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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初-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出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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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想名字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现在本文已经在《他她》杂志上连载完毕,就等出版。所以请各位稍安勿躁。再次谢谢各位看官大人,鞠躬,飘走。
第 16 章
车子在路上开着,眼看着天空一层一层地褪成了亮色,终于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灰蓝色。天是阴霾的,飘下无数细密的雨丝,随风狂舞。我很快就看不到凯奇的车子了,但是我知道杜泽山在香港的公司地址。
这是我在上海为他打工的那几天里,唯一获取的有价值的信息。
我直接搭乘电梯到23楼,电梯叮一声,我大步冲出电梯。正看到郑凯奇冲在我前面,前台小姐一眼看到这个人阵势不对,立刻上前拦住,大声喊道:“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找谁?”
郑凯奇没好气地吼回去说:“我找杜泽山。”
“对不起……请问您有预约吗?”
“不需要。”他冷冷对那小姑娘吼道:“让开!”
“这位先生,你不可以乱闯……”
我也已经冲上去要抓住郑凯奇,但是在这个时候,不论是谁出现在郑凯奇的面前,都会被他视而不见。这无法阻止他去找杜泽山算帐。我知道那种脑袋充血的状态,真的是勇往直前,肆无忌惮。所以当那两个保安来到我面前的时候,郑凯奇只是一字一字地说:“让开,我今天一定要见到杜泽山。”
几位职员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看了我们一眼。
保安也显然被凯奇的气势震慑住了。
就在这时候,杜泽山出现了。
他显然是刚刚从会议室走出来,身旁还走着一个人,其后有七八人跟着。我并不认得这些人,也根本不关心。但是仍觉得杜泽山身旁的这个男人身上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震慑力,并且他一出现,就将我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杜泽山在别人面前表现得这样低调而温和,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他神情忧伤,低垂着眼睫,眉头微微的蹙紧,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看到他的表情和步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张扬跋扈,他有心事。
杜泽山忽然抬头看见我们,倒是有几分意外。他身旁那个男人也瞥见了我们,然而当他目光与郑凯奇轻轻一碰,嘴角立刻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在这种男人的面前,郑凯奇简直像个被抢了玩具怒气冲冲的小孩子那样幼稚而脆弱。
“苏孝全……”郑凯奇似乎是不由自主地,低声将男人的名字脱口而出。同时,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惊讶,而那惊讶中又少不了畏惧和憎恶的成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男人有这样深切的感受,当人有仇人见面的架势。
“郑家三少,少见了。”那名叫苏孝全的男人不轻不重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低声向杜泽山说:“我先走了,晚点再联系。”说完,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带着大队人马扬长而去。
我被这阵势完全压倒,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杜泽山的办公室里?
我感到凯奇手臂上的肌肉突然绷得紧紧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握紧了拳头。
“你怎么来了?”杜泽山走到我面前,抬起眼皮看了郑凯奇一眼,然后转身说:“到我办公室谈。”
我满腹委屈,快步跟着他们,心里诉苦:“我也不想来的。”可是郑凯奇在我前面大步流星,已经飞快地跟着杜泽山走进办公室,一进门杜泽山就冷冷地命令我:“关门。”随即也拉上了办公室百叶窗帘。
看来,他根本知道郑凯奇今天来找他是来干什么的。那就更加说明,这件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
“我还真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郑凯文呢?”他坐在老板椅上,低头点燃一支烟,淡淡地吐了一口气,看着我们说:“是不是路上塞车?反正他早晚会来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来。”
他看着我,漆黑的眼瞳里注满了水一样的流动着悲伤和疼痛。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对他的这种情绪无法解读,只是让我自己更加混乱。我的心噗地跳了一下,小而快的跳动,像是紧绷的琴弦被人不经意地拨动了一下。
“是你,真的是你!”郑凯奇飞快地冲上去一把将坐在椅子上的杜泽山提了起来,像是抓这一件旧衣服那样狠狠地说:“是你害死凯悦的!你还威胁我爸爸,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
我吓得在一旁手忙脚乱地试图将他们分开:“凯奇,凯奇,你冷静点,不要做傻事。”但是他却完全听不到,两只眼睛里绷出血丝来,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我想如果可以,他真的会把杜泽山吞下去。
“不是我。”杜泽山出乎我意料的表现的冷静而淡漠,他说:“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杜泽山!”郑凯奇咬牙切齿,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在凯奇的愤怒面前,杜泽山简直像是一只准备好任人宰割的布偶,全无反抗,全无辩驳,他只是任凯奇将他紧紧的卡住他的脖子,似乎早已经准备好在他手中窒息而死。
我上前阻止了郑凯奇。
如果杜泽山像以往那样气焰嚣张,轻佻放肆,我一定不会阻止郑凯奇掐死杜泽山。可是现在,他形容憔悴,仿佛也彻夜未眠。他神情忧伤,仿佛这一件事情对他也是一个莫大的意外和打击。
也就是这股子忧伤,令我相信他并不是全无良知的混蛋畜牲。
“凯奇!”我拉开了郑凯奇,他顺势脱了手,杜泽山后退了两步,扶着窗框身子晃了晃,激烈地咳嗽声中,他终于还是站稳了。
窗外的天是灰蒙蒙的,雨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像是怨妇人的哭泣,始终无法彻底的止住。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他斜倚在窗框上,低低的喘着气,终于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就是那目光,就是那眼神——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使我相信他不是一个坏人。
“为什么要阻止我,你知道他干了什么!”郑凯奇忽然将矛头指向我,怒不可遏:“他杀了凯悦!”
我大声喊:“郑凯奇,你要为杀人而做一辈子的牢么!那你爸爸怎么办,你哥哥怎么办?你家里的生意怎么办?你的前途又怎么办?”
“别跟我说这些,我不在乎。”郑凯奇冷冷地指着杜泽山,说:“他跟苏孝全一样,都是人渣,就算是死,也不足惜。他能杀了凯悦,我为什么不能杀他替凯悦报仇?”
“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我死命地拽住他:“那只是一场交通意外,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鬼才会相信那真的是一场交通意外,鬼才相信那个来投案自首的家伙真的只是酒后驾车。洛心,你别那么天真好不好?他是黑社会啊!”他试图推开我,我反而用力阻在了他的面前,拼命地吼道:“他说了不是他干的!”
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挡在了杜泽山的面前。连我自己都很震惊,我是何时转换了位置,我怎么会站在这里?郑凯奇看着我,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最后他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的口吻反问我:“你居然相信他?”
是啊,我居然相信他。
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我竟然会相信他。
就因为他说不是他干的,就因为那一个眼神,就因为他看起来很悲伤?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8好意思,唧唧歪歪的病了一段时间,更新停了,稿也拖了……灰常灰常对不起各位看官,广大人民……我检讨去。
第 17 章
杜泽山忽然在我背后,低低的笑了一声。他像是故意的,把声音压得极低的说:“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相信我这个坏蛋。”我忽然挺直了背脊,却不回头,对凯奇说:“我不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事实。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坐牢。如果凯文在这里,他也会阻止你的。”
“二哥不会的!”郑凯奇的表情忽然间变了,由惊讶变为一种愤怒,仿佛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刺激。他忽然猛力地推开我,任由我重重地撞在办公桌角上,他却只顾抓住了杜泽山的领口,大声地吼着:“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针对凯悦!”
“我没有。”杜泽山终于被激怒了,反手抓住了郑凯奇的衣领。他们相互推搡着跌倒在地上,杜泽山死死地抓着郑凯奇的双手,眼镜跌在地上,已被踩得粉碎。“凯悦是你妹妹,你都没有能好好的保护她。现在你反倒来责问我,你难道不应该问问你自己么?”
“杜泽山,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郑凯奇挥起了拳头。
“那你就动手啊。凯悦是被你们杀死的,是你们!”杜泽山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杀气,忽然反手抓住郑凯奇的胳膊,起身,一个过肩摔。
郑凯奇被他这一下摔了个瓷实。
“问问你爸爸做过些什么,你哥做过什么。”杜泽山不紧不慢地理了理领带衬衫说:“你以为我愿意像今天这样么。是你们逼我走到这一步的,是郑凯文!”
“杜泽山!”郑凯奇忽然跳了起来。
我捂着差点儿撞折了的腰,斜靠在书桌旁,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茫然不知所措。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杜泽山很早以前就同我说过,他跟郑凯文之间的恩怨并不是那样简单,那么,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忽然间,我看到凯奇手里发出的光,像一把刀片切断了我的思绪。
我忽然惊醒,我知道他会做什么。我恐惧着,害怕着,忽然一下子张开双臂挡在杜泽山的面前喊道:“凯奇,你疯了吗!”但是那时候,凯奇也许真的已经是疯了,他并没有停止向我扑过来。
我只觉得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同时,杜泽山的双手落在我肩膀上,一转身将我藏到了他身前。
我只感到头顶的天空也坍塌了,眼前只是黑压压一片,他身上的古龙水和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在一起,扑进我的鼻息中。我有一秒钟的眩晕,为什么是这样熟悉的感觉?
砰的一声,杜泽山的身子向前冲了几步。我恍惚间看到,那个华丽而沉重的博古架,就在这样一瞬间,坍塌了,如泰山崩塌一般。而我的视线也与此同时一片模糊,如同聚焦不准的摄像机,模糊着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滑稽的猴子,吃力不讨好地爬到了森林最高的那颗树的顶端,然后却发觉原来比那树高的树啊山啊遍地都是。于是那些坐在更高处的人,伸手轻轻一拍,我便跌入无底深渊,粉身碎骨。
言晓楠说的都是至理名言:人往高处走,只要你不怕死在珠穆朗玛峰上。
我从那无尽的深渊中挣扎出来,抓住我双手的,却是一只冰冷而有力的手,那个声音温柔地对我说:“小姐,你不要乱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好呢。”
伤口?
一瞬间,天亮了。所有昏迷前的情景如狂风巨浪席卷来而来。疼痛,如晴天霹雳。我潜意识里想要抗拒的东西,却拼命地挣扎出来。杜泽山……郑凯奇……博古架……如果我受伤了,那么杜泽山呢?郑凯奇呢?
我反手抓住护士冰冷的手,问:“护士小姐,跟我一起进来的人呢?”
“你说哪个?”她向布帘子外面看了一眼,说:“是在外面等的那个么?”
我掀开身上的毯子,顾不得护士小姐的大力阻止,跌跌撞撞就冲出了布帘。
郑凯文正坐在长凳上,看见我从帘子里冲出来,他站起来一把将我紧紧搂住。我没想到他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简直要把我的腰也折断了。就好像那个时候,在珠宝工厂里的时候,杜泽山搂着我,生生要把我从中间折断一样。
我的神经骤然绷紧,拉住郑凯文,声音压得极低:“杜泽山怎样了?”
“他还在急救室。”
“凯奇呢?”我紧紧地抓着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就好像生怕我自己会突然体力不支地倒下去一样。
“他在警署。”郑凯文忽然一把搂紧我,我才发现我几乎要虚脱的摔倒,立刻又说:“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的。我已经让律师过去了。”
“对不起……我本来应该找到你,可是我找不到你。”我紧紧地抱住他。
“阿昆都告诉我了。”他慢慢地说。
“请问,你们是杜泽山的亲属么?”医生忽然从背后冒了出来。这些走路没有声音的白大褂,吓得我心头突地一跳,紧跟着舌头打结地说:“……怎么了?”医生把一张白色表格递到我面前:“我们需要对他进行手术,他的情况不大好。”
“怎么不大好?”
“他之前应该是动过一次大型手术,所以……”医生用充满疑惑地目光看着我,突然停下来反问我:“你们是他的亲人吗?”
“我……”
“手术很危险,需要家属签字,你们可以代表么?”
我看了看郑凯文,然后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正要从医生手中接过那表格和笔,却突然有另一只手从我们身侧伸了过来,毫不犹豫抽走了表格,用那支笔行云流水一般地写下了一串字符,然后交给了医生说:“麻烦您立刻动手术。”
声音不高不愠不带起浮,但听起来简直就是命令。
我惊愕地转过身,就看到苏孝全站在我背后。
他还是那样一身黑色,纤薄的唇抿成一线,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缝着看我,大约有几秒钟,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好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然后他转过身去走到手术室门口的长凳上坐下了。他身后永远有几个黑影跟随着,而这些人远比普通保镖来的更有威慑力,就像是传说中的忍者。
我忽然想到郑凯奇指着杜泽山说的那句“他是黑社会”。
郑凯文突然上前走到苏孝全的面前。
当然他还没有到达苏孝全面前,已经被苏孝全的手下人拦住了。
“三哥,我有话跟你说。”
我看得出来,凯文正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和怒意。
然而苏孝全却只是摆弄手里的银质打火机,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空荡而寂寥的长廊里,不断传来叮一声,又是一声……简直像是催命的钟声。然后他慢慢地转过脸来看着郑凯文,非常奇怪的是,他也同时看向了我,然后依然冷漠地盯着手里的打火机,声音冰冷的像是北极的空气。
“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可是我现在没心情,也不想看到你们。”
医院的空气带着绝望的气息,简直阴冷可怖。
“三哥……”
“三哥说不想见你们。”
一个大个子黑衣人拦住了郑凯文,像堵墙一样挡住了我们的视线,我们看不到苏孝全,却仍然能听到那打火机的声音,叮,叮……
我走过去,慢慢地拉住郑凯文的手。
他的手心冰冷冰冷的,我这才知道他原来也害怕,害怕这个男人。
“我们先走吧。”我低声说。
“等一下。”空荡荡的走廊里,苏孝全的声音像是一颗原子弹那样,回荡着可怕的辐射。我和凯文都是不由自主地停下,并且不能控制地转过身去看着他。
啪地一声,非常清脆,他用力扣上了打火机。
他紧紧地握着打火机,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记住,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他停下来,非常缓慢地看了我和凯文一眼,才说:“郑凯奇这个人,就再也不会存在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那空气寒冷无比,像是一股强大的气流,笔直就灌入了我的肺中。
生平第一次,我发现我是这样渴望杜泽山继续活着,一直一直地活下去。
一路上我们都很沉默。
窗外是霓虹闪烁,香港是不夜城,过了午夜三点仍有人留连兰桂坊。积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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