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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河-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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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秘书长心中一惊,知道躲不过去了,便说:“有这么回事。”说完,他又不吭声了。
“那我的五百万呢,我工程没接到,钱,你总该还给我吧!”
“什么五百万?你都把我说糊涂了!我收过你五百万?姜董事长,开什么国际玩笑!”
贾秘书长这一手早在姜小云的预料和防范之中,他懂这种游戏规则,所以也就不感到惊讶,便不慌不忙地说:“贾秘书长,贵人多健忘,这不奇怪;不过,我可以帮助你回忆回忆当时的情景。这是一段摄像中的录音,你尽可欣赏一下。”
贾秘书长冒着冷汗听了一小段录音,终于在电话中说:“姜小云,你想怎么样?”
“贾大人,你放心,我不想怎样,把钱还给我就万事大吉了。你还当你的秘书长,我还办我的集团公司。没事的时候,我还会请您来钓钓鱼,修修‘长城’。”
“可钱已经被我用了。”
“贾大人,你真会说笑话,才多少日子,五百万就用完了,谁相信?退一万步说,你就是吃下去了,也得跟我吐出来,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好吧,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姜小云放下了电话。
两天后,姜小云又给贾秘书长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贾大人,钱的事情考虑好了吗?一寸光阴一寸金,这么大的数字,每天的利息都不赖啊。”
“姜老板,我还是那句话,钱的确用掉了,就剩一百万元了,可以还给你的也就这些了。”贾秘书长慢条斯理极小声地说。
姜小云的声音大而理直气壮:“我说贾大人,你不会不懂游戏规则吧?什么事都没办成,就一口吞了我四百万,太黑了吧!当心人心不足蛇吞相。”
“你怎么这样说呢!翻眼就不认人。我又不是不帮你,这天有不测风云的事谁能料到?早知会有今天的变故,你那钱我就不会动用了。姜老板,做事留条线,今后好相见,没准今后我还能帮上你。姜老板,眼光放远点,别小家子气,干大事的人要有大气魄嘛。”
“哎呀,贾大人太抬举我了!我原本就是小人一个,哪谈得上干大事和大气魄。对我来说,钱!就是命,命!就是钱。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出身贫贱,从小就在街上游荡,捡香烟头,翻垃圾桶,啃别人吃剩的西瓜皮,与烂崽打架斗殴。是老娘夏天卖冰棒,冬天做洗衣妇把我养大的。少年以后我又做过徒工、补锅匠、铁匠,甚至还在外乡摆过场子练过把式,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所以,深知钱的重要。为了钱也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贾大人,我们原本就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你的仕途无限;我吗,说好听点是老板董事长,讲难听点,是江湖大混混。我劝你好来好散,把钱如数还给我,一了百了,废话也就别说,玩心计就更没必要了。”
姜小云说了一大箩的话,贾秘书长还是一句:“钱已经用掉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姜小云冷笑道:“那好!明天就有我手下的人到市委大院静坐请愿。”
“你敢?政府机关岂是你姜小云胡闹的地方!”
“那就试试看吧!”姜小云乓地一声,愤然放下电话筒。
当晚,贾秘书长主动从家中给姜小云打了个电话,口气分明软了许多,意思是只能还三百万元,被姜小云一口拒绝:“晚了,贾大人,现在少一分也不行!”
第二天,贾秘书长心中忐忑不安,如坐针毡一般地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时地朝窗外望望,唯恐这市委的大院中真地出现什么异常事情。姜小云这种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企业家,分明就是社会上为了私利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大罗汉,大赌徒,自己和他赌一把值吗?可面对已经到手的五百万就这么放弃,自己又心有不甘。昨晚一夜他都失眠,眼圈都发黑了。他怀疑市委有人在背后搞自己的小名堂,又确实害怕姜小云这样的人断送了自己的仕途。常言道,来者不善,没准这家伙还真有点背景。他正在胡思乱想,窗外大院中传过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紧张地朝外一看,我的妈耶!大院中还真进来了一些要静坐请愿的人,模样像是一些工人,足有三四十人。大院的警卫人员正在做工作,劝他们离开。突然,有几个人展开一条长长的条幅,上面写着:“华鑫工人要吃饭,讨要工钱!”贾秘书长全身一阵发热,汗也渗出来了。别人看不懂,他还能不明白?姜小云不就是在含沙射影借题发挥敲山震虎吗!办公室也没有其他人,他不由咬牙切齿地骂出了声:
“混账王八蛋,真歹毒呀!好,算你狠,老子今天让你,先记下这一箭之仇。”
他迅速拨通了姜小云的电话:“喂,是姜大老板吧?”
“大老板不敢当,本人原就是小人物一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一定是贾秘书长。贾大人,我都等你许久了。”
“姜小云,你还真能干啊,把你的人都派到市委的大院来了。”
“贾大人,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我现在都想哭了;公司账上没了钱,发不出工人的工资,他们硬要闹到市里去搞什么请愿,我挡都挡不住,就差没向工人下跪了。贾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哟。”
贾秘书长厌恶地说:“好了,你别再装模作样跟我演戏了!钱,我今晚如数还你。现在,你立即把华鑫的人撤回去。”
“行!贾大人挥手我前进,贾大人指示我照办,……”姜小云还想说几句,贾秘书长已经愤恨地将电话挂上了。
当晚,姜小云如愿地收回了自己的五百万元钱。然而,他仍旧彻夜未眠,不死心的姜小云,还想请省里的大靠山张副省长帮忙出面揽工程,那怕能接到外围附属工程也行。可从何下手呢?中央的反腐风暴越刮越猛,听说现在的张大人谁的钱也不接,只有字画古董之类例外;因为他本人就爱好书法,还三天两头地为不少企业、宾馆、大酒店题字呢。当然,这润笔费也不低,但接工程用这办法送礼,份量就太轻了,自己得进贡一些名字画及古董之类的宝物。可是,拿得出手的宝贝一时又从哪去找呢?
你还别说,这姜小云人品虽不怎么的,可“棉花手”就是“棉花手”,硬是有些福气,一位帮他寻宝的人正不早不晚的从“号子”里出来了。
在孙家井生活了几十年的名老中医洪济生大夫早已作古了,他的遗孀刘老太却还健在,有滿堂的儿孙前呼后拥着,老太的晚年还挺幸福。她继承着丈夫乐善好施的美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常有善举。昨夜,刘老太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邻居狗子妈那正在服刑的儿子狗子在狱中死了。刘老太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醒来时脸上还挂着泪珠,后半夜怎么也睡不着,思量着如何安慰帮助一下才失去丈夫又失去儿子的狗子妈。
一大早,刘老太的儿子及媳妇上班去了,老人硬行叫醒正好在家休息的小孙子:“春春,起床了。”
春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说:“奶奶,这么早就叫我起床干什么?”
“乖孙子,帮奶奶背三十斤大米,送到对过的狗子叔叔家去。”
“狗子叔叔不是在服刑吗。”
“不错,可他死了。剩下他妈孤苦伶仃,老年丧子,怪可怜的!我们送点米过去,安慰安慰她。”
“你怎么知道狗子叔叔死了?”
“昨晚他托梦给我了,被人从大火里抬了出来,整个人烧得黑炭一样,好惨啦!”
刘老太这么一说,把春春的瞌睡也赶跑了。他失声笑了一通后说:“奶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做梦也当真!一大清早你跑到人家家里说狗子叔叔死了,不怕人家生气骂你?”
刘老太固执地说:“孙子,错不了!奶奶的梦从来就准得很。爷爷死前三天,我梦见家中堂屋里放了一口漂漂亮亮的寿材,一群仙鹤在屋顶上面盘旋,天上还有音乐声,后来不就应验在爷爷身上了。爷爷一生治病救人行善积德,被接到天上去了。”
“奶奶,这事你都说过一千遍了,反正我不信。今天我不去送米,会挨人家骂的。”
刘老太这下生气了,把手中的拐杖敲得咚咚地响,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孙!你爸,都不敢这样顶撞我。你今天再不起来帮我,我就用这龙头拐杖揍你!”
春春只得起床,无可奈何地估摸着背上三十斤大米,随奶奶来到狗子家。狗子妈见德高望重的刘老太颤巍巍地手扶拐杖登门,慌忙让坐,还端上一杯刚买的热豆浆。然后才问:
“你老人家有什么事吗?其实,有什么事叫春春过来一趟就行了。”
刘老太这一动大驾,还真吧左邻右舍吸引了过来。老人家摆了摆手说:“这事,春春一个人办不了,我得亲自来。”她又对孙子说:“春春,把米拿过来呀。”
春春老老实实地将米放在狗子妈面前。狗子妈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春春故装糊涂地指着自己的奶奶说:“我也不知道,你问我奶奶吧。”
狗子妈一生坎坷,原本就是个表情木讷之人,刘老太便动了感情,竟用手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珠说:“大妹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难过的,老年丧子这也是天意,你可要节哀呀!我也没什么办法能帮你一把,就叫我孙子春春背了三十斤大米过来,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狗子妈一听此话大惊失色,忙问:“老人家,我狗子出事了?”
刘老太也惊讶地反问:“怎么!你还不知道?狗子在劳改队死了,被大火烧死的!”
“你从哪知道的?”狗子妈几乎哭了起来。四周的邻居也惊呆了。
“昨晚狗子托梦给我了,他被人从大火里抬了出来,整个人烧得像黑炭一样,好惨啦!我的梦从来就灵验的,你可不能不信啊!”
听说是梦,狗子妈刚才还被突然悬起的心又突然放了下来。邻居们失声而笑,一时众说纷纭:
“刘老太太年事已高,老糊涂了,把梦也当真了。”
“狗子妈,你可别和老人家计较,她可是一片好心来帮你的。”
“哎!大家别笑,常言道梦是反的,说不定老人家的梦是个吉兆;火了,火了,没准狗子明天就提前释放了,这是个大吉梦。”
大家这么一说,狗子妈反而开心地笑了。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
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刘老太假梦成真,没过几天,狗子果真因在狱中救火有功,提前释放回家了。
不久,周星有点事到仍住在孙家井的弟弟家,听说了刘老太送米和狗子提前出狱之事,自然也有一番感慨。回头时,他正好露过狗子家门口,便进去探望一下狗子妈和数年未见面的狗子。狗子妈有些老眼昏花了,周星来得少又是逆光而立,她以为是陌生人,竟问道:
“同志,你找谁?”老年人仍习惯叫陌生人同志。
“伯母,我是周星,认不出来了?听说狗子回来了,便过来看看你们。你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哎哟!是星星啊。人老了,眼神也不行了,我还以为又有什么人上门找麻烦来了。”她一边叫周星坐下说话,一边要给周星泡杯茶,可打开茶叶听一看,哪还有茶,连茶末都没有了,便不由得生气骂道:“我这个败家子,不回来我倒是省心,回家不到一个月,便把家里搞了个鸡犬不宁,就连留着待客的一点茶叶都不放过。星星,对不住哇!只能让你喝白开水了。”
“伯母,老邻老舍的,你就别客气了,弄得我反而不好意思了。狗子呢?”
“他吗!白天难见人影,夜里是夜游神,牢里放出来的野鬼,别说你见不到他,我都碰不到他的魂魄。我倒是希望公安局再把他抓进去,判他个无期徒刑最好!”
“狗子老婆不也带着孩子住在这里吗,她就不管管自己的老公?”
“谁管得了他,就只阎王爷管得了他!这种人还配有老婆?找个狗婆算了!老婆早气得搬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星不禁皱起了眉头。
狗子妈分明激动了起来,恨恨地说:“说出来都会羞死人啦!不说,我心里又憋得难受。星星,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对你说吧。”她又抹起了眼泪。
周星只得劝慰:“伯母,你别急,有事慢慢说。你老人家是看到我长大的,我和狗子不也和兄弟一样吗,没准我还能帮帮他。”
“那就好。”狗子妈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说开了:“我就先谈谈他的家吧。他的家哪像个家,名存实亡。哪个女人嫁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他从来没养过一天家,崽都今年五岁了,他就坐了五年的牢。崽都不愿喊他爸,叫他狗狗,他还好意思笑,说:‘我是大狗狗,你是小狗狗。’还有一件事实在是太丢人,我一直藏在心里不敢发着,不敢对人说。”
周星理解地说:“伯母,想说又能说的事你就说,不能说的事就别说,不要勉强。”
“事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狗子关进去后,他老婆根妹在民办塑料厂做保管员,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怪可怜的,我又没能力帮她。塑料厂徐老板是个好色之徒,乘人之危常调戏根妹,并威胁道:‘你从了我,我每月加你二百元工资;不从我,立马就叫你下岗回家。’根妹回来对我哭诉,希望我能帮她一把,可我一没有能力二没有主意,根妹就委屈求全地跟了徐老板。后来,根妹怕看到我的脸色,就搬出去住了。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容易等到狗子出狱了,根妹老老实实地把一切都告诉了老公,原希望狗子能为自己报仇雪恨,没料到遭了狗子一顿毒打。打就打吧,根妹自知理屈和老公心里难受,硬是一声不响地挺着,没流一滴眼泪。她只希望今后能有好日子过,至少能像个人样活着;可是,她想错了。第二天,我家里这头畜生独自一人带了弹簧刀找到徐老板,索要了五万元的精神损失赔偿金。末了,竟又与徐老板签定了一个租妻续期协议,暂定五年租期,每年租金一万元。根妹知道这事后,气得服了一瓶安眠药,幸亏抢救及时才留下一条性命。”狗子妈又抹起了眼泪。
周星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就这样还没完啦!前几天,我都差点被一群流氓罗汉赶到街上讨饭去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狗子这畜生,连狗都不如哇!狗都重义,还懂得舍命救主,他只会祸害家里人。他把出租老婆的钱一起赌输了,又偷偷拿我的房折子去赌,结果又输了。前几天,一伙流氓罗汉来收走我的房子,要将我扫地出门,幸亏我俩女儿赶来还清了他们的赌债,才保住了我这个安身之处。”
“改造,改造,这人怎么就越改越坏了呢?”周星有些困惑地脱口而出。
“劳改队是什么地方,管教干警才有几个?可犯人有多少?顾得上管就顾不上教;何况这些犯人原本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人。二进宫三进宫的犯人就有不少。狗子自已不也说:‘监狱是个大染缸,白的进去都会黑的出来。管教管教,有的管教反被犯人教坏了。我原先还认不得几个坏人,劳改队一蹲,黑道上的朋友就有了一群,作案和反侦破的经验也丰富了。’”
“狗子到底为什么事犯的法?他那个《十字坡羊头狗肉店》不是开得好好的吗。”
“是呀,那店原本是开得蛮红火,可他财迷心窍赚起了黑心钱,老天就要收拾他了。有个电视剧里说,天要他亡,先要让他发疯,这话是怎么讲的?”
“是这样说的:天欲其亡,必令其狂,利令智昏,鼠目寸光。”
“对了,就是这话。人心不足蛇吞相,狗子为了求暴利不听我再三劝告,竟用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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