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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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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人,大家皆不服气。
于是,流言四起。
有人说,于彤是梅生某某远房亲戚,因此多加关照,否则以梅生其人的变态程度,何以只有他于彤不曾受罚。
有人见于彤轮廓长开,也颇有几分清秀,加之梅生对于彤确实青眼相待,两人时常讨论问题至深夜,这正常吗?
绝不正常!
答应是,两人有猫腻。
于是乎,关于于彤是某某人娈童的流言传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某日于彤上了金銮殿接受封赏,圣上的一句调侃,“于爱卿,可是爱慕朕的翰林学士?”
连于彤本人回想起来,那脸色,也是精彩的很。
事实上,从外观上看,于彤虽算清秀,与梅生站一块,完全不够格,用花比喻,于彤是小野菊,梅生便是华丽雍容的牡丹。
牡丹艳丽,叫人难以抵挡。其姿其色,足以倾国,岂是小野菊可以比拟的?
知情人纷纷叹息,奈何情字,用寻常道理是说不通的。
多年后两人的纠葛,掀起一片追师狂潮,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夜深人静时,一只白鸽展翅飞来,正停在梁凉肩上,他解下白鸽爪下物事,展开,凝眉。
字条碰到烛火,燃的飞快,很快连尘埃也不曾留下。
梁凉望着烛光发呆,是师兄,他在催他回宫。
如此,尼山不能再留,尼山的人事,也与他梁凉无关了。
其实,他舍不得的,唯有一人,尽管那人不再属于他。
看一眼吧,再看一眼,他便死心。
洗漱完毕,披上一袭白衣,玉带束发,腰间坠了无暇美玉。
走过石子小路,直他房前,敲门。
那人懒洋洋起身开门,见了他无不惊讶,让道。
入座,上茶,然后发呆。
半响,马文才打破沉默,“梁公子找我何事?”他直觉梁凉有些反常,但也说不明白。
梁凉一眨不眨望着他,缓缓说,“没什么。我家乡有些事,需回去一趟,今日来,算是辞别。”
马文才眼里透出些疑惑来。
梁凉苦笑。也是,他同他说什么辞别。在马文才眼里,他同他并无深交,辞别小事,何须深更半夜跑来对他说。别说辞别,就算他死在他面前,他未必有几分在意。
想到这里,他缓缓低了头,有些难堪。
见他如此,马文才亦尴尬,半响伸手搭在他肩上,只道得一声,“一路平安。”
此外再无别的。
他们之间,只剩客套罢了。
梁凉点点头,算是听到。
无话可说,唯有道别回房。
夜里总睡不安稳,他梦见了那道红墙,繁复的宫殿,是他出生的地方,亦是努力尘封的记忆。
想不到有一天,他还是要回来。
罢了,回便回。
总归是个去处。
七皇子这个身份,终于重见天日。
皇帝
“七弟。”
梁凉回首,远远听见有人喊了他一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看向那张脸,那张脸越来越近,他称他为四哥的男人。
他甜甜笑了,“四哥,是你。”
那男子顺手搭上他的肩,一副亲密的样子,“见过父皇没?”
梁凉不着痕迹退了一步,“昨日深夜方回宫,父皇已睡下。”
男子道,“父皇这回应是醒了,我与你一同去请安。”
梁凉心中虽不情愿,面上不敢表露半分。他这位四哥,可不像他看上去那样善良无害,不敢大意,只得随他去了。
话说当日,梁凉辞别马文才后第二日便起身回京,连赶了半个多月,抵达宫门已是夜深人静,皇宫守卫都是新面孔,认不得了。
他离开京城近三载,宫中已物是人非。
走近宫门,侍卫将他拦住喝令出示令牌,梁凉表明身份,侍卫们疑他冒牌,不肯相让。
“七皇子云游在外,不曾听说归来,你骗谁呢?”
梁凉笑了,不争辩,只静静等候。
抬头望天,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晚,算算时辰,差不多。
他回身。
果然不多时,宫墙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轻缓的极有规律的步伐。
青衣人从宫门处缓缓走出来,一时间万物失去光泽,众人皆楞。眼前这人,只是立在那里,却叫人窒息。青衣如昨,姿容淡雅,眼神淡然。
他缓缓向他走来,衣摆微微摆动,说不出的写意潇洒。
梁凉怔住了。
此人气度不凡,自有种雍容贵气,竟是将皇子贵族皆比了去,可不比他这个正牌皇子更像了?有这样一个人在,难怪侍卫竟无视他。
那人走近他,在他身前站定,优美嘴唇开启,轻轻说了三个字,梁凉知道他说的是“小师弟”。
未等梁凉回神,这人缓缓低头,单膝跪在他身前,“微臣苏寻恭迎七皇子殿下回宫,殿下万福。”
此言一出,众侍卫集体变作雕塑,比见了苏寻还要发傻,那神情,仿佛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事。
梁凉并未注意到这些,此刻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半跪在他身前的那个人,他的师兄。
无法将视线移开,看着这样的他,有些发愣,有些难受,他跪在他面前的样子,毫不折损他的风采,他即使跪着,仍叫人不敢轻视。
他缓缓伸出手,将手递给他。
他握着他的手,送到唇边,借侍卫发呆的空轻轻一吻,唇角勾起一个极美的弧度。
侍卫们刚缓过来,见了此情此景再次呆滞。
当然他们没有呆太久,很快醒过神来,心道能让苏大人屈膝的人,除了游学在外的七皇子,还能有谁?这样说,这位是真皇子了。只是这皇子与苏大人之间的关系,怎么看怎么怪异,莫非是他们想多了?
忽然察觉方才举动太过唐突,万一这位皇子发火,告他们一个以下犯上,那他们……
不敢想下去……
苏寻看出他们的心思,不紧不慢道,“不知者不罪,你们且放心。我想七殿下也不会怪罪。”
有苏大人这句话,侍卫放了心,这位大人说话一向有分量,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梁凉走了一段路,盯着柱子发呆,四皇子拍拍他的肩,“七弟大白天怎么发起呆来,走,父皇一定想见你。”
梁凉不说话,默默跟着他,说不清心中烦乱情绪,其实他并不想回朝,一路曾几次试图折回书院,但即便回了呢?回去见一个心中没有他的人?然后在边上一个人痛苦?何必自苦?
走了许久,他同四皇子来到一处宫殿,上书“宣政殿”,两人静立外面等候宣召。
皇帝正同右相讨论国情,有小太监进来通报,皇帝抬手,示意召两人进殿。
右相知机告退。
皇帝坐在龙椅上,头戴金冠,金色流苏自额前垂下来,半掩住视线,他的袍子是白底金边的,绣着龙凤流云,衣摆拖得长长的,说不出的风流俊秀。
梁凉暗暗纳罕。
皇帝招手,小太监上前服侍,为他摘下金冠,理了理衣襟。
皇帝站起来,走向台阶。他的身子晃了下,有些不稳,抬起脸来,苍白的脸有抹病态的嫣红,竟似抹了胭脂般艳丽。
梁凉敏感的注意到从入殿开始,四皇子的眼光一刻没离开过皇帝,那神情,竟隐隐透出几分迷恋。
皇帝真的病了,他的身体孱弱到自己都无法相信,没走几步便摇摇欲坠,小太监惊慌地上前去扶,有人抢先一步扶住,“父皇,脚下当心。”
这声父皇叫的热切,毫不掩饰其中情意。
皇帝皱眉,避开那只手向梁凉看去。
梁凉有些明白了,看皇帝的样子,他并不中意四皇子,他的四哥却对自己的父亲有了那样的想法,难怪皇帝气病了。
皇帝刚才投来的一眼分明寓意深重,他认命的上前尽孝,扶住他,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神情恭敬道,“父亲。”
皇帝点点头,眼中渐渐有了笑意。
鸡飞狗跳
皇帝问了几句家常,梁凉一一答了,说了几句发现已无言。虽然是父子,他与皇帝并不亲近。
皇帝看上去很温和,但自古帝王多无情,在皇帝面前,他总是多番拘束。
四皇子上前道,“父皇,儿臣有话对您说。”
皇帝不是很情愿,还是点点头,示意梁凉可以退下了。
梁凉行礼告退,将门合上。
并未多作停留,他转身便走,不期然见到一人立在廊下,远远看着他。
是师兄。
他想也没想走过去。
“师兄怎么在此?”
苏寻道,“臣来见陛下,七殿下来请安?”
梁凉被他的称呼噎住,呐呐道,“师兄,这里没有外人。”
“殿下,”那双潋滟的眼抬起,淡淡看了他一眼,“宫中是非多,行事须小心。”
“嗯。”梁凉应了声,嘴里无端的苦涩,“师兄要说的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我实不愿如此,你也明白我的,我……”
“殿下,”苏寻无言,将他拉至假山后,叹道,“殿下没能好好保护自己,苏寻难以放手,苏寻真怕有一天回首,殿下却已不在。”
梁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喊了声,“那就不要放手。”
苏寻飞快捂住他的唇,梁凉方才那一声不知是否惊动侍卫,叫人看见他与皇子拉拉扯扯总归不好。
梁凉更纳闷,自己怎么忽然发起傻来,别放手?这话是随口说的?只怪师兄美色惑人,自己经不起诱惑,一定是这样。
他尴尬的想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张了张唇,舌头碰到温润的手心,本能的舔了下,舔完僵硬了,脸颊腾地红了。
师兄还捂着他的嘴,想是怕他有什么惊人之语招来侍卫。他不禁惭愧,拿眼偷偷瞄他。
苏寻松开手,在他耳边低低道,“莫要喊了。”
梁凉连连点头。
刚抬头脑袋被人按在胸口,他疑惑地看去,师兄轻声道,“看那边。”
梁凉依言看过去,两个侍卫往这边走来,一人嘴角喃喃道,“奇怪,我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的。”
另一人道,“我看是你听错了,这哪有人?”
“走,去那边看看。”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假山。
梁凉顿时一惊,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他正想走出来算了,苏寻拉住他一只手,将他的脑袋按回胸口,淡淡道,“无碍,他们不会发现。”
两人挤在一个小小的洞口,身体挨得极近,几乎脸对脸贴一起了,苏寻的呼吸热热的,弄的他有些发痒,他偏过脸去,鼻尖蹭到他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唇。
电光火石的一瞬,开出斑斓的焰火。
梁凉捂住唇,不敢看苏寻。
苏寻眼波微动,拉开梁凉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
梁凉呆滞,那人清浅一笑,紧搂住他的腰,俯身亲下来。
唇与唇相触的感觉是微妙的,动荡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尤其是那舌尖探进来的时候,缠着他的舌,不住的探索,翻搅,搅乱了思绪,世界昏天暗地,一切都成空白,他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不由自主回应。
太久没尝过这样的滋味,体内的欲望蠢蠢欲动,是男人都受不了,他此刻只想捧住他的脸,一直亲下去。他已经许久没做过,有些无法忍耐。
一双眼迷蒙地半睁,衣襟半敞,手臂搭着他,大半身子倚在他怀里。
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不行!仅剩的理智在挣扎,不可以,苏寻是他师兄,他怎能如此?
还有马文才,马文才他……
他想起马文才不信任的眼神,临行前质问的话,你心里究竟爱谁?
爱谁?
心凉了半截,再多的热情也冷却下来,他推开他,理理衣襟,“走吧。”
先前的两个侍卫走到一半,远远看了假山一眼,未看出什么端倪,心想多半藏不了人,也就懒得理会了,正想继续巡逻,见假山后面走出两个人来,顿时警戒起来。
“谁?”
被逮个正着,梁凉无言,暗怪自己不该这样冲动。
侍卫显然认出了苏寻,恭敬道,“苏大人。”
苏寻点点头,指着梁凉道,“这位是七殿下,昨日刚回宫,你们该认识认识。”
侍卫诧异,不敢多问。
梁凉心虚,编了一套,“方才我与苏大人听见奇怪的响声,便循声寻到假山后面,果然见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见了我们便跑,轻功厉害的很,你们快追,别让他逃了。”
他说的煞有其事,侍卫听得一愣一愣,皇子下了命令,他们哪敢不从?便迅速调派人手,全面撒网似追踪。
那见鬼的刺客,天知道他们能不能抓到。
梁凉抿唇一笑,显然很开心。
苏寻满眼不赞同,“御林军的职责是守卫皇宫,平时不可擅离岗位,殿下何必戏弄他们。”
梁凉不以为然,“这皇宫的富贵让人着迷,才更危险,随时可能潜进几个刺客什么的,多搜捕搜捕总是好的。”
次日一阵鸡鸣狗跳,侍卫们搜捕了一日,果然抓着个刺客。
那刺客穿着身标准的夜行衣,潜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见了梁凉就扑过来,手中俨然握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梁凉一惊之下忘了反应,苏寻长臂一揽将他带开,轻巧落在地上。
那刺客追来举臂又是一刀刺来,那双眼寒光闪闪,满眼都是怨毒。
只听的咚的一声,那匕首被弹开,落在地上,黑衣人捂住手臂伤处咬牙切齿。
再击不中,远处侍卫追来,良久已失,重重包围下,黑衣人无处可逃,顿觉生还无望,牙关一紧,便要咬下。
梁凉眼皮一跳,察觉到他的意图,高声喊道,“快拦下他。”
话音刚落,刺客直挺挺倒下来了,显然已咬毒自尽。
原来刺客行动前已将毒药藏于舌下,以便被抓到能及时自尽,不落于地敌人手中。
如此心计,想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
这人是谁,竟这样恨他?
梁凉不解。
侍卫上前扯下蒙面人的面巾,而后倒抽口气,一脸不忍的别过头。
梁凉怔了,那是一张他毕生难忘的脸,腐烂的满是血洞,比他见过的任何物事都要可怖。
那双眼还死死睁着,写满了怨毒与不甘。
死不瞑目。
梁凉俯在地上狂吐不止,简直要将心肺了吐出来。
治水方略
那张脸想起来便一阵作呕,身边人温柔抚摸他的脊背,抚平他躁动的情绪,那双手有着魔力便叫他平复下来,他有些无地自容,抓住那人的衣襟,轻轻埋首在他胸口,就像小时那样,依偎在他身边,便觉安心。
那刺客死了便死了,他不会放在心上,梁凉知道,往后这样的事,还有许多许多,他必须要习惯。
思绪飘远,不禁想起尼山书院木兰围场那支惊心动魄的羽箭,迎面射来的尺度把握的很好,快,狠,准,可知射箭人想置他于死地之心。
想起来便有些后怕,见周身侍卫都退下了,只剩一片空矿的宁静,京城的风总带着似寒气,刮到颈子里冰凉一片,眼见着要到深秋。
他拢了拢衣襟,却见师兄退了开来,立在他几步之遥处,脸色漠然一片,淡淡瞅着他。
这样的神情并不陌生,从前他只以为师兄恃才傲物,是以不把人放在眼中。
看惯了这样的师兄,他知道事实并未如此,师兄此番摸样,分明是在生他的气。
“师兄……”他微有些试探的唤了声,声音发紧。
苏寻神情淡然,“殿下叫我失望了,方才只是小小的刺客,殿下应付起来颇为吃力,竟不知躲闪,若非我在此处,御林军及时赶到,殿下是打算只身赴死。”说着他唇边勾起淡淡的笑意,梁凉看在眼中却一阵冰凉。
他想张嘴辩驳,师兄认为他不珍重自己,所以他在生气,他想说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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