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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场上那支没有番号的连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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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竟然被评为了本市十大杰出青年。
  人的一生就是这样起起伏伏,鲁夏说,要不是当年那个两杠一星,说不定他现在还在社会上闲逛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鲁夏的轨迹(4)
人言道: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得涌泉相报。
  鲁夏闲时就想去探望两杠一星,只是队上任务太紧,又时常赶上拉练,一来二去就拖到了二零零八年。
  要说这一年,四川遭了大灾,汶川8级的大地震震惊了全国,鲁夏所属的消防单位在12小时之内就全员集结准备飞赴灾区了。后来北方总局调了其他几支骨干部队去,鲁夏的单位因为是省市重要应急部门,所以就留下看理门户了。
  但是鲁夏可按捺不住,一边急着写请愿书,一边搞坍塌急救训练,只是不论怎么搞,上级就是不搭理他。有几次省里的新闻记者来采访他,说是如何在地震后传递求生信息,鲁夏瞪着牛眼喝道:“你他妈的来问我,你们有大把时间怎么不去灾区问问幸存者呢!?”
  这句“他妈的”传到上级那里,上级领着人马就开到了他的单位,踹开门后指着他鼻子骂:“你幸好是杰出青年,要是当初得个文明先锋称号,你他妈的就是哗众取宠,老子也跟你成了小丑!”
  鲁夏哪敢吱声啊,端茶倒水挨着训,直到半天过去了,上级哑着嗓子说:“你小子该是反省的时候了,放你一个月大假,放完假你他妈的把检查给我交上来!”
  鲁夏知道这位老首长放他假是什么意思,那些百无聊赖的记者正等着批他呢,首长不想把事闹大,他知道鲁夏是块好苗,就这么毁在舆论之下实在太可惜。
  就这样,鲁夏向副队长刘长庆,还有教导员王子玉交代后就出了单位。走在大街上他就开始合计了,这些年拼死拼活为国为民的连个休息日都没有,没想到一句话就放了他一个月大假,平时都紧张惯了,这三十天怎么过呀?
  要么去北京看看鸟巢?
  一想奥运会还没开,去了也就照几张相而已,实在没意思。
  正没辙的时候,忽然之间他脑子里就掠过了那个两杠一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早当天买机票去南方,于是他打车就去机场买了张飞往南京的机票。
  等到了南京后,他又搭车往西走,折腾到下半夜才到了军区某地,说来也巧,正当他苦于无门路寻得两杠一星的时候,一辆越野吉普打着大灯与他擦身而过。
  鲁夏骂骂咧咧地揉着被晃花的眼睛,也没想到吉普车会突然停下,刹车声刺得他心窝子砰砰乱跳。
  未等他定下心神,车上就迈出个高大健硕的身影,鲁夏眯着眼睛正不辨东西呢,那人影已然扑了上来。
  “哟你个小山炮子!怎么跑这里来啦?”
  鲁夏一听,正是当年那位两杠一星的声音。
  “宋大哥?唉呀!我就是来找你的呀!”
  宋常和抱着他哈哈大笑:“你个东北小痞子,我可不敢收你做小弟哟!”
  鲁夏挺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说:“都多咱时间的事了,你咋还想着呢。”
  宋常和一手搭着他肩膀一边领他上车,等俩人坐安稳了,鲁夏这才在车内的灯光照耀之下看清了这位久思的故人。
  宋常和还是那样的英俊,几年之间又增添了一丝老练,只是在他右眼上却多出了个黑色的眼罩。宋常和一如以往,似能看透别人内心的想法,他喃喃笑道:“不要见怪,一次事故而已。”
  鲁夏看了看他的肩头,已然是两杠四星了,嘘唏之下不禁感慨万千。
  他可不是曾经的懵懂少年了。区区十年间,宋常和有再大的军功也只能升到上校军衔,这两杠四星的大校牌头,说不定就和那失去的右眼有干系呢。
  宋常和的左眼凝视着前方,淡淡说道:“你这次来得巧,其实我正想去找你呢。”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鲁夏的轨迹(5)
鲁夏看了看前面的司机,反光镜下那司机的眼睛时不时向他扫来,在公路的街灯交错之下,他忽然感到身边的宋大哥已不同以往那样亲切了。
  鲁夏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表,凌晨两点了。
  宋常和拍着他的肩头说道:“去我宿舍,那里是我的弹药库,按你们东北话说,‘管够’!”
  鲁夏闻听愕然,刚要发问,前面的司机笑着说:“首长说的弹药库啊就是酒库,你可要当心出不来喽。”
  宋常和哼笑一声,摇头说道:“这小子跟我时间久了经常口无遮拦,今天军内会议,他是在车里足足等了我十五个小时,到了地方就踢他屁股让他滚蛋!”
  司机苦笑着加大了油门,前后行驶了半刻钟才在一所院落内停下,宋常和与司机交代明早的行程后,就拉着鲁夏进了宿舍。
  说是宿舍,其实是三层楼的小别墅,脚底下一踩,地板咯吱咯吱乱响,上下打量,这个别墅的房龄都比宋常和大了十几轮。室内装修简单古朴,一组旧茶几和木质长椅摆在厅堂,长椅的对面是一台立式风扇,上面满是灰尘。
  鲁夏收拾心情坐下后,透过厅门往幽暗的二楼阶梯望去,忽然之间,他看到阶梯的暗处闪烁着两点晶绿的光亮,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这时宋常和从里间走了出来,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未开封的酒瓶。
  “就一个杯子了,要么咱俩就对瓶吹,你一口我一口?”
  鲁夏那可是东北爷们,对瓶吹是常事,他接过酒来一看是俄文就有点发憷,在夜大时英语学得挺好,但这俄文可就看不懂了。
  “整点干货吧,有二锅头没?”
  宋常和听完哈哈大笑,弯腰从旧茶几下掏出一瓶两斤装的二锅头。
  “爷们还真得喝这个,你们东北兵我遇见几个能添肚的,喝爽快了还与我哼哼歌,什么什么那也得喝二两,嗨!是不是庞龙的‘家在东北’?”
  鲁夏点着头,抢过来就喝了一口,他不是为别的,是因为这南方的夜晚潮气很重,这破旧的别墅满是霉味,他要是不喝一口都能闷死。
  宋常和看鲁夏灌下酒,满怀感慨地说道:“这所别墅已经有百来年历史了,当初军区要搞农副产品基地,本来是要拆的,后来文件没下来就一直没动,我看着古香古色,就请求首长让我暂住下好了,正好离军区不远,又是辖内,交通很方便。”
  “辖内?宋大哥,你到底是做哪块的呀?”
  宋常和接过酒瓶喝了一口,无奈地摇着头说道:“讲不得,讲了掉脑袋。”
  鲁夏盯着他的眼罩,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也讲不得。”宋常和叹了口气,说道,“人都是命,就像你父亲一样。”
  鲁夏听完打了个激灵!
  父亲?湛江来?
  这些年来他早就把湛江来忘得一干二净了!
  按鲁夏说,他最厌恶的三个字就是他父亲的名字,他从来没怨恨过别人,也从不承认怨恨过任何人,但他明白,他心里最深处所嫉恨的人,就是湛江来!
  宋常和苦笑道:“我戎马至今,身负国家重担,出生入死于和平年代,但我终归于这个历史使命,我常想,我祖父当年又是何种人物?当年的战争岁月又是怎样的惨烈?为什么祖父的眼神与现代的军人有所不同?为什么他老人家提到你的父亲总会泪流满面?有太多的为什么让我回味了。”
  “我父亲?湛江来?呵!”鲁夏冷笑了一声,他抢过酒瓶灌了一口烈酒,喃喃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十几岁的时候他都六十多岁了,你知道别人怎么说我么?他们说我是老*犯下的渣子,说我是野种!我生来就没有你那么多美好的憧憬,要不是你当年给我指条明路,我现在别说跟你喝酒,我他妈的也许在街边跟野狗抢饭吃呢。”

鲁夏的轨迹(6)
话音刚落,鲁夏突然看到阶梯的暗处,那绿芒倏地炸了开来,一只硕大的黑猫尖叫着蹿了出去!
  那叫声如鬼哭神嚎,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喝多了?
  不可能啊!鲁夏揉了揉眼睛,心想这才几口呀?难不成北方的酒仙到了南方成酒糟了?连一只抓耗子的黑猫畜生都把自己吓着了?
  宋常和拍了拍他的肩头,自责道:“你看看,我倒忘记水土不服这事了,这样好了,眼看要天亮了,我早上还有个会,你先睡着。”
  鲁夏也感到头上阵阵发热,只好依了宋常和上到二楼的一个隔间匆匆睡下了。
  从他睡下起,就开始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一会巨蟒缠身,一会收到不知名的书信,一会又是满天的苍蝇飞来转去,到最后一个抓不着看不到的巫女在耳边不停聒噪。
  鲁夏惊醒过来,出了一身白毛汗,低头一看是自己的手机嗡嗡响着,他一看来电竟是队里的电话。
  “喂?”
  “鲁队?鲁队吗?我是子玉啊!”
  鲁夏一听是教导员王子玉。他在电话中声音嘶哑,又似六神无主,凭鲁夏多年的直觉知道是出大事了,他说道:“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叠字楼火塌了!控制不住!楼……楼里还有十几号活人呢!”
  鲁夏听完也懵了,叠字楼区就是他儿时居住的地方,所谓叠字楼顾名思义,就是平房上私自加盖的房子,二三层不稀奇,有的加盖到五层,这些老棚户本来就是火灾重区,街道取水设施又不完善,再加上私自建房拥挤不堪,一旦起火就是大灾,况且叠字楼前端直抵大坝自来水公司,如果火势不受控制,烧了自来水公司全市的供水都会出现问题,平常百姓家停水也就算了,可是医疗单位停水那就不是儿戏了。
  “妈的!刘长庆呢?他吃奶呢?”
  “副队长!副队长已经殉职了!”
  说到这,王子玉已经哭出了声,鲁夏冷汗直流,他暗骂自己是个天大的傻瓜,消防官兵哪会有假期,就算受处分也不能天南地北地瞎跑呀。
  “子玉,你他妈给我听着,分三拨人给老子顶上,一是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二是阻断通往自来水公司的火势,三是控制外围火情不要蔓延,就是家底掏光了,这三点也给老子做到!”
  所谓家底,那就是人命。
  鲁夏知道,火场如战场,他按掉电话就往楼下跑。厅堂里正巧有个送饭的老保姆,他问了宋常和的电话,求他帮帮忙订一下飞回东北的机票。可没想到,宋常和的本事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竟然让鲁夏搭上了南京某空军的运输机飞回了东北,前后不到两小时就来到了火场。
  王子玉灰头土脸地跑了上来,盯着鲁夏都傻了,结结巴巴地问:“鲁队,你……你不是在南京吗?”
  鲁夏坐军用运输机飞回来后脑袋嗡嗡直响,也没心思跟他废话,当下就问队里的两架扑火直升机在哪里?
  王子玉说调往兴安岭防火,附近的几支消防大队又去支援汶川了。
  鲁夏听罢连祖宗八辈都骂出来了,他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火线,一转腰往身后的锅炉房跑去。王子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跟在他屁股后面叫:“上边说要守住自来水公司,他们一看这火里的人抢不出来,就叫二队防扩散去了。”
  “放屁!”鲁夏边爬烟囱边骂道,“几条人命在里面烤着呢,咱们不救谁救!”
  王子玉有点委屈,带着哭腔咧咧道:“谁不想救呀,真他妈的抢不出来呀!”
  鲁夏本想再骂他几句,可爬到五十来米的烟囱顶上往下一看,自己也傻了……

鲁夏的轨迹(7)
火场,这哪是火场啊!简直就是一座修罗地狱,放眼望去大片的地区皆是火焰擎天,这些年老失修的木质房子不住吐着凶烈的火蛇。
  鲁夏彻底被震住了,他长这么大也没看过如此凄厉的场景。突然之间,他脑内闪现出宋常和的一句话:我常想,我祖父当年又是何种人物,当年的战争岁月又是怎样的惨烈。
  “子玉,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去抢人。”
  鲁夏喃喃着,他望着那熊熊的烈焰,继续道:“人命关天,设施没了可以再建,人要是死在里面,留着我们还有什么用!”
  王子玉还在下面琢磨他话呢,鲁夏就蹬着他脑袋下了烟囱,他跑到消防车套了件高温防火服,又往身上撒了防火灰,顺手拿起步话机吼道:“老子是鲁队,一队给我顶在自来水公司,二、三队外围突击灭火,另外每队的党员给我听着!每队自愿出勤一名,跟老子进火堆抢人,我在安防区只等三分钟,一分钟一个人,一分钟一个爷!来不来都没说的,自愿!”
  王子玉早就跟着他套好防火服了,拎着斧头喝道:“抢不出来就当陪刘副了!”
  鲁夏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怒道:“老子死了你给我顶着,这是命令。”
  王子玉也是响当当的汉子,可这时候鲁夏所言确实如此,他恼怒地摘下头盔摔在地上,眼睛里不住流着热泪。
  不到三分钟,五个消防官兵就聚在鲁夏左右了。鲁夏拎着斧头和铁锹率先冲进火场,炽热的火焰让他们每个汗毛孔都如针锥般疼痛。火烤的滋味自然是撕心裂肺,可隔着防火服被烤,那就另当别论了。
  首先大脑缺氧就会导致幻觉,尤其是毛发重的男人遇到火烤都会烫伤汗毛孔,其他如皮肤水肿、间接烫伤等致命症状比被活活烧死好不到哪去。
  鲁夏等人就在这样的火场中苦苦搜寻着幸存者,凭借着知识与经验,接连抢出四个遇险者,待到发现第五个人的时候,鲁夏的身边仅有一名消防兵可以背着出去了。他果断地命令那名消防官兵背人而去,自己向更深的火窟中走去。
  随着氧气渐渐稀薄,鲁夏的双目呆滞地凝望四周,不论他内心如何坚如钢铁,这个时候生理的极限都已然不受精神的支配了。他恍惚地跌坐在地,躁闷的头罩几乎让他窒息,皮肤的烧灼感使他相信,自己体内的水分已快蒸发殆尽。
  鲁夏不禁想到了“死”这个字,左边是“夕”,右边是“匕”,上面一横犹如方向标,仿如人这一生若不是善终便是恶死。
  其实他挺讨厌这种宿命之说的,只是临了,以火吃饭的人,终归是死在火下了,而且是死在自己儿时生活过的地方,想起当初,宋大哥也曾来过这里召他参军入伍的。
  鲁夏呆望着弥漫的火焰,却不由得痴痴乐了。
  命,这就是命。
  他终于瘫跪在灼热的土地上,双手摸去却猛然一震。
  触手处竟是那个熟悉的木匣。
  就是他少年时曾经翻看过,里面藏着档案袋的木匣。
  木匣虽然大半被烧毁,鲁夏却还是认得上面依稀可见的纹路,而和当年不同的是,那个木匣的下端竟然有个暗格,暗格中还有个小小的铁匣子,若不是被大火烧去,他至死都不会知道这木匣另有玄机。
  可是鲁夏真的支撑不住了,他喉咙冒着腥火,仿佛体内的血液都要跟着烧起来,他抱着那个木匣仰躺在火墟中,心想不会再知道铁匣子里藏有什么秘密了,也许是湛江来的,也许是母亲的。
  想到这,他忽然睁大了双眼,与此同时,面罩上滴水敲落,周围的火势也渐渐褪去,一场罕见的暴雨由天撒下,一股股清凉爽劲的气息逐渐拂过他的身体。
  鲁夏,竟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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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皮血书与红皮日记(1)
“命运是不会说话的,但时间会,它告诉了我,当我打开这个铁盒子的时候,就是苦恼。”
  鲁夏在医院的时候,向所有探望他的人敬礼,用他那轻度烧伤的胳膊回敬了每一个向他献花的人。后来他说,每当他按照记者的要求,盯着黑洞洞的摄像头时,就会想到那个斑驳、狼藉的铁匣子。
  也许每个人的童年都有不堪回首且又暗暗自喜的一幕,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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