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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纵意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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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需要逃避怯懦的借口罢了。

再往后……

安然已经忘记了,或者把这一切美好深藏在了心底。他从来不敢去打听水蓝的讯息,就算有,也是装着无心的旁敲侧击。如果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讯息,也不会再多问半句,因为他们不是一路人。

水蓝的语气永远是淡淡的,不远不近,无关男女,仿佛近在咫尺又远隔天涯:“杨老师说让你把检查明天早自习交给我,千万不要忘记了。”

安然点点头默不作声,直接背起书包走了出去,十一岁的男孩背影竟然带出了落寞的影子。他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新的人生。

“等等我,安然”同桌匆忙的把文具盒塞进书包,拎起来向外就跑。

走出教室,小男孩长长的出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在听到水蓝的声音之后如此失态。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懵懂少年,而是饱经悲欢离合落魄的中年人,需要忘记的早就忘记了。

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安然默默的低头走着,努力的回忆着二十年前的一切,这一切开始复苏,复苏在故旧的校园,充满生机勃勃的八十年代末的中学校园里。

同桌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书包在身后一荡一荡。

“你走那么快干嘛,累死我了。”

听见熟悉亲切的声音,安然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陈程,你家的大黄病好了没?”

“大黄啊?”陈程说到自家的小狗心情沮丧起来,“还是那个样子,爸爸说它老了,不是生病。”

“哦,”安然点着头,不再出声。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并不是不想说。三十岁的成年人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实在找不到共同语言,虽然他们看起来一样的幼稚。

安然不吭声,不意味着他的同桌一样沉默:“今天杨老师怎么罚你了,有没要你的爸妈来学校?”

“没有。”

“哇,班主任这么好说话啊。上次我看小人书被抓,她都要我妈来了,害得我回家惨死了。”

“哦”

“上次那本书的下册你给我看看啊。”

“嗯”

两个小男孩背着书包肩并着肩走出校园,踏着马路边浓浓的绿荫,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在他们的身前身后,一群群的孩子跑着跳着欢笑着。

放学的人流中,一个孤单的身影远远的跟随着。水蓝感到很意外,今天的安然给她的印象和往常大不一样,小男孩多了种说不出的味道。

水蓝比前面的两个男孩年纪都大些,她已经十三岁了。早熟的女孩已经知道了男女之别,母亲的尊尊教诲更是让她自觉的和男同学拉开了距离。她很羡慕前面的两个人,能够无忧无虑的打闹嬉笑,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拐过胜利大街,前面的两个人向右,周敏背着书包转向左边,她还要去接在读小学的妹妹一起回家。

再走过一条街道,和同桌挥手告别,安然的脚步终于回到了自家门前。他的父母都是江南市机械厂的职工,住在厂里的职工宿舍里面。这是一栋七十年代建成的三层楼房,住了十几户人家。在楼房的下面,每一户人家都有自己搭建的一个小厨房。

“小然回来啦?”

这是自家对门张大婶的声音,安然抬起头,张大婶还真是很年轻啊,头发黝黑腰杆挺直,和自己印象中天差地别。

男孩的心里鄙视自己一番,二十年后的人能和现在比吗?

“嗯,张大婶您就下班了啊。”

“哪的话,我今天晚班,还没去呢。”

也是,现在才五点不到,哪有这么早就下班的道理。毕竟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二十年前的事情很难回忆清楚了。

安然摸出钥匙,跟在张大婶后面上了楼,这栋楼他看着亲切的很,直到十年后自己家才搬出这住进新楼房。

楼道很暗,墙壁处处都有烟熏过的痕迹,每半层的转角处,都堆着不少乱七八糟的旧家具破桶子一类的东西。

三楼长长的过道上,站在简陋的钢筋焊成的防盗门前,安然深呼口气,这就是自己的家,久违了二十年的家。

用绳子串起的黄铜钥匙掏出来,房门向内开启。屋子的光线有些暗,正对门的墙壁挂着一幅大挂历,亲切的邓丽君小姐满脸甜蜜蜜的微笑看着小男孩。挂历的下面是一张桌子,一个小小的台灯,几本厚薄不一的书本。

书桌的边上是一张小床,不过足够容纳十一岁男孩的身体了。这就是安然的家,前后两间的套房,没有卫生间,没有空调。里面是父母的卧房,外面是儿子的。

简陋而温暖的家,我回来了。安然扔下书包,扑上久别二十年的床铺,闻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枕头和被子,泪水缓缓的落下。

004 和自己一样年轻的父母

迷迷糊糊的,安然被外面的喧闹声吵醒。闭着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耳朵尽力的分析着外面的声响。可千万不要是梦,千万千万。安然到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重生这种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这可比中五百万的大奖难了无数倍。

各式各样的方言响着,嗯,炒菜的声音,东家长西家短,男男女女的说话声,呵斥孩子们的叫嚷声,还有噔噔噔小孩子在楼梯上玩耍的声音,没错,这就是自己记忆中的少年时代。

安然悄悄的睁开眼睛,很慢很慢,慢到心慌。

还好,从那陈旧窄小的窗户可以看得出,现在绝对不会是2010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也不知道几点,不过听外面的响动,该是六七点钟。安然呼了口气,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小胳膊在空中挥舞着,做了两个扩胸运动,虽然还谈不上有胸肌。

可以确定了,自己重生了。安然的心再次澎湃,不需要小心翼翼,放肆的汹涌着。邓丽君的笑容依旧,小男孩模仿着,露出细细白白的牙。

“安然,出来吃饭啦!”房门外传来熟悉的喊声,年轻的母亲敲着门叫着自己的儿子。

安然跳下床,“哦,来了。”声音微微有些沙哑,泪水的痕迹不曾彻底抹去,就又有了重蹈覆辙的前兆。男孩忍着激动,站在黑暗中酝酿着,控制着不让自己失态。

“安然快一点,今天有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妈妈先下去了啊。”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安然拉开房门,只看到一个飘忽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厨房很小,15瓦的白炽灯泡很昏暗,小小的方桌靠着墙放着。两盘三碗桌上摆得整齐,妈妈的布着筷子,爸爸在炉子前面鼓捣着。小男孩站在小小的厨房门口,有些不敢踏进门。

“傻儿子,今天是怎么了?”妈妈上前把男孩拉进怀里,手掌贴着额头:“还好,没生病。”

“咱们儿子身体好着呢,下午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过了,估计的上课累了,犯困。”爸爸没回头,放下手中的东西拍拍巴掌。

“吃饭喽!”妈妈牵着儿子,去厨房外边水龙头上洗着手,犹自不放心的问:“小然,你身体没不舒服吧,是不是今天累了?”

“嗯”男孩低低的应着声,妈妈真的好年轻,爸爸……没看清,不过不用看也知道,和自己重生前差不太多的年纪,能老到哪去?

真的有点不适应,三十岁的成人思维遇见了三十多岁父母,安然一下真不知道怎样去面对,直到坐上了饭桌,他还是没有完全调整好状态。

大海碗已经堆得很满了,母亲还在不停的往里面夹着肉。虽说八十年代已经不至于饿着人,可有肉吃的日子还是不太多的。

“儿子,多吃点,早点长大。”爸爸看着安然大口吃饭的模样,眼睛都笑的眯成一条缝。天下最无私的只有父母,他们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爱一口气全部放在孩子的身上。自己就算再节省,在孩子身上绝对花钱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

“儿子,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老师讲的都能听懂吗?”

母亲卫兰也是一名老师,不过不是中学老师,而是江南机械厂子弟学校的小学教师。说起这个职业,她也算是女承父业了。安然的外公解放前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解放之后回到江东省会应天市一中的校长。文·革的时候因为家庭出身不好,再加上臭老九的职业,老人备受煎熬。

文·革过了不久,还没等摘掉右派的帽子,老人家因为过去那十年的摧残一病不起,早在八十年代初就阖然去世。外公的去世后,安然的外婆没过多久也去世了。从此作为独生女的卫兰再没有直系亲人,只有丈夫和宝贝儿子,成为她感情的全部寄托。

“上课要认真听讲,下了课也要出去活动一下。老妈就指着你考北大清华争光呢。”母亲咯咯的笑声,搂着儿子的小肩膀。这是卫兰最大的愿望,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他的外公一样,成为一个有知识的人。

“儿子,别听你妈妈的。你只要长得结结实实的,别总在外面惹祸就行了。”爸爸对妈妈的话很不以为然。小学毕业然后当兵分配到江南机械厂的他,从小就根正苗红,祖宗十八代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贫下中农,钢钢的红五类,向来不觉得书读得多是什么好事。自己老丈人算是知识分子了吧,记得自己刚结婚的时候要不是他带着厂里的同事去救,早就被红卫兵给批死了。

这是那个时代特有的烙印,自己学历差距那么大的父母能走在一起,不正是历史造就的吗?作为文·革后诞生的一代人,他不想去质疑什么,要没有文·革,自己都未必能存在这个世界。

安然闷头吃着饭,对父母的争论不置一词。将来的世界是怎样他一清二楚,没有知识是万万行不通的。要按着老爸的心思,读完高中就回厂里去当个工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就算重生前他都不干,何况现在还是带着作弊器回来的。

“我吃饱了,回房间写作业去了。”男孩一推饭碗跳下高高的凳子。他没有什么主动跑去洗碗的意识,倒不是不会,只是不习惯。要真那么干,非把父母吓坏不可。

“去吧去吧。”这是妈妈的回答。

“急什么,再多吃点。”这是爸爸的。

楼道里是有路灯的,很暗。男孩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告诫着自己:“低调,一定要低调。”

安然的性格一贯如此,内心张扬外表沉默,嗯,典型的闷骚男人。没办法,这是从小养成的,经历了三十年的洗礼,一辈子都无法改变了。

父母起码还要有个把小时才会上楼,吃晚饭刷锅洗碗,和楼上楼下的邻居们聊天说笑。安然小同学铺开了厚厚的信笺,开始写着重生后第一份检讨。这个是必须先完工的,不能让最重视学习成绩的老妈看到。

检查写的很顺,洋洋洒洒上千言一挥而就,先叙述了今天错误的产生经过,才阐述可能会造成的严重后果,联想未来,展望过去,怀念革命伟人的高尚情操,表现出一个孩子的追悔莫及。

这种东西他写得实在不少了,从小学到大学不下百篇,实在是轻车熟路得很。写完检讨书的小男孩小心的把信笺折好藏进书包,开始掏出书本写家庭作业。

初中一年级上学期的东西,对于大学毕业的人来说很简单。语文、数学、英语,二十分钟不到全部搞定,接下来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未来规划。

005 低调与高调

理想对未来事物的希望和想象,它与幻想有很大的不同,区别在于理想具有合理性、根据性。

从孩子转化到成年人,理想往往处于逐渐消亡的状态,原因是人生观和价值观的转变,也许社会价值观变化对人们的思想同样起到很大的作用。

在二十一世界的第一个十年里,中国人的理想是什么,钱、名利、穷奢极欲的生活?这不是理想,只是幻想罢了。当然这不是绝对,只是绝大多数。有钱的人才能有理想,连生存都无法保证的人,谈理想有什么意义?

安然很纠结,纠结了整整一个晚上。经过整晚的思考,他承认自己不算是什么高尚的人,永远都是小市民的他,对那些低级趣味的东西异常向往。舒适的生活、财富、别人崇敬的眼光、当然还有各式各样的美女,虽然他现在从生理上说,对女人还没有任何需要。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质的玻璃窗照进小小的房间,安然睁开眼做出了第一个决定,赚钱,低调的赚钱。当一个人还没有理想的时候,那就去努力赚钱。

早餐很从前的每一个日子一样,很简单稀饭油条。不过今天的早餐,让卫兰和安树感觉异乎寻常。正当夫妻两商量着现在物价疯长,需要囤积点吃穿日用品回家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喝着稀饭的儿子忽然开口了:“不用去,不会再涨了,很快会掉价的。”

安然不是在无的放矢,一个重生回来的人,要是连这段历史都不知道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了。八十年代中期,取消了大部分日用品的计划供应后,由于前期的供不应求,导致了物价飞涨。

后来,各种关于涨价的真真假假的传言在民间快速传播,习惯了计划经济思维的老百姓往往倾其所有,大量购进传说中要涨价的商品,这种行为一时间成为潮流。不料在市场的刺激下,工厂迅速加大了产量,结果是许多商品的价格不升反降,老百姓大呼上当。

小小的厨房里夫妻的议论声嘎然而止,两个成年人注视着自己的孩子面面相觑。

“听咱们儿子的,看看再说吧。”安树放下碗对妻子说着。他倒不是觉得儿子说的是真理,只因为这么小的孩子忽然冒出大人的话,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卫兰和他差不多,已经忘记了刚才和丈夫讨论的东西,双手托着孩子的脸上下瞧瞧:“儿子,你怎么知道不会再涨了啊?”

安然撇撇嘴,轻轻挣脱了母亲的束缚,拿起小小的书包站在门口。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不可能天天涨价,我去上学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只留下两个发呆的年轻父母。安然的解释很苍白,没有一点逻辑。可他也无法做出更好的解释,难道要他给父母讲一通大道理?要是那样的话,恐怕话还没说完就被送进医院了。

江南市不算大城市,一共只有五十多万人口。大城市有大城市的繁华,小城市有小城市的风景。安然最喜欢的,就是柏油马路两旁那些粗壮的枫树。

这些枫树已经有些年头了,粗壮弯曲的树干向着街道里面延伸着,浓密的树叶遮蔽了灼热的阳光,并不宽阔的马路被茂密的叶子盖住了大半,就算是八月正午时分也不会感觉炎热,何况现在只是深秋10月的一个早晨。

吹拂着清爽的晨风,一个孩子在绿荫下面走着,洒下童年的欢笑。再拐过一个路口,江南市三中的大门出现在了眼中。安然贪婪的重新享受着年少的欢乐,这种无忧无虑的快乐已经离开他很久很久了。

陈程是安然的同桌,一起坐在第二组第三排。学生时代同学之间关系最好的,一般来说非同桌莫属。从前的安然和陈程也在这个范围涵盖之内。能够坐在一起,在那个时代有一个基本的条件,那就是两个人差不多高。所以他和全班年纪最小的安然一样,都属于受到老师保护,总被其他同学欺负的行列。

早晨第一节是自习课,陈程就发现安然的精神很不好,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眼睛眯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安然,昨天晚上是不是挨骂了,这么没精神?”胖乎乎的陈程同学好奇心大起,把书包塞进抽屉,还没坐下就开口问。

“没事,”安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旋自闭上。他的确是有点困了,昨天夜里翻来覆去的根本没睡上多久。早晨上学的路上还不觉着,一到了教室拿出书本,上下眼皮就黏在一起睁不开了。

“快起来,班长过来了。”同桌小声在他耳边说着,靠得太近,就像在耳边吹气,有点痒。

男孩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继续趴着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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