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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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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许久,门才低吟着开了。

她急忙闭上眼睛,却于合眼的瞬间仍旧瞟到一抹雪色。

那雪色蒙在黑暗中,却依然醒目。

他无声的向她移来。

她竭力平静呼吸,似已熟睡。

她感觉一股凉气带着淡淡的甘甜之香拂过,本已紧张到极致的她差点失声尖叫。

可是那只手只是取了叠在一旁的被子为她盖上。

动作轻柔。

行动间,有袍袖擦过她的脸庞,就像她初次遇到他,他抬指为她取下粘在发丝上的紫藤萝花……

然后他便坐在一旁。

他只坐在一旁,静静的,连气息都听不到,有几回,苏锦翎都要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可是一抹雪色就一动不动的停在她微启的眼帘外,仿佛静止的一线雪光。

屋内的光线由暗蓝转为淡青,再转为微白。

那抹雪色终于动了。

依然是无声无息,只门扇开合之际发出了沉睡未醒的低哑。

屋外再次传来踏雪之声,渐渐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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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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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第七日,当光线转为微白,他起身走向门口,就在门板轻响之际,她忽然开了口:“我想要樊映波……”

与此同时,她转了眸子望向他。

本是冷冰冰的目光在触及他背影的瞬间蓦地一怔……

他臂弯抱的是什么?

奏折?

他每晚是在这里批阅奏折吗?

可是室内并未燃烛,而且……他是怎样做到的无声无息?

满腔的正义凛然忽的这么凝住。

而他,并未因她的“苏醒”现出惊喜或嘘寒问暖,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要后找樊映波,推门的手只是一滞,旋即低声道:“好。”

而后,门声轻响,踏雪声再次远去。

她的目光仿佛定住,直到屋外传来稀疏的鸟鸣,她才转了眸子,继续一瞬不瞬的望住承尘。

樊映波果真来了,就在第二天。

依然是一副犹如木雕般的脸,望向她的目光空洞而无神,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的木偶人。

“……皇上驳了大臣的折子,将您的一套说辞讲了一遍,他们就没动静了……”

“八殿下现在长信宫,只是禁足。不过即便不禁足,他也不会出来的。宁妃自那日昏倒后就再未醒来,太医说是伤了脑子,怕是好不了了……”

“玉朗侯也回来了,曾去长信宫探望,被八殿下赶了出来。现在天天跟在皇上身边,深受皇上信任,已接手了清宁王原先的事务……”

苏锦翎没有问她既是身在清宁王府,为什么对宫里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毫不避讳的和盘托出,也没有对自己如此高超的“洞察力”作任何解释,一切流畅得好像是早有准备,然而如此顺利却是在透漏一个信息……有人要她如实作答,而那个人,绝非苏锦翎。

只是说了这么多,却不提及清宁王府半个字。

关键是苏锦翎没有问。

苏锦翎不敢问,她害怕听到她不想面对的消息,可是……

她经常支使樊映波干活,樊映波皆听话的做了,手脚麻利,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她又让樊映波帮她去集市上买这买那,皆是针头线脑胭脂水粉类的小玩意,又不一气的买回来,结果樊映波有时一天里要跑好几趟,却也毫无怨言。

买回来亦不用,就在那放着。

只是每每她出门的时候,苏锦翎都要站在窗前,直望到她背影消失。

终于有一日,当樊映波因为一根针的不合适被苏锦翎折腾了四个来回后,遂将一堆针买了回来摆在苏锦翎面前,任她挑选。

苏锦翎将针一根根的拾起,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樊映波就立在她身后,不语不动,仿若影子。

苏锦翎再次拿起一根针……

她的脸有些变形的映在银亮的针上,看去有些诡异。

“喜欢他?”

她悠悠的开了口,声音轻得似是自言自语。

即便形态扭曲,她依然从针上看到身后那人肩膀一震,缓缓抬了眸子,看向她,眉心红痣奇怪的拉成了一条线。

“因为喜欢他,所以成了秀女;因为喜欢他,所以即便讨厌我,也要入雪阳宫,与我一同住在听雪轩,又做我的陪嫁丫头,自始至终陪在我身边;因为喜欢他,才遵照他的指示,经常在‘关键”的时刻出现;因为喜欢他,才会这么任劳任怨,无论我让你做什么,都一丝不苟。但不知我若是让你去死,你可会照办?”

樊映波垂了眸子:“终是你先忍不住了。不过有一样你说错了……我不讨厌你,你不值得我讨厌!”

苏锦翎轻笑:“是啊,所以你即便再不屑,也始终没有对我下手,还救过我。说实话,映波,我很感谢你!”

她转了头,认真看向身后的人:“而且,你从未骗过我,谢谢!”

樊映波眼波微闪,转了身子,走到窗边。

“我没骗你,是你从未问过我什么。”

微抬了头,眺望茫茫雪海。

已是快二月了,还无半点春意,宣昌二年真是奇怪的一年。

“我的父亲是偏远地区的县令,这没错,只是,他早就死了。我的父亲,就是因为受了泰阳郡守敬克平贪墨一案的牵连……敬克平想让我父亲帮他背黑锅,许以重利。父亲忠于朝廷,不肯屈从。敬克平就捏造了我父亲贪赃枉法的罪证上报朝廷,同时加以威胁。朝廷的判书尚未下达,父亲就承受不了压力自杀身亡,母亲也随之而去。那一年,我十岁。”

即便是诉说这样的悲愤,樊映波的声音也平淡无波。

“我一个人面对家徒四壁的屋子,不知何去何从。就在这时,他出现在我面前。”她叹了口气,再开口,已是带了几分兴奋:“他问我可否为敬克平贪墨一案作证,我自是应了,虽然我不知一个十岁的孩子的证词在公堂之上会起到怎样的作用。可是看到他那一身雪衣,那样一尘不染的立在简陋的屋子里,却依然高华无匹,仿佛天上的太阳降落凡尘,一下子把什么都照亮了……”

樊映波仿佛沉浸在初次相遇的美好之中,声音少有的发出激动的震颤:“我不知道他怎样帮父亲洗脱的罪名,只看着他提了剑,在驿卒的声音砸进大堂之际亲自结果了敬克平。我竟一点也不觉得害怕。然后我见他点点头,眸中竟是对我的赞赏之色。他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但是有个条件,要把命交给他。”

“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这样坚定的语气,不由让苏锦翎想象那个女孩当年的决绝。

“你还记得太医说我‘幼时过于劳损’吗?其实是我让他教我练功。我很笨,只能没日没夜的练。我不求能登峰造极,只希望能够跟在他身边,离他近点,再近点。他说什么我都照办,不仅因为把命交给了他,而是因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拒绝’这个词。”

“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你。”她没有回头,好像只是在进行回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要我入宫选秀。本来时日已是迟了,只不过有女人的地方从来不太平,所以我还是来了。当然,自少不了他的安排。百莺宫里那么多女人,可是当我看到你,我就知道,这个任务定是与你有关。”

“果真!”她冷笑:“我从来不问他原因,我只是观察。从你端午与他相会,到我也随你入了雪阳宫,更与你共处一室。当我在你箱子里发现那个刻有他名字的漆木匣时,更是什么都明白了。”

“既是如此,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苏锦翎望向窗子,却不是看她,而是看那一片雪白。

“怎么不愿?他愿意的便是我愿意的。”笑,倒似自嘲:“好在你也不算太糟糕,从不问东问西的,只不过我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再开口,已是愤然:“你到底有什么好?就是脸蛋漂亮点,身材苗条点,声音好听点,可是他们偏要对你着迷。男人,真是愚蠢!”

“他是那样一个冷面冷心的人,他府中姬妾甚多,却从未见他多看哪个一眼,唯独对你……你到底有什么好?”此句一出,简直是质问。

“我好吗?”苏锦翎惨然一笑。

若是我真的好,玄逸怎么会……

她咬了嘴唇,咽下喉间梗塞。

“为了你,他几度涉险,竟是连命都不要了,还和先皇抢女人。”她笑了两声:“他本是应该集中心力图谋大业,可是你,你险些毁了一个最杰出的君主!若不是贤太妃以你的性命来要挟他,他可能真的要和所有的男人一样碌碌无为了……”

“什么?”苏锦翎蓦地转了神思。

“你这样蠢,自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你做了什么。早在先皇对你动了心,贤太妃就警告过他,让他离你远点。后来,你因为红花一事被陷入狱,假死复生之后,贤太妃便拿你的命来威胁他。他不得已,只得与你故作疏远。可是你误会他,若不是因为你,他不会随扈北上,也就不会发生络月那件让他几乎英名扫地之事,可是你,你又做了什么?”

她转了身:“你嫁了人,嫁了他的对手。你狠狠刺了他一剑。你分明知道他凡事不善解释,你可知你这样令他多伤心?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他当年为了给你弄什么白玉莲花,就已受了内伤,经常会咳血……”

苏锦翎搭在案边的手不觉攥紧。

“这么些年,他又经过多少刺杀?又为你挡了多少惊险?他尝费尽周折,只为见你一面。他处死了烈王府那些女人,铲除了朝廷那些老臣,为你报仇,为你雪恨,为你扫平一切阻碍。而你……你只知宇文玄逸险些为你丧命,可是他默默的为你做了这么多,可曾得了你一丝回报?”

☆。507我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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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映波背光而立,透过窗纸的雪色为天青的小袄镀了一圈寒光。六度

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听到语气愤慨异常。

“你对他只有恨,只有埋怨,就因为他睡了别的女人。可是自从方逸云小产到现在,除了那次被人算计,他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就只为了你!可是你……你把身子给了谁?”

“我就是要破坏你和那人的好事!他只让我守着你,可是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不过我也会累,更气你不知好歹。你以为福禄寿喜那一棍子真的能打晕我?”冷冷一笑:“我不过是想绝了他的念头,他太累了……”

话至此,似也是满身疲惫。

她靠着窗沿,语声幽幽:“可他还是不能忘啊,他的腕上系着你的发带,他的怀里揣着你的荷包……那么丑,他却爱不释手。人都道他英明神武,可是他……他怎么那么傻啊!”

她声音发颤。

虽是背光而立,可是苏锦翎分明看到有一点晶莹滑落。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她轻轻念道,唇角带着一丝苦涩。

樊映波身子一震,望向她。

“这便是你钟爱玉兰花的原因吧?只因为,他于你有恩,更是因为……你喜欢他。”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是亏欠了我的,只因了络月那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我曾以为,我是非常喜欢他的,可是今日……”

她抬了眸子,诚恳道:“我不如你。你更了解他,更将他放在心里,更留意他的一丝一毫。你今日所言,有太多是我所不知道的,如今想来,不仅愧对于他,亦愧对于你……”

她起了身,走向窗边,站在樊映波身侧:“这世间的事多奇怪啊,你对一个人付出真心,他却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似乎永远也没个公平,没个回报……”

“我不需要回报!”樊映波一把抹了泪,倔强道。

“怎会呢?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情意,又如何不希望他亦喜欢自己,哪怕仅是回头看上一眼?可是他……明白你的心意吗?”

樊映波望着地面,鼻翼一颤,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为了他,你当真什么都愿意做吗?”

樊映波抬了眸子:“你什么意思?”

“喜欢一个人,无论他怎样,都是放不下。当年,曾有人说他不好,让我离开他,可是我……”苏锦翎笑了笑,想起当年的执着,不禁感慨:“而我现在,心里装了另一个人,于是无论别人说他如何好,我也不可能忘记那个人,不可能让他取代那个人……”

“即便那人已是忘了你,同别的女人在一起?”

苏锦翎望着苍茫的雪野,望着那铺在雪地上的一行脚印,那些均匀的印记正绵延天际。

“我不知道,我只有个执念,无论他怎样,我都要回到他身边。在奉仙教的时候,我亦是如此。我们经历了太多的风雨,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就忘了我。或许是我心有不甘,可是无论如何,我也要当面问个清楚!就算他真的做了决定,也要他亲口说出来。否则,我总是在不断猜测,怕是连后半生都过不安生。”

她转了头,睇向樊映波:“而你,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心意吗?”

樊映波黑睫轻颤,默然不语。

“你想在心里永远留个疑问?然后让这个疑问不断折磨自己,只靠偷偷的撕下黄鹤翎的花瓣来问他的心思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樊映波猛的抬了眸子:“你还知道什么?”

苏锦翎唇角微弯:“喜欢一个人,所以不自觉的模仿他。你说,我如何才能感觉不到呢?其实你的身份,我早有怀疑。当年你剪了贤妃的黄鹤翎,又把它碾碎成粉,而民间一直有个传说,说是向黄鹤翎求问心愿,百问百灵。”

樊映波目光冷冷:“我倒真小看了你了!”

苏锦翎淡淡一笑:“当时不过是怀疑,而你对我也并没有恶意,况且隐约觉得你对那人的喜欢很是辛苦,所以……”

“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我偶尔还会觉得惭愧。”她叹了口气。

“所以你才对我百般容忍?也不拆穿我的身份?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呢?”语气不无讥讽。

“我只是觉得,同为女人,都是一样的不易,虽然……我心里的确有过不舒服。”她看着窗沿上的积雪:“而你,即便在襄王的手下那般追杀的紧急之下,仍没有放开我,我……”

“我用不着你感激!”樊映波冷冷的看向她:“说吧,你今天同我讲这些,有什么目的?”

“成全我,也成全你!”

樊映波目露警色。

“他每夜都会来到这里,只要你……你知道,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苏锦翎,你卑鄙!”樊映波大怒。

“卑鄙吗?将我囚禁在这,放出我已死的消息,又找人替代我,这是否是卑鄙呢?”

“他这么做全是因为……”

“我不管他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现在要离开这!”

“你走不了的,”樊映波摇摇头:“这看似一望无际的雪海,其实埋伏着我们的人。你也不要以为是监视你,他们只是在保护,在守卫。当然,如果你要离开,也绝对是办不到的!”

“既是我肯对你和盘托出,就有我的法子!”苏锦翎亦望向窗外:“我知道你很矛盾。其实你是不想看到我出现在他身边的,不想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吗?可是你为了报恩,为了忠心,不得不勉强自己违抗自己的心……”

“我没有!”

“有还是没有,只有自己清楚。”苏锦翎微微一笑:“不过,不知在你来此之际,他是不是告诉过你,凡事要听我的命令呢?”

樊映波抬了眸子,眸光一闪。

苏锦翎调转目光:“所以,你并不算违背他,而且……”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付出,难道你就真不想要一个答案?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也比心念空悬来得好。”

“我没你这么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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