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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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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联防员都说笑着走出去,小平头看了唐逸一眼,犹豫一下,终于也退出了休息室,紧紧关上了门。

徐正阳得意的走向唐逸,一脸胜利者的笑容:“小子,你说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对象你也敢碰!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正措词准备怎么讨饶的张自强听到徐正阳突然冒出的话,差点儿没跳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溺水的人又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再浮不出水面儿。

徐正阳走到唐逸身边,一把揪住唐逸的头发,对着唐逸的脸恶狠狠道:“你如果现在给我跪下,向我叫三声爷爷,并保证以后再不见齐洁我就放过你!不然今天就好好收拾你小子!”

张自强呆了,傻了,自杀的心都有了,突然间,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噌一下就跳了起来,好像狮子一般扑过去,狠狠一脚正踹在徐正阳的腰眼上,徐正阳“哎呦”一声,被踹了个狗啃泥,看来张自强在紧要关头,竟然奇迹般恢复了以前在警校时的身手。

唐逸拍拍身上的土,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笑看张自强:“成,够威风,够煞气,真是好大一位差老爷啊!”

说着也不再理他,回身拉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门口几名联防员奇怪的看着他,小平头向里探探头,问道:“张队,就这样放他走了?”见张自强失魂落魄似的点头,虽然奇怪,却也回过身挥挥手,几名伸胳膊拦住唐逸的联防员这才放行。

休息室内,徐正阳捂着腰眼哼哼唧唧爬起来,骂骂咧咧道:“张哥,你他妈是不是失心疯了!你踹我干什么?哎?我说你怎么放他走了?”

张自强怨天怨地怨社会,扑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心都有,听到徐正阳的话更是一腔火气无处发泄,猛地扑过去照着他脸就是一脚:“你妈才失心疯了!我看你他妈就是我的灾星!”将他踹倒在地还不解恨,一脚又一脚的踹下去,直踹得徐正阳哭爹喊娘的求饶,又狠狠踢了他几脚后才住了手,打人也是个体力活,张自强抹着额头的汗,气喘吁吁骂道:“你他妈知道他是谁不?陈家坨的唐逸,我看你他妈也不知道!你就他妈知道玩女人!**你妈的!老子算被你害死了!”说着话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本章题目奋斗何解?两坨粪打架也)

  第二十二章 坏水几瓢好养鱼

一转眼又是一个礼拜,周六下午,镇政府办公室,唐逸坐在办公桌后,听着面前纸箱厂陈厂长诉苦,唐逸一阵头疼,官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方方面面关系要捋顺不说,就算你捋顺了关系,但真正做点实事儿更难,一个小小的纸箱厂就让人伤透了脑筋,难道纸箱厂真的要和历史上一样,最后全部变卖掉?或许历史真是不可逆转?

可是望着陈厂长厚厚镜片后目光的期待,微微气馁的唐逸猛地又精神一振,自从罐头厂收到效益后,镇上许多人可是都信服了自己,纸箱厂的工人更是将自己当作了指路明灯,当时开现场会时那一双双眼睛中的期待,信任。现在唐逸想起来心中还暖洋洋的,自己,可不能叫他们失望啊!

“资金的问题我再想想办法,不过陈厂长,我觉得就算换了新设备,纸箱厂也要转换经营模式,不能再用老思路经营,不能将目光局限在延山几个工厂的包装上,要走出去,毕竟咱们紧挨林场,木沫子可是便宜了许多,咱们产品的成本也要降下来!”唐逸说一句,陈厂长点一次头,后来干脆掏出小本本记下唐逸的话,说是回去领会唐逸的精神,唐逸有些哭笑不得,但那时候党员就习惯这样说话,唐逸也没办法。

“哒哒哒”有人在外面敲办公室的门,接着门一推,进来个唐逸意想不到的人,徐正阳,夹着个黑色公文包,小心翼翼走了进来,看到唐逸满脸赔笑:“呀,唐书记,几天不见,您是越来越精神了!”

“您二位这是在开会?要不我去外面等?”徐正阳作势要拉门,唐逸道:“我这事儿还要说半天呢,先说你的吧,过来坐!”唐逸指了指办公桌前另一把椅子,徐正阳笑呵呵坐下,看着黑色中山装的唐逸精神抖搂,一副青年才俊的派头,直把徐正阳恨得牙痒痒的,但却是陪笑道:“唐书记,我是找您道歉的,另外有点私事想和您单独谈谈,您有时间没?”

唐逸微微点头,也想听他说些什么,刚想暂时将陈厂长支出去,却见徐正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唐逸愣了一下,他能感觉的出来,徐正阳并没有真正的服帖,难道,他还想和自己斗斗?

唐逸笑笑,靠在了椅背上,倒要看看他唱哪一出儿,摆手止住准备出去的陈厂长,笑道:“正阳,咱们都不是外人,有话就说。”

徐正阳一阵犹豫,唐逸猜得没错儿,徐正阳确实是不服气,他这些年做生意赚了些钱,也算见过一些世面,对于镇领导他还真不怎么怕,被张自强暴打了一顿后可没有心甘情愿认栽,而是想办法怎么扳倒唐逸。

思来想去,他有了一点子,就是给唐逸送钱,算是自己的赔罪钱,唐逸如果不收再另想法子,如果收了的话那就好办了,留下证据,以后再和唐逸套近乎,溜须拍马,一定要他以为自己真的怕了他,等他没了戒心,时机成熟时再举报他,抹黑他。

徐正阳看着陈厂长一阵犹豫,吞吞吐吐道:“我……我有点事儿想和您私下说。”他故意吞吞吐吐的,就是让陈厂长对自己印象深点儿,让陈厂长猜疑自己和唐逸的关系,没准儿以后还是个证人。

唐逸深深看了徐正阳一眼,笑道:“没事儿,陈厂长是自己人,不管有啥事儿,都可以当他面说,说吧,啥事儿!”

陈厂长怎么听怎么感觉这小伙子是来求唐逸办事儿,心说我什么时候成唐书记自己人了?但见唐逸给自己使眼色,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徐正阳犹豫道:“真的?”看着陈厂长,心说难道这位厂长真的和唐逸是权钱交易的关系,正疑惑,却听唐逸笑道:“陈厂长,上次你送来的钱我收到了,做的不错!”

陈厂长楞了一下,旋即想起自己给唐逸送过一笔钱,就是纸箱厂卖旧设备的钱,还镇财政的欠款的,不过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怎么唐书记又提?不过唐逸既然说了,他也只好笑道:“是,是……”

徐正阳听得愣神,心说这小子不会这么张狂吧,当我的面儿随便提送钱不送钱的?抬头,却见唐逸对自己眨了眨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公文包,徐正阳一颗心大定,心说原来他看出自己是来送钱的,这是给自己定心丸呢。

想想可不是,年纪轻轻的领导,还能不好金钱和女人?而且齐洁为啥好端端有钱买楼了,肯定是这小子收的贿赂啊?

越想徐正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琢磨了一下,就算自己误解了唐逸的意思,陈厂长不是唐逸的人,自己掏钱最多被唐逸装模作样申斥一次,而且自己可以再找没人的时间送给他,到时候陈厂长更可以作间接证人。

怎么想徐正阳都觉得胜券在握,于是又装出犹犹豫豫的样子,磨蹭半天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大纸袋,道:“这,这是给您的,算是我向您赔罪。”

纸袋鼓鼓囊囊的,任谁一看就知道是钱,唐逸接最好,不接骂自己的话最起码陈厂长心里有了这个事儿。

陈厂长脸色唰一下就变了,心说完了完了,自己这可沾上腥了,怎么让自己看到这种东西呢。这时候站起来走太露行迹,更不妥当。

唐逸哈哈笑起来:“好好!小徐真有你的!“伸手接过纸袋,徐正阳心中一松,透心窝子的舒服,唐逸啊唐逸,看你怎么栽在我手里。

陈厂长脸上变色,他做梦想不到备受领导推崇,下级爱戴的唐书记是这么一个人,要不要去举报他?陈厂长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算盘。

唐逸这时满面微笑的对陈厂长道:“老陈,本来我准备等事儿成再和你说,免得你空欢喜,这位小徐,前几天和我认识的,他说自己是县城里的财神爷,最喜欢出资帮地方建设,本来我还以为他吹牛呢,没想到真把钱拿来了!”

“小徐,这是多少钱啊?是你说的三万吧?”唐逸笑呵呵转向了徐正阳。

徐正阳怔住,随口道:“这是一万……”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唐逸在说什么,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哈哈,那也好,另外两万再等等也成。”唐逸又回头对目瞪口呆的陈厂长道:“老陈,还不谢谢小徐同志?这年头儿,这样的好人可不多见!另外两万小徐同志过几天也会送来的。”

陈厂长激动的站起来,用力握住徐正阳的手,眼里闪着泪花:“谢谢小徐同志,谢谢小徐同志,您可真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我代表纸箱厂全体工人感谢您!”心里一阵惭愧,自己把唐书记当什么人了?真是老糊涂了!

徐正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唐逸又道:“老陈,以后你就和小徐单独联系吧,钱上的事儿我过多参与不好。”笑笑道:“还有,虽说小徐同志只为支援国家建设,不为名不为利,但怎么也不能太让人家吃亏,回头找县电视台的同志说说,请他们给小徐同志作个专访,这才是真正的致富不忘乡亲呢。”

“不……不是,这钱……”徐正阳急得结结巴巴,却被唐逸一个有力的手势截住了话头儿:“小徐啊!我知道你不图出名,但作了好事就应该受到表扬!你就不要再说了!”

“老陈,一定要跟县电视台的记者同志说清楚,小徐是无偿赞助国有企业三万元,三万元啊,这年头多少人能拿出三万元支援国家建设?一定要大力表扬啊!”

徐正阳差点没晕过去,心说我上哪再找两万块去?这些年虽然赚了些钱,但花销更大,这一万还是挤吧出来的,难道要我卖房子吗?

刚要再说话,唐逸把头凑到了他耳边,低声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如果你再出妖蛾子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人其实挺记仇的。”

声音很低,也没有阴沉的意味,还是和唐逸平时说话的语气一模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徐正阳只觉得后脊梁汗毛突然间一起竖了起来。

“小徐同志,除了请电视台宣传您,我还准备用纸箱厂的名义送你面锦旗,到时候就要劳烦唐书记的墨宝了。”老陈掏心窝子的感激表露无遗,但他越是这么真情流露,徐正阳越是郁闷难当,只气得头脑阵阵眩晕,心脏好像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跳出来……

更听唐逸笑道:“老陈,锦旗一定要做得大点儿!”徐正阳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也不知道怎么出了镇政府,轻风吹来,徐正阳头脑一清,街头嬉戏的孩子用稚嫩的童音唱着歌谣“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儿生闷气,你拍二,我拍二,一个小孩儿掉眼泪……”

徐正阳将公文包里的小录音机掏出来,狠狠摔在水泥路上,又发泄似的在上面狠狠踩了几脚,生着闷气,抹着眼泪儿走向了公车站。

而几天以后,当唐逸和齐洁一起看到电视上徐正阳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时,两个人险些笑翻天,齐洁笑得花枝乱颤,更掐着唐逸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呢?还不许人追我了?”

  第二十三章 是是非非难思量

三月的春风吹遍延山,天渐渐转暖,一丝丝绿意吐出,陈家坨镇政府大院中的杏树也绽放出粉红的花蕾,不知不觉的,镇政府办公室的玻璃窗户一扇扇都支开,再不用忍受烟雾缭绕的办公环境。

唐逸轻轻吹着刚刚挥墨而就的字帖,满意的点点头,指着窗外的杏树对陈珂笑道:“红杏枝头春意闹,古人说这一个闹字境界全出,确然如此,又说写文章,不着一字而尽得风流,文章的意境贵在隐而不露,贵在不言中……”

陈珂连连点头,清丽的脸上满是崇拜,由衷的道:“唐书记,你懂的真多,字也写得好。”

唐逸心里美得紧,心说这字还不是你逼着练出来的?这些话也是你以后教我用得,想不到我也有教育你的一天,嘿嘿。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陈珂接起电话,话筒里马上响起陈达和的大嗓门:“是唐书记吧?我老陈啊!陈大炮!”嗓门之大,坐在办公桌里的唐逸都听得清清楚楚,陈珂好笑的将电话递给了唐逸。

“是我。”唐逸说话从来是言简意赅。

“唐书记,有点事儿麻烦你,马局的侄子被扣在了陈家坨派出所,您能不能出面说一声,叫他们大事化小。”

唐逸楞了一下,马局?那是公安局长马鹏华了,他侄子怎么会被扣在派出所?有些奇怪的问道:“老陈,你是拿我开涮是不?你们公安系统的事儿还不是你发句话?还轮得到我出面?”

陈达和恨恨道:“还不是柳大忠作梗,他发了话,小李怕担责任,说什么也不敢放人,哼,柳老头真是想捅马蜂窝呢!”又压低声音道:“唐书记,马鹏华可是土生土长的延山人,关系网深着呢,心眼儿还小,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老柳老糊涂了,趟这浑水,非淹死他不可!”说着低笑起来,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儿。

“唐书记,这事儿可拜托您啦,我可是和马局拍胸窝子保证能办成了。”陈达和挂电话前还不忘郑重嘱咐唐逸,可见他对这事儿极为热心。

陈珂断断续续听得不大明白,唐逸放下电话后她问道:“唐书记,陈大炮求您办事儿?哼,他能有什么好事儿?”

唐逸摇摇头,拿起电话,拨通了派出所,接替陈达和担任所长的就是原副所长,姓李,说话伶牙俐齿的,唐逸问起情况,他连忙将事情始末说出,原来,每到春秋,就会有菜贩子和水果贩子收菜收水果,卖到城市赚取差价,这类人又被称为“老客”。马鹏华的侄子就是一老客,不过他是那种没有任何经营证件的黑客,偏偏这次来陈家坨收芹菜时遇到工商所执法队,队员不认识他,要扣车罚款,他不但不配合,反而态度极为嚣张,动手打伤工商人员,最后被派出所抓了起来,李所长急着撇清自己关系:“唐书记,这不关我的事儿,是柳书记说我敢私自放人就追究我的责任,我,我也没办法啊,陈队那儿还劳您多解释解释……”

唐逸挂了电话,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对陈珂道:“走,去卫生所看一看。”据说有名工商执法人员伤的不轻,住在卫生院里。虽然不齿马家那位公子,但对柳大忠的作法也相当不屑,也不知道他想作甚么?这都是对付老百姓的惯常作法,讹诈,如果真的伤得重,为什么不去县医院?

……

陈珂今天穿着淡黄的夹克,淡黄的喇叭裤,青春飞扬,走在唐逸身边唧唧喳喳的,进了卫生院才总算安静下来,去找护士小夏了解情况,在小夏的引领下两人来到了病房区,卫生院只有几间病房,不过干净整洁,环境尚算可以。

推开二号病房的门,唐逸一眼就见到了病床上被绷带绑得跟个粽子似,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伤员,唐逸吃了一惊,大步走进去,病床边上坐着一名面色红润,花袄蓝裤子,农家女装束的少妇,见到唐逸忙站起来,忐忑不安的道:“唐……唐书记……”

唐逸知道她肯定是被打伤的工商稽查员小陈的爱人,想不到她倒识得自己,微微点头,看着病床上的伤员,脸色凝重起来,这可不是作样子的模样。

“小夏,他伤得很重?”陈珂问跟着进来的护士小夏。

小夏“恩”了一声,“多处骨折,软组织挫伤,鼻梁也被打断了……”

陈珂唬着脸嘀咕道:“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偷偷看了看唐逸脸色。

“为什么不去县里彻底检查一下?”唐逸问道,他知道镇上设备有限,如果内脏出血什么的这里可查不出来。

“哼,去县里?那还不是马鹏华说了算?”柳大忠的声音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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