在楼下,翻得是热火朝天。
三人忙了两个多小时,找出一大堆文件,在电脑里也复制了一些文件资料。初步过滤,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证据。
“要是菠萝蜜在就好喽,她翻东西堪称一绝啊!”流氓吐坐在沙发上,无限暇想。
叶皖忽然心烦起来,张全友还没接触,韦培恩就挂了。线索断了,更重要的是情况对张全友越来越不利。
“我去找张全友,你们继续找一找,如果需要就调菠萝蜜过来!随时联系。”叶皖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叶皖首先找到张全友家,空无一人!叶皖翻窗而入,粗粗找了一通,确信张全友并不在家。到达张氏企业时,已近午夜。值班的保安说张全友并不在楼上。
叶皖出示了证件,快速登上电梯。
张全友的办公室叶皖去过一次,这一次轻车熟路,很快到了门口。
里面的灯亮着,虽然很暗。
叶皖毫不奇怪,韦培恩的死至少已经过了10几个小时,张全友不知道才怪。
叶皖轻轻推门而入,办公室里一片狼籍,看来很可能是警察来过。张全友在里间的小卧室,正坐在一张书桌边,看着什么。因为背对着门,并不知道叶皖进来了。
七十四 往事历历
张全友轻轻摩挲着一个像框。相片上是一家三口,张全友抱着刚刚两岁的张剑,罗茗一脸幸福地倚在张全友怀里。
“小茗,你一直怪我。可是你哪里知道我根本是被人害的啊!我日日夜夜的想着你,唉!”
张全友喃喃自语,老泪纵横,又看着张剑红苹果似的小脸,颤抖着摸着:“宝剑儿,爸爸对不起你啊!叶皖那孩子,爸爸一直不太喜欢,可是爸爸错了啊。”
张全友一阵叹息,一阵泪流。过了许久,突然将像框扔到沙发床上。
“曲终人散,该有的我都有了,失去的,也再也回不来了!”张全友拉开抽屉,掏出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对准了太阳穴。
“呛!”的一声,张全友的的手枪被一柄飞刀打落。张全友猛然扭过头,看着地上的手枪,又看了看面前的叶皖,失魂落魄,一言不发。
“张叔叔,我不是来抓你,而是来帮你的!”
张全友慢慢抬起头,眼中却是了无生意:“你是想哄我不要自杀吗?”
叶皖并不答话,面上表情宁静自如,其实背后已惊出一身冷汗。要是张全友自杀,张剑会原谅自己吗?就算她不知道内情,自己可以安心吗?
叶皖坐到沙发上,看着张全友,诚恳地说:“张叔叔,你的事情其实根本不大。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最大的就是租用仓库,为优派公司藏毒,是不是?”
“那么大的量,从犯也得枪毙,你欺我不懂法么?”
“张叔叔,现在不说法不法的。我的身份你应该知道,于公来说,我是国安局的人,于私来说,我是您的晚辈…我的想法是公私兼顾,帮助您找到一条能够自救的路。如果成功的话,即使您坐几年牢,换回来下半生的安宁与幸福,您不愿意吗?”
“自救之路,自救之路…”张全友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只要内心能够安宁,亲人能够谅解,做几年牢有何不可?
“叶皖,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张叔叔,这么说吧,我为您操心,是因为我对不起宝剑儿…”叶皖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张剑还不知道现在如何,面色突然露出凄苦之色。
张全友还在等着听叶皖解释,见叶皖变了脸色,略一思忖已想明白。
这孩子,还想着我那丫头呢!
也正是叶皖对张剑的感情深厚,张全友才放下心来,相信叶皖是全心全意帮着自己。
两人坐在静静的小书房中,促膝谈心。张全友将所有知道的和听过的都讲了出来,足足讲到天色发白,叶皖这才慢慢理清思路,大致明白了。
张全友新婚燕尔的时候,生意刚刚起步,做的风声水起,但是底子仍然稍嫌浅薄。老岳父退休后,在政届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就更少了。
这时张全友的老兄弟韦培恩向郑德龙介绍了一位朋友――时任福田区公平交易局局长的郑德龙。
张全友搭上郑德龙的关系后,慢慢的官商勾结,颇做了不少走私和逃税的事。
没过几年,郑德龙成功登上副区长的宝座,慢慢的加紧了对张全友的控制。与此同时,罗茗也渐渐感觉到张全友不走正道。
张全友这才回过味来,所有对你有帮助的人,除了自己的父母和爱人,其他的人都很可能是要利用你!
尤其是郑德龙!
张全友慢慢后悔起来,企图疏远与郑德龙的关系。郑德龙自然不是善良之辈,表现上不动声色,暗中却下了个套!
一天,郑德龙找上张全友吃饭,饭局中很随意地说起,自己的孩子要办了个贸易公司,想找个合适的转运仓库,不用太大。
张全友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圈套,随口就许诺下来,说自己有个小仓库,在某某地。
郑德龙一拍大腿:好,这个地方最合适!那谢谢张老弟了,租金什么的,你一定要收,该收多少收多少!
张全友过了半个月才知道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小仓库里每个星期都会悄悄地运来一批毒品,然后在当夜就迅速分散打零,消失在深圳市,最终出现在千万个夜总会奇書网、酒吧、俱乐部里。
走点小私,在深圳实属小事。只要你不走到祸国殃民,不走到海关财税锐减一半,不走到成船的油和日本电器往家拉…一般只要有点靠山,基本上还是稳赚不赔的。
而贩毒就完全不一样了,中国对于毒品的打击力度极大。无论是大宗贩卖,还是小量分销,都是严打对象,其中还包括张全友这样的:提供仓库、运输等销售渠道的从犯。
事实上,张全友一分钱租金都没收!但是这并不是免罪的理由。
终于有一天,罗茗知道了这件事!也没闹也没吵,抱着刚刚三岁的张剑和张全友谈了一夜,第二天丢下孩子飞走了。
张全友早知道这个结局,并没有忧伤,因为罗茗留下一句话:你什么时候清白,我什么时候回来!
张全友开始考虑退步,在郑德龙的强大压力下,张全友花了近20年,填补了欠国家的偷逃税款,为此张全友特意找了会计师做假帐。当然这名会计师一直没明白,别人做假帐是逃税,他做假帐是为了虚增销售收入。
在此期间,张全友做了所有能做的善事。并且还领悟到韦培恩有点问题:不是不忠,而是他也受害了。
张全友拉着韦培恩谈了整整一天,确认了张全友的想法。
韦培恩毕竟和张全友一直是商业搭档,感情很深,对于罗茗的离开,一直怀有深重的内疚,张全友既然已经明白过来,韦培恩自然是尽数交待,几乎就要负荆请罪了。
所以才有后来的张全友将仓库从公司资产中划开,转赠韦培恩的事。手续都办齐了,郑德龙知道后暗使手段,致使这事无限期搁置下来。
这次查郑德龙的事,将张全友和韦培恩一齐带了出来,风声一天比一天紧,韦培恩受不过逼,居然自杀了!
张全友说完话,像做了大量运动一样,发了一身汗,靠在沙发上脸色发白,精神却十分亢奋。
叶皖抽着烟,头脑里像放电影一样转着一个个镜头。他的记忆力很好,根本用不着录音,张全友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脑海里。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但是涉及到张全友,叶皖不得不慎重考虑。
“张叔叔,这件事的关键有两点,一是当初的转赠协议还在不在,二是转赠协议签订有没有其他当事人知道,比如律师、会计师。”
“有!”张全友一下子跳了起来,钻出小书房,跑回办公室却忽然停了下来:“完了,全被警察搜走了!”
一溜边的不锈钢档案柜全部张着大口,里面几乎空空如也。
“不用担心,张叔叔,你继续说,当事人还有谁?”
“还有一位律师,叫梅利!”
叶皖掏出电话,打给臭球,响了半天,电话里传出一声猪哼似的声音。
“老大,什么事啊?”
“立即给我查黄朝能的电话号码,另外还有一个,马永-梅利律师事务所的老板梅利律师的电话。”
臭球惨叫一声:“老大,这都几点了…”
“五分钟后等你电话!”
七十五 大事初定
叶皖电话打给黄朝能,黄朝能虽然心里有点不爽,却答应帮助寻找,白天回话。
打给梅利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事情紧急也顾不得其他。梅利大概有点失眠,很快接通了电话,小声地“喂”了一声。
“梅律师,我是国安局负责查处郑德龙贪污受贿案的工作人员,我明天…今天白天要去拜访你,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梅利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回了话:“上午十点,你到我办公室吧,请携带相关证件。”
事情安排好了,叶皖静下心来,望着已经恢复正常,面露喜色的张全友,突然心慌了起来。
“张叔叔,天亮了我就去帮您找找,你不用担心的。”
张全友望着叶皖,心里百感交集,这样的孩子,当初我怎么就瞎了眼瞧不上?走南闯北几十年,还真越活越回去了!
看着叶皖有些忸怩的模样,没等叶皖问话,张全友就说了出来:“小叶啊,我的事也就这样了,政府怎么判我没意见,只要该进去的都能进去,我坐个十几年都不冤,你也别太操心了!”
“嗯,张叔叔,明后天国安局会有人带走你,我到时候会来交待一下,你别担心,上了北京会有人照顾你,绝不会让你受苦。”
“行!小叶,你还念记着宝剑儿吧?”
叶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温柔的表情:“张叔叔,我想着她,你能不能告诉我…”
没等叶皖说完,张全友笑着摆了摆手:“宝剑儿在澳大利亚,和她妈住在一起。我回来前没带她,说是要考验考验你,你有空就去接她回来吧,我给你写地址。”
叶皖不禁喜形于色,张剑才真正算得上是他初恋的爱人,在感情两人也最融洽,更何况,张剑于叶皖有大恩。张全友没敢说张剑自杀的事,要是叶皖知道,更得难受。
至于张剑的现状,张全友更是一丝都不敢说,孩子们的事,看老天给不给安排姻缘吧!
叶皖在张全友的沙发上躺到六点,起来后简单洗漱了一下,告辞了张全友。
下楼吃了早点,叶皖打了个电话给黄朝能,开着车赶到区公安局,进了后没多久,黄朝能也赶来了。
黄朝能见到叶皖,态度倒比昨天自然得多,握了握手就直接喊了办案警察将昨天搜来的东西全部拿过来。
警察应了后离开,两人对坐着喝茶。
黄朝能点了点头:“叶皖,你确实很出色,我抓不住你,服!”
叶皖听得头有点乱,这都几年过去了?还记着这茬。再说我当时根本就是瞎跑,你抓不住我,算你没用,不服也得服。
当下微微一笑,谦虚道:“其实我知道,黄局长智勇双全,仅仅是因为巧合,所以才让我逃了。别人都说我的逃跑路线是专家级的,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我那是乱拳打倒老师傅。我当时的道行,在你手里恐怕连深圳都跑不出去的。”
黄朝能听得高兴,哈哈大笑。心里对叶皖的一股埋了几年的怨气自然烟散云散。
两人正聊着,刚才的警察抱着一个大盒子走了进来,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文件纸片。
叶皖接过盒子,也没空查看,和黄朝能告辞后立即赶回了张全友的公司。
张全友欣喜若狂,抱着盒子反手抖在大班桌上就开始翻。叶皖看时间不多了,也没陪他,打了招呼就去见梅利。
梅利不愧是金牌律师,很敬业,也很专业。不仅早早在办公室相候,并且已经未卜先知般的准备好了很多相关资料,这倒让叶皖有种意外的惊喜。
梅利很严格地查看了叶皖的证件,确认了叶皖的身份后,不仅向叶皖提供了郑德龙及其亲属控制的几家公司相关财务资料,而且还提供了一份文件。这份文件详细记录了这些公司参与的一些非法活动。
“你怎么会有这个?”
梅利推了推镜框,无声地笑了:“这些都是我参与的。”
叶皖恍然大悟,果然这些非法活动无一例外的都是购买、兼并、税务报告以及海关报关资料等等。梅利这样做,无疑还有着为自己解脱和邀功的意思在内。
“谢谢你,梅律师!”叶皖并不反感梅利这样做,在郑德龙只手遮天的大环境下,作为深圳最有名的律师行,趟进这个浑水毫不稀奇,更何况,梅利不仅有律师执照,还有着弥足珍贵的国际认可的会计师执照!
“你放心,这次郑德龙的案子,将由国安全盘接手。对于要犯,我们不会放过一个,一些被郑德龙胁迫、利用,不得已为之办事的人,我们会甄别对待,尤其向您这样的优秀人才,还为我们破案提供了极有价值的线索,一定会受到保护的!”
叶皖有资格说这话,而且他说的也相当准确!对于郑德龙来说,梅利不过是件工具而已。只要郑德龙在位,梅利即使不做,总会有张利、王利来帮助他。
所以说,梅利的贡献对于她所犯的罪来相比较,完全可以受到免予刑事处罚的优待。
梅利放下心来,淡淡一笑:“叶先生,谢谢你!”
叶皖点了点头,翻了一会儿资料,问道:“梅律师,张全友有一个位于深圳港的小货仓,在七年前转赠给韦培恩,据说是通过你们律师行签的合约,不知道您手里还有没有备份?”
梅利沉吟了一会儿,转过椅子,打开电脑,查了一会儿,按铃叫来了助手:“请把第23号档案柜中的第NEFL-002009821C的档案给我调来。”
助手拿出拍纸簿抄下档案号,点了点头离开。梅利朝叶皖一笑,微黄的脸上竟然有种明媚的味道:“叶先生,要不要尝一尝我磨的亚马逊咖啡?”
没一会儿将档案取来,梅利粗略翻了翻,递给叶皖:“找到了,你看。”
叶皖一见之下,果然是那份合同!这份至关重要的合同,至少可以表明张全友有着从良的心,并且已经跨出了重要的一步,虽然在郑德龙的干扰下没有成功,但这份合同已经可以作为有力的旁证了。
“梅律师,我可以将这份合同带走吗?”
“按规定,是不可以的。不过此事既然涉及涉及大案,我复印一份,你可以将原件带走,不过还得麻烦你签个借阅单。”
“没问题,事情结束我亲自送回来!”
叶皖填了借阅单,抱着珍贵的合同,忽然又转出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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