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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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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芳从外面回来时,发现宫勇刚竟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烟灰缸中又是满满的烟蒂。小芳已经很久没见到他在白天酣睡的模样了。客厅柔和的光线下,宫勇刚滿脸风霜挂滿疲惫,白发也过早地爬上了他的顶坡。他极少在白天睡觉,除非疲劳到了极至。她突然发现梦中的宫勇刚眼中流下了一滴泪,就那么一滴。从不流泪的铁汉今天怎么流泪了?这珍贵的一滴泪珍藏了多久又深藏着什么呢?为什么英雄泪只在梦中悄悄地流下?他一定是在独自承受某种巨大的压力和痛苦。曾小芳心疼万分,想轻轻地给他盖上毛巾毯,再替他抹去那泪珠,但他还是警觉地惊醒,又敏捷地坐起来问:
“小芳,你回来多久了?”
“我刚回来,你梦中怎么流泪了?”
“是吗?”宫勇刚不好意思地顺手一摸,泪水没了,又说:“没有哇!我妈说我从小就倔,摔交挨打也不流泪。”
“那只能说明你自控能力强,个性倔犟。梦中的你才是真实的你。”
“我很虚伪?”
“恰恰相反,你做人太真诚了,真诚到为了真理为了别人,能将自已的利益和情感永远埋藏在心灵的深处,独自去承担痛苦。刚才那滴泪水替你泄密,把你出卖了。”
宫勇刚笑了:“防不胜防,我自身出了叛徒。不过,你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只是极普通的凡人一个,在某些人眼里,我还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魔’。算了,不说这些,今天你打算弄点什么好吃的改善一下生活?”
“不!要说,今天你一定要痛痛快快地说。你的梦中泪,你疲惫的面容,你早生的白发都在告诉我,你遇到了逆流;你遇上了独自难以战胜的风暴;你需要理解和支持你的力量;你需要生死与共的战友;你需要一个休整的港湾。勇刚!把一切都告诉我吧,痛苦像沉重的巨石,压力如心口的利刃,会把你葬入黑暗的无底深渊的。”
宫勇刚没有做声,曾小芳便依偎在他身边轻声地说:“你不信任我?”
“信任,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之一,我把孩子都交给你了。”
“可你为什么不把心交给我,不让我和孩子们有个完整幸福的家?难道我们只能成为永远的朋友?勇刚,你难道不爱我吗?你真的要让我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只要你忍心,我会等下去的。”
“小芳!不是我不爱你,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但你知道我的职业有多危险吗?这种危险随时都在我身边潜伏,有来自外部的,也有来自内部的。假如有一天我死了,我不是坑害你了。”
“不能同生死共患难,那还叫爱人吗?勇刚,我们结婚吧。”曾小芳把头靠在宫勇刚肩上,又呢喃道:“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福伲晌椅闱Ю锾鎏龃有憬防茨铣牵攘艘荒暧忠荒辏憔鸵坏悴桓卸穑磕阋梦页晌酌晒茫俊
宫勇刚叹息了一声,说:“结婚容易,假如我明天就牺牲了,你会后悔吗?”
曾小芳抬起头直视着宫勇刚,坚定地说:“爱神丘比特射出的箭是不会收回的!”
“那我们现在就订下婚约,写好结婚申请书,在盗宝杀人案和黄小轩被害案真正告破后我们再结婚。如果我有不测,你就别等……。”
曾小芳立即用手堵住宫勇刚的嘴,说:“不许你胡说!”
宫勇刚第一次将小芳拥在怀中,嘴对嘴地承诺道:“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会好好地活着。”
俩人像初恋情人一般亲昵起来。这迟到的爱火炽热而又苦涩。曾小芳突然推开宫勇刚说道:
“你知道自已口里是什么味?”
“甜滋滋的唄。”
“还甜呢,臭死了!一股烟草味。”
“这么快就讨厌我了?”
“不是讨厌,是为了爱你!一支烟的尼古丁就可以毒死一只小白鼠,可你一天抽几包香烟,不要命了?”
“可我一思考问题就要抽烟,怎么办?”
“我都替你想好了。”小芳从手提包中拿出几样东西说:“这是瓜子。这是辣味小吃。这是戒烟糖。这是……”
“完了!我现在就要得‘气管炎’了。”宫勇刚边说边抓起一只戒烟糖。
宫勇刚在举步艰难的处境中想找老同学老战友江海浪及检察院反贪局的杨在新谈谈,可他俩都去北京了。他本想打个电话过去,可转念一想,我宫勇刚行得正,还怕邪气不成?我倒是要看看你马建功到底还想干什么,能把我怎么的。于是,他干脆来个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一心侦查有关案件的证据。马建功究竟心中有鬼,尽管心急火燎,却也不敢对宫勇刚公开迫害。姜小云就不同了,为了彻底从精神上击垮宫勇刚,让他知险而退,便又再生毒计。
下午五点钟,放了学的宫小伟和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在附近上初中的姐姐细妹子一道回家。学校的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还是没见到姐姐的身影,小伟显得有些焦燥不安了。就在这时,一个头发乱蓬蓬地大男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背了一个大书包。他一见小伟就说:
“你是宫小伟吧?”
“是呀。”
“你姐姐徐细妹要出事了,我们快去救他!”
“你骗我,你是什么人?我不认识你!”宫小伟警惕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
“我是你姐姐班上的同学,市二十一中初二七班的青鸟,这你总该信了吧。”
“我还是不信你,没有人叫青鸟这样的怪名字。”
“外号,网名还不行吗?网上什么样的怪名字没有,别老土了。我们快走哇,不能就来不及了!”
“那你说,我姐姐现在什么地方?”
“坏人把她绑架到建设路旁的一座‘烂尾工程楼’里去了。”
“他当时没喊吗?”
“喊了,当时路边只有我一个人,我又打不过那人。我知道她每天要来接你一同回家,就跑这儿来了。”
“你应该先去报警,打电话110。”
“打过了,110巡警马上就会到,但我们也得先赶过去呀。快走哇!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再晚你姐就没救了。”
宫小伟这才跟着青鸟跑了起来。他俩很快就来到了那栋“烂尾工程楼”。宫小伟气喘吁吁跟着青鸟一层楼一层搂地搜寻着,呼叫着,一口气登上了十二层搂。宫小伟腿软了,再也爬不动了,可姐姐细妹子的人影也没找着。他疲倦地往水泥地上一坐,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便质问青鸟:
“你在骗我!我姐根本不在这儿。”
青鸟狡猾而得意地笑了,说:“我是在骗你,谁叫你那么儍?你姐根本没被绑架,我也不是她同学。”
“那你是谁?想干什么?”小伟警惕地想站起,双肩却破他用力按住了。
“我是谁不重要,你还是叫我青鸟吧。至于我想干什么?实话对你说,我今天要废了你的双手。”
“你敢!我爸是公安局的刑侦队长。”
“我是不敢,可我没钱上网了,人家答应给我一大笔钱,我胆子就大了。”
“谁叫你害我?”
“小老弟,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送钱的人是晚上找我的,当时我也问他雇我的老板是谁?他站在黑暗处对我说:‘我不能告诉你,打个哑谜给你猜吧。中国有个大老板,金子排成对,金子堆成山。奇。сom书’现在我也这样告诉你。冤有头,债有主,我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也就别怨恨我青鸟了。”
宫小伟挣扎起来想自卫和逃跑,但一切都晚了,呼救也没人能听见。青鸟的力气是那么大,猛扑上去,一下便将宫小伟压在身下。他顺手抓起旁边一水泥块就向小伟的左手掌狠狠砸去,一下、两下、三下……小伟终于痛昏过去,左手掌也成了一块血淋淋的肉饼。
青鸟站起身来,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小伟,突然有些害怕了。他怕小伟死了,杀死人是要偿命的。他也有些怜悯和后悔,便对死尸一般的小伟说:
“小老弟,本来今天是要废你双手的,我还是手下留情了。给你留下右手吧,一只手都没有,今后怎么生活。我青鸟对不起你!但我是被钱逼的。如果你要报仇,就去找那个‘金子排成对,金子堆成山’的‘中国大老板’吧。”
他见小伟的手还在不断地淌血,猛然意识到失血过多会导致人的死亡,便摘下了宫小伟的红领巾,扎住了小伟的伤手。然后,青鸟便惶恐万分地逃离了现场。这时的青鸟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
为了收集罪证,周星找了许多知情朋友,对姜小云的所作所为做了不少的调查和回顾,并将其整理成材料。宫勇刚又特意去了一次石岗山监狱,徐拐子的真正死因虽没有最后查清,却有意外的收获。这收获使案件有了根本性的转折,徐拐子对姜小云的揭发材料找到了,是监狱换季整理内务时发现的。他还给宫勇刚留下了一封短信:
宫队长:
我总觉得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我,姜小云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为了确保揭发材料的安全,让大恶人归案,我不得不将材料藏于我的枕头芯中。万一有一天我死了,材料还在,罪证还在。我这样做,可能会给你的工作带来麻烦,但我也是出于无奈,请谅解。我的细妹子就全拜托你了,把她当成你的女儿吧。谢谢了!
罪人:徐拐子即日
宫勇刚急匆匆回到了南城市,一路都在考虑案件下一步如何进行。黄小轩之死的谜已基本揭开,再攻狗子这道关就有了攻心的基础。狗子一交待,加上周星收集的材料,姜小云所有的罪恶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切有关的人和黑手黑后台也将无处可遁,一一归案。
宫勇刚正在前进东路急行,一个十四五岁的醉酒男孩摇摇晃晃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口中还在胡言乱语。这男孩正是青鸟。他从“烂尾楼”逃出来后由于害怕,就在街边买了一瓶白酒来麻醉自己,酒没喝多少,人就这样了。宫勇刚急着去找周星,便想绕行过去,那少年的几句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鸟说:“宫小伟,我——对不起你!可,可你别怨我,我,我是被逼的。”他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要报仇,你找,找那个,金子排成对,金子堆成山的老板。”
这不是暗指一个鑫字吗,华鑫的鑫,怎么又和宫小伟扯到一起了呢?不好!小伟出事了。宫勇刚心中一惊,便拉住青鸟问:
“小孩,你是说哪个宫小伟?”
青鸟答:“‘烂、烂尾楼’中的小伟。”他醉眼朦胧地望了望宫勇刚的警服,又害怕地说:“你是警察!我什么都、都不知道。”说完,他差点撞在人行道的树上。
就在这时,宫勇刚的手机铃声响了,电话是曾小芳打来的,她的声音异常焦急:
“勇刚,是你吗?”
“是我,有急事吗?”
“小伟不见了!本来我不想惊动你,可我和细妹子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我心里全乱了!不知如何是好。”
联想到刚才青鸟说的话,宫勇刚已预感到事态的严重,但他还是沉着地说:“小芳,你别着急,有话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找过哪些地方?”
曾小芳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宫勇刚接着说:
“我刚才偶然发现了一点有关的线索,你赶快去‘烂尾楼’找小伟,他可能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烂尾楼’在哪?你不来吗?”
宫勇刚回头一望,发现喝醉酒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便对小芳说:“出了什么事我还不知道,我现在要去追那个喝醉酒的可疑少年,将事情的原委弄清楚。现在我在前进东路,‘烂尾楼’在建设路。那是一座非法不合格,虎头蛇尾的废弃工程,共十六层。我追到那个可疑少年后就赶去你那里。就这样,我们分头行动吧。对了,你再打个电话给岳正中,他现在是刑侦大队副队长,让他与你同去。”
狗子结婚晚,所以唯一的儿子伢宝年纪很小,现在才八岁,读小学二年级。狗子的老婆根妹和往常一样,按时接了放学的儿子要回家。现在狗子当经理了,家中的生活也宽裕了,根妹便常给孩子买些东西。今天,她刚给伢宝买了一本卡通漫画,又想进旺旺超市。伢宝怎么说也不肯进超市,根妹只得让儿子坐在门口的便民休闲椅上看漫画等她出来。就在这时,狗子却一身笔挺西装神气活现地出现在她面前。伢宝不再叫父亲狗狗了,而是有些不习惯地叫了一声爸。根妹却有些惊讶地问: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接儿子呀!”狗子说。
“难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等你这么晚去接儿子,学校早关大门了。这恐伯是你第一次关心儿子吧?”
狗子又油了起来:“革命不分先后嘛。”
“革命?你不干反革命不干坏事我就知足了。”
“老婆,话不能这么说,人会进步的嘛!我当经理了,钱也不是越赚越多了。”
“谁不想钱?谁不想过好日子?可这钱要赚得心安理得,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抬头看看,头顶三尺有神明,老天看着你呢!”
“你又来了,周星和宫队长找你谈了两次话,你就中毒了。”狗子满不在乎地说。
“我中毒?我要打你的嘴。我是怕你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狗子习性不易生气,喜欢油腔滑调,拉起根妹就往超市中钻:“老婆,别闹了!本经理现在有的是钱,今天你想买什么只管提,把超市搬回家也行。”
“吹牛反正不犯法,是吧?”根妹又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儿子:“伢宝,别乱走动!妈一会儿就出来。”
伢宝坐在超市门口的便民休闲椅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猕猴王和猕猴桃》的卡通漫画故事,突然被一阵欢快的锣声和口哨声吸引,原来是马路对面来了一个耍猴的卖艺人。那可是两只精灵通人性的真猴,一会儿翻跟斗,一会儿穿衣带帽扮县太爷猴审猴,一会儿是真假美猴王对战,表演的节目精彩极了。刚开始时围观的人少,隔着马路他还能看到一点儿表演,人一多,伢宝就什么也看不见了,站在椅子上也不顶用。这可不是卡通漫画,是两只真猴哇!那揪人心的锣声、小鼓声、哨声、喝彩声和欢笑声,让伢宝情不自禁地从椅上跳了下来,又往马路对面跑去,完全忘了马路四周的危险。
宫勇刚从前进东路追到前进西路,就是不见那个醉酒少年的踪影。前进路东西又近三公里长,沿途还有不少岔路,他去哪儿了呢?不行,我得打一辆的士来追寻。突然,眼前的一幕打断了他的思维,一个小孩正如入无人之境似地跑步穿越车流滚滚的马路,这孩子正是伢宝。更令人担忧的是,过往车辆竟无人减速,他们似乎习惯于人该让车,何况这地段并没有人行横道斑马线。还有比孩子的生命更宝贵的吗?宫勇刚箭一般地弹射了出去,龙卷风似地刮向路心,快车道上一辆奔驰轿车也疾驰而来。伢宝却在这时停住了脚步,突然降临的危险让他吓呆了。三米、两米、一米,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伢宝从死亡线上推了出去,他自己却倒在了血泊当中。
人群迅速围了上来。狗子老婆根妹搂着平安无事的儿子跪在宫勇刚面前泣不成声,只。说了:“恩人啦!宫队长。”几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狗子一边呼唤着宫队长,一边想去扶宫勇刚,被人制止了:
“不能乱动!赶快拨打120急救车。”
人群中又有人说:“我已经拔过120了。”
就在这时岳正中赶来了。他和曾小芳将救下的宫小伟送进了人民医院后,他就一人立即赶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战友为了救人已重伤成这样,情不自禁地流着泪说:
“宫队长!你冒死救下的人已不下十个了。队长啊!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可你却用自己的生命一次又一次地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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