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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爱上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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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当我和王蕴抱在一起时她总是很柔顺外,就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王蕴在哪一件具体的事上有过很听话的时候。
四人很得意,拍了拍我的肩说:“找女友还是不要太漂亮的好。”
一三0
星期六,他们三对兴高采烈地出发了。宿舍里剩下我、罗杰、宫沉、汤宁、王柏拉五人。我又被他们四人嘲笑了一番。他们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但最可耻的是有女友在身边又孤独的人。由于罗杰的情况大家都清楚,所以他嘲笑起我来也是不遗余力。
我无言以对。抱起吉它到走廊上如泣如诉地低吼了几句自己写的歌。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被我感动。
唱了一会,我看到王蕴和两男两女很高兴地从她的宿舍楼走了过来。王蕴抬起头看到了我,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下去,于是我下去了。王蕴向我介绍了这两男两女。其中一女是她的表姐,另一女是她表姐的朋友,两个男人是她们分别的男友。两个女人看起来不年轻,两个男人也无一例外地都显老。我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显得皮肤很光滑,哪怕和这两个女人相比,皮肤的光滑度也不会输她们。
接着王蕴介绍我。说我叫唐酽,是她朋友。我对王蕴没有特别点明我是她的男朋友略有不快。我想这反映了王蕴还心有保留。
这四人倒是很认真的把我从头到脚给看了一遍。态度比王蕴的那个青梅竹马要谦恭地多。特别是王蕴的表姐看得更仔细,我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但从他们眼里我没有看到特别的赞许。
王蕴说他们到学校来玩,让我也和他们一起玩。我更有些不快。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王蕴并非没有时间,而是不想加入我的圈子。
我们几人一起向沙滩走去。沙滩是每个到我们学校来玩的人必游之处。甚至一些半老徐娘,而立男人来到沙滩也忍不住脱光了脚在上面奔跑一番,再戏戏水,好象他们还很年轻。
王蕴和她的表姐还有另一个女人走在一起。两个男人走在一起。这两拨人叽叽喳喳和嘀嘀咕咕地走在一起。剩下我一人独自走着,显得很不合群。我感到无趣,王蕴顾着她表姐便冷落了我。虽说这些人到我的学校,我好歹也算个主人,但我与他们毫不相识,这主人也当得莫名其妙。我完全是在陪客,但那些客人相互之间已经说得口沫横飞很见高兴,根本不需要我陪。而且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王蕴的表姐和另一个女人,她们一左一右挽着王蕴也不知和王蕴说些什么,边说还时不时不怀好意地朝我偷笑。王蕴听着她们的话,笑容好象不是太自然。
根据我的判断,她们一定是在谈论我,并且一定不是在说我的好话,这从王蕴的笑中可以得知。若是竭力地夸我,王蕴定然笑得很开心,既然王蕴笑得勉强,这说明她们的话不利于我,王蕴的笑只是出于礼貌。
我甚至可以知道她们究竟在说我什么。这只需要简单的分析:既然我和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见面,没有深交,因此她们对王蕴谈的无非是她们对我的第一印象。如果我的上述判断是对的,那么她们必定是在我与她们男友相比显得皮肤光滑这一方面大做文章。至于其它方面实在没有什么把柄让她们抓了。从身高到长相到气质,我自信比那两个男人都强得多。
(待续)
作者:唐酽回复日期:2003…01…2621:23:04
一三一
到了沙滩,见到碧水绕沙,王蕴表姐、另一个女人及两个男人不出所料地开始激动,脱了鞋在沙滩上开始小跑,我很希望四人都摔个嘴啃沙。
剩下我和王蕴两人在沙滩上慢慢走着。
我说:“你不是没有时间,为什么不愿意?”王蕴这次倒也直接,说道:“我不喜欢。”“为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因为我们显得不够成熟?”王蕴没有正面回答,问道:“你知道她们刚才说你什么吗?”“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文明些好么?”“我很文明,但文明也得看对象,不分好歹的文明那是没有原则。”“凭什么说她们不好?”“不说我好话对我来说就是不好。”“你怎么知道她们说你坏话?”“傻瓜也能看出来。”“难怪她们说你太年轻,不成熟。”果不出我所料,这两人叽喳了半天就是给王蕴灌输这方面的思想。而我在王蕴眼里的年轻、不成熟恰恰又是王蕴的心病。心病被人揭开了,但揭开心病的人并不是从反方向让心病得以舒缓,而是继续朝心病的方向进一步地加以阐述,于是王蕴的心病更深了。
虽然这二人说的话被我猜中,我已有心理准备,但从王蕴的嘴里得到证实,我还是很生气。难道一定要长得象这两个男人一脸的橘皮才叫成熟,我显得阳光显得光滑就不可以托付终身了?这两个女人毫无姿色没有特点,找的男人自然也没什么特色。我竟然被两个平庸的女人说得没什么是处,言下之意,如果我去追求她们,她们并不会看上我。这让我觉得很可气。如果是两个美女这么认为我也认了,偏偏是被两个我根本看不上眼的女人这么认为,这让我有种潘安被无盐凌辱的感觉。
我看着四人仍在奔跑,我的希望升级了。我希望沙里埋一堆狗屎,他们一跤扑倒在狗屎里,来个嘴吃屎,至少也要一脚丫踩着狗屎,这样会让他们看起来更成熟更狗屎一些。
我恨恨地指着手舞足蹈的四人问:“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成熟?”王蕴一幅很不齿的表情,“你对成熟的理解也太狭隘了。成熟并不是憋着,成熟最重要的是体现在思想,而不是简单地从行为上去理解。”我有种被王蕴直戳痛处的感觉,我刚才还想着狗屎了,若让王蕴知道,真是幼稚得一塌糊涂。
我无法反驳王蕴的话。虽然这四人兴奋的时间过长,显得很做作,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艺术家或是诗人,环境美对他们审美上的冲击力不会那么强,他们高兴了这么久当然比较做作,但我不能对王蕴说,他们不该跑上这么久。我若这么说,王蕴更觉得我幼稚了。然后她还会拿类似于“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话来问我,而我若还用“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这种绕口令似的语言游戏和她纠缠下去,她便会觉得我真是幼稚到无可救药了了。
所以我宁可选择一声不吭地生闷气。王蕴也没有再理我。两人就这么站着看那四人。
一三二
四人总算跑累了回来。两个男人面呈猪肝般的暗红色。两个女人也满头大汗,不停喘着粗气,一点也不淑女。
我没有心思对他们说一些诸如累了歇一歇等毫无用处的客套话。一来累了竭一竭,只要是个人自己都知道,不会笨到一口气跑到死。二来我也懒得说,我对他们没有好印象。我继续一声不吭,这四人也没理会我,王蕴也是一样的态度。
几个女人开始谈论一些美容护肤方面的心得体会。她们一边摸着王蕴的胳膊,一边向王蕴请教为什么她的皮肤会这么好。我觉得这两人的问题问得就象问王蕴为什么那么美一样笨。人的美貌和肌肤是与生俱来的,王蕴的如水肌肤一定不是调理出来的,一定是自然而然就这样的。果然王蕴也说不出什么道道,只说了一些十分肤浅的场面上的话,比如要注意睡眠,还有做为一个学生在条件艰难的情况下,特别要勤快,尤其是冬天要不辞辛劳地上食堂打热水,不要一时偷懒用冷水冲肌肤等等。
我总算逮着话题,立刻反驳王蕴的话。我说我一年四季都是用冷水冲澡,皮肤也不见得就坏。王蕴对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反驳她自以为是的心得体会很不快,明显有些恼怒地白了我一眼。那两个女人也白了我一眼,紧接着那两个男人趁势雪上加霜,搞出一幅很不屑的样子也白了我一眼。我顷刻之间遭到五双眼睛的十个白眼,懊恼得不得了,我越来越觉得与这些人格格不入,我被王蕴白眼也就罢了,这些人居然也凑热闹得来白我,他们怎么就不会白成斗鸡眼或斜眼?
两个男人白了我两眼后也开始参与皮肤问题的讨论。他们首先以反驳我入场,强调女人与男人不同,而且嘲笑我脸上长着青春痘居然敢说自己皮肤好。然后充分肯定了王蕴的说法,并把王蕴谈到的睡眠问题和皮肤对水温的适应问题做了一番发挥,并理所当然地以探讨皮肤为名,凑近到王蕴跟前假惺惺地看她的皮肤。
我觉得两个男人看王蕴肌肤的一脸馋相根本就象两头色狼。他们这种看法甚至比我当时挂上团徽时低头看团徽其实是在看陈圆的胸脯还要不光明正大。至少我当时是受到团旗的召唤走上台,而刚好给我戴团徽的是陈圆,于是我顺便就看了。而这两人根本就是处心积虑,不怀好意地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近距离地看王蕴那让人心动的肌肤,然后意淫一番。一个被动,一个主动,谁更无耻当然可以判断地出来。而且他们靠近王蕴是凭着把我踩在脚下当阶梯然后上去的。这就是王蕴认为的成熟,用心险恶。
我越发地恨恨不平起来。我懒得再理会美容方面的讨论,我转头去看江水,江水平缓地流着,我想让水的平缓来平息一下我的怒气。
五人兴致勃勃地对美容大加讨论,然后也不知是如何实现话题的切换,转而谈到赚钱方面。他们谈到的赚钱非常世俗和狭隘,全是就事论事。比如一个谈从哪里进了一批服装,很快卖出,赚了一笔钱。另一个谈今年从哪里组织了一批笋罐头,出了两个货柜又赚了一笔钱等等,根本不带有理论的色彩。我是学经济的,本来在这方面可以有一些理论的发挥,对他们的这些经济行为进行一些抽象的概括。比如服装很快卖出,说明生产这种款式服装的厂家很好地适应了市场由卖方市场向买方市场的过渡,满足了买方复杂的需求,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又如罐头之所以可以出口到某国,这就涉及到国际分工中的比较优势等等。但鉴于他们谈的全是下里巴人,丝毫没有理论研讨和向我请教的兴趣,我一人也阳春白雪不起来,我只好闭口不谈。
我算了一下,一整个早上除了和王蕴私底下说的那些话外,在这几人当中,我在王蕴给我介绍四人时说了四个你好,再加上前面反驳王蕴的话,说话的字数屈指可数。这使我早上给这些人的总体印象是默默无闻,不擅言辞。而在这些人面前唯一说的一句长话却又惹恼了王蕴,于是在他们的印象中又多了一个不解风情的幼稚。
我的心情很坏,我觉得没有精力再和这些人默默地纠缠下去。到了中午,大家要一起吃饭时,我推脱有事要先走。王蕴一句没有留我,那四人也是一句没有留我,他们的这种反应让我感到在他们面前我完全是一个多余的人,破坏气氛的人。
我义无反顾地离去。我知道在我离去后,他们一定会在王蕴面前做出一幅很挚友很关心的样子,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地发表对我的不良看法,然后规劝王蕴三思而后行。但我已顾不了许多了,因为我真的感到很难与他们相处下去。虽然我怕失去王蕴,但在这些人面前我好象有种受辱的感觉,这让我不能忍受。
一三三
自从见完这些人,好几天王蕴看我都有些冷冷的,不怎么理我。我知道这些人一定伤得我不轻。我也没去找王蕴,我觉得有时我的脾气也挺牛。
我们俩就这么耗了五天,我终于牛气渐消,感到在这种相持的局面中长久地呆着十分不堪,并因此佩服王蕴真是打持久战的好手,每次总是逼着我先采取行动。
吃过晚饭,我眼巴巴地等到王蕴夹着图纸从宿舍楼出来。
我追下,对王蕴提议一起走走。没想到王蕴竟然不从,非常冷淡地说她晚上得把设计图纸赶出来,没时间。我知道照王蕴这种态度,如果我晚上执意要和她谈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我却忍不住,我已经等了五天,现在一个晚上也不能等,我必须和她谈清楚。
我坚决要王蕴和我一起走,王蕴摇着头硬是不从。于是我问明天有空吗?王蕴说明天还要画图纸。我问那么后天呢?王蕴说到后天再说。对王蕴的这种冷漠我感到忍无可忍|Qī+shū+ωǎng|,我敏感得意识到也许今晚就是我们分手的时间。但就算分手我也在所不惜,因为如果晚上不和王蕴谈谈我会弊死。于是我又提议给我一小时的时间,并且强调只要一小时和她好好地谈谈,一小时后王蕴可以走人。王蕴终于同意。
我们一起到了望江亭上。王蕴呆呆地坐着没有说话。
我说:“今晚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吧,你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不要藏在心里,这样对我们两人有好处。”王蕴没有说话。
我又说:“我走后你表姐那帮人一定没少说我的坏话吧。”王蕴仍没有说话。
我有些急了,生气地说道:“你该不会在这当哑巴坐上一小时吧?”王蕴的眼泪刷得流了下来。她真会哭,而我最受不了她哭,她哭起来让人特别怜爱。我顿时心软搂过王蕴要安抚她,她哭着挣脱,说道:“我们不合适的,真的不合适。”“为什么?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障碍。”“年纪就是,他们也都有同样的感觉。”我知道王蕴指的他们是谁,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就象一个神机妙算的诸葛亮,但又是一个无力回天的诸葛亮,我知道这些人对我不利,但我却毫无办法。
我冷笑道:“他们?他们算什么,我还看他们不顺眼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你到底要我反省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不觉得那天和我们几人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吗?”“岂止是有些,简直是完全格格不入。”“正因为你不成熟所以才会觉得和我们在一起不适应。”“呵呵,这么说你们很成熟了?真熟啊,自己认为熟到几成了呢?是九成熟还是十成熟?我怎么没觉得你们那天的话题很深刻呢?我怎么看那些人都象一群笨蛋呢?而且女的丑,男的怪!”“你如果这么情绪化,我们也没什么可谈了,我可以走了。”“这些人在你眼里比我更重要?你可以允许他们说我,却容不得我说他们?我偏要说,这是一帮蠢驴,幼稚可笑的蠢驴!”王蕴恨恨地盯着我,我嘿嘿冷笑了两声又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不是早想离开吗?也别找那么多借口了,直接说不就得了?”王蕴继续恨恨地瞪着我,我没有回避,两人就这么一直看着。
终于王蕴开口说道:“你真让我失望。”“真可笑,我怎么没觉得你对我有过期望呢?你从来都认为我们两人的前景悲观。”“你努力过吗?”“你让我怎么努力,你指导我怎样努力了吗?如果那天我也和那些老男人老女人一起在沙滩上跑,你会觉得他们跑得成熟,而我跑得幼稚,这公平吗?”“这是你自己想的,你最可悲的是自己看不到自己的缺点,一个男人难道要一个女人手把手地教他怎样才能让这个女人觉得满意吗?”“一个女人若真爱一个男人,她会有耐心,会用心地体会男人好的地方,宽容地对待男人不足的地方,有时她甚至会把男人的不足之处视为可爱。”“一个成熟的男人对女友是体贴入微,关注她的每一个细微感受,去迁就她,爱护她,而不是象你这样在这耍贫嘴。”我们两人都大谈对心目中理想对象的看法,由于爱见不同,声音情不自禁地有些大了起来,情绪开始激动。我知道谈话难以为继,而且我很动怒,竟然怒到不假思索地认为还是要争取主动,不能被王蕴抛弃。我说道:“既然你对我这么不满意,还是分手吧。你走吧。”王蕴默默地瞪着我一会,流露出一种绝望的对我不抱任何幻想的表情,说道:“你除了会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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