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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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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大笑而唱:

“好了!好了!这些钱总算有了去处。媛媛、小龙,你们找他们去吧,是他们抢了你的钱,不关我的事了。我要睡觉去了……”

这时寺中走出一位方丈,见此状后合掌念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此时黄明轩本够沉重的心更加沉重了。人之初,性本善,眼见林艳芳已得到报应,明轩心中反而高兴不起来。千百年来人为什么就这么傻,一个个都要去做金钱的奴隶呢?欲壑难填哪!

明轩走到卖香火和佛像的店前,看中了一尊镀金大肚笑弥勒佛。回到家中,他把买来的佛像安放在最显眼的主位,又用毛笔在白墙上书写了永远不会擦去的几个字:“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笑口常开,笑世上可笑之人。”

清明节之后的黄明轩心境平静了许多。一天晚上,他从西餐厅晚餐出来,沿着路边散步。几句家乡的口音吸引他回头一看,原来那是一个衣衫褴褛坐地求乞的男乞丐。尽管此人蓬头垢面,但仍给黄明轩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竟想不起来。明轩丢了一元港币给他,然后问道:

“听口音你好像是内地南城市人。”

那人一震,犹豫了一下才掩饰地回答:“是南城市附近南新乡的人。先生你是?”

“我是南城市人,来香港已有些时日了。”

“我也来香港好些年了。”乞丐接着明轩的话说。

“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你是偷渡过来的?”明轩怀疑地问。

乞丐有点疑惧,但见明轩并没有什么恶意,便点了点头。明轩仔细打量了一下他,见此人满脸菜青色,胡子头发都很长,一付病态相,不由想起自己初到香港时的悲惨境况,一时动了侧隐之心,便说:

“你跟我来吧,好像还没吃饭吧?”

乞丐点了点头便站立了起来,没想到此人身材竟魁梧高大,比明轩高出一截,还真像个男子汉。出于某种考虑,他把乞丐带到偏僻小街的小餐馆,又给他叫上一些饭菜。乞丐狼吞虎咽般的吃着,明轩也不问话打断他,只在一旁仔细地瞧着他,极力在回忆中搜寻这似曾相识的面孔。他终于记起了来港之前周星给自己讲述的丁惠妹的故事,记起了通缉令上那张罪犯的脸。没错!就是他,他就是那个杀妻潜逃香港的石炳元。黄明轩感到十分惊讶,世界竟这么小,天网这么大,但疏而不漏。明轩并没有忘记自己对周星那近乎玩笑的承诺,至今还保留了那张大陆的通缉令。香港不是内地,明轩心中迅速地盘算了一下,决定改变吃完饭就让他走的初衷,而是决定留下他、稳住他,而后在适当的时机将石炳元绳之以法。主意一定,明轩便问:

“你叫什么名字?今后打算怎么办呢?长期流浪总不是个办法。”

石炳元也吃得差不多了,他取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我叫施平原。像我这种人还能有什么打算和指望,吃一顿算一顿,说不定哪天便暴尸街头了。”

石炳元将自己的名字按谐音改为施平原之举,更让黄明轩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没错,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下盘问:

“你来香港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找到过工作?”

石炳元态度吞吐起来,不知如何回答。明轩察看出来,便说:“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不用说,我了解你只不过是为了帮你一把而已,亲不亲故乡人嘛!信不过我就算了,初次相识也不为怪。”

黄明轩几句话反而使犹豫的石炳元下了决心,他仰天长叹一声后说:“老板,您尊姓大名,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免贵姓黄,小名明轩。”

“黄老板,你真是个仗义救人的好人哪!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确找到过工作,可后来又失去了工作。人就是这样,只有后悔没有前悔,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概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吧!我来到香港之后,因为是非法偷渡者,一般人都不敢雇用我。就在我四处流浪,生活毫无着落的时候,我意外地卷入了一场黑社会的突发殴杀事件。”施平原不禁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是一个夏天,浑身上下又脏又臭的我为了躲避巡警,和往常一样在码头一个偏避而凉爽的角落躺下休息。就在我刚陷入迷迷糊糊的睡眠状态时,一阵厮杀声将我惊醒,睁眼一看,一位老板模样的人和他的贴身保镖正被十几个人追杀。追杀的人群都手拿砍刀紧追不舍,那保镖的手枪似乎也打完了子弹。他将空手枪顺手丢进了海中,又从身上掏出一把弹簧短刀说:

“余老板,你先逃吧!车在那边,我掩护你。”

余老板飞快地向我躲的方向跑来,远处的确有辆轿车停在那里。保镖凭着自己的功夫,用短刀居然还杀伤了两个对手,但终因短不敌长,寡不敌众,很快被众人砍死在血泊之中。那些人又向余老板追了过来。在我藏身地的附近,余老板被追上的人包围了,生命危在顷刻之间。我当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竟产生了救他的念头,便顺手抄起了一根码头工人用的长竹杠,突如其来地扫了过去,一下竟扫翻了好几个人。我并不敢恋战,直催:

“老板,快跑!我掩护你。”

很快我们便跑到了汽车边,我抢先一步拉开后座的车门叫老板进去。老板犹豫地问我:

“你会开车?”

“那是我的老本行,你放心吧!”

余老板瞧了瞧我这么大的块头,便放心地一头钻进了车中。我飞快地驾车便跑,没想到后面追杀的人也驾车追了过来,情况仍然十分危险。就在这时,拐弯处又一辆车迎面冲来,并有人朝我们车上开枪。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怎样才能逃脱这厄运呢?我心想,我的命是叫花子命,不值钱,干脆和对方赌一把,便加足马力发疯似地向对方的车撞去。余老板见状紧张地抓住我的肩头问:

“你要干什么,不要命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种情况下谁敢玩命谁就能赢,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我头也不回,冷冷地回答了余老板。

就在两车即将相撞的瞬间,奇迹出现了,对方由于害怕车毁人亡,紧急将车头一摆,结果刹车不及,一头冲进了港湾之中。我和余老板也终于摆脱追杀转危为安。打这以后,我就被这位黑社会的老大余鸿标收留,成了他的贴身保镖和司机。

黄明轩见施平原话说到此处又停了下来,便故意引道:“你跟着余老板混,虽说是置身于黑社会,但日子应该是过得还可以的,怎么又弄到了如此地步?”

施平原知道回避不了,加上人到山穷水尽之时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便干脆全盘抖了出来:

人有时就会犯傻,一失足成千古恨,到头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男人有三关,金钱、美女和地位。我跟着余老板一年多颇受器重,没想到栽在了女人手上。这可能也是命里注定,我的一生总是要坏在女人手上的。

五十出头的余鸿标一生风流,也不知换了多少个老婆,最后娶的夫人是二十三岁的绝色美人,叫乔婷婷,江湖人称小乔,是余鸿标使尽手腕从别人手上挖来的。饱享艳福的余鸿标并不满足,仍然常在外面寻花问柳。他自己如此,却不充许夫人走野,他说:“男人好色是风流,是天性;女人走野是不守妇道,是淫荡。”为了防患,他从不让小乔抛头露面在外边单独活动。但事情总是物极必反,人可以锁住,但春心难锁,何况这小乔一度曾是妓院的风尘女子呢。

除却好色,余鸿标的另一嗜好是狂赌。一天,余老板在赌场遇上了一位财气颇大的高手,赌得兴起难分高下。他怕赌资不够,命我回余公馆再取三百万元现金来。这保险柜的钥匙非两把不能开,一把在小乔手上,一把在余鸿标手上,密码机关也只有他俩人知道。我拿着余老板的钥匙赶到余公馆,见女佣刘妈不在,便直接进内屋去找小乔,小乔也不见。我正感到纳闷,却听见小乔在卧室套间内的家用豪华桑拿浴房中骂起人来:

“该死的刘妈,沐浴露都用完了也不添上,叫我怎么洗呀!”

我当时急于取钱,便冲口而出:“余太太,您在家呀。刘妈好像是出去了,我也是刚进来,余老板叫我来取钱的,还写了张条子来。”

小乔没好气地骂道:“又是输钱了,我不给!”

“余太太,不是输了钱,老板今天碰上了一位财大气粗号称赌王的人,准备和他玩把大的。”我解释道。

“我还是不给!”

“余太太,你就别为难我这个下人了!办不好事老板不会骂你,我可就要挨罚了。”

“给也可以,你得给我办一件事。”

“别说一件事,太太吩咐的事,一百件我也照办。”

浴室中传出满意的笑声。小乔说:“这可是你说的。现在你替我把梳妆台柜中的沐浴露拿进来。”

“我替你放在门口吧,伸手就可以拿到。”

“不行!得拿进来。”

“太太,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进去我可不敢!你还是让我多活两天吧。”

我当时说这话是有所考虑的,其一,乔婷婷在从良嫁人之前曾经是风骚而美貌绝伦的名妓,否则余鸿标不会不惜重金耍尽手腕将她从别人手中夺过来。这种人见人爱的尤物也的确令人又爱又怕。其二,因为乔婷婷艳丽风骚,余鸿标放不下心,所以才金屋藏娇限制乔婷婷的行动,让刘妈即伺候她又监视她,这个中的利害我是知道的。没想到这野惯了的女人越关她心越野,加上余鸿标本身也是寻花问柳的不正经男人,能陪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她的心中早就不平衡了。乔婷婷在内室听了我的话骂道:

“窝囊废,看你到像是个大男人,可又不像个男人,叫你拿点东西就吓成这样,你还是阉了去做太监吧。”

“太太,阉了我可不行,我还得留着家伙做种呢!”

“你还有种吗?你那家伙还有用吗?要不要进来试试?”

我没想到乔婷婷竟敢如此放肆地调情,只得甘拜下风地说:“好了,太太!别逗我了,我怕你还不成?”

“你怕我,我可是喜欢你呀,前些日子我就瞧上你了!”

“得了!得了!你还是喜欢余老板吧,别拿我开心。”我把找出的沐浴露从门边塞了进去,说:“太太!沐浴露放在门边墙脚,你自己拿吧。麻烦你洗快点,我还得赶快给余老板送钱过去。”

屋内传出按摩冲浪池中的水声,又飘出一阵甜丝丝的沐浴露香味。这气息怪撩人的,在这仅有俩人的特殊空间更是如此。自到香港以来,我很少接触女人,一股无名的欲火禁不住在丹田中燃烧起来;但我还是强行压制自己,不让自己作那可怕的非份之想。万一不小心一失足,惹恼了余鸿标这黑帮中的老大,他杀我还不像踏死一只蚂蚁一般。我只有哼着小曲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突然浴室内“咚!”的一声响,又传出乔婷婷呼喊“救命!”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想冲进去,但又有所顾忌。这时,乔婷婷又喊起“救命!”来,而且声音渐短而弱,我终于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只见豪华的电脑蒸气喷射按摩花丽房的门大开,朦胧的气雾还在往外涌。门外乔婷婷赤裸裸的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一位云雾中的美人鱼。当时,我的心紧张得毫无规律地乱跳起来,不知是爱、是怜还是怕?我真希望刘妈在家,但又不希望她在家。我弯下腰将赤裸裸的乔婷婷半扶了起来,不断地呼唤:“余太太,你醒醒!醒醒!你怎么了?”乔婷婷没有言语,紧闭的双眼连长睫毛也没有闪动一下。我真的有点害怕了,只得将她托抱起来,准备放到卧室的床上去。因为乔婷婷刚沐过浴,白皙的肌肤下透着血色,脸颊上透着红晕,十分地楚楚动人而充满诱惑力。我第一次发现男人要做到坐怀不乱是几乎不可能的,否则世界上就不会有色胆包天这个词,和英雄难过美人关之说了。尽管眼下的情况不明,危险不明,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没有反映,我的胆子又大了些,干脆在她脸上、眼睛上又吻了一下。突然,我的颈脖被勾住,就像童话故事一般,乔婷婷的长睫毛忽闪着醒了过来。她疯狂地反吻起我来,并用手解开我的衣扣,嘴里还娇嗔地骂: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不动情,没有用的太监呢?我就知道你忍不住!世上还有不吃腥的猫?”

一阵男欢女爱的云雨过后,我冷静了下来,记起了要办的正事,也记起了存在的威胁,不免有点后怕。乔婷婷立即敏锐的察觉到了,嘲讽道:

“偷了鱼吃的猫从来只会更馋,而不会反悔,你不会连猫都不如吧?”

我只得掩饰地说:“哪里的话!把我看得那么扁,我施某人愿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乔婷婷满意地说:“这才像个男子汉嘛!站在余鸿标面前,你比他伟岸雄壮的多,他成天在外面吃喝嫖赌活得潇洒,我们凭什么要吃斋念佛为他守节?人与人一般高,他能潇洒,我们也应该快活快活,不要亏了自己。”说完乔婷婷又搂着我吻了起来。

“啊!”的一声尖叫把我二人从爱河中惊醒,不知什么时候刘妈闯进了卧室,她看到了眼前精彩的一幕后,正惊恐地向门后退去。

我也吓了一大跳,乔婷婷却若无其事地说:

“刘妈!你别出去,我有话对你说。”她一边说着一边披上了睡袍,又点上一支女士用的香烟后说:“刘妈,别那么紧张,来!先坐下来,慢慢地说,好歹都是自家人吗。”

刘妈在小乔指的椅子上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面如土色充满恐惧。小乔慢条斯理地问:

“刘妈,我平时待你如何?”

“太太平时待我不错。”

“那好!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也就打开窗户说亮话。你是老爷派来伺候我的,也是老爷派来监视我的,身负双重使命。你帮了我得罪了老爷,帮了老爷得罪了太太,但老爷钱多权大,权衡利弊得失,你自有自己的考虑,我也干涉不了你。”这时,乔婷婷从抽屉中拿出两枚名贵钻石戒指和一迭美金放到刘妈面前,又对我使了个眼色后,继续说:“如果是我,也会去向老爷告发,但是细想想,我又不会去告发。其一、老爷不会因此休掉太太,太太曾经做过妓女他都不在乎,会在乎她找个情夫吗?老爷舍得放弃一位绝代佳人吗?何况老爷自己就是风月场上鬼混的人。如此说来,今后太太还是太太,老爷还是老爷,而你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其二、你看看摆在面前的赏赐吧,价值数万金,你一辈子也挣不到许多钱,老爷也不可能赏赐你许多。人活着图什么?金钱、美女、地位。你是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地位,金钱应该是你唯一的选择,是不?当然,如果你连钱也不想要,那还有一种选择,你现在可以回头看看。”

还不待刘妈回头,我已将一根绳子套在了她脖子上。刘妈大惊失色,吓得眼泪也掉了下来。她双手死抓住绳索,声音也变调了:

“太太,你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乔婷婷让我撤了绳索,又说:“这就对了,我就知道刘妈是个聪明人,两杯酒不喝,喝一杯酒,敬酒不喝喝罚酒,只有傻瓜才愿这样。”

一场偷情风波似乎就这样平息了,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受人钱财的刘妈从此失魂落魄似的,干活也常丢三拉四或是打碎东西,特别是见到老爷余鸿标时更是如此。她这种不正常的举止,不仅引起我和乔婷婷的担心,也引起了余鸿标的注意。纸终于包不住火,刘妈还是告密了。结果我被余鸿标的手下五花大绑押到了地下室,乔婷婷也被抓来了,但她没有上绑。面对做证人的刘妈,我们无言可辩。手下人建议余鸿标把我一刀宰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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