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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霸主-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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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工人的工资由浑北市社会保障局承担,我们支付的3000万元也同时转给社保局,作为养老基金。”
“哦,最终谈下来是3000万。”林振华下意识地应了一句,不过并没有期望何飞回答。关于并购的方式,他是早就和浑北市谈妥了的,只是具体金额还没有敲定而已。何飞带着他的工作团队与浑北市经委又是算账、又是讨价还价,最终确定了这样的一个额度。
这个并购方案的一个亮点,就是把国家拥有的股权分配给工人,作为补偿工龄的费用。这是黄冈提出来的设想,一经提出,即得到了何海峰、林振华以及浑北市有关官员们的充分认同。
浑锻压改制,意味着原来的3500名国企职工集体转变了身份,成为股份制公司的职工。在国企的时候,大家捧的都是铁饭碗,即使是企业亏损严重,发不出工资,大家也并不担心,因为企业是国家的,企业欠了大家的钱,就是国家欠了钱,这是无法赖账的。股份制公司就不然了,如果亏损严重,公司破产,那么职工的饭碗就被砸了,这可是一个严重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所以许多国企在破产或者改制的时候,都要给职工发放一笔补偿金,美其名曰“买断工龄”,其实就是花钱赎回最初对职工的终身承诺,把职工推向社会。根据法律专家的解释,买断工龄相当于单方面解除劳动合同,是一种违反劳动法的作法。不过,在那个年代,劳动法本身还没有出台,更谈不上什么严格执行,所以买断工龄这种作法,在当时的国企改革中是非常普遍的。
浑锻压的情况正是如此,浑北市把浑锻压卖给汉华重工,相当于把3500名国企职工推出了国家的怀抱,必要的补偿是必须要给的。但细究起来,买断工龄的背景是在企业破产之后,职工失业,国家给予的补偿。既然汉华重工接手了浑锻压,职工并没有失业,那么这个补偿的依据又何呢?
在这种情况下,黄冈提出了这样一个以股权代替补偿的方案,具体的做法就是:把国家拥有的这部分股权,按照职工的工作年限、工资水平、工作岗位等条件,分配给职工,作为买断工龄的代价。未来职工如果继续在浑锻压工作,可凭着这些股权享受分红。职工如果离开,这些股权可以由企业以约定的价格赎回,也可以由职工根据企业股票的市场价格在市场上进行转卖。约定的赎回价格,与其他企业支付给职工买断工龄的费用相当,所以职工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吃亏。
“现在说说咱们的收益吧。”林振华了解了费用之后,心里踏实了,3000万的价格,买下这样一家企业,还是挺划算的。厂里的工人和多年积累下来的技术,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
“浑锻压最有价值的资产,是在市区的1500亩土地。这些土地是早在民国时期就已经占有的,国家没有支付过费用,在企业的资产账户上也找不到原值。在谈判的时候,浑北市同意按2万元每亩的价格计算,总共作价是3000万元。但据我们的估算,这个位置的土地价值应当在每亩10万元左右,这1500亩土地的价值,应当超过15000万元以上,仅凭这一项,咱们的并购就已经稳赚不赔了。”何飞笑呵呵地说道。作为一位战略投资部的部长,能够在谈判中占到这么大的一个便宜,他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在当年,北方城市里的房地产业还刚刚起步,整个浑北市的商业楼盘也不过只有十几个,商品房价格每平米还不到400块钱。无论是政府还是开发商,都没有认识到土地的价值,加上浑锻压的厂区土地本来就没有花过钱,所以市政府也根本想不到这块地能够值多少钱。
不过,在南方,此时房地产热已经出现,海南和广西北海的房地产被炒成了天价,无数投机者一夜暴富,吸引了无数的资金流向这些地区。
林振华道:“账不能这样算,咱们是买厂子,又不是搞房地产。这1500亩地,终究是我们的厂区,在账面上再值钱,咱们也不能卖掉,所以这些钱只是理论上的收益而已。”
何飞向黄冈看了一眼,示意他发言。黄冈说道:“林总,我和何部长认真地考察过浑锻压的厂区,感觉它的西南角有200亩土地完全可以腾出来,用于房地产开发,哪怕是建普通的住宅,按现在的市场价格销售,我们也能挣到5000万以上,足够补偿我们的投入了。”
林振华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问道:“黄冈,何飞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坚决反对公司介入房地产业的。”
黄冈点点头道:“何部长跟我说过了,我认为凡事都不必过于偏执。痴迷于房地产,与利用房地产,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适当的时候,做一些房地产开发项目,回笼资金,也是企业经营的一种手段。只要林总不把主要精力放在房地产上,就无所谓了。”
“呵呵,好你个黄冈,敢说我偏执了!你这算不算目无领导?”林振华笑着喝斥道。
黄冈也笑道:“林总,这是你自己提倡的作风啊,大家一律平等,畅所欲言。你和我导师说话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直言不讳的吧?”
林振华对众人说道:“我就知道,黄冈是在替何主任报复我呢。”
何飞笑了笑,说道:“林总,我倒是赞同小黄的意见,我们不能一门心思地搞房地产,不能被房地产的高额利润所诱惑,但我们眼皮子底下的房子,建上几幢问题也不大吧?只是促进一下资金的回笼而已。”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搞。”林振华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黄冈和何飞一齐问道,在他们印象中,林振华并不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啊。
林振华道:“你们想,现在浑北的房价才多少?300多一平米,还是好地段。过上20年,不,只要过上15年,我敢保证,浑锻压那个地段,1万块钱一平米都不止。咱们如果现在盖好房卖掉了,到那时候岂不要后悔死?”
黄冈愕然道:“呃……林总,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贪心啊。”
大家笑了一通,林振华转向从机床公司来的封况,对他问道:“老封,你这些天研究浑锻压的产品线,有没有什么想法?要开发新产品,需要投入多少,预期能够有多少收益,咱们这笔生意是否划算,最终还是要看这一块的。”
封况也是个海归,是机床公司前几年招募来的数控机床专家,这次是专门来负责从技术角度对浑锻压进行评估的。听到林振华点了他的名,他扶了扶眼镜,说道:“我已经研究过了,浑锻压的产品线严重老化,大多数产品都是苏联50年代转让的技术,所谓的新产品,也不过是在老型号的基础上进行了少许的改进而已,数控技术完全是空白,这样的产品,在市场上肯定是毫无竞争力的。”
“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林振华问道。
封况不好意思地说道:“林总,你也知道,我原来是搞数控加工中心的,锻压机械这方面,我了解得不太多。这些天我突击查了一些资料,觉得如果要替代进口的数控锻压设备,应当还是有一些市场的,但利润率非常低。沿海一些乡镇企业制造的压力机械,价格非常低,已经利润空间给压缩得很小了。
我请总部的胡总帮我测算过,如果按目前的几个产品系列,我们投入3000万元左右进行设备改造和技术开发,未来占据国内20%左右的市场,也就是能够达到盈亏平衡而已。”
封况说的胡总,是集团总部的规划运营部部长胡妫,他搞这种测算是比较内行的。这一次,他没有到浑北来,不过,借助于封况传真给他的资料,他也能够大致对几个方案的盈亏做出一个比较靠谱的测算了。
“光盈亏平衡有什么用?”林振华郁闷地说道,“这么大一个企业,日常的运营费用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如果我们只是追求盈亏平衡的话,最终的结果可以就是净亏损的。咱们毕竟是来搞投资的,不是来做慈善的,不挣钱的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如果这样,就需要考虑开发新产品了,不过,目前我还没有什么好的思路。”封况抱歉地说道。
478 深夜来客
听到封况的话,林振华皱了皱眉,不过倒没有说什么不满的话,只是平静说道:“新产品的事情,还是要抓紧,实在不行,让小马的技术情报研究所那边加加劲,找找国外的最新资料,看看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思路吧。”
封况连忙点头道:“好的,林总,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给浑锻压找出一些适销对路的新产品的。”
林振华道:“暂时找不出新产品来也不要紧,咱们先按原来的思路,保持盈亏平衡吧。我想,以咱们汉华的营销能力,让浑锻压自己养活自己,应当还是有可能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林振华心里还是有些疙瘩。收购浑锻压的股权要花掉3000万的现金,收购之后,第一件事是补齐此前拖欠的职工工资,这是浑北市经委提出的收购条件之一,这样又要支付掉差不多1000万。要让浑锻压恢复活力,需要进行设备更新和技术开发,怎么也得准备2000万以上。这样一来,6000万就砸进去了。如果在短期内浑锻压不能产生出明显的利润,这笔投入就算是被套上了。汉华重工手头的现金并不宽裕,这样套上两三个企业,整个集团的经营都要受到拖累了。
不过,林振华也清楚,要想一下子找到一个利润丰厚的好产品,也很不容易。汉华毕竟没有做锻压设备的经验,鲁中机床厂那边做过一些锻压设备,但与浑锻压的产品线也有所不同,无法完全参考。也许,收购浑锻压真的就是一项长期投资,只能着眼于5到10年后的收益了。
“林总,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可以先把浑锻压放一放?”何飞猜出了林振华的心思,试探着问道。
林振华摇摇头:“咱们这是在帮何主任做事情,咱们这里启动了,何主任才能说服其他的投资商。唉,算了,算是咱们为振兴东北而做的牺牲吧。”
葛影道:“林总,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和浑北市经委谈一谈,咱们的收购资金,暂缓支付,或者先付一部分,这样咱们的流动资金也能充裕一点了。”
林振华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回头和周大鸣、徐苏明他们谈谈,看看情况再说。拖欠收购资金的事情,比较敏感。我们一开这个头,其他的投资商也会学样,这样对何主任推行他的方案会带来一些麻烦。咱们还是应当有点大局意识吧。”
“好吧。”何飞和葛影等人也无话可说了。在汉华,由于林振华的示范作用,大家对于国家利益都有非常强的责任意识。这种责任并不是传统上说的无条件的公而忘私,而是追求在国家利益与企业利益之间的平衡。在让企业吃一点小亏,而能够让国家获得很大利益的时候,汉华的管理层基本上都能够形成统一意见。
其实,社会责任本身也是一种企业文化,一家企业如果对社会事务漠不关心,它的员工呆在企业里,也不会有安全感的。
正说到此,会议室的门被敲开了,一位服务员探头进来,问道:
“打扰各位老板了,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姓林的老板?”
老板这个词,时下在东北非常流行,只要是南方来的有钱人,大家都习惯于称之为老板。这种习惯又尤其以服务行业为甚,饭馆、宾馆的服务员一开口总是老板长老板短的,生怕喊错了称呼让对方生气。这就是一种对财富的畏惧感了,当你学着舌使用别人喜欢的称谓时,其实已经显示出了内心的自卑。
“我姓林。”林振华站起来,对服务员说道,“你……叫我林经理就可以了。”
“哦,林经理。”服务员连忙改口,“外面有个人指名道姓要找你,不过,他不知道你住在哪个房间。”
“哦?什么样的一个人?”林振华问道。
“一个老头,得有个70多岁吧,看着还挺精神的,穿了件工作服,上面写着浑什么压。”服务员描述道。
“浑锻压?”林振华一愣,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请他进来吧。”
服务员应声而去,少顷,一位老人在她的引导下走进了会议室。林振华细一打量,认出他就是自己几个月前曾经去拜访过的浑锻压的老劳模李根元。林振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这个时候,李根元跑到浑河宾馆来找他,莫非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李师傅,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也没公交车了吧?”林振华一边给李根元让座,一边问道。
何飞、黄冈等人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浑锻压搞调研,也都是见过李根元的,不过,对于李根元的到来,他们也觉得非常意外。从浑锻压到浑河宾馆,有六七公里远,这个时候,还真是没有公交车了。以李根元的生活状态,他也不太可能打出租车来吧?
“是我孙子骑自行车送我来的。”李根元首先回答了大家的疑问,然后说道:“我记得你和那位中央领导第一次到我家去的时候,说过是住在浑河宾馆,这都几个月了,我也不知道你们搬没搬。对了,这么晚,是不是影响各位领导休息了?”
“不影响,不影响,我们一向睡得很晚的。哦,您孙子还在外面吗,小黄,你快去请小李进来休息吧。”林振华吩咐道。黄冈答应一声,跑了出去,不一会带进来一个20岁上下的腼腆小伙。黄冈给那小伙安排了个座位,小伙子一声不吭地坐下了。
安顿完这些,林振华亲自把一杯茶端到李根元的面前,然后问道:“李师傅,您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李根元看看众人,认出其中有几个是曾经到厂里去调研的熟面孔,知道他们都是林振华的部下,便不再回避,对林振华说道:“林经理,我这么晚过来,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您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您就尽管问。”林振华说道,当然,他这话也只是表示一个姿态而已,真的涉及到商业秘密的事情,他可不能随便乱说。
“我听说,你们汉华重工,想收购我们浑锻压?”李根元问道。
关于汉华重工要收购浑锻压的事情,并没有公开地向工人宣布过,但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何飞等人在厂里跑来跑去,还到车间去察看过设备,这意味着什么,谁都看得出来。他们还曾找过不少工人开座谈会,了解他们的诉求,其间也透露过要接手浑锻压的意思。
不过,具体到汉华重工是否真的会收购,如何收购,以及收购了之后会如何安排工人等等,这些事情目前还仅限于在浑北市经委与汉华重工的谈判小组之间进行讨论,并没有扩散到工人中间去。李根元提出这个疑问,也情有可原。只是,这件事似乎也没有这么急,要让一位七旬老人深更半夜跑六七公里来打听吧?
林振华不知道李根元的用意是什么,不过,他既然心里没鬼,也就不用隐瞒什么了。他点点头,对李根元说道:“李师傅,不瞒您说,我们的确有这个意思,而且正在和浑北市经委进行洽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汉华重工的确会接手浑锻压,把它改造成我们的一个下属企业。”
“那么,你们买下浑锻压以后,打算做些什么呢?”李根元又问道。
“当然是尽快恢复生产了。”林振华道,“我们做了一些市场调研,觉得浑锻压的产品还是有一定市场的,如果恢复生产,养活自己应当不成问题。不过,届时可能需要请像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工人一起出来给我们出谋划策的。”
李根元对于林振华的示好之意没有做出反应,而是看着林振华的眼睛问道:“林经理,我跟你接触过一次,我觉得你像是一个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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