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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霸主-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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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华对南导的追杀,终于闹到了让其所在的省里都无法保持沉默的地步。省里也曾经向中央的有关部门提出要求,希望中央出面干预此事,包括限制网络上对此事的讨论,停止《南导揭密》一书的发行等等。但中央的官员只是打着哈哈,表示会想办法协调,却始终不肯爽快地答应帮忙。

其实,上级部门还真的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盼着南导倒霉的人也非常多,他们的影响力也非常大,上级总得平衡一下大家的要求吧?

要说起来,南导得罪的大企业、大单位,可不止是汉华一家,包括电信、石油、航空等许多个部门都曾经挨过南导的黑枪。在过去,这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但如今看到有人跳出来向南导发难,那些吃过亏的部门岂能坐视?

这些部门也都是手眼通天的,他们向中央负责宣传的几个部门都表了态:我们也不要求国家动用行政手段来制裁南导,但国家至少也不能用行政手段来保护南导吧?当初南导曝光我们的问题的时候,你们说这是新闻自由,不能干预。现在南导自己被曝光了,我们要求自由面前人人平等,这不过分吧?

除了这些大型企业之外,发改委、科工委、商务部啥的,也一齐出来说话了:这南导懂不懂啥叫国家利益啊?我们现在和洋鬼子谈判,要逼他们吐出专利技术,这是为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你一份中国的报纸,站在洋鬼子的立场上说话,这算个什么事?好吧,现在有人曝光南导的事情,采用的手段是完全合法的,如果你们出于部门利益,出面偏袒南导,那我们就到上面去说叨说叨。

所有这些声音压下来,上级机关自然也就不便拉偏手了。主管宣传的几家单位的领导凑到一起的时候,也都是无奈地摇着头,说一声:这个南导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唉,可惜了这么有活力的一份报纸……唐笛这个人……好吧,咱们谁也说曾经认识他。

没有了政府的干预,汉华与南导之战,就完全取决于各自的实力了。正如林振华所说的那样,媒体是根本无法与资本抗衡的。汉华拿出和外国企业搞竞争的劲头来黑一家媒体,还愁没法把这家媒体整得名声扫地?

南导终于垮了。

一份报纸最核心的价值,就在于它的公信力。汉华这一次发难,针对的恰恰就是南导的公信力。在过去,南导一向标榜自己是社会的良心,能够告诉大家一些官方主流媒体上所没有的信息,这一点使它赢得了广大受众的爱戴。但现在,汉华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大家,南导所披露的信息,其实是假的,它利用了人们对真相的渴望,而它贩卖给大家的,却是偏离真相的谎言。

偶像的魅力是无穷的,但偶像一旦崩溃,那也是完全无法逆转的。几乎在一夜之间,南导在全国的所有报摊上都出现了严重的滞销。广告商更是立即电告南导的广告部,停止刊发自己的广告,可不是吗,谁乐意把钱砸在一家臭名昭著的媒体上?

南导记者外出采访也遭遇了困难。从前,南导的记者走到什么地方,只要一亮记者证,别人就先矮了三分,生怕被南导抓住什么辫子。而如今,被采访机构看到南导被人追杀,他们的底气也足了,见了南导的记者,直接就是一句话:“对不起,我们不相信你们能够客观地报道我们的事情。”

“拒绝采访就说明你们心里有鬼,如果你们不配合采访的话,我们会从其他途径发掘出真相的!”南导记者使出了以往屡试不爽的大杀器。

对于这样的威胁,对方只是嘿嘿冷笑:“什么其他途径,不就是造谣吗?《南导揭密》里把你们的手法都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你们有本事就去曝光啊,‘仿佛平淡’前几天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说了,他还准备出第二集呢,欢迎大家提供新的素材。我们如果把你们威胁我们的话提供给他,他会给我们100块钱报料费的。”

年轻的记者们受不了亲友、同学们歧视的目光,纷纷提出了辞职。过去称自己在南导工作,那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现在大家都恨不得说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南导二字。年轻记者全部走光后,老记者和编辑们也开始人心思动了,上班的时候都有人在公然地打电话找自己的关系,活动着跳槽的事情。大家都意识到,南导这条船快要沉了,自己没必要为这条船殉葬。

其实用不着省里来通知停刊,南导也已经支撑不下去了。连续多日,编辑部收不齐必要数量的稿件,只能靠一些诸如《女孩子乘车慎穿低胸,某公交车司机揭密色狼十大伎俩》之类的八卦文章来填充版面。到了这个地步,唐笛还想翻身吗?

“我服从省里的决定。”唐笛郁郁地说道,“我只想知道一点,省里对于南导未来的定位,有什么想法?”

谈洪明道:“南导肯定还是要继续办下去的,作为一份在群众中有着很高知名度的报纸,省里是不会坐视不管的。省里将会从其他报社调一位有经验的同志来接替你的职务,南导在停刊整顿之后,还是要重新复刊的。”

唐笛自嘲地笑道:“很高知名度,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经过汉华如此处心积虑的打压,现在南导即使还有知名度,恐怕也是恶名、骂名吧?省里打算如何改变南导的形象呢?”

谈洪明道:“老唐,你也是南导的老人了,为南导的发展也做了不少贡献。有些事,你知道一下也好。在我到你这里来之前,宣传部已经通过江南省的关系,和林振华取得了联系。对方说了,只要南导愿意洗心革面,他们可以既往不咎,他们欢迎一份真正能够反映现实、反映社情民意的南部经济导刊。”

“说得真漂亮啊!”唐笛冷笑道,“所有洗心革面,不就是不再和汉华为难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汉华的存在,已经成为中国社会走向自由的障碍了。”

“老唐!”谈洪明叹道,“你也不必总是指责别人了,南导这几年也的确走得有些远了,你敢说汉华曝出来的关于你们歪曲事实的那些事情,不是真的?你做的初一,人家做的十五,有什么不对的?”

唐笛道:“我们对事实进行必要的裁剪,是为了能够让大家更加关注我们的社会,我们的动机是正义的。事实上,我们报道的很多事情,都得到了社会的积极响应,促成了有关部门改善工作。你想想看,关于失学儿童的问题,关于农村贫困母亲的问题,还有征地拆迁的问题,我们如果不报道,会成什么样子了?”

“老唐,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在我面前,你需要说这些大话吗?”谈洪明把脸沉下来了,“你说的这些事情,别的媒体也在报道,而且政府这些年本身也在下力气改善,这怎么就成了你们一家的功劳了?你们批评民航的霸王条款,结果人家民航在你们报纸投了1000多万的广告,你们就不吭声了,最后民航的霸王条款一点都没改,这也是事实吧?”

“这是报纸生存必要的手段嘛。”唐笛辩解道,“这还不是因为我们国家缺乏一个新闻发展的氛围,如果我们可以不依赖广告,而是靠社会捐助来生存,自然可以不用屈服于广告商的。”

“那你们同样会屈服于投资商。”谈洪明毫不客气地说道,“老唐,你别以为只有你去过美国,我们也都是去过的。”

“呃……”唐笛无语了,他知道,自己前面那些话,用来蒙蒙普通受众是没问题的,但要和新闻圈里的行家们说,那就是笑话了。在他口口声声说起的所谓自由国席里,最核心的媒体背后都有大财团的影子,哪家媒体敢随便拿自己的金主开涮?

其实,我们平常听到的那些外国的故事,大多数都是经过公知们脑补出来的,于是,才有了护照上的美国、油纸包里的德国、夏令营里的日本、自由火车上的印度、没有官二代的沙特、百废待兴的伊拉克、平安幸福的阿富汗……所有这些神话,只要大家到国外亲身地走一走,就会知道完全都是笑话。

南导是编造这种神话的行家里手,唐笛哪里会不知道这些神话的可笑之处呢?

“谈部长,南导这一次败在汉华手里,以后就别指望有哪家媒体敢曝汉华的光了。汉华如果胡作非为,将没有人能够监督他们,你不觉得这是我们的悲哀吗?”唐笛不敢再谈南导自己的事情,转而把话头对准了汉华。

谈洪明道:“我告诉你另外一个消息吧,汉华最近准备设立一个真相奖,鼓励国内媒体的记者勇敢地揭露真相。汉华还承诺,如果记者因为揭露真相而遭遇了打击报复,汉华将会为受害的记者提供全部生活保障,并提供法律援助。就在我们和林振华沟通的时候,他也明确表示了,欢迎改版后的南导对汉华的所有工作进行监督,只要是反映真实情况,汉华绝对不会有任何打击报复的行为。”

“聪明啊!汉华的背后,肯定有高人。”唐笛赞道。

换成唐笛自己,在打倒了自己的对手之后,肯定也会来这样一手,以显示自己的正义。唐笛甚至猜到,在他黯然离职之后,汉华肯定会和新上来的南导总编唱一出双簧,由南导去报道一件无关痛痒的汉华负面事件,然后汉华再站出来表示真诚的接受。

这样一来,受众们心里对于汉华打压南导的那一丝不平也就彻底消除了,大家会说,其实汉华真的很萌的,很好说话的,做的不对的,仅仅是南导的前总编唐笛而已。

“也好吧,所有的骂名都由我背上,只要能够换得汉华放过南导,也算是我对南导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唐笛说道。

“老唐,汲取教训吧。”谈洪明拍拍唐笛的肩膀,说道,“汉华不像过去你们曝光过的那些国有企业,对于那些企业的领导干部来说,息事宁人是最好的选择,大家都怕事情闹大了会影响自己的帽子。而汉华是林振华私人的企业,闹得再大,也不会改变他在公司里的绝对权威。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敢和你们开战了,而一家资产过千亿的大企业要碾压你们这样的媒体,还有什么困难吗?”

“输得心服口服啊。”唐笛点着头说道,“如果再有一个机会,我一定会选择和林振华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谈洪明在心里暗暗地说道。

唐笛走了,临走前关掉了自己办公室的灯。曾经彻夜灯火通明的南导办公大楼,如今变得黑灯瞎火,与周围那些写字楼里映出来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站在大楼外,看着这一幕情景,唐笛突然想起了一位名叫紫薇的诗人朋友送给他的一句诗:在光明泛滥的地方,黑暗也是一盏灯!

690 同一条船

日本,东京,KHN公司总部。

KHN董事长宇野精之助在会客室里接见了一位来自于欧洲的不速之客,他正是德国ALK集团的市场总监赫迪拉。KHN和ALK多年来一直都是业务伙伴,宇野精之助与赫迪拉也有过一些交往,私交上勉强算得上是熟悉。

在见到赫迪拉的时候,宇野精之助的脸上露出一缕笑容,但那笑意显得如此生硬,与其说是见了老朋友的欢喜,还不如说是一种无奈。

“赫迪拉先生,非常高兴能够在日本见到你,我们KHN和ALK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了,这次你到日本来,又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了?”宇野精之助假惺惺地问道,同时向赫迪拉浅浅地鞠了一躬。照着日本人的礼节来说,这是宇野精之助对赫迪拉不感兴趣的表现了。

赫迪拉好歹也在市场上混了多年,世态炎凉经历了不少,宇野精之助表情里所透出的意思,他哪里会看不出来?宇野精之助这番话,分明是在暗示他:有好事你就快说,如果是麻烦事,那就免开尊口吧。

“宇野先生,非常抱歉,我给你带来的……恐怕不算是什么好消息。”赫迪拉硬着头皮说道,“我是代表我们公司,来向宇野先生求助的。”

“哦……”宇野精之助冷冷地应了一声,“既然赫迪拉先生不顾路途遥远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吧,只要是我们公司能够办到的事情,一定会鼎力相助的。”

“我们希望KHN公司做的事情,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停止向中国市场提供符合第三代标准的工控芯片。”赫迪拉说道。

宇野精之助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怒意,但作为一位日本人,他的内心对于欧洲人是有一些敬畏之意的,所以虽然心里很不高兴,嘴上还只能是客气地应付着:“赫迪拉先生,你的这个要求,我有些不理解。我们KHN与中国人之间的往来,似乎并不影响到ALK的业务吧?”

赫迪拉当然知道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是十分无理的,但他实在是没有退路了。他费尽心机,捆绑着20多家欧洲大企业建立了一个遏制中国的欧洲企业联盟,谁知,联盟中的吉森公司与汉华重工集团突然之间宣布相互参股、建立战略合作关系,欧洲企业联盟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吉森公司的几千项专利流向中国之后,赫迪拉所设想的欧洲专利壁垒就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有了吉森公司的专利,中国企业就可以绕开其他的专利技术,这样一来,其他企业如果再照原来的约定提高专利授权费,非但不能制裁到中国,反而会让自己成为中国企业打击的对象。

所以,就在吉森公司与汉华合作的消息传出之后,原来答应与ALK共进退的那些企业,都不再吭声了。据赫迪拉了解到的情况,这些企业都匆匆地派出了高管前往中国,意欲与中国修好。为了弥补此前对中国的各种非难,这些企业都向中国献上了高额的礼单,或者是愿意转让专利技术,或者是承诺建立联合实验室,要么就是签订有关核心部件的长期供货合同。大家闹闹哄哄之际,谁也没注意到把ALK晾到一边了。

真是一帮没有节操的家伙啊!赫迪拉恶狠狠地在心里骂道。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同行实在是饿极了,面对着中国这些年大规模基础建设所抛出的大额订单,谁还能做到淡定呢?大家也知道,为了得到这些订单而向中国企业转让技术,绝对是饮鸩止渴行为,但明知是毒酒,大家也不得不喝,谁让欧洲经济就这么不景气呢?

欧洲的盟友已经指望不上了,赫迪拉想到了日本。中国的电子工业起步晚,到目前为止,中国企业使用的高端工控芯片,还是需要依赖进口,而日本正是向中国销售工控芯片最多的国家。赫迪拉想到,如果能够说服日本的电子企业减少向中国的芯片出口,也许能够扳回一局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赫迪拉来到了KHN,打算与宇野精之助谈一谈共同遏制中国的事情。

其实,早在下面的人通报说赫迪拉求见的时候,宇野精之助就猜出对方的来意了。欧洲企业联手遏制中国的事情,宇野精之助也是有所耳闻的,而且也一直在关注着这件事情,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自己的商机。吉森缴械投降的时候,宇野精之助就知道,欧洲人的联盟完蛋了,这正应了一句中国老话:大难临头各自飞。

对于遏制中国这个问题,宇野精之助的心里非常矛盾。当年,西乎公司的董事长大泽彦曾经向他提出过同样的要求,而宇野精之助也的确做了一个尝试,向中国企业发出了减少供货的通知。这个尝试针对的目标是中国的机床企业,但站出来向KHN施压的,却是中国的家电企业。在家电企业扬言抛弃KHN的控制芯片的威胁之下,宇野精之助不得不屈服了,举起白旗表示投降。

在那之后,西乎公司因为孤立无援而被中国企业挤垮了,大泽彦在跳楼自杀之前,托人带给宇野精之助一句话:你们会后悔的。

宇野精之助记住了这句话,这几年,他也经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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