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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门吹雪同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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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花月楼又将一个小瓷瓶塞在了花满楼的手里,笑道:“一会儿用的着。”
他说着,便上前掐了一把陆小凤的脸,啧啧两声道:“瞧这水灵的,可惜我家七童看不见。弟妹,把你后庭的贞操献给我家七童,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花月楼话一说完,就转身边推着站在后面的两位哥哥向外走,边笑道:“行了行了,咱也快走吧,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可是要遭天谴的。”
随即转头向花满楼喊道:“七童!陆小凤可是半个时辰前中的药,你的穴道一刻钟后就解开了,好好努力啊。”
花满楼急切的向外面喊道:“六哥!你别走!三哥!五哥!你们都给我回来!”
当然,回应花满楼呼唤的,是外间“咔哒”一声落锁之音。
花锦楼回头看了看还听不出什么动静的静心斋,又看了看前方优哉游哉走着的花月楼,道:“老六,这样行么?这后果要是让爹知道了……”
花月楼轻轻笑了一声,打断了花锦楼的话,道:“爹说了,他不过就是想要个儿媳妇罢了,到时候把陆小凤娶回花家就是了。”
花琰楼笑问道:“陆小凤能同意嫁进来?”
花月楼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困难的,他总有求到我家西门的时候。”
花琰楼闻言挑了挑眉,陆小凤做这事的几率还真是大。
花锦楼道:“不过我很奇怪,陆小凤的警惕性一向不小,对什么毒药麻药的直觉更是奇准,你是怎么让他中招的?”
花月楼笑道:“我给他倒的酒他不敢接,但爹给他斟的茶,他可就不敢不喝了。”
花月楼话一说罢,就哼着小调,手里甩着静心斋的钥匙,向前走远了。
另两位花家公子站在原地,感受寒风许久。
花锦楼轻声问道:“三哥,为什么我会觉得有点冷?”
花琰楼“嗯”了一声,喃喃道:“到年末了,天寒地冻也是自然。”
到了来年草长莺飞,春夏交替。
花家在此时又迎来了一件天大的喜事——花家的七公子花满楼的婚事。
这件喜事之豪华与繁盛,更是远远超过了之前花家几位公子的婚宴。
整整铺了五条街的宴席,一百零八桌的客人。
八百万两的聘礼,十六抬的大红花轿。
这场婚事惊动了整个江南的百姓,武林中也是慕名而来者甚多,就连远在京城的九重天子,都送来了贺礼。
花家的人个个都是喜气迎天,欢喜满面。
于宴席中招待客人的六位公子,也是应对有礼,温文尔雅,笑容怡然。
就连花老爷子,也是于席间笑声不断,满面红光。
至于拜堂的时候花七公子满脸的苦笑,和新娘子僵硬的动作,对于这些被豪华胜景迷了眼界的客人们,也是不太容易能察觉到的。
唯一让人比较奇怪的是,陆小凤这个一向亲近于花家,和花家兄弟关系极为要好的朋友,此次却是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就连司空摘星在花家大宅左窜右找了许久,都没能发现他的人影。(六叹气:司空对朋友太尊重了,就是没想过去洞房里找找。【注】)
当然,对于这一点怪异之处的猜测,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出海远游,去解决扶桑小岛上的纷乱。
也有人说陆小凤此时正在大漠,去追寻天下第一神刀的踪迹。
更有人说陆小凤是因为一个月前于幽灵山庄一事误伤了花月楼,两人交恶,陆小凤为了躲人,所以才没有出现。
不过最后那个说法刚被人提出,就立刻遭到了众人的打压和质疑。
因为无论谁都知道,那不过是陆小凤和花月楼与西门吹雪的一场戏,于他们之间的友情,根本就毫无损伤。
不过花满楼的婚礼过后没有多久,那个新娘子就不幸感染了恶疾,只能于深闺古院中休息静养,丝毫不能吹风见人。
这件事情一经宣传,又是让无数知道花满楼为人的江湖豪杰与江南百姓扼腕惋惜,大叹花七公子命途多舛,时运不济。
以至于每次坐在酒楼茶馆里的陆小凤听到别人如此闲话,脸上都阵青阵白,就连手里握着的杯子,都咯吱咯吱的响。
【注】貌似新娘子的盖头必须让新郎来揭,若是由其他的人动手揭了,会很不吉利。所以天下第一神偷就从来没想过要去揭小七新娘子的盖头。
番外5琴鸣'VIP'
相识。
苏杭官道首遇后一月,相伴而行。
阳春三月,顺江而赶路,兼且游玩一二。
行走于山西城府的大街,微微侧头,便看见边上一处乐行。
花月楼淡淡一笑,侧首向旁边的白衣如雪之人道:“西门庄主,时间尚且不赶,在下有意进去赏玩一番。庄主若是累了,可先去客栈等等在下。”
西门吹雪闻言转头看向花月楼,轻轻点了下头,道:“同去亦可。”
花月楼微笑道:“也好。”
轻抚琴弦,感受着指腹上传来的轻微震动。
微敛着眼盼,勾唇而笑。
正在赏笛的西门吹雪回过头时,便正好看见这个笑容。
走到旁边,看了看书生腰际挂着的玉箫,挑眉道:“你会抚琴?”
花月楼抬头看向来人,笑道:“平素闲暇太多,总要找些事情打发一二时间,这音律一道,也自然是有些研究了。”
西门吹雪道:“既然会琴,为何还用箫?莫非不喜琴?”
花月楼抽出腰际的玉箫转了转,道:“于琴之上,在下还是颇为喜爱的,不过平素制敌,带着琴总是要比箫麻烦上许多。”
西门吹雪看了看面前放的古琴,道:“既然喜欢,何不买下来?”
花月楼微笑道:“琴本是高雅之物,自古便有所谓六忌、七不弹。忌大寒、大暑、大风、大雨、迅雷、大雪;闻丧不弹、奏乐不弹、事情烦杂不弹、不沐浴不弹、不烧香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遇知音不弹……”
轻叹一声,道:“此时赶路之际,自然不好拿来玩赏的。”
西门吹雪冷笑一声,道:“不过随心而已,何必苛求规矩,想弹便弹就是了。”
花月楼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说的也是,倒是在下拘泥了。”
客栈,窗外月朗星稀,桃花斗艳,清风拂面。
如雪锦帕,苍白而有力的手,古老、漆黑、狭长的剑。
拔剑而出,轻抚剑身,取来锦帕擦拭,神情认真。
忽见一道青色身影从门前抱琴而过。
微微挑眉,还剑入鞘,随即走出房门跟了上去。
书生走到客栈的院落,指挥着小二将琴几放于桃树之下。
将怀中所抱之琴小心的置于几上。
放好焚香,于铜盆净手,整衣,拂袖。
面色上透着些微的红晕,长发微湿,素雅整洁的衣衫,显然是刚刚沐浴完毕。
花月楼微微侧头看向后面,笑道:“还缺一知音,庄主可愿听上一听?”
西门吹雪安静片刻,便微点了点头。
开口却问道:“既然不喜繁杂,为何还要如此规矩?”
花月楼笑了笑,道:“身处红尘俗世,沾染的纷乱污物多了,多少还是有碍琴音。”
西门吹雪淡淡道:“心中无垢即可。”
花月楼闻言温润而笑,道:“话虽如此,可在下求的,却不是将身外之物洗净。”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向花月楼,等着他的解答。
花月楼一撩衣摆,坐于树下,拢好衣袖,淡笑道:“在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求个心诚。”
西门吹雪闻言微怔,随即露出了一个淡漠至几不可查的微笑。
“不错,但求心诚罢了。”
琴音渺渺,绕梁环院,清静洒脱。
虚实相生,意境空灵,古韵缠绵于耳。
西门吹雪指尖微动,便已拔剑出鞘。
剑势锐利而冰冷,泛着寒光冷冽而出,迅如闪电,快如奔河。
白衣轻掠,于花落清风间旋身而挥。
剑气恢弘而磅礴,琴音飘邈而高远。
尾音轻划,剑已还鞘。
花月楼缓缓抬头,看向静立于花树下,身姿挺拔,孤傲白衣之人,淡然而笑:“在我抚琴时舞剑,西门庄主是第一人。”
西门吹雪微低着头看向坐在桃花树下的花月楼。
“于我舞剑时抚琴,你亦是第一人。”
花月楼手抚琴弦,带起一阵轻音绕耳。
“月色满轩白,琴声亦夜阑;冷冷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随自爱,今人多不弹;为君投此曲,所贵知音难。”语气微顿:“今晚多谢西门庄主。”
“哪里。”
隔日。
清晨,天朗气清,花香风随。
同样的院落,同样的花树。
一桌,一人,一纸。
三五支毛笔,四五种墨料。
左手揽袖,右手提笔,钩、皴、点、染。
片刻后,便是一轮月,一树花,一张琴。
西门吹雪从院门走进,站于桌旁静看,直至花月楼完成最后一笔。
“画虽无剑,却有剑气。”
花月楼抬盼看向西门吹雪,笑道:“此话何处可得?”
西门吹雪淡淡道:“焚香之烟与随风之花,所过方向不同。”
花月楼闻言哈哈而笑。
两处的风向不同,自然是受剑气影响而成。
花月楼笑道:“在下所画的,自然是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亦淡笑,道:“这便是你所谓的无剑胜有剑?”
花月楼闻言一愣,随即点头笑道:“不错。”
顿了一顿,轻叹一声,道:“可此时观之此画,终究是缺了什么。”
西门吹雪闻言静思片刻,便走进桌后,提起旁边静置于墨台上的毛笔。
轻染了墨汁,微微抬腕,落笔于画左上侧。
落笔刚劲有礼,墨走游龙,锋寒冷冽,冰锐孤傲,剑气盈天。
一掠而后,收笔落桌。
“我有昆吾剑,求趋夫子庭。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倚天持报国,画地取雄名。”
慢声轻吟,花月楼看着画间的一蹴而就的狂草,击掌而笑,道:“好字,好诗。”
西门吹雪亦淡然而笑。
“过奖。”
三日后,暮间,夕阳西下。
盆里的水还是温的,还带着些初春桃花的香气。
他刚洗过澡,洗过头,他已将全身上下每个部分都洗得彻底干净。
他已梳头束发,修建好指甲。
他准备了一套全新的衣裳,从内到外,雪一样的白。
他也已斋戒了三天。
拿起随身的古剑,推开房门,走至琴音传出的房间外,脚步微顿,琴音亦停。
“西门庄主可是要出门?”屋内人声音清朗而悦耳。
“是。”
“是去杀人?”
“是。”
“杀阎铁珊?”
“不错。”
屋内人安静片刻,继续道:“庄主的心可诚?”
西门吹雪唇角微勾,道:“心自然诚。”
屋内人笑道:“如此,在下预祝西门庄主此战能得悟剑道。”
西门吹雪淡淡一笑,转身向楼下走去。
花月楼指尖轻动,撩 拨着几个颤音,微微抬首,看向挂于墙上的画作。
“花与剑能否共存于一画,终是不得而知。”
微怔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我怎么会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个。”
相爱。
烟波三月,翠柳碧芽,月星漫天。
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
河中画舫凌波,轻歌曼舞,丝竹飘渺。
花月楼回首看向身后之人,笑问道:“可要上去一观?”
西门吹雪微挑了挑眉,道:“观什么?”
花月楼手执玉箫轻轻击掌,笑道:“十里秦淮、六朝金粉,看的自然是美人。”
西门吹雪看向远处水面上的雕梁画栋。
“此处已有美人,何须还要去船上看。”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花月楼闻言一愣,哼了一声,又溜了两眼到船上。
“不去看美人,那去听琴赏曲也好。”
西门吹雪淡淡道:“她们弹的远不如你。”
花月楼笑着上前,拉住西门吹雪的手便向河岸走去。
“放心吧,我是不会做出花钱让你去与姑娘说笑的事的。”话语微顿,快速道:“我的琴,今后只弹给你一人听。”
西门吹雪抬盼看向前面带路之人,见到对方背过身后的微红耳际,无声的笑了笑。
相离。
万梅山庄,梅花满庭。
剑阁之内,盘膝而坐,静心悟剑。
慢慢睁开眼睛,手中拂过剑鞘。
白袖挥动,剑如电光般激射而出。
手腕微动撩转旋拨,剑气所过之处,充盈满室。
还剑入鞘,握剑起身,轻抚衣摆,向外走出。
路过厅堂时,微微侧首,看向静挂于墙上的画作。
一轮月,一树花,一张琴,一首诗。
脚步微顿,不过刹那,便转身出门。
剑园之中,梅花繁盛,细雪轻飘。
弃剑折枝,旋身掠转,白影闪动,于树间花间雪间茫茫而动。
飞花落雪,剑随心动,气随意至。
倏然停下身法,静立园中。
落花纷扰,缓缓下落,片片已被剑气所斩,于正中横列开来。
断口整齐,毫无参差。
番外5琴鸣(续)'VIP'
相守。
二月初五,冬末,午后。
万梅山庄,梅园小亭,冬茶飘香。
举起茶杯淡淡轻啄,感受着口齿间的香韵,不禁眯眼勾唇而笑。
坐在旁边的人看见他的表情,无奈的摇了摇头。
挑眉看向对方,道:“你想说什么?”
西门吹雪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你烹茶很好,但绝不会品茶。”
“你知道我是因为冬日喝到暖茶,而不是因为品到茶香才笑的?”声音中笑意盎然。
“我很了解你。”
花月楼闻言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人这一辈子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知音罢了。”
西门吹雪微微露出了笑意,随即转头看向院门处,道:“这世上,确实知音难求。”
花月楼随着他的视线看向院门,便发现冯玉抱着一个锦缎包裹着的窄长之物进了园子。
眨了眨眼,道:“是琴?”
西门吹雪举杯品茶,道:“三日后是你生辰。”
花月楼转过头看向西门吹雪,笑道:“你知道?”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说过,我很了解你。”
说话的功夫,冯玉已经抱着琴走进了小亭,施礼笑道:“庄主,六公子,幸不辱命,九霄环佩终于被属下寻来了。”
花月楼听罢“嚯”的一声站起了身,甚至因为太激动,都似有点没有站稳。
及时伸出手在对方腰际轻扶了一下,才不至于让他重新跌于座位上。
拍开置于自己腰后的那只手,急急忙忙的走到冯玉的面前,一把抢过了琴,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手指微颤的轻轻揭开锦缎,看到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的古琴。
琴身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发小蛇腹断纹,纯鹿角灰胎显现于磨平之断纹处,鹿角灰胎下用葛布为底。
翻过琴身,缓慢而温柔的细抚过琴背池上方刻的篆书“九霄环佩”四字,目及黄庭坚和苏轼的落笔。
花月楼抱着琴,就像饿了半个月的孤狼,眼睛里都冒出了绿光。
“竟然真的是九霄环佩!这难道是我的了?我的上帝啊!”
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欣喜与笑意。
话说着,人就已经欢欢喜喜的抱着琴跑远了。
冯玉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一愣。
从没想到一向淡薄雅致的花月楼居然也会有如此失常的时候。
莫名之下,只好转头看向西门吹雪征求意见。
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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