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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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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话从来算数,但请你说话文明点。”唐金亮按捺住自己的火爆脾气说。

“要我说话文明,可你们是文明经商吗?广告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消费二十元即可参加一次摇奖,我消费了一万多元,可以摇五百六十次,你明白吗?”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你不明白;你是享受了特优的顾客,优惠了百分之二十,所以不享受摇奖待遇。”

徐正义走到广告前,用手点着说:“你不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这上面可没有如此附加说明呀!”

“不错,上面没有注明,这是我们工作中的失误,不能怪你;但是,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考虑到这些特殊情况,唐总已来电话吩咐,前面已经摇去的二千多元奖品就算了,只当我们交个朋友,希望徐科长体谅支持一下我们。”唐金亮有理有节地说着。

“我体谅你们,可谁体谅我呢?唐胖子这么大的老板,开这么大的快活林大酒店,却要我一个拿工资的体谅他,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如果我不想体谅呢?”

“那我们只能拒绝摇奖。”唐金亮说。

徐正义围着唐金亮转了半个圈,像看个怪物一般盯着他看了看说:“行!你小子真行!摇奖机是你的,奖品也在你手中,我奈何不了你。”说话间,徐正义突然抄起身边中奖的啤酒“砰!”的一声砸在地上,碎玻璃及鲜啤立即淌了一地。他又回头对徐仁义和一些亲友说:“把中奖的啤酒全砸了。”大厅中立即响起了“砰!砰!”的连续爆炸声,怕事的顾客纷纷躲避和逃出。

年轻气盛的唐金亮再按捺不住,一把揪住徐正义的衣袖说:“你想干什么,想闹事?这是公共场所,容不得你胡来!”

徐正义歪着脖子傲慢地回应:“奖品是我的,我摔我自己的东西,你管得着吗?”

“真邪掉了,你他妈的什么东西!竟敢对公安人员动手!”一旁的徐仁义说话间对着唐金亮就是一拳。

其实此时唐金亮并没动手打人,只是一时冲动起来揪住了徐正义的衣袖而已,但徐氏兄弟岂容一位布衣百姓揪住。自打兄弟俩披上“老虎皮”以来,都是他们揪打别人,今天这不是反了吗!所以开口便是“真邪掉了”。徐仁义一出拳正揍在唐金亮的左脸颊上,嘴角立即冒出了牙血。他连摸都不摸一下,便不顾一切地大吼一声:

“警察打人了,伙计们,上!打出事我担着。”

快活林的大餐厅中立即大乱起来,混战一场。

这时,坐在远处角落穿着便衣的公安督察刘队长想上去制止,被何大款拖住,他说:

“你一个人制止得了吗,穿的又是便服,赶快打手机通知执勤的督察呀!”

接到刘队长电话的值勤督察开着警车飞速赶往现场。刘队长出于职业的本性和责任感,无法眼睁睁地袖手旁观,还是决定上去制止殴斗。

一位打红了眼的酒店保安举起椅子对徐正义砸了过去,被徐躲过。恼羞成怒的徐正义举起一瓶啤酒向保安的头上砸来,保安一个侧闪身避过,啤酒瓶砸在椅背断成了二截。躲过酒瓶的保安突然被身后的徐仁义拦腰抱住,怒不可遏的徐正义竟用半截酒瓶向保安的腹部插去。刚冲到身边的刘队长大吼一声:

“住手!我是公安督察。”

但刘队长的出手晚了二秒种,酒店保安“啊!”地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刘队长左手出示自己的证件,右手扶住倒下的保安。一见闹出人命了,全场大惊失色,有的人想趁混乱之机开溜,何大款毫不含糊地在大门口一拦,也大吼一声:

“保护现场,谁也别想走!”

屋外公安的警车已赶到。不久,救护车也来了,唐胖子也赶来了。

徐氏兄弟最终被绳之以法,连同揭发出来的受贿和霸道违纪行为,和酒店保安重伤致残的严重后果,徐正义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徐仁义也被清除出公安队伍,受到相应的法律制裁。至于那个新娘柳安娜自然是离婚,又到别人怀中去了。不思悔改的徐正义十分顽固猖狂,法院宣判那天,带下去的时候他竟疯狂叫嚣:

“十年后,我徐正义还是条好汉!”

狗子的故事讲完了,大家痛快地鼓了掌,都说: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起要报。”

第34章 祸兮福兮常相倚 祥梦噩梦南柯梦

 黄明轩满怀希望带着儿子黄小龙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心目中的天堂香港,朝思暮想的愿望终成现实,但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花花世界,一切都和自己有老大的距离。他像乡下佬进了城,不仅找不到北,连乡音也寻不到一丝踪影。咿哩哇啦的粤语、英语,他一句也听不懂,路也问不到。刘姥姥进大观园时,豪华富丽令刘姥姥眼花缭乱忙不过来,但她至少没有恐惧感,而今的黄明轩却有几分莫名的恐惧。

不知为啥,妻子郑媛媛没有如约来车站接丈夫和儿子,黄明轩只得背着随身携带的行李,带着儿子黄小龙一路寻到了九龙红勘高山道媛媛的住址。这是一栋商品住宅楼,大都是有稳定收入的中产白领阶层人士居住。明轩一按门铃,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六岁的儿子也说:

“爸,是妈的脚步,我藏起来,你别说。”

黄明轩的心在激动而美滋滋的跳着,似乎又找到了回家的感觉。内门和外层的防盗门都开了,在一束阳光照射下,黄明轩终于看清了衣着华丽浓妆艳抹的郑媛媛。他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贵妇人是自己的妻子,一时竟呆着傻笑起来。媛媛“啊!”地叫了一声后拥抱住丈夫,又在明轩的脸上亲吻了两下,留下两圈鲜红的唇印,然后又兴奋地说:

“我想死你们了!”她突然发现儿子没来,便惊讶地问:“小龙怎么没来?不是说好了带儿子一道来的吗!”

黄明轩故意无奈地回答:“小龙舍不得奶奶,不肯来,我也拿他没办法!”

“这孩子,连妈都不要了,真气死我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他。”媛媛生气地说。

这时,黄小龙突然从爸爸身后窜了出来,开心地大叫一声:“妈妈!我在这里。”

“啊!宝贝,我的心肝,想死妈了,你还狠心骗我。”郑媛媛一把将儿子抱起,小龙却指着爸爸脸上的红唇印说:

“我也要!”

“好儿子,妈给你,加倍的给你。”郑媛媛在儿子脸上一阵狂吻,把黄小龙吻成个小花脸一般。

进屋的时候,抱在手中的小龙责怪地说:“妈,还说想人家呢,都不去车站接我们,我和爸找得好辛苦!好辛苦的!”

细心地黄明轩插话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爸和阿姨都不在?”

“他们忙其它的事去了,晚点会来的。你们把东西放下,在客厅沙发上休息一下,我给你父子俩弄点吃的,你们一定饿了。”

“媛嫒,我跟你一起来做吧。”明轩亲热地说。

“你还不熟习这里的环境,就先歇着吧。”

“不,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怎能让老婆一个人忙呢。”明轩坚持和媛媛一道进了厨房,小龙却在这陌生而又新鲜的环境中转悠起来。

夫妻小别如新婚,明轩首先关心地不是新居的豪华,环境的优越,而是妻子的健康和变化。儿子玩去了,明轩在厨房中一边与媛媛干活,一边问这问那。

外面的小龙对一切都感到新奇,他一会儿在沙发上翻筋头,一会儿去摸摸地毯,打开冰箱拿点吃的,打开彩电看看又听不懂粤语,最后他溜进了卧室。“啊,好漂亮!”黄小龙惊叹起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豪华的住宅,豪华的家具,这么宽大柔软的席梦思。“这是我的家吗?”小龙自言自语。“是的!妈妈住在这里,我和爸爸今后也住在这里,我还要把奶奶和外婆接来住。”黄小龙又自信地自我完善美好的愿望。心中一美,他就在席梦思上打滚、蹦跳自乐起来。突然,他发现床头墙上有一个精致漂亮的镜框,框中是婚纱合影。小龙不信地揉了一下眼睛,又凑过去仔细看,心中疑团顿起,妈妈怎么和别的男人一起照相?而且穿这么漂亮的衣服,这个男人是谁呢?童贞无邪,黄小龙便取下像框,他要去妈妈那儿问问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厨房中的媛媛尽管对明轩还显亲热,但明轩总觉得有种若即若离不自然的应酬感,便觉得妻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正在这时,儿子小龙闯了进去,手中拿着像框高声地问:

“妈妈!这个男人是谁呀?怎么和你在一起照相?。”

媛媛虽然心有所备,但小龙的举动来得太突然,打乱了她的计划,不免令她手足无措。她原打算让远道而来的明轩吃完饭以后再慢慢说的事,看来现在是非说不可了。冷静想来事虽难以启齿,即不可避免,早说晚说都一回事;儿子既然已经把事情挑出来了,便一不做二不休抖出来算了。于是,郑媛媛便毫不掩饰地说:

“小龙,这是我跟你找的新爸爸。”

媛媛的话一出口,把黄明轩吓了一大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便点着媛媛的鼻子说:

“你胡说什么呀!这玩笑都好随便开的吗?”黄明轩顺手拿过儿子手中的镜框一看,不禁呆若木鸡,直觉得自己头皮发麻。片刻后,他点着照片上的男人,逼视着媛媛问:“这是怎么回事?”

媛媛故作镇静地回答:“照片上不是明摆着,我和这个香港男人结婚了,他就是我现在的丈夫,香港政府的公务员,白领阶层的林鑫。”

“你开什么玩笑,你是有夫之妇,我才是你合法的丈夫!你这是在犯重婚罪,懂吗?”黄明轩怒不可遏,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可这是在香港,不是在内地;香港有香港的法律,我们以前的婚姻事实上终止了。”媛媛冷冷地说。

黄明轩“砰!”地一声狠狠摔碎了手中的镜框,又用脚在照片上践踏了几下。儿子小龙吓得哭叫起来:

“小龙,你妈不要我们了,和一个坏男人结婚了!爸爸能不生气,能不吵吗?”明轩激动地说。

“我没有说不要儿子,不要挑拨我和儿子的关系!”

从没有碰过妻子一个手指头的明轩,“啪!”地扇了郑媛媛一个耳光,骂道:

“我今天才算是真正认识了你,郑媛媛,你不仅是个坏女人,而且是个淫妇、荡妇,没有人性,没有良心的女骗子!你一直在玩弄我的感情,又骗我到香港来,再抢走我的儿子,如意算盘打得多好,想得多美。别做你的白日美梦了!郑媛媛,儿子是我的,今后的日子再苦,儿子也是我的;他姓黄,不姓郑。”

黄明轩的愤怒早在媛媛的预料之中,正是为了避免发生太大的冲突,媛媛今天让现在的丈夫林鑫特意避开,也不让父亲郑光禄介入此事,而要自己单独和黄明轩谈。郑媛媛摸了摸被扇疼的脸颊说:

“黄明轩,你能不能不这么冲动?你有你的痛苦,我也有我的苦衷,你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你还有苦衷?简直是笑话!一个背叛自己男人另寻新欢的女人还有苦衷?天下奇闻;好!你说出来,我到是想见识见识。”黄明轩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

话未开口,郑媛媛便先流了泪,她用手绢擦了擦眼泪,想把久别的儿子拉到自己身边。小龙抬头用眼睛征询父亲的意见,明轩却打开了媛媛伸过来的手。郑媛媛失望地说:

“明轩,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们自由恋爱自主结婚,一直相处很好,生活尽管艰苦些,但同甘共苦,这么多年连脸都没有红过,难道我会忘记那些美好的过去,会不珍惜往日的感情吗?我原打算到香港来继存父亲的财产,然后把你和小龙接来,再把母亲接来,一家人和美团聚高高兴兴地过日子。可是,一来香港情况就全变了,姨妈林艳芳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父亲,不能把上千万港元的财产便宜了你这个大陆仔。又说女婿好就是郎,是半边子,不好,就是条狼。大陆仔吃惯了共产大锅饭,不懂经营之道,不到二、三年这些钱便都要打水漂了。她又怂恿父亲逼我嫁这个香港公务员林鑫,威胁我,如不答应这门亲事便不给我继承权。”

“那你为什么不作斗争?再说钱对你就这么重要,比儿子、比丈夫、比爱情、感情都重要?”黄明轩气愤地说。

“你知道我没有抗争?我绝食过三天,也曾经以死抗争,但最终都失败了。那时林鑫天天来看我,劝我,说人不是在真空和理想中生活,这个世界笑穷不笑富,笑贫不笑娼,你为了一个穷大陆仔丢掉上千万的家产值吗?我没有信他的鬼话,继续绝食斗争。记得有一次他说,我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为了维护你的尊严,我还狠狠地给了林鑫一个耳光。明轩,你能说我没有斗争吗?可是后来他们三人改变了策略,带我上街去逛富翁们常去的场所,也去看流浪街头的乞丐,去参观打工仔们居住的“鸽子笼”。残酷的现实在折磨、腐蚀、动摇我这个孤军奋战的弱女人,我只有认输投降了。但我没有忘记你和儿子,我向他们提出了条件;第一,要将你和小龙继续接来香港定居,帮你在香港发展。第二,我要将儿子带在自己身边。第三,要父亲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也让我自己心中平衡一点。经过我极力争取,父亲答应给你三十万元港币作安家费。今天,我特意让他们都离开,就是为了避免发生冲突。我们能不能平心静气地面对现实,尽可能做到好来好散呢?”

黄明轩千里迢迢来到香港,没想到是如此结果。他做人的尊严受到了打击,感情受到了愚弄。对手先斩后奏强迫自己接受后,却又施以小恩小惠,要自己感恩戴德,他是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的。男子汉大丈夫可以站着死,不可以跪着生,他铁骨铮铮地对郑媛媛说:

“姓郑的,收起你的假仁假义吧!你的一厢情愿我不能接受,但我可以给你一次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抉择。如果你真还有一点情义,我们带着儿子离开这充满铜臭味的地方,用自己的劳动汗水,去建造我们新的家园,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幸福。否则,我带着儿子离开这里,不要你郑家的半点施舍。”

“你能养活儿子吗?能让儿子受教育吗?你现在举目无亲,没有工作,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哇!这是在香港,不是在大陆,明智点吧,逞强是没有用的!”媛媛还企图说服明轩。

“那是我的事!别人能发达,我也能发达,我有力气有智慧,不用你操心!我只问你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面对黄明轩的最后通牒,郑媛媛无力地趴在桌上哭泣起来,许久,她还是说了声:“叫我怎么离得开这里呢?”

黄明轩不再说什么,背起自己的行李,拉起儿子便走。豪宅中传出女人的哭声。黄小龙一边走一边回头哭喊:

“我要妈妈,好妈妈!和我们一起走吧,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在灯红酒绿的香港之夜,在茫茫的人海中,黄明轩第一次体验到了人生流浪的滋味。他成了印度电影《流浪者》中的拉兹,而且带着个小拉兹。自己在大陆内地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到这陌生的世界来呢?为了一个美丽的理想,一个富裕之梦,这个一代一代人做了许久的梦。可在这里能找到自己的梦吗?抬头望去,这边是富豪夜总会,那边是富贵大餐厅,那头霓虹灯闪烁的大商场虽没标上象征富贵的招牌,门口却竖着块豪华的金质迎宾牌,上面分明写着:“欢迎富人常来。”这美丽的香港有我的容身之处吗?穷人呢,穷人都躲到哪去了?香港难道已经没有穷人?我连说话的穷朋友都找不到?明轩觉得头晕目眩两腿发软,茫茫然不知向何处去。

“爸爸,我走不动了,肚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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