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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变-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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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乙成显然是没注意到玄一道长吃惊的神情，他继续说道：“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个能量空间就是你们所说的阵法啊。”
任超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他心中十分新鲜，就连忙问道：“史大哥，你所说的能量空间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在祖师爷看来是阵法的东西你看来却是能量空间呢？”
玄一道长也立刻收起自己震撼的心情，注意倾听史乙成的解释。
史乙成一笑说道：“阵法应该是地球和八异界空间的通道被封闭之后产生的东西。你们人类可能在某些偶然的情况下看到了一些自然形成的能量空间，或者更恰当地说叫做聚能空间，就觉得非常神奇，于是就有意模仿这自然形成的聚能空间的形式去布置或者改变一些空间物品的摆放形式，从而形成了一个人造的聚能空间。随着时间的发展，你们人类不断总结提高各种各样的聚能空间，从而形成了各种各样的你们所说的阵法。”
玄一道长这时插话道：“史前辈，贫道向你问一下，你将我们的阵法叫作聚能空间，为什么我们却看不到其中的能量呢？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既然是聚能空间，那么这些物体是怎么聚集能量的呢？”
史乙成回答道：“玄一小道士，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啊。因为我不是人类，所以我能看到的东西你们并不一定能看到，因为你们不能直接观察到其中的现象，所以就无法弄清楚其中的原理，故而就将这种聚能空间给神秘化了。”
任超凡和玄一道长还是不能理解史乙成的话，两个人都一起摇头，表示没听明白。史乙成左右看了看，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只洗脸盆，于是他就把洗脸盆拿起来，走到门口，将洗脸盆放在阳光下面。
“玄一小道士，还有超凡你这个傻小子，你们过来看着。”史乙成招手叫两人过来。
他将洗脸盆倾斜一下正对着阳光，然后对两人说道：“太阳灶你们见过吧？我现在就将这只洗脸盆当着一个太阳灶，这太阳光经过洗脸盆的反射之后聚集在一个焦点处，假如我们在这个焦点处放一壶水，水很快就被这洗脸盆聚集的太阳能烧开了。对于太阳光来说，这只洗脸盆就构成一个简单的人造聚能空间。”
任超凡拼命地想，还是想不通阵法和这个洗脸盆有什么共同之处，难道能说这洗脸盆就是一个小小的阵法？
由于本体就在任超凡身上，所以史乙成自然很清楚任超凡在想什么。他笑着对任超凡说：“超凡，你想得没错，这只洗脸盆从聚能的角度来说实质上就是一个小小的阵法。”
他继续解释说：“在这世界上，除了有宇宙原点‘源’爆炸时残留下来的先天能量外，还有各式各样的后天能量，比如光能、风能、电磁能、声波能等等。即使在后天能量中，也有很多其他以形势存在的能量是你们人类还没有发现的。而很多自然形成的聚能空间在巧合之下，刚好可以将某种形势的能量聚集起来。而这些能量如果足够大时，就会对人类的活动产生影响。比如说假如某个地方聚集了大量的次声波能，就会对人类的肌体产生巨大的杀伤力；再比如说某个地方聚集了大量的电磁波能，假如正巧这个电磁波能的波段正好和人类大脑的脑电波波段频率一致的话，就会影响人类的大脑，使人类产生幻觉。”
听到这里，任超凡和玄一道长似有所悟，但是一时又说不准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这时史乙成继续说了下去。
“而某些聪明的人发现某种聚能空间能产生某种效用之后就可以模仿这类聚能空间的形式，于是阵法就产生了。而在人类只要处于阵法这个特定的聚能空间中，就难免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以至于不能正确作出判断，于是人类就会被这个阵法所迷惑。当然，阵法这个聚能空间聚集的可能是电磁能，也可能是次声波能，也可能是其他人类尚未了解的形势的能量。一种阵法可能是聚集某一种能量，也可能同时聚集多种能量。而聚集能量就需要物质媒介。比如太阳灶聚集能量就需要光滑如镜的金属，所以如果要聚集某种特殊能量就需要特殊的媒介。所以玄一小道士布置这个困龙大阵就必须需要天坛石这种特殊的物质媒介才能发挥这个困龙大阵的作用。”
任超凡和玄一道长已经基本明白了，原来阵法在史乙成看来果然就是聚能空间。
史乙成显然是意犹未尽，他继续说道：“由于设计阵法的人只知道阵法的功效而不知道阵法的实际原理，这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在你们人类的眼里，阵法就是种非常神秘的东西，前人设计好的阵法往往不能作出一丝一毫的改动。因为假如改动了，那阵法聚能的效果可能就失去了，也就是你们所认为的阵法失灵了。而我因为明白这不过就是一种聚能空间，所以我无论如何改变布阵的特殊物质媒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这些物质媒介发挥更大的聚能效用。因此，在你们人类眼里神秘莫测的阵法我却可以轻易改动。”
玄一道长和任超凡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困龙大阵那么复杂难解的阵法史乙成轻而易举的就破解了，而且还将困龙大阵的威力增强了数倍。
玄一道长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困龙大阵对不属于人类的八异界生物也有效果呢？难道他们不能和史乙成一样一眼看破那是个聚能空间吗？
于是他将心中的这个疑问向史乙成提出。史乙成笑着说：“玄一小道士，这个你可尽管放心。这宇宙中能看出阵法本质其实是聚能空间的除了我外再没有别人，如果要有，除非让宇宙的大爆炸的奇点‘源’复生，否则，你只管安心地布置你的阵法吧。”
任超凡好奇地问道：“史大哥，既然别人不能和你一样看出阵法的本质，那他们是如何破解阵法的呢？”
这会儿轮到史乙成头大了，这个傻小子，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啊？他也不是那些破阵的人，又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如何破阵的呢？
不过这个问题也难不倒史乙成，他扭头问一下玄一道长：“玄一小道士，你能不能给我演示一下你是如何破解这个困龙大阵的呢？”
史乙成找了几块石头代替天坛石，在地面上摆出了困龙大阵。玄一道长看了一下，用手在困龙大阵中指了几个方位，史乙成看后点点头笑了。他问玄一道长：“玄一小道士，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几个方位的？”
玄一道长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初师父抱石真人传授我这个阵法的时候就让我记住‘前三后四、左七右八’这样的口诀，我只要牢记着这口诀在阵中行走，自然就不会有事。”
“嗯，我明白了！”史乙成扭头对任超凡说道：“傻小子，其实道理很简单。任何人破阵的时候只要死记住这样的口诀，他才不管幻象不幻象，就这样走下去，就一定能走到聚能空间中能量聚集不到地带，只要到达这个地带，他就可以不受阵中聚集能量的影响，他自然会清醒了，这阵法他就破了。”
任超凡这次算彻底地明白了，不过他感到好不公平，为什么史乙成破阵只要一眼看过去就行了，他破阵还需要记什么口诀。假如有一天他遇到一个厉害的聚能空间，他又不知道口诀，那不就死定了？
于是他开口向史乙成恳求道：“史大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也像你一样厉害，不用背什么口诀就能破了别人的聚能空间啊？”
史乙成呵呵一笑，他告诉任超凡：“傻小子，这其实很简单，我这次过来找你就是为了带你去一个地方吸收先天能量的。在那个地方周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自然形成的聚能空间。我虽然明白其中的奥妙，但是前后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顺利闯入这个能量空间。假如你跟我过去闯过这个能量空间，又将那先天能量全部吸收，那么以后这些各种阵法的人造聚能空间都奈何不了你了。”
任超凡大喜，他连忙问道：“史大哥，这个神秘的地方在哪里啊？”
史乙成回答道：“尖鼎高原！”
本来按照史乙成的意思，任超凡最好马上就跟他到尖鼎高原去闯过那个厉害的聚能空间，吸收下面蕴藏的先天能量。可是任超凡的身份早和一年前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他现在是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的掌舵人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再加上听史乙成说此去大约需要半年的时间，所以很多工作任超凡都必须要先安排好才行。
史乙成自然是不能体会任超凡此时的心情，在他看来只有获取先天能量是正事，其他的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但是任超凡不同意马上跟他走，他也毫无办法。无奈之下，史乙成只好和玄一道长探讨一下道家的修炼之术来打发时间，玄一道长倒是因此从史乙成那里受益不少。
其他工作都好安排，因为那些事务都已经步入正规，只要按部就班的进行就好了。但是任超凡在田村修建自来水厂、污水处理厂和国家一级公路的计划却遇到了点麻烦。这不，李景天就打电话来不同意他的计划。
“超凡，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我绝对能理解你急于建设家乡、改变家乡面貌的心情。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的做法可能是南辕北辙，最终会付出更大的成本。不错，从短期来看，你家乡的面貌因为你此次的投资行为获得了改善，但是长远来看，你的家乡却失去了更好的发展前景。”李景天在电话中苦口婆心地劝说任超凡。
原来，任超凡在制定修建自来水厂、公路等基础设施规划时并没有事先征求李景天的意见，在他看来，自己一心为家乡搞建设，李景天教授知道后一定会赞同的。没有想到当李景天听说这件事后却立刻打电话来表示反对。
任超凡却满腹疑问，自己明明是为家乡做好事，怎么反而会出现这种效果呢？于是他就向李景天问道：“李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这样做为什么会使M州失去了更好的发展前景呢？”
“唉！”李景天在电话中叹了一口气，他说道：“超凡啊，这主要与我国目前的国情有关啊。”
“那你说怎么办呢李老？我该如何做才能实现我造福家乡的梦想呢？”任超凡有气无力地问道。
“呵呵，超凡，不要太悲观了。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又何况你这样简单的事情呢？”李景天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轻松，他说道：“你只要想想别的企业在一个地方进行大规模投资的做法就明白了，如果你也像他们那样去做，你就会获得成功，实现你的梦想。”
“哦？”任超凡这下可明白李景天的意思了，他说道：“李老，你的意思是我向M州市政府提条件，尽可能多的提条件？”
“对！”李景天说道：“通过各种各样的条件，就可以将M州市政府和任氏企业绑在同一辆战车上。M州市政府要想出政绩，就必须支持任氏企业的发展。只有这样，任氏企业才能破除一切干扰，在M州发展壮大起来，从而带动M州经济的全面腾飞。”
“比如修建公路、修建自来水厂你都可以当作条件向M州市政府提出。只有给任氏企业提供一个良好的基础设施，任氏企业才能在M州扩大投资规模，才可能将任氏企业集团的总部迁移到M州来。”李景天这才把他的意见说出来。
任超凡一听就急了：“李老，我何尝不想让M州市政府出资修建公路、修建自来水厂啊。可是M州是个贫穷落后的县级市，财政上一向非常吃紧，他们哪里有钱来田村修建公路、修建自来水厂啊？”
“呵呵，超凡啊，你是任氏企业的董事长啊还是M州市的市长啊？”李景天挖苦任超凡说：“你只需要考虑你企业的事情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去考虑市长的事情呢？你怎么知道M州财政没钱？再说，即使M州财政没钱，市政府就不可以向银行贷款了吗？只要M州市政府下定决心筑巢引凤，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贷款修路的。而一旦他们将基础设施建设后，这棵梧桐树将来可不止引来任氏企业一只金凤凰啊。”
“再说了，只要M州市政府贷款修路，他们的财政上就会出现赤字。这样，他们为了尽快弥补财政上的赤字，就要好好保护任氏企业这个重要的地方税源了。这样，无论谁来M州市当市长，为了保住政绩，都会大力扶持任氏企业的发展了。”
李景天最后说道：“更重要的是，通过满足任氏企业对投资环境和投资服务的要求，M州市政府会逐渐明白，好了，我今天就说到这里吧。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任氏企业究竟该如何抉择，还要靠你自己拿注意。你再好好想一想吧。”
任超凡说道：“谢谢李老，超凡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李景天在电话中骂了一句：“你小子还假模假样的和我客气啊？”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任超凡就陷入了沉思，究竟该如何办呢？他有点后悔自己太冒失了。在投资计划没请教李景天的情况下就贸然去找李市长了，现在自己即使反悔，又如何向李市长解释呢？万般无奈之下任超凡只好决定再去找李市长一趟，算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任超凡来到市长府，正巧李市长刚刚参加完一个会议。他一听任超凡来找他，立刻在电话中让任超凡赶快进来。
到了市长办公室，任超凡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明来意。倒是李市长看出点端倪，他笑着问任超凡：“超凡，你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情？怕什么啊，你只管开口，在我这个大哥面前还有什么顾忌呢？”
任超凡一想也是，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再躲藏也没有用。于是他把心一横，就将来意向李市长说明了。此时他心中已经无所顾忌，就将李景天告诉他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他没告诉李市长是李景天告诉他这番话的。
任超凡一口气将话说完，心中算是轻松多了。他看着李市长，心中说道反正我已经把球发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李市长听了任超凡的话后心中非常震撼。任超凡说的那些顾虑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那么多或者不愿意想那么多而已。他当然知道，虽然任氏企业庞大投资计划的实施，他的政绩单上也会被浓浓地记上一笔，他本人也将会因此而获得职位上的晋升。至于给任氏企业的那些保证，他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在M州一天，那些保证就会生效一天。他甚至想到在他调走的时候一定会好好给自己的继任者交待一下，让他一定要善待任氏企业。至于他的继任者能不能听从他的叮嘱，那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反正只要他本人做到问心无愧就可以了。
可是任超凡今天的话逼迫着他不得不顺着任超凡的话，沿着任超凡的思路想下去，而想下去得出的结果让他悚然而惊。任超凡今天的话毫无顾忌地将一些官场上的潜规则揭示得淋漓尽致，这些潜规则李市长心中早就明白，只是从来没有人像今天的任超凡一样敢于那么公开的谈论它而已。
事情到这一步李市长已经知道任超凡的打算了。作为一个资本雄厚的企业家，任超凡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获得优惠的投资政策，他不一定非要在M州投资。今天他既然敢将话挑明，说明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而李市长却不能放任超凡离开M州，M州已经贫穷落后这么久了，现在好容易来一个有能力彻底改变M州面貌的企业家，李市长即使不考虑自己的政绩，只是替M州百姓考虑，也不能让任超凡离开M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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