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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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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热度很快褪下来,他觉得清醒了些便收拾一番回了屋。
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并不知他的烦恼。他倾身过去,不由自主盯着他看,那人似有所扰,翻个身继续酣睡。他顿觉无趣,也侧身躺下。
梁凉一觉睡得好不舒爽,似乎很久没睡得这样香沉了,他揉揉眼,推推身边的人,马文才侧着身没理会他,他弄了个无趣,翻身起床。忽觉得不对劲,他的风筝呢?他昨晚明明在后房的,怎么躺到床上去了,他有夜游症不成?去了后房一看,风筝端端正正摆在那呢,他松口气,梳洗一番催人起床云云自不必说。
仗着睡了个好觉,一下课他便溜到后房继续改起风筝来,左思右想总有些不如意,待改了些地方往外头一看又是深沉的黑暗,到第二日醒来依旧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梁凉更疑惑了,却没有道破。
连着几日奋斗,着实累的很,一到了课上,他照常打起了瞌睡。
谢先生在上面同他们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自发给接上,“窈窕君子,梁凉好逑。”
一边笑弯了嘴角,思绪渐渐混沌,下面讲些什么就记不得了,只朦胧觉得有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慢慢闭上眼,瞌睡虫完全上来了,脑子里模糊想着风筝的事,一会又想到许久不见的师傅和师兄。眼前不知谁的脸庞在晃动,听得他不住唤他,“阿凉,阿凉……”
是师兄吗?他向来这样唤他,梁凉恍惚呢喃,应了一声,“师兄,师兄。”那人僵了下,身影退了去,没有了动作。
梁凉继续与瞌睡虫作奋斗,模糊中想起在山中修行的岁月。也并不觉得苦,也许师傅不理解,他是在皇宫中长大的孩子,也许会不适应山中生活的清苦,他却不知道师兄一直对他照料有加,这比皇宫里那些锦衣玉食更让他觉得温暖。师兄虽然面上淡淡的什么也不说,他却读得出他的关怀,那时师兄便经常这样唤他的,“阿凉,阿凉,这招使得不对。”
“阿凉,睡觉不要踢被子。”
“阿凉,听师兄的话,不要任性。”
“阿凉,师兄走了。”
“阿凉,阿凉,阿凉……”
耳边似乎有个人一直在呼唤,梁凉听到一种怪异的脚步声,慢慢睁开眼。
他打了会哈欠,渐渐回过味来,觉出情形有些不对劲,他伸手揉眼,睁眼看见谢先生俏丽的怒容。
谢先生手中执着一柄戒尺,正缓缓走到他身前。
梁凉犹自纳闷,谢道韫怎么下来了?他竟一点不知?
谢道韫手中握着戒尺,严肃道,“梁凉同学,你站起来,请解释一下方才的行为。”
梁凉瞪了马文才一眼,暗恨他不讲义气,谢道韫来了也不叫醒他,只由着他闹笑话,不知他存的什么心,他使出眼刀嗖嗖嗖的飞过去,谁知马文才低着头根本不看他。怎么?不敢接招?梁凉瞪得更凶狠了,腮帮子气得鼓鼓的,直想提剑对着他脖子抹一刀才解气。
谢先生没有给他解恨的机会,问他,“梁凉,我的课不堪入耳?”
梁凉收回眼刀,打起精神应对,“不是的,先生。我……”
“你有何说辞?”
“其实是这样的,先生。”梁凉想了想开始编排,“昨夜学生入睡的时候总觉得夜里有人窥视,屋里也少了东西,是以夜起追索,大半夜未合眼,先生的课实在精彩绝伦,学生实在不想错过,本想眯起眼小憩一会,谁想一合眼就……学生错了,实在不该因抓贼打扰睡眠,从而影响先生上课的进度,学生理当受罚。”
谢道韫看了梁凉一眼,又看了看与他同桌的马文才,忽然说:“马文才,你与梁凉同居一室,他的动向你应该最清楚,昨晚你可见到什么异动?”
梁凉听到问的是马文才,心下大定,料想可以轻松过关,待马文才听到问话抬起头来,他便送了个温柔的秋波过去,暗示马文才积极配合。马文才没有看他,直直盯着桌面,沉吟了一会,张口说,“回先生的话,昨夜屋里并无异动,文才睡的踏实,对旁的事一概不知。”
“梁凉,马文才说的你都听到了?可见你在说谎。”
梁凉顾不上回答谢道韫,一门心思都放在瞪人上了,他完全料不到马文才的恶劣,不替他遮掩便罢,还拖他的后腿,不知居心何在?
瞪再多次也无用,马文才根本不看他,他只得极尽解释,“学生真的看到有人……可能马文才睡太熟没有听到。”
“梁凉,”这时有人唤他的名,他一听这声音便觉得大事不好,转身一看果然是山长到了。
那山长面上带着笑,语气却严肃的很,说话间自然显出一股威严来,他问道,“你说你昨晚看到了异动,是什么?再说一遍与我听听。”
梁凉说的本就是推搪之言,哪里知道什么异动,经山长这样一问,只得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山长皱起了眉头,”这话不能随口说,你可知道。”
“梁凉知道。”
“你可知昨晚书院出了什么事?”
梁凉疑惑地抬头。
山长接着说,“陈夫子屋里失了金子,你们有谁知道的?”
众学子皆摇头,山长简单下了个指令,“大家下课后都留着,既然无人知道金子的下落,书院不得不进行大抄检,”他顿了顿,“若是查出谁拿了银子被抄检出来,依照院规,杖责三十,逐出书院。”
“这是书院历来的规定,老夫也无能为力,或者你们自己供认还可减轻刑罚。”
他接着说,“如何?有人知道吗?”
学子们面面相觑,一致摇头。山长的眼睛转向梁凉,“梁凉,你知晓吗?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自当明白。”
梁凉顿觉浑身不舒服,山长话里的意思,倒像他便是那个窃贼。他上课打瞌睡,只随意编排个理由,不想书院真遭了贼,这下大家都怀疑到他身上来了。
有人说,“我说梁凉,你就干脆点,招了吧,山长不是说了会减刑罚吗?大丈夫别拖拖拉拉的连累我们。”
一人附和道,“是啊!干脆认了吧,贼喊抓贼这戏码戏里早演烂了,你就别耽误大家时间了。”说话的人是秦京生。
梁凉气得不行,也懒得回嘴,看陈夫子那酸腐的样子他能有多少钱,他梁凉要穷到什么份上才能看上他家的银子!
一人出来解围,“梁凉你别急,我们也没说一定是你,只怕里面另有蹊跷,你再同我说说昨晚的情形,你看到那黑衣人的面目了吗?就算他蒙着脸你看不出猜总可以吧,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当中谁的背影比较像那个人。”
这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梁凉听的直翻白眼,他本是凭空臆想,哪里想得出这么多,难道要胡乱指认一人?”
甲童鞋不屑道“我看根本没有什么黑衣人,一切只是梁凉自演的戏码罢了,想推卸责任呗。”
“我看这里面有文章,若真是梁凉做的,他怎么会这么傻引出个黑衣人惹人怀疑?”说这话的人正是方才劝解梁凉的人,这人依旧是一个白面书生,挽着书生巾,一脸温文的样子。梁凉没有什么印象,只隐约听人唤过他一声“习远。”
“大家都不必争,未找到金子之前不可妄下定论,免得冤枉了好人,山长已派了人逐间搜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大家请耐心等待。”梁山伯不得不出来发言。
回应他的是齐声的“切!”
山伯很无奈,只得坐回座位。
山长早去了其他各处带人搜检,谢道韫回了屋。陈夫子至今未露过面,现场一片混乱,学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个没完,好比现代的演唱会现场。
直到闻得猛的一声响动,马文才拍案而起,扫了众人一眼,一言不发,直直走了出去。
他走了几步远,众人如梦初醒,有人连声喊道,“马文才你不能离开,窃金贼还未抓住,山长说了……”
被喊的人置若罔闻,越走越远。
谁是黑手(一)
马文才一路走来,心中甚是烦乱,他凝神注意周身的动静,尤其是身后。
那个人并没有追来,只是远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明白怎么会出这样的事,那个人课上打瞌睡喊了别人的名字,那个时候他心里就像被蝎子蛰了一般,说不出的气闷,谢道韫问起梁凉酣睡的缘由,他便驳了那人的面子,看他如何应对,这不算什么事,恰巧遇上金银失窃的事,他随口的气话受人以把柄,梁凉因此被人怀疑,他看在眼中,偏偏改不了口,他这个时候忽然改口只会更惹人怀疑,只能察其事,观其变。
梁凉静静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心,望着马文才离去的身影不语,旁人的话语只换的他安然一笑,未做多余的辩解。他在等待一个结果,就像等着判决,这样安静。
到日落时分忽然下起了雨,厨房叫人送来了饭菜,一个个都打着伞,院里还在积极搜查中,没有松懈半分。放眼望去整片火红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梁凉不由想起第一次在书院途中见到马文才时,他送他的那柄浅绿色的画着江南烟雨图的纸伞,现下不知收到哪里去了,他微微走了会神。
由于所有学子中只有马文才一人离席,这引发许多学子的不满。他们百无聊赖下再次将矛头对准了梁凉。
有人幸灾乐祸,“别看有些人平时那么要好,关键的时候跑的要多快有多快,出卖起人来毫不费力,哎哎,真是悲哀啊!”
梁凉没有理会,依然望着前方微微发呆,看着那片火红的灯笼渐渐远去,一间间的去搜学子的宿舍。忽然鼻尖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他凝神一看,有人将一碗白米饭,一碟青菜,一碟牛肉端到他桌前,他怔了怔,看过去,是习远。
习远唇边含笑,道,“我知你心情不佳,也要吃些才好,莫要同自己过不去。”
梁凉笑了笑,执起碗筷,“如此,多谢。”他没有推辞,毕竟,人是要吃饭的。
习远含蓄的笑容里没有一丝作伪,可见他方才为他说话也是发自内心,梁凉看向他时眼里不由多了一丝感激,山伯英台等人也说了些宽慰梁凉的话,都说相信此事与他无关,梁凉只是微笑的倾听不发表任何意见。大家都知道他知道他这几日与马文才走得近,没人去触那个霉头。
窗外的风雨渐渐止歇,室外安静的很,只有树叶沙沙的响声。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很有秩序的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梁凉知道是山长他们来了。
果然那些人觉着火把,表情扭曲,有些人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人群分开两队,山长从中间缓缓走出来,他的目光从众学子中转了一圈,缓缓停留在一个人脸上。
梁凉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让自己能够正视山长投来严肃的视线。
山长看着梁凉说,“失窃的一百两金已经搜到,据陈夫子所验,确实他屋里的,来人,呈上来。”
有人捧着一个黑色的长匣子上前,覆盖着的黑布一掀,黄澄澄的金子顿时叫人眼前一亮。
梁凉的脸色一黯,山长目光如炬,问道,“梁凉,这是从你屋里搜出去的,你可有话说?”
底下一个人起哄,“说什么啊!都人赃俱获了!快招认吧!”
梁凉懒得看他一眼,也不再看金子,直接说,“山长,梁凉自然有话要说,栽赃的戏码自古便有,尼山素来无戒备,他人要混进居室藏些金子有何难,自我屋里搜出便是我贪的?是否太过轻率?恕梁凉直言,这百两金,我还不看在眼里。”
“好大的口吻,依你这样说,那金子是他人诬陷你的?你可说得出是何人?老夫也不是老糊涂,若真是冤枉的老夫自然还你一个清白。”
“回山长的话,梁凉不知。”
听得这话,底下一阵轩然□,只听得人起哄,“算了吧,梁凉,你就认了如何?分明是你做的,何必编出这么一大套话来,谁不知你梁凉最爱金银?说别人诬陷你,那你说,那人是谁?你可别胡乱指认,这是要罪加一等的,山长可在这看着呢。”
听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他早早供认了免得连累他们在此吹夜风。梁凉无言,人说,在你落魄的时候方看得出谁对你好,谁居心不良,照今日的情形看来,他的处世非常失败,这么多人巴不得他倒霉,甚至有一人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走了,可见那人说的结义之情全是谎言,而他竟然听信了,真是愚不可及。细想也是,他马文才本就声明狼藉,陷害人亦是做惯了的,他居然忘记了这一点,还和他称兄道弟?有今天的结果也是自作自受与人无犹。
正当梁凉自我嘲笑之际,梁山伯忽然说了一句,“王蓝田呢?怎么没见到他?往日有什么热闹他看得最起劲,今日居然不在?他什么时候走的?你们有人看到了吗?”
习远插了一句,“梁凉,王蓝田在这个时候失踪很不寻常,我看你平日与他似有冲突,莫不是他……”
梁凉也想到了一点,却不觉得愤怒,他早该想到了,前一日他刚和王蓝田闹翻,马文才要挟了他几句,王蓝田心怀怨忿,伺机报复也是常理,除去他不作他人之想。
想到此处,他便对山长说,“山长,梁凉已想到一个人选,请山长给我三日时间,自当解惑还我清白,若不然,梁凉愿受杖责之刑,从此离开书院。”
山长摸了摸胡子,“好,便依你之言。”
话毕带着一行人离开。
众学子纷纷作鸟兽散,去的一干二净。
习远唤住梁凉,“梁凉,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不必客气。”
梁凉点头,“你信我?”
“是。”
“为何?”
“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我只是奇怪,你我素昧平生,你却多番为我说话,而我甚至不知你的名讳。”
“习远。”他吐出两个字,“现下你知道了?”
梁凉颔首。
“快回去睡吧,金子的事明天再想,相信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
“多谢你,”梁凉说,“你的饭菜很美味。”
两人话了别,各自回屋不提。
梁凉本不想回屋,走到一半欲往回走,无奈无处栖身,只是他实在不愿见到某个人,只得继续走下去。穿过羊肠小道拐弯处忽见两个人在路边拉扯争吵,他便过去一看,夜色朦胧间,他认出其中一人是于彤,梁凉顿觉奇怪,于彤的性子他很清楚,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居然也与人争吵起来。待走近一看,另一人却是王蓝田。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王蓝田自己送上门来了,且待他如何收拾他一番,叫他知道招惹他梁凉的下场!
谁是黑手(二)
待梁凉走近,王蓝田也看见了他,张嘴欲说些什么,于彤跑过来一脸气愤指着王蓝田便说,“梁公子,一定是他,一定是这个人陷害你的。”
梁凉安抚道,“于彤,别这么冲动,待我问问他。”
于彤紧张的说,“公子,这话我不是胡说的,我方才看到他在公子的院子里晃荡,分明是有所图谋,这尼山与公子不对盘的,除了他还有谁?”
王蓝田急道,“梁凉,你听我说,这里面另有内情。”
“嗯?”梁凉剔透的一双眸子直直看过来,他滞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梁凉悠悠道,“王蓝田,告诉我,那个人是你吗?你与我们素来不合,你这样做我也不怪你。”
王蓝田闻言怔了一下,斩盯截铁道,“梁凉,不是我,我说不是我,你相信吗?”
梁凉没接话。
王蓝田便说,“我王蓝田再下作也不会害到你头上去,况我现在对你……”他只到了一半,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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