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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证红楼-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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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是身为客人的薛姑娘帮忙掌家?

  北静王妃知道,本来打算看着满意,就给自己的娘家侄孙提亲的太妃,暂时是没办法开口了。

  北静太妃自然也听出了贾母的言外之意,只是笑了,没有再提自己原本的打算,只是又分别把几个贾家来的姑娘好好的夸赞了一通,又着意在众位宾客面前大大的赞叹了一番黛玉的绣工,看黛玉没有丝毫得意之情,依然神情如常,心中更加欣赏了,只得心里面叹息一番作罢。

  在见过了北静王太妃少妃之后,黛玉就跟着几个姐妹被安排到了一边,此后与众多宾客被请入了偏厅,喝过茶,方才各自入席。

  黛玉等及别家的一些姑娘坐在一块儿,又有两个媳妇送了戏单上来,北静王妃亲自接了,先请南安太妃点戏,随即就请到了贾母这里。

  看得出来,贾母在京城女眷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尽管她不经常出门,却是年高望重。

  黛玉宝钗看了,心中都明白,就冲着这份名望,贾母才能保得在贾府的地位,纵使没有实权,也能说得一些话。因为这样的名望,还有她多年来的人脉,对于现在没有人在朝中任核心官员的贾府来说,是很重要的。

  大戏开场之后,自然是有看戏的。但这个时候,众夫人小姐们也算是终于逮到机会说话了。因为之前太妃的赞赏,不少人都找机会来和黛玉说话。黛玉只以平素的态度对应,只说自己疏懒,那绣活不过是闲暇时的玩意儿。虽是实话,却难免给人骄傲的感觉。

  这不免让几个姑娘有些不服,便想着在别处以诗文等方式压她一压,但她这方面本也不弱,探春宝琴两个又把话给接了过去,这些姑娘的打算却是未能成功。只不过,难免给黛玉留下了“孤傲”的名声。

  而宝琴活泼,探春机敏,宝钗虽话不多,却是句句都显得见识广博,却也是同样极为引人赞叹的。

  不多时,一场戏便完了。小姐们也暂时安静下来,不过看她们的样子,喜欢认真看戏的到底不多,更多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吃东西和聊天上面。尤其是寿宴上面必有的这些热闹戏,谁不曾看过两三遍?难免的,她们很快都期待起了下一场戏开场,好继续自己说自己的话。

  但是……

  “怎么还不开始?”一个姑娘向她的同伴问道。

  “谁知道?反正也很吵,不开戏了也好……对了,据说这个班是京城极有名的,原本有个琪官,说是极好,一般人想请还请不到呢。”

  “当真?我们家倒是请过一次,我也没觉得有多好,也没见着那叫琪官的。”

  少女不无骄傲又不无惋惜的说道,这听得她的朋友扭过头去一阵轻笑,却恰好见了一个衣着艳丽的丫鬟在北静王太妃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忙笑道,“快别说话,看来有什么新鲜节目了。”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和人讨论了很久的红楼梦。我说我在后面的几个女孩子里面,比较喜欢邢岫烟,对方问我为什么,我说是因为诗,红楼中很多时候诗是明志之物,当初我看到“浓淡由他冰雪中”的时候,是真的感到了惊艳。不是这句子多好,而是因为其中的含义。

  但是,她告诉我说,她却是在四个后来的女孩子里面,最讨厌她。

  诗品不是人品。

  曹雪芹形容邢岫烟的时候,少见的用了一个形象颇为糟糕的词——“拱肩缩背”,这对于语言用词达到了巅峰的红楼梦来说,是很奇怪的。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最重要的一点,在宝玉问起邢岫烟妙玉的时候,邢岫烟对于这个有半师之谊,教她读书认字,应该给了她不少照顾的女子一个非常糟糕的评论:

  ——‘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成个什么道理。

  中国人的观念,天地君亲师。“师”的位置之重,在古代是不言可喻的。邢岫烟在背后这样形容教自己诗书的人,人品可知。她从这一点上去看邢岫烟其他的所作所为,就觉得相当的势利现实了。

  我得承认的是,红楼梦里面,很多地方我都比较有定见,但是这后来的四个姑娘,很多都是近期才去看和体悟的,难免有些不足之处。

  现在想想,出身贫寒,得到妙玉照顾的邢岫烟,这样对人评论妙玉,这话确实是过重了。

  这代表着什么呢?又或者,这句话还有旁解?希望大家看了的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96

  第九十六章 。。。

  *   原本喧闹的戏台上,此刻鸦雀无闻,不管生旦净丑,一概收了各色什物,到后面去了。不知何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不是当世任何一首知名笛曲,却是美妙至极,悠远清扬。

  黛玉也忍不住侧耳倾听。

  毫无疑问,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甚至整个人生中,听到的最美妙的笛曲之一。曲调听来有几分像是《暗香》《疏影》或是《梅花三弄》,又有几分《姑苏行》的感觉。

  不过,黛玉还是很快就把这些“曲目分辨”的问题给抛到了脑后,专心的品味起这首难得的佳曲来。

  没有一丝浮躁的红尘气息,絮飘的雪花之下,是盘根错节的老松,绽放着无数的红梅。极目远眺,再将视线从远到近的拉回,是茫茫的雪与苍茫的青山,成林的老松和……在落雪时,依然显得悠闲的小桥流水。

  往左望,则是一座江南的小镇,繁华却又显得悠闲,来往的行人,便是妇人,也一口吴侬软语,眉宇间带着一股婉转、慵懒的风情……

  属于原本的黛玉的那一部分涌上,黛玉也感到了浓浓的思乡之情。

  黛玉也许在诗词上称不上是一个大家,但在音乐上,却绝对可以担得起这样的称呼,连她都能听得沉醉入神,这笛声自然是十分美妙,也就难怪这满席的人,都听得沉醉入神了。

  不过,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说“乐”也是六艺之一,但就如“数”总是不受到重视一般,能够精通的人,也并不是全部。总有一些人不知所云。

  不多时,笛声渐渐的变得舒缓,变得渺不可闻。黛玉依然颇为沉浸其中,这时,却在这一片寂静中,听得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不远处小声抱怨道,“那是什么?怎么哀哀婉婉的,今日可是太妃寿辰!”

  她的声音极小,也是和旁边的人说话的,但在此刻,却是被不少人听见了。

  黛玉听见了,心中更是不免微微不屑:听不懂没关系,听不懂还装懂,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她也想问一声,是什么人的笛声呢,想来定然是一个音乐大家,当世国手。笛声中虽也描绘了一个繁华之地,吹笛者却是带着一种出尘的旁观之态在描述的,这是世俗中难以想象的心境。

  不过,因为距离也不是太远,所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她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此人虽是王爷的门客,却也是王爷的好友燕公子。王爷奉皇命在外不能归来,他特地来为太妃以一曲笛声庆寿。”北静王妃显然也听见了那句话,因此温和的解释道。

  众人这才恍然回神,多半这时才去看那北静太妃,却见太妃却是泪流满面。对于一个数十年不曾南归的老妇人来说,这份思乡之情,可就比黛玉远甚了。

  黛玉心里也是明白了。

  燕公子,就是那个燕霜夜吧?他似乎也确实是南方来的,也是一个“高人”,有此心胸技艺都不足以为怪,就是依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特地来这京城中,涉足到这名利场中。

  可是,在众多的京城官眷中,也不是人人都特别有眼色的,总有些人,一知半解却自以为是。有一人见太妃这幅模样,又想着适才自己确实是听到了“哀婉之音”,再想到那个燕公子也不过就是一个门客而已,想来是和北静王有些关系,借机邀宠呢,不由得不屑道,“即说是祝寿,怎么还作这柔婉悲戚之音?倒让太妃如此悲伤。”

  虽说不只是她一个人这样想,但当真只是她一个人这样说。

  老太妃听了,就不免不快。她也不忌讳伤人面子,接过丫鬟旁边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抹眼泪,拒绝了前去洗脸,只是说道,“我今年也八十了。自从十五岁嫁到京城来,公公丈夫孩子,一个个都是武将,常年征战在外。我守着这京城,数十年来不曾回过苏州一次。几十年来繁华富贵见多了,便总能收到些江南土产,也总觉不够。这次过生日,唯有两件礼物,能让我仿佛回了苏州一趟似的。一个是林姑娘思乡时绣的江南山水,我已经令人制成立屏了,摆在房间里,日日好看着。另一件,便是这首笛曲了,虽不能常常听见,却当真仿佛随着回了一趟家乡。只是他将我比做数十年风雪中不倒的老梅,我却是不敢当的。”

  这位老太妃,显然极通乐理,也极懂得品味。

  也是,如果喜欢,也是数十年的浸淫,怎么可能不擅长?

  黛玉本来对这位老太妃无甚感觉,此时却不免另眼相看。虽说觉得这个时代的女子绝大部分的人生都不和她意。但是这些大家小姐自小接受诗书的教育,在 “文采风流”的一面,却是极得她的意的。毕竟在风清的年代,琴棋书画,早就被大部分的女孩子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几乎绝不会用来作为陶冶性情之物。

  这位老太君,看来也是深得其中三味呢。

  不过,这一大番话说下来,却不免将两个开口的——一个小姐一个夫人,说得尴尬万分了。其他人便是没听出这些东西来,但是至少是不用表露出来了,此时开口附和赞美,却也是不迟。

  更有些和那两位素有不和的,难免言辞之中,还隐晦的讥刺两句,又让黛玉原本才积累起来的一些好心情消散了不少。

  北静王妃也看着这一幕,向北静太妃悄声笑道, “既然燕公子这么快回来了,想必边关战事已靖,这却是大大的好事。我听说,连着南边的事情也能好办些。搞不好王爷年底年初就能回来呢。”

  太妃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点头笑了笑。这速度虽然快了些,却是极好的事情。

  在戏场上,一场《满床笏》已经开始了。

  在下面,宝琴也倾着身子,在问宝钗黛玉道,“我虽也听着觉得,以往总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却也不过就是心旷神怡四个字,哪里能听出这么多东西来的?两位姐姐,你们可听出来不曾,也和我说说?”

  宝钗笑道,“你虽是随着父亲走南闯北,见识不少,但也就是跟着叔父读书习字吧?这些东西,也就学了应应景儿,故此不能体会那笛曲中的细致之处。不过,要问这有什么具体的妙处,可就该问你林姐姐了。要知这乐之一道,我们园中可就你林姐姐最是擅长了。”

  宝琴瞪大了眼,“当真?我竟从不知道的。”说着,便看着坐在她身边的黛玉。

  黛玉想了想,“真要说,也就是勾勒出了一副江南山水风景画罢了。淡妆浓抹的冬日江南,层次分明。只是,不拘于现有曲谱,随兴所至,数个曲谱信手拈来……那个人,是国手。”

  宝钗笑道,“你看看是不是?颦丫头连‘国手’都能听出来呢。”

  黛玉自知有些失言,也只是一笑。这样的评论,果然是,至少也把自己的评论水准,摆到了极高的位置上。

  在一边,甘夫人也在和北静王妃说话,她叹道,“京中虽也有些知名乐人,还有些知名的教头……高书仁号称琴画双绝,但在我看来,连他并曹风几个,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位燕公子的。他既是你家的门客,我就难免要问问你了,我若请他给家中的几个女孩子上课,可请得到?”

  王妃听她话虽然客气,但言下总有几分对燕霜夜的不以为然之意,不由得心头一紧,忙看过去,却见老太妃正在和贾家老太君谈戏,心里放松了一些,悄声道,“快别打这个念头!他虽是我家门客,但连王爷也支使不动的。凡是才子,总有几分傲气。”

  甘夫人皱皱眉,有些不以为然,“我倒是说,你的性子也忒弱了些,我听说他和……”

  王妃更是忙打断了她,“好姑妈!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不是那回事!你只打消了这个主要便是。我也听过见过,总有些或琴或萧,乐理尤绝的夫人和小姐,倒有一多半是学里的,难道你还不满足?”

  甘夫人可不是之前那等没有眼色的,见了侄女的形态,便知道是有些东西不便自己知道了,可能还有关朝廷大事,那燕公子的身份,只怕不同寻常。虽心下狐疑,但也不再多问,只是笑道,“虽有几个,但也就是那样儿。照着谱儿弹弹,真能弹出个意境来的,却是没有,多半泛着些深闺大院圈着的小家子气儿,实话和你说,我看不上。当年鸿娘在的时候,我听过她的琵琶,你道我以后还能看上谁的?”

  过得一会,唱了两出戏,酒菜也已上毕,宴席过后,便大家又换了衣裳,到了北静王府的后院来,也不过就是吃茶聊天逛园子。

  黛玉等贾家来的几个姑娘,除了宝琴早已经被新来的朋友带走,三个人一起逛着。探春心思最细,看着这后院中的一亭一阁,向宝钗小声叹道,“我昔日曾听说,娘娘见了大观园,便说奢华太费了。我只不信。但如今看来,这个园子,虽胜过我们原本的会芳园,却还不如我们的大观园华丽精致呢,才知道娘娘的意思。虽是省亲别墅,但也过了些。”

  宝钗道,“既是省亲别墅,虽奢华些,也不致因此获罪。你也不用如此担心。”

  她虽这么说,探春却依然有些担心的样子。

  北静王府数代经营,也是王侯贵族,园中尚且如此,大观园奢华不会获罪,但是,到底花了多少银子来建?贾家如今没落,又哪里来的银子?

  探春的脑袋里面,不由得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奢华,当然不至于获罪,但背后的银子……

  她恍然想到了什么,瞅了黛玉一眼。

  黛玉似乎全未察觉,拉住了宝钗,指着一边笑道,“你看,琴丫头倒是和湘云学着了,这么疯疯癫癫的跑来,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第九十七章 。。。

  *   果然是发生了事情。

  本来,大家在园中逛逛,喝口茶消消食,回去还有宴席的。不过,总有些女学的小姐,在女学辛辛苦苦的各种比赛上比了许久,得了些许名声,却见总不如北静太妃这样的老人当众夸上一夸,心中不由得不忿,便撺嗦着要大家展现一番才艺,才太妃贺寿。

  甘夫人也知道她们的心思,但在她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恰好她的学生倒有大半在此,便自己去和太妃说了。她也是素有名望之人,加上逛园子正觉得无聊,北静太妃自然是欣然应允,就在这园中的正厅之上,要来个“百花贺寿”,或提赋一篇,或赋诗一首,或作画一篇,或弹上一曲,总有做寿之意。

  宝琴把事情说了,笑道,“我才看了林姐姐你绣的那仿画绣,真是精美绝伦,她们都把女学开到这里来了,却没人敢说现绣个什么东西来贺寿……对了,正说要把你们也找去呢。”

  黛玉叹息一声,在心底颇觉得无语:这群小姐们是怎么了?那些夫人太太们正无聊呢,也不是分内之事,偏要自己跳出来,耍猴似的给人看,何苦来哉!而且居然还有这样的说法……

  不过,也是不能不去的。

  于是,姐妹三个又重新回去。黛玉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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