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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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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梁凉接着问,“祝英台还说了些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山伯道,“英台没有提。”
  “唔。”他想也是,祝英台只想着梁书呆,而马文才,怕也没什么话对他说吧。
  他推了一把梁山伯,“回屋慢慢看去,我也回了。”
  山伯点头,犹自盯着信看。
  过了几天,又有飞鸽传书,仍是祝英台执笔,祝英台在信中说他们出了一点小意外,近几天赶不回来,请山伯勿挂念。
  山伯捧着信念了一遍吗,收到怀里睡去了。
  一晃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祝英台他们仍没有回来,开始还有几封信寄回,过了几天连鸽子的影都没瞧见,也不知两人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日子变得很难过,很难过。
  想念这种东西会随着岁月逐渐加深,愈来愈浓烈。
  从未想过,你不在的日子会如此艰难,马文才,快些回来吧,不管能不能请到陶渊明,都回来吧,梁凉很想你。
  只要你回来,我便告诉你你想听的那句话。
  只是,你的心情有没有变幻,还愿不愿意听梁凉亲口说出那句话。
  梁凉闭上眼,温柔的微笑。
  “梁兄弟,梁兄弟……”山伯的声音忽然响起。
  梁凉睁开眼,“山伯,怎么了?”
  “你这几日怪没精神的,夫子都盯你很久了,刚才想什么呢?”
  “没什么。”
  梁凉笑了笑,无奈的发现自己最近发呆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了,又叫陈夫子找到借口了,这陈子俊也许近来太闲了,总找他的麻烦,算了,等马文才回来合伙整整他便是了。
  他想着想着,睡意涌了上来,耳边听着琅琅的读书声,睡意更浓了。
  说到温书,也是那日的事,自那日测试以后,山长杀鸡警猴罚了几人,学子们都收了玩乐的心,正正经经看书,为来年应试做准备。
  书院里忽然有了这么浓的读书气氛,他还怪不自在的,遥遥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他打开窗子,往往外面眺望,外面正下着雨,这雨下了一整天了吧,淅淅沥沥没个停歇,下得人心烦意乱。
  梁凉扯扯领口,说不出的气闷,他扯到一半的手忽然停住了,细雨朦朦中,有两人执伞并肩而来,其中一人身形娇小窈窕,另一人修长挺拔,端的似临风玉树。
  梁凉屏住呼吸,竭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他甚至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只是他回过神的时候已抱住了那人腰身,紧紧地不松手,那人手中的伞被撞的落到地上,雨水淋湿了他的发,模糊了他的面容。那人的嗓音仍是那般的好听,一切都没有变,梁凉满足的吸口气。
  被突如其来抱住的人怔了怔,皱起不解的眉,方才缓缓开口,却是万般疑惑,“做什么?你是谁?”
  (卷一完)

  被讨厌了

  梁凉。
  自那日马祝二人并肩归来,他便有了这样的认知,只是他还不死心,拉着那人的手寻找答案,他愿意骗自己,一直一直骗下去。
  “文才你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吓唬我是吗?我梁凉有这么好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马文才神色冷淡,淡淡皱着眉。
  祝英台看不下去,将梁凉拉到一边,低声在他耳边道,“梁公子,文才兄他当真不记前尘了,那时候山坡突然塌了,文才兄为了救我掉下去,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个样子了,看过外面的大夫了,说是头部收了重创导致失忆,你们素日交好,我不忍相告,是以拖到现今。”
  梁凉没有看祝英台,只静静望着马文才,马文才神色如常,不似有任何变故,只是他的眼神已经全然陌生了,看向他的时候是那种全然淡然的样子,微皱着眉,似有些不耐烦。
  原来的马文才一定不会如此,梁凉想着松开握紧的拳头,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转身跑掉。
  “梁兄弟……”山伯喊了一声,却没有追。
  他大概忙着与英台贤弟叙述离别之情,梁凉勾了勾唇角,假意笑了笑,眼底一片灰败。
  走到一处树丛下,他木然转身,“王蓝田,你跟了我很久。”
  王蓝田被捉个正着,也不尴尬,一只手伸出,欲搭在他肩上,梁凉退了一步,“有什么事?”
  王蓝田脸颊竟透出微红,“小凉儿,我想……”
  他顿了顿,脸更红了,索性将话放出来,“总归马文才不记得你了,你不如跟了我吧,我王蓝田发誓会对你好,比他马文才好一千倍,如何?”
  梁凉笑了笑,摇摇头,“抱歉,我不能答应。”
  王蓝田忙说,“我不要求你现在就答应,你可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我。”
  梁凉刚想把话说绝,王蓝田丢下他一溜烟跑了,“我还有事,你好好考虑。”
  梁凉无奈,王蓝田那点小心思,他怎会不知?
  便是一时兴起罢了,过阵子他也许就忘了这事。
  忘了。
  就像那个人一般,转眼将人忘个干净。
  他迎风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月上中天。
  进门的时候,梁凉愣住了,一人背对他立在案前,手中摆弄着一只风筝,漫不经心的样子,见了他有些意外,温和一笑,直起身,“是你?”
  梁凉默然点头,“是我。”
  马文才道,“我等你很久了。”
  梁凉猛的抬头,“做什么?马文才,你甩我!”
  马文才摇头,“这位公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听你口吻,你以前当真认得我?”
  梁凉低头不语,方才的片刻,听马文才说等他,他几乎以为他在恶作剧,现在他这样说,似乎是他会错了意。他静静听他说。
  “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在等我的室友,没想到是你,英台跟我提了一个人,只是我全无印象了。”
  梁凉勉强勾了勾唇,“无妨,总会想起来的。”
  马文才道,“我在此处等你为的是一件事。”
  “请说。”
  “这事我已经事先同陈夫子知会过,陈夫子答应了,我的意思是,我不惯同生人睡一间房,夫子答应我可以自行选择室友,你看?”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不愿同我同住一屋?”
  “只是不惯。”
  “你心中已有人选。”梁凉看着他的眼睛,肯定的说。
  “不错。”马文才也不否认,“尼山书院之中,只有一个甚合我心,我希望,我的室友可以是他。”
  梁凉了然,马文才是同她一起回来的,那么他心中那个人必是她无疑了。
  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是以听到马文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梁凉一点也没有意外,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理当如此。
  马文才垂眼,带上了歉疚,“我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讨厌你。”
  “我明白。”梁凉点头。你只是不够爱我。
  他在怀里摸索了一阵,丢下一句,“你等我一下。”便去翻箱倒柜。
  好不容易翻出一把钥匙,又翻了一阵,露出一个红木百宝箱,钥匙□锁眼,箱子开了,他从里面取了东西给他,道,“马文才,既然你要重新选择,这金子还你罢了。”
  见他满眼疑惑,梁凉费力解释,“当时我一人独居,你要住进来,我便收了你的金子权当房钱,现在你要搬走,我想那剩下的房钱理当退还,你拿去。”
  马文才没有接,他说,“我想我没把话说清楚,叫公子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搬走,这地方颇合我意,我的意思是……”他顿了顿,继续说,“请公子你搬出去。”
  什么?
  梁凉傻眼,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简直怒发冲冠,怒不可遏,“什么?你叫我搬走?”
  他的眼神已将他的怒气表现的淋漓致尽,只差没吼出一句“你凭什么?”
  胆子小的在他那样的眼神下只怕要瑟瑟发抖了,当然,马文才绝不在这类人范畴之中。
  他仍是气定神闲,丝毫不乱,“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对公子确实过分了,所以准备了一点薄礼,还望公子笑纳。”
  他说着从袖中抽出了……银票?
  梁凉瞪大眼,他接过来点了点,整整五千两,马文才道大方的很,花钱如流水,这个败家子!
  梁凉将银票递回去,“马文才的薄礼梁凉受不起,请收回吧。”
  马文才挑眉,“莫非梁公子看不上?”
  “马公子你言重了,梁凉受之有愧,住宿从来由夫子安排,夫子怎么说,做学生的自然从命。”
  “陈夫子已答应我……”马文才道,“我看梁公子你……”
  怎么?要我识相?我偏不?想要我成全?有这么容易?你把我梁凉当什么人,随手就可以丢开?
  梁凉火了,一锤定音,“马公子你说什么也没有用,要想我搬出去,你让陈子俊自己来找我!”
  马文才怔了下,拂袖而去。
  梁凉靠着墙,默默蹲下来,双手捂住脸孔。
  外头雨还在下,梁凉缓缓抬起脸,望着雨中渐渐走远的人影。
  他忽然起身,随手取了伞追出去。

  热病

  “马公子,请留步!”
  后面远远有人唤了声,马文才闻言顿了下,站着没动。坠在后头的人追上来,那人手中捏着一柄淡绿的纸伞,立在他身前,出神的看着他,却是没动。
  拿着伞追来,却不张开,而是傻傻立着看他。
  马文才勾了勾嘴角,抬头望了眼天空,这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可没时间与这人耗下去,只是这人看他的眼神怪异的很,里头有许多说不出的意味,有些莫名的情绪,他说不上来,只开门见山,“梁公子有何事?若无话且恕文才不奉陪了。”
  梁凉眼神闪了闪,不似方才的呆怔,他一时情急拉住他的手,“马公子且等等。”他将伞塞到他手中,指尖相触的瞬间,他抽回手,快速退了一步,展开笑颜,“雨大了,我想马公子定然需要伞,便送了来,况且这伞……”
  他喃喃了一句,马文才没听真切,道了谢扭头走了。
  梁凉还站在那里没动,眼神清明,清秀的面容被雨水模糊了,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边,额前的刘海的垂下来,挡去双眼变幻的神色,他慢慢阖上眼。
  良久良久,他站够了,抹了把脸,回身走了。
  回屋那会还好好的,洗了澡换了衣裳便往床上躺去,他隐隐知道淋雨时间久了,也不欲喊人,想着躺躺便好了。
  这一躺就是良久,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脑子里糊糊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昏沉的很,梦中似乎有个人握着他的手,急切唤他的名,一声一声吵扰的很,他便想答应一声,省的那人叫个不休,然而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沙哑干涩,他急了,竭力想喊,却看着梦中的自己不断坠落,喊不出痛,拼命张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干着急,急着急着啊的喊了一声,只见其口型不见声音,他放弃了,任昏睡主宰了大脑。
  时间变的漫长,梦中的他便知不对劲,急切的想醒过来,无奈意识总是无法战胜,只得继续昏沉下去,隐约过了很久很久,这场梦长的不可思议,做的他浑身虚脱,冷汗连连。
  隐约觉得有人坐在他身边,将他半扶着,依偎在他怀里,那人漫不经心抚摸他的发顶,那种温度叫他眷恋不已。那只手渐渐移了位置,滑了下去,从发丝到脸颊,在唇边划了几圈,若有似无的触到了娇嫩的唇瓣,然而避过了,沿着他尖尖的下巴滑到了颈线,然后是锁骨,停留了好一会了便不动了。
  梁凉心痒难耐,很想睁开眼看看这人是谁,眼皮却倦的不停使唤,意识是半清醒的,因无法动弹便觉倍加难受。
  坐了会,那人探了探他的额头,换了湿巾覆上,下巴被握住,唇微张,一粒药丸顺利滑了进来。
  那丸药好闻的,散发淡淡的馨香,很像某个人身上的味道,那个叫他留恋的味道。
  接着他被喂了些水,身子重被扶着躺回床上,那人体贴的为他掖了掖被子,却没有坐回去,而是保持俯身的姿势,就这样看着他,两人贴的极近,梁凉可以感觉那人的淡淡的鼻息,不见其动作。
  那人忽然开口,轻声说了句什么,梁凉神智尚模糊,难以辨听,只隐约感知那人的贴近,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软软的香香的,一触即分。
  那人没有下一步动作,坐了会他听见他开门离去的脚步声。
  梁凉莫名的惆怅,犹自与热病挣扎。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待梁凉终于恢复些气力坐起来时,床头坐的人迅速将他按下去,“小凉儿,起来做什么?你的病还没好呢,快躺下躺下,别叫人担心了。”
  说话的人唧唧歪歪硬是按着不让他动,他翻个白眼,“我好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话一出口道吓了他自己,那声音如破锣般嘶哑难听,这是他的声音?怎么会?
  “哎哎!别动啊,逞什么强啊!知道你病多久了吗?整整一个多月都不醒,急死人了,城里大夫都不知请了多少遭了。”
  “我睡了一个多月?”
  “可不是?把我们急的,你倒好,睡的人事不知,叫我们这些人手忙脚乱的照料。你说说你好端端去淋什么雨,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
  梁凉低着眼不做声,他理亏,也心虚。
  王蓝田贴近他,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唇看,一抹暧昧的笑容浮出,“这些天我可天天守着你呢,感动不?为了你我学都不上了,可被夫子一顿好骂。说说要怎么谢我啊?”
  梁凉推掉他的手,“一码归一码,不许占我便宜。”
  王蓝田沉了脸,按着他便要亲。
  梁凉扭过头,“王蓝田,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王蓝田亲不到人,恨恨走了。
  想他王蓝田也是王孙公子,虽无经天纬地之才,也是一表人才,好不容易动了回心看上个人,那人却避他如蛇蝎,简直不识好歹!
  他胡思乱想走进一处亭子,亭前栽着几株桃树,坠了满树的桃花,他想着那人对他的冷淡,气不过拿这桃花撒气,扯了几朵下来,狠狠踩在地上,碾碎了。犹不解气,折下桃枝扔在地上继续踩。
  一声娇斥,“王蓝田你在做什么?”
  王蓝田见是祝英台,轻蔑的笑了,“我当是谁,原来是祝公子啊。”
  祝英台指着他气道,“王蓝田,你对我的桃花做了什么?”
  “做什么?你不会自己看吗?”
  “你……”祝英台气的不行,“这可是我从桃花源移植过来的。”
  “那又怎么样?”王蓝田气焰嚣张,毫不知错。
  祝英台瞪着他,“你最好马上道歉,不然我……”
  “你怎么样?找山长告状?哈哈。”
  祝英台捏了捏小粉拳,“王蓝田你不要太过分!”
  “我生来就是如此,怎样?哈哈,祝英台你能奈我何?”
  祝英台待要发作,忽然眼角处瞄到一人的身影,她心念一动,手暗暗垂下。

  炸毛的蓝田童鞋

  王蓝田见她如此,顿时狐疑起来,果然转头看到马文才正向这边走来,他哼了声,不愿与马文才正面撞上,便放了句狠话走了。
  马文才走过来笑问祝英台,“王蓝田怎么走了?”
  祝英台笑道,“他啊,欺软怕硬,仗着太原王家的势力常常诽谤山伯,这种人最是可恶,只是想不通梁凉挺君子的一个人,怎么和这个人走这么近?”
  她纳闷着,马文才微微出神,“你说的那个梁凉……”
  祝英台眨眨眼,“文才兄你当真不记得了?”
  马文才道,“听你这番话似乎我与他……”
  “我只能说,你们从前很要好。”
  祝英台这话说的大含深意,只是不道破。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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