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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君心-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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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脉脉的温馨和宠溺。
立在旁边的管家瑞祥已经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了。
然后便见绣着鹅黄花纹的步青云只闪了个边儿便被湖绿的云褶裙盖住。
宫里的人?
他不禁抬了眼……
有风吹过,轻拂那鬓边的一缕青丝翩然而落,露出一张极精致极动人的侧脸。
未及看清,清宁王已移了身子为她挡住寒风。
王府的人都知道清宁王受了重伤,见不得风寒,早就备了鹤羽云纹长氅候在一旁。
宇文玄逸接了,轻轻一抖,当即罩住那个纤弱的人影。
瑞祥眼皮一抽,嘴角一翘,再也等不得,急颠了脚飞速往屋里赶去。
“王爷,不好啦,不好啦……”
宇文容瀚听说侄子来了,正强撑着让下人帮忙更换衣裳,猛听得不好,只以为宇文玄逸重伤不治,这是临别前来看自己最后一眼,结果当即一口气噎到嗓子眼,两眼发直,就要向后栽倒……
瑞祥急忙抢上,按照太医教的法子猛掐人中将熙亲王掐活过来。
宇文容瀚刚吐出口气就满脸哀戚:“玄……”
“王爷,清宁王带了人来了……”
宇文容瀚后半截话卡住:“带了人来?”
“是啊,带了位姑娘……”
“姑娘……”宇文容瀚眼一亮,一把抓住他脖领子,丝毫无从巨大悲恸与昏厥中刚刚苏醒的模样:“你是说玄逸带了位姑娘来?”
“是啊,王爷,那姑娘长得……”瑞祥啧啧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憋红了脸:“王爷真是老当益壮啊,快掐死小的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宇文容瀚低低的笑了几声,转而大笑:“本王终于盼到这天了,哈哈……”
“是啊,王爷,您看您是不是先放下小的?”瑞祥的眼睛已经有点外凸了。
宇文容瀚松了手,却又把他拎起:“这是好事啊,莫非……”
瑞祥转转眼珠,苦起脸:“小的说错了……”
人当即落在地上。
“你现在怎么比本王还糊涂了?”
低头见了身上的团福刺绣暗蓝锦袍,怒了:“谁让你们给本王穿这件的?暗沉沉的,没一点精神!”
“快去,给王爷找那件赭色的……”
“什么赭色的?”宇文容瀚打断他:“给本王拿新鲜的,得给侄媳妇留个好印象……”
他兀自低笑了一会:“我说这今儿一大早怎么眼皮直跳呢……”
下人已取来紫金银线的华服服侍他穿起。
“王爷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再穿上这身衣裳,真是年轻了十岁不止,小的好像又看到了王爷当年英姿勃发,统帅三军的气势……”
宇文容瀚叹了句:“往事不可追也。本王已经老了,将来就要交到……诶,那是哪家的姑娘?”
“小的也不知,不过看打扮好像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
宇文容瀚一一将印象中宫里的适龄女子过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哪个能配得上他的天上无双世间难寻的宝贝侄子的。
“现在到了哪了?”
“应是在锦画堂里候着……”
“嗯……”
宇文容瀚应了声就往外走。
“王爷……”
瑞祥急忙赶上,将白玉鱼龙扣带围给他系上:“依小的看,清宁王对那姑娘喜欢得紧,八成真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位了……”
“命中注定?”宇文容瀚哈哈大笑:“你是怕我给那姑娘为难吧?本王相信玄逸的眼光。走,看看去……”
瑞祥见熙亲王健步如飞的走在前面,不禁眼角微湿。
这盼了多年的事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了,王爷这身子竟好像也好起来了,可有谁知道,王爷已是挨不过这个冬日了,清宁王怕也正是为此才来全一全他的心愿吧。
宇文容瀚来到锦画堂时正见宇文玄逸要一位着湖碧衣裙的姑娘同坐在椅上,怎奈那位姑娘死活不肯,宇文玄逸便也不落座,陪她一起站着。
甫看了一眼,便觉那姑娘实在过于纤弱,却是有着一股子倔劲,而玄逸对于她的执拗丝毫不恼,眼底满是笑意和宠溺。
玄逸为人和善,可他还从未见过玄逸如此对过哪个,看来是当真喜欢极了那位姑娘。而且听说玄逸即便进了府,这一路都要这位姑娘与自己同乘一车,想来是要她今日便享受只属于清宁王妃的尊贵无匹。
他心底一暖,看着那双小儿女,满心痛爱。只是这一幕……怎么总觉得有些眼熟?
“王爷驾到……”
苏锦翎急忙敛了神色,端庄一礼,身边的宇文玄逸亦是敛衽。
这般和谐悦目,更是让人心生欣慰。
宇文容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令二人落座。
苏锦翎垂眸道:“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僭越。”
知礼守礼,不因主子宠爱而妄自尊大,孺子可教。
玄逸你个没出息的,她不坐你也跟着站着?
“本王说可坐便可坐,你来了熙安府,就是本王的客人,岂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如此,岂非让人说本王待客不周?”
但见那姑娘神色微凛,偷眼瞧了瞧宇文玄逸,又看了看他,终于嗫嚅了一句:“奴婢惶恐,谢王爷赐座。”
他乐了,这小人儿欺负起来的确实挺好玩的,就不知玄逸心里会不会怪他这位皇叔呢?玄逸,皇叔也是为你好,怕你因了那小人站得久了而心疼啊。
宇文玄逸见她坐了,亦款款坐下,唇角衔笑。
可是只见那姑娘方坐下又站起,再端端一礼:“奴婢有事请求王爷……”
“讲……”
“王爷方才所言是不是说但凡在熙安府中做客的人都要客随主便,听从王爷的命令?”
255欲言又止
宇文容瀚瞅瞅侄子,心里纳罕,是不是我刚刚的话说重了?
“呃,是。”
“那奴婢恳请王爷命清宁王更换衣袍……”
更换衣袍?他看自己的侄子虽然在屋里也穿着一袭极北渊雪寒貂裘却丝毫不减玉树临风之姿,而且那貂裘还是自己去年送他的,为什么要换?
“王爷有所不知,清宁王里面的衣袍已然破损……”
破损?怎么破损了?玄逸为什么要穿件破袍子来?清宁王府已经拮据到如此地步了吗?
“是来的路上,起了火……”
起火?起什么火?熙亲王已经不可避免的往少儿不宜的方面想去了。
“起火好啊,本王早盼着这一天了,哈哈……”
苏锦翎当即怔住,而宇文玄逸则在一旁捂唇轻咳两声,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可是王爷已经受伤了……”
“受伤了?哪里?”宇文容瀚跳将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个卧床仨月的人。
“皇叔别急,就是衣服烧坏了些……”
“奴婢刚刚劝他去换件衣服顺便查看伤势,可他偏不肯……”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丫头对玄逸倒是一片关心。
他立即虎起脸,命左右:“速带清宁王去更衣!”
宇文玄逸无法,临走时瞧了苏锦翎一眼。
宇文容瀚心想,这真是娶了媳妇忘了皇叔,我在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岂料片刻后瑞祥疾行回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一句,他不禁怀疑的看了苏锦翎一眼。
堂中很静,他已经打量了那姑娘好几个来回。
看她的穿着应该是宫里有品级的宫女,只是像她这般年纪若想得什么品级,定是需要些年头的,可是自己怎么从未见过?而且,自始至终,他所见到的不是侧影就是她低垂的额发,连模样都没看清楚……他有那么可怕吗?不过且看她那窈窕的身段,估计模样也错不了,玄逸的眼光嘛……
“呃,本王还不知这位女客姓甚名谁?”
这句应是可以问的吧?玄逸那小子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不让他跟这个姑娘说话?
苏锦翎起身施礼:“奴婢苏锦翎……”
“苏锦翎?你就是苏锦翎?英勇护驾的苏锦翎?”
苏锦翎暗吐了口气。如今她终于从勇闯太极殿的苏锦翎变成了英勇护驾的苏锦翎,后者的境界明显高了许多,可却是同样让她感到不明所以的一件事。
“呃,奴婢……正是,不过……”
“快,让本王瞧瞧舍身护驾的英雄是个什么模样?”
太好了,终于有机会一睹未来清宁王妃的芳容了。宇文玄逸,你有什么掖着藏着的?你带她来不就是想让皇叔看看吗?
这个熙亲王虽然与皇上是同胞兄弟,虽然也和皇上一样亦威亦慈,可是苏锦翎却觉得熙亲王更加豪爽,即便虎起脸,也似开玩笑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如此倒与宇文玄铮脾气很是相近。
“快过来啊……”
宇文容瀚已经有些急了,自己起身走过去。怎奈他人在病中,忽起得猛了,人就往旁边一栽……
苏锦翎急忙上前扶住。
怎奈宇文容瀚身材高大壮硕,她一个人分明支撑不住,好在旁边的下人匆匆赶来。
宇文容瀚还要逞强:“谁让你们把椅子摆这的?想看本王摔跟头?”
又转过脸:“锦翎姑娘,你……”
话音到此戛然而止,宇文容瀚的神色先是惊异,进而有瞬间的恍惚……
“王爷……”
“王爷……”
众人见他忽然没了动静,都害怕起来。
“没事,扶本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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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容昼坐在麒麟椅上,端了绿地粉彩开光菊石茶碗,轻轻啜了一口。
“烈王次女……”他似是自言自语:“你父王最近可好?”
苏锦翎还是冬至那日见到的苏江烈,当时皇上于乾元殿摆宴宴请群臣,期间夏饶奏请皇上封赏她,苏江烈坚决请辞……她有点不明白,刚刚熙亲王还兴奋得像个小孩子,这会怎么……莫非病中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亦或者他亦是相信了外面关于她身世的传言,所以……
接下来的话更是无关痛痒,就好像怕她待着无聊所以没话找话。
“多大了?”
“十七……”
“现在在哪伺候着?”
“昭阳殿……”
宇文容瀚拨弄浮茶的盅盖几不可查的一滞,这工夫,宇文玄逸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熙亲王的素锦云纹袍穿在他身上略显宽大,却更增了飘逸之姿。腰间只松松的束了同色丝绦,行动间流苏轻摆。
他进来的时候担心的瞧了瞧苏锦翎,但见她神色如常,可是为什么屋内的气氛这么紧张呢?
但见苏锦翎掀睫望了自己一眼,眸底是满满的如释重负与喜悦,虽只是极快的一瞬便垂下眸子,然而下一刻,连唇角也晕染了欢欣。
想来自己离开的这一会,她定是有许多的不自在,所以才会如此的期盼他的出现吧。
锦翎……大概你自己也没意识到,我在你心中已经有了多么重要的分量……
若是不在意,为何会在意我是否在你身边?若是不在意,为何会奋不顾身的为我扑灭身上的火焰为我抵挡风寒?若是不在意,为何会在我远征洛城失踪之际担心我的生死,坚信我一定会回来?若是不在意,为何我每每靠近你,你会脸红如霞目光躲闪?
从初识到如今,不知不觉,一点一滴,或许你从未去想,或许是刻意回避,可是我已经在了,在你心里,就像现在这样,等着你的偶然回眸……
心底暖意融融,撩了袍摆,坐在她身边,又迎了她开心的目光,不禁唇角温软。
宇文容瀚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只叹侄子命苦,然后便见他探寻的看过来,遂朗声一笑:“既是来了,就留下吃个便饭吧。”
宇文玄逸也觉察皇叔古怪,却只暗自留意,起身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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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府的晚宴,自是不同寻常,桌上琳琅满目,不啻皇宫家宴。
苏锦翎照例勉为其难的同坐一桌,却除了清宁王和熙亲王不见他人。
她早就听说熙亲王自重伤后,就遣散了府内姬妾,王妃也被他休了,却是做主配与其青梅竹马的恋人,当时曾传为一段佳话。而今连府中伺候的婢女都很少,大多是随同他出生入死的将士,因为年纪渐长,便被他留在府中,所以整个王府即便设计秀丽精美,可出入的多是男子,便难免透出一股生冷之气。熙亲王虽是病着,可是说话行动仍旧有豪迈之风,偶尔爆出的大嗓门经常吓得她要掉落筷子。
席间,她发现熙亲王不停的觑着自己与清宁王,已觉浑身不自在,尤其是他的神色,总好像欲言又止。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又似若有所思。
她探寻的望向宇文玄逸,却只见他安慰一笑,还顺便夹了距离稍远的菜放到她面前,丝毫不假他人之手,于是便见熙亲王的神色更为复杂。
她只得埋头苦吃,想着赶紧了结这笔债。
食不知味中,忽听得熙亲王大叫一声,她以为又是谈到了曾经的叱咤风云所以激动异常,却听瑞祥叫道:“不好,王爷被卡住了!”
心里暗道,不愧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卡个鱼刺也能这么惊天动地。
“快给王爷拿馒头来……”
“不行,”她急忙阻止:“这样可能会刺得更深……”
“那怎么办?以前都是这样……唉,王爷最爱吃鱼,每次也卡住,都这么弄的……”瑞祥有些不服气。
每次都卡住,这位熙亲王可真是……
瑞祥虽是口里说着,已经请宇文容瀚张开嘴,探头探脑的恨不能将自己塞进嘴巴里将鱼刺取出来。
“看不到啊……”
“拿馒头来,以前在打仗的时候也卡,不还是拿馒头顺下去的?”宇文容瀚咳了又咳。
苏锦翎拧紧了眉:“有醋吗?”
“王爷现在服的药忌醋……”
“那……有橙皮吗?”
片刻后,两块完整的橙皮已经被干干净净的摆在桌上。
苏锦翎将橙皮撕成小块,递给熙亲王。
宇文容瀚本不耐烦,但看在侄子的面上,就按她说的含上一会,再慢慢咽下。
大约一刻钟后,眉心渐展。
宇文玄逸唇角一弯,递上一碟去了刺的鱼肉。
“哈哈,我就说我这侄子是最孝心的。瞧瞧你们,眼看本王一次次的卡住,哪个想得这么周到?”
“还不是王爷一见了鱼就跟猫见了……”
“此番倒真不是我……”宇文玄逸微微一笑,睇向苏锦翎。
宇文容瀚眸子一亮,转而叹了口气,摇摇头,又哈哈大笑。
即便跟随他多年的下人也发觉主子今日着实有些怪异。
艰难的晚宴结束了,天已黑透,苏锦翎开始着急回宫,宇文容瀚却让婢女领着她四处逛逛,自己则留侄子去书房言事。
霓虹下的熙安府如梦如幻,可是苏锦翎哪有心情观赏?好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有人传话说清宁王要离开了。
256天作之合
她急忙赶回去。
远远的,见那长身玉立之人立在廊下往这边望着。
檐下成串的纱灯洒下柔软光晕,温柔的静静的笼在那身极北渊雪寒貂裘之上,衬得那人唇角的笑意愈发温软,好似夜花幽放。
心仿佛落入一片温润的湖中,柔柔脉脉。
竟没留心到他此刻牵住她的手,指尖极自然的为她掸去鬓发上的清雪。
灯光映在他的眸中,将那原有的一半清冷浸作柔暖,就连那声音也愈发轻柔:“咱们回去了……”
她开心的点点头,急忙跟上他,却又忽然想起什么,回转了身子。但见熙亲王亦沐浴在金红灯光之下,虽有下人搀扶,身子依然高大挺拔。
她微福了身:“奴婢愿熙亲王身体康健,岁岁平安。”
宇文容瀚神色微动,笑了,也没说什么,只摆了摆手。
流光旖旎中,见那二人相携远去,一个俊逸出尘,一个秀色空绝,就连一双背影亦是那般和谐,就好天地自开辟至今,单单塑造出了这么两个绝佳的人物,只可惜……
方才在书房,宇文玄逸似是已知他在担心什么。
的确,这个苏锦翎貌婉心娴,不染纤尘,与玄逸简直是天作之合,错只错在……像,怎么会那么像?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时而流露出的倔强与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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