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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纵意人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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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家的房子是前后两间,后面是父母的卧室,而前面既是客厅又是安然的卧室。每日里父母进进出出,安然一丝隐秘都不可能保留。要是无意做梦说了些什么,给父母听见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安先生、卫女士、安然同学,我们上楼履行最后一道手续吧。”
方同看了看手表,12点40分,下午去往深圳的火车抵达江南市的时间是3点半,时间不算太充裕了。方同所说的最后一道手续,是指安然完成所有创作后银河唱片对合同应有的履行,也就是该付钱了。
一行人放下碗筷匆匆上楼,顿时将安然那可怜的卧室挤得满满堂堂,更是坚定了男孩要买房子的决心。看见别人坐在自己床上,安然的心都碎了,那张小床发出吱呀的响声,仿佛顷刻就有崩塌的危险。
“安先生、卫女士,按照合同我们公司应该在安然将所有歌曲创作完成之后,经过我审核通过,立即将所有的佣金交付到你们手中。但是现在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
方同的脸上有点惭愧,的确是出了点小意外,通过海关是不允许携带大量港币现金的,人民币现金携带的数额也有限制。原本银河唱片的想法是他们人先过来,和安然签下合约,然后直接回公司交差。过个一两周,香港那边再派人以公司的名义携带现金或者支票进入内地完成合约。
这个计划按理说并没有什么差错,因为创作十首主打歌需要的时间不会太短,最起码也要半月以上的时间才可能完成,有这么多时间做为缓冲,别说几十万人民币,就是几百万也没有半点问题。
可是谁能料到,安然只用了半天就完成了别人一个月甚至一年都玩不成的合约,这就造成了方同现在的骑虎难下。一方面他急切的想带着这些新歌回去香港,另一方面身上又没有能够支付购买新歌的款项,这该怎么办?
方同也没隐瞒这个事实,一五一十的把着原原本本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按照合同我们应该支付六十五万港币的稿费和十万元补贴,共计七十五万元。可我们三个入关时兑换了五万人民币的现金,身上还有一万多港币。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交付五万定金,再以公司的名义打七十万的欠条,两周之内我公司会派专人来江南市支付剩下的尾款。”
看着安树、卫兰夫妇犹豫的神情,方同更发不好意思起来。这件事情是他们没有考虑周全,才导致现在的被动。现在竟然被逼得要打欠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可怜的八十年代,中国所有的银行都未开通转账业务,就算现在他们打电话给香港叫那边打款过来,也需要通过邮政汇款,按照中国邮政的速度,估计还没是派个人送钱来的快些……
“要不这样,两位可以跟随我们前往香港取款,这乐谱就先由两位保管,到了香港再钱货两清如何。两位去香港的所有费用我们公司会全权承担,这个你们不需要担心。”
安树和卫兰沉默着,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阶层,香港在他们的印象中只是一种传说般的存在,听了这个建议有点不知所措。
“算了,不需要这么麻烦。”
正当香港来的三位心中忐忑的等待两个大人答复的时候,坐在一旁的男孩说话了。
“用第一个方案,你们先付五万定金,其余的写一张欠单吧,那张欠单上只要三位共同签字就行。你们银河唱片是家大公司,我相信方总监和张大哥是不会骗我这个小孩子的。”
安然表现得很大度,对一行三人似乎放心的很。他当然放心了,那两个他是不认识,可张学友他还能不知道?就凭着张学友将来在华语乐坛的地位,七十万港币能算个什么?
“小然……”
卫兰有些不放心,提醒着自己的儿子,安树却是继续沉默。
“妈,你放心吧,方总监和张大哥他们不会是骗子,我相信他们。”
安然说的很坚决,香港来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意。不论是谁,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都是一件让人感动的事情。
“我这里有一块劳力士,买来也花了三十几万,先放在着做抵押吧。”方同脸色潮红的脱着手腕上的表带,他没有想到这么点大的孩子能给他这种信任。一个孩子能顶着父母的压力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再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岂不是要内疚死?
说出这种话,方同也是真没办法了。从香港来的三位都算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他和公司的法律顾问张国豪自不必说,身家都已突破千万,就连张学友这个沉入谷底的小歌手,拿出七十万都不算多难的事情。可在这内地,三个人加一块都想不出一点办法。
要是回去被人知道,这三位因为区区几十万而束手无策,不被人笑死才怪。
“要不这样,两位先回香港去,我留下来等公司来人。”张学友忽然开口,那两位都是大忙人,而他目前还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尽可以多留几天没有关系。
“没必要,合作的基础就是相互信任,张大哥你们一起回去吧,我说过我相信你们。方总监的劳力士可别留下,我怕一不小心摔坏了可赔不起哦”
安然呵呵笑道,语气果断坚决。这种卖人情的机会可不多啊,能让未来的歌神欠自己一个人情,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父亲眉毛一扬,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终于开了口:“嗯,就按小然说的办吧。”
卫兰欲言又止,看了看丈夫再看看儿子,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
做出这个决定很不容易,七十万,这是一个对八十年代的老百姓来说能吓死人的数字!除了安然心中稳稳有数之外,安树和卫兰心里都是一直打鼓的,这么大的一个数字变成了一张小小的欠条,要不是自己儿子说的那么坚决,他们是绝不会同意的。
反正这些钱都是小然赚回来的,就交给他自己做主吧!
安树贴着妻子的耳朵如是说……
027 谢谢老师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安然不是一个喜欢太多思考的人,那种顾影自怜愤世嫉俗也不是他的特长。简简单单的活着,快快乐乐的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他唯一的人生态度。重生之后对于未来的规划,他没有什么宏伟志愿,只是跟随着本能一步步的前行。
这种寒号鸟似的得过且过的精神,是一个小人物的真实写照。如果他没有后世的记忆,也许生命的轨迹还会和前世一样,不会有丝毫偏差,但是他有记忆,非常好的记忆。
说起来的确很奇怪,安然也不明白,为什么重生以后自己的记忆力会这么好。最后,他把这个问题的答案归结在了重生身上,别人重生之后特异功能一把又一把,自己只是记性好了一点算个什么?
趴在桌上的男孩想的并不是关于记忆好与坏的问题,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心乱了,乱糟糟如同乱麻。
有什么不能有病,没什么不能没钱。
安然心里的纷乱,都是钱闹的。
五万RMB,厚厚的五叠钞票整齐的摆放在眼前,十块一张一共五千张。
五万,一个五四个零,写在纸上轻描淡写,对从2010年重生回去的人来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刺激,可这厚厚的钞票安静的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时,对视觉的冲击是极大的。
香港的客人们走了,拒绝了他们送到车站去的好意,只留下了厚厚的钞票和一张欠条,还有一份合同。
一家三口紧紧的关上门,围坐着静静敲着桌上的钱发呆,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呼吸的急促。
年轻的父母比安然更加的不堪,毕竟安然比起他们来说,还有着一定的抵抗力。在2010年代,五万块算不得什么大数字。
安树口干舌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这么多属于自己的钱。眼神飘移着,在儿子稚嫩的脸上和钞票之间游移着,为人父的他终于开口:“我现在去钱存起来,以后给安然结婚用。”
卫兰木木的点着头,表示自己同意这个意见。
安然苦笑,自己结婚用,那得到何年何月?自己重生前都三十多了,那时候还没结婚呢。五万块现在是个大数目,过上二十年只能是微不足道了。
“爸、妈,咱们家买个房子吧。”
父母吃了一惊:“为什么,这住得好好的买房子干什么?”
“咱们家楼上楼下太吵了,我看不进去书。”
安然是一定要买房子的,倒不是因为这个家不好,他有自己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阻止父母把钱存进银行,另一方面是他的小心思,他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真正的独立。
一直以来他最羡慕那些有院子的住宅,不需要多豪华,几个房间一个小院独门独户,幽静而韵味。从前他没有这个能力,而现在他有了。
“嗯……”卫兰沉吟。
“安树,孩子的功课还是重要的,那就买个吧。咱们这栋楼的确吵了点,小然的成绩会受影响的。”
安树看了妻子一眼,再看看儿子。
“那好,我去打听打听哪有房子卖。”
“听说城南建了个香山小区,环境挺不错的,就是贵了点,要100多一平米,一套房要八千多。”
听着母亲那惊叹的语气,安然无语摇头。100多块一个平方的房子还贵,那后世这个城市四五千一个平米的房子怎么办?
“我不想住楼房,我喜欢外公原来住的那种。”
安然没有炒房的意思,他是真的喜欢那种带院子的老式瓦房。
安树呵呵笑,在儿子脑袋上摸了一把:“咱们儿子不喜欢住新楼,那听你的,老爸明天就托人去问问有没有院子买。”
卫兰瞪了他一眼:“孩子懂什么啊,新楼房干净敞亮住的多舒服,干嘛买旧的。”
“钱是儿子赚的嘛,当然是听他的。你放心吧,咱们儿子以后肯定有出息,能给他妈买楼房,是不是啊小然。”
安树的理由很强大,这也是他真正的心思,既然是儿子赚的钱,给他花那是天经地义的。
“你们爷俩都一个样,说风就是雨。”
卫兰扑哧一笑,搂住安然眼中全是温柔:“儿子,妈不要你赚钱,只要你开开心心的成长,做个有出息的人就行了。”
三言两语间,一件人生大事就算是说好了,这让安然有些诧异,他有无数说服父母的理由都还没出口,这就答应了?他清晰的记得,前世到了2000年时,他家买了一套新房,前前后后光商量地段价格这些事情就花了几天。
安然还没有意识到,由于自己的重生,也改变了父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多数人消费的态度,取决于口袋中的钞票厚度。有钱人买东西不需要有顾虑,只要喜欢就能出手。没钱人是不敢的,特别是买大件的时候,必然是斟酌再斟酌,商量再商量。
安然忽视了一个事实,他现在已经算得上一个有钱人了,八十年代的有钱人。穷惯了,不怪他。
虽然商量好了要买房子,安树还是急匆匆的把钱存进了银行,买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好的事情,总不能把这么多钱堆在家里,这样太不安全了。
安然跟着父亲下楼,父亲向右他向前。已经到了去李爷爷家学习的时间,逐渐真心爱上音乐的孩子,不想漏掉一节课。
安然前世就喜欢音乐,很喜欢的那种,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记住那么多的歌词和旋律。但是喜欢归喜欢,他从未接触过系统的音乐教育,连识谱都办不到,基本就是个音乐盲。
中国的学校自初二以后,便没有副课的容身之地。所谓的地理、音乐、美术之类,不是被主课老师借用,就是沦为自修。像安然这样喜欢而没有条件接触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孩子比比皆是,这也许才能算是应试教育最大的败笔吧。
答应母亲去跟李爷爷学音乐,部分原因是安然本身对音乐的爱好,更多的却是为自己现在写歌卖钱做一个铺垫。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过分突兀,才能给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可是现在,他的心思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么功利,放下了金钱的执着,融入了自己的情感。
从喜欢听到现在对音乐有些入门级的了解,安然越来越尊敬李云飞,因为是他把自己带进了这扇广阔的天地,更因为李云飞对他的悉心教诲。不光是音乐上的教导,也有为人处世做人这面的指导。
安然越来越觉得,李云飞像是他人生的老师,真正意义上的老师。类似古代中国道德伦理中的师徒关系,而不是现代教育中近乎买卖似的师生关系。
古代中国,每家每户堂屋的正壁上都供着“天地君亲师”的牌子,逢年过节,人们便叩首礼拜,把老师和天地君王父母同列为神圣。在中国的传统定义里,师生关系通常被视为仅次于直隶亲属关系的最重要的社会关系,师承关系往往维持一辈子。
而经历十年动乱后的师生关系,古代流传下来的那种由伦理道德约束的东西早就崩溃殆尽,从而转化为老师管理学生,和学生挣脱束缚的对抗。等到二十一世纪后,更是赤裸裸的演变成金钱关系。当然,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只为了钱而进行教育,但大部分的老师只是单纯的为了金钱付出劳动。
安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也许是出于对二十年后教育体制的悲哀,还是为越来越沦丧的道德哀婉,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从安然的家道李云飞的小院不远也不近,一个在江南机械厂家属生活区的东头,一个在生活区的西面,走路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据说人的思维可以接近光速,安然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事实,但他知道思维一定是很快的东西,因为这短短的一路,他想到的东西太多太多。
被金钱暂时迷住的心灵忽然挣脱了束缚,阔别十多年久违的清醒重新回到男孩的身体内。为什么要那么看重财富?难道说财富就是唯一衡量生活的标准吗?
安然有些羞愧,每天欺骗着自己,给自己找着种种的理由和借口,不都是为了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重生,难道只为了成为将来国内那种为所欲为的有钱人?
不应该这样下去,安然对着自己拷问,带着未来的记忆,名利地位唾手可得的自己,到底应该怎样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个问题一直到走进李云飞的房间,安然还没有得出答案,于是他向自己的老师询问:“老师,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该怎样活着才有意义?”
李云飞沉默,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千百年来的先贤们无数次提出过这个疑问,也给出过很多答案,但他都不觉得完全正确。
“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也不会有标准答案。”李云飞一面思考着一面说着,他希望自己尽力能把这个问题解释的清晰一些,给自己的学生迷茫的前路多出一些正确的选择。从安然问出这个问题,他知道安然一定是碰到了疑问,他有义务去用自己的人生经验给孩子解惑。
“安然,你了解宇宙的博大吗?”
“知道。”
“那么你觉得对于宇宙来说,地球的存在毁灭与否有意义吗?”
安然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目光似乎能够透出屋顶望见无尽的苍穹。
“地球对于人来说大吗?”
“大”
“你觉得人类是否存在对于地球来说有意义吗?”
安然继续摇头,没有人类,地球照样运转。
“人类的存在对于宇宙和地球都没有意义,那么人类为什么还要继续顽强的活着,还要努力的奋斗?”
“人是一种生物,有智慧有思想的生物,有血有肉有情感。拿我们每一个个体来说,我们活着或者死亡都不会对人类这个种群带来丝毫的变化,但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有着自身的意义,很多很多……”
“也许为了家人,也许为了朋友,也许为了爱人,但是归根结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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