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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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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蒙眬中听到有当当当的声响,敖子书觉得头疼得像上了紧箍咒,口中也是干涩难耐,迷糊中嘀咕说:“子轩,别闹了!”他又梦见子轩小时捣乱自己读书的情景了。恍惚中,听到子轩说:“大哥,好像不对劲儿,下面怎么敲起锣来了?” 
  敲锣?敖子书尚迷怔会儿,这才听到下面传来急促的锣声,他一个激灵,猛地从地板上坐起来,叫声:“糟糕,又丢东西了!”这才发现灯笼不知何时灭了,窗外已是蒙蒙亮,转头再找谢天,他已不见了踪影。 
  敖子书心里咯噔一下子,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去,敖子轩也赶忙跟上。两人一出楼门,就看到那些护楼兵如临大敌,个个神情紧张,敖子书紧声问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护楼兵回答说不是风满楼鸣锣,好像是正堂那边有事。敖子书顿时脸色大变,叫道:“《落花残卷》!”敖子轩呆了呆,才想起那是周雨童陪嫁之物,拔腿就朝那边跑去。 
  兄弟俩一跑进天井,便看到有家丁正敲着锣在院里奔跑,不少人涌了过来。远远的,敖子书便听到娘的痛哭声,他几步抢进去,只见敖少广倒在地上,大奶奶正抱着他痛哭,叫道:“你醒醒啊!” 
  敖子书身子晃了晃,叫得声爹,扑过去。敖子轩见到这惨景,呆住了。猛听得有人喊,“大嫂,你让开些。”却是沈芸端了碗水过来,含着一口噗的喷在敖少广的脸上,他果然便慢悠悠地苏醒过来。 
  大奶奶眼见丈夫醒转,喜极而泣,敖少广缓过一口气,睁开眼睛后,便指了指正堂的供桌,急切间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待敖子书和敖子轩奔过去看时,装《落花残卷》的那个锦匣子已不翼而飞,桌上放着一朵红色的绢花,正是落花宫的独门标志。 
  这时,敖少秋已搀着老太爷拄杖赶了来,敖子书拿起绢花,眼中冒出火来,咬着牙说:“敖——谢——天!” 
  敖子轩一呆,赶忙摇头,“不可能,绝不是二哥干的!” 
  敖子书吼道:“他就是要把咱们灌醉,好来偷《落花残卷》!一定是他!你别忘了,他是落花宫的人!” 
  沈芸听到这话,心中一凛,朝着儿子喝道:“子轩,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着把大伯扶进房去。”待子书和子轩帮着大奶奶将敖少广扶下去,才走到敖老太爷面前,叫了声,“爹。” 
  敖老太爷盯着她的脸色,问了一句,“没事?”沈芸点点头,敖老太爷的神情明显放松下来,被敖少秋搀着走到太师椅上坐下。 
  沈芸却皱眉看着桌上的绢花,心头很是沉重。原来,昨天晚上她已事先料到《落花残卷》放在正堂不会太平了,说不定便会把近几天冒充落花宫的那个人引来,于是让敖少广带人明里守护,她去暗中潜伏。谁知等到下半夜,也并没什么异常。但就在天要蒙蒙亮时,那神秘人物却悄然现身了,他的身法甚是敏捷,一抬手,敖少广和几个护楼兵便倒下去,随即拿了锦匣就走。 
  她却是暗中追着他一直到了太湖边,才突然拦截,那人显然没想到敖府中还有如此高手,惊慌中,为了引开沈芸,居然将《落花残卷》扔进水里,岂料沈芸的用意便是想将他拿下,出招越来越快,那人眼看着就要招架不住了。却在紧急关头,又有一个蒙面人出现,此人武功奇高,沈芸在两人夹攻下,很快落于下风。所幸谢天远远地赶到,那两人不敢再恋战,匆匆遁去了。沈芸跟谢天说了几句,终是找不出个头绪来,眼看着天要亮,只得匆匆赶回去,正好赶上救醒被迷香弄倒的敖少广。   
  3、三兄弟(4)   
  这惊锣一响,敖家门里的人忙乱起来,几位在此留宿的宾客也给惊动了,其中便有西风堂主和千心阁主,两人赶到正堂,一听是《落花残卷》被盗,相视一眼,心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前几天他们书楼失窃,太月院主更是连老命都搭上了,这敖家却好端端地无恙,还忙着张罗亲事,一片兴旺,却不知月盈则亏,水溢则失,这不,如今也给那贼惦记上了!当真是六月债,还得快! 
  虽然心里畅快,面上不免还是要做些应景文章,西风堂主连连摇头,叹道:“老哥几个住下来,都是想等天亮好好看看《落花残卷》的,这下倒好……” 
  千心阁主也轻声地应和着,“恐怕是家贼啊……” 
  沈芸听他们这一说,皱起眉头,大奶奶正好赶回来,听两人闲风碎雨地忙道:“几位世伯,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西风堂主意味深长地笑道:“大奶奶,贵府发生了这么蹊跷的事,还不让我们猜猜吗?”众人都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大奶奶还没等反驳,便听到随后跟进来的儿子大声道:“娘,是谢天。都是谢天干的!” 
  堂内的笑声都停下来,一片寂静,众人都惊愕地瞧着子书。沈芸更是没想到敖子书会先站出来栽赃谢天,碍于种种关节却又不好说话,只见他大声嚷道:“谢天早就回来了,他昨天晚上便在风满楼上。《落花残卷》一定是他偷的,茹月也……是他带走的!” 
  敖子轩一听他将谢天的行踪都抖落出来,急了,叫道:“大哥!你别胡说!” 
  敖老太爷听说谢天曾躲在风满楼上,脸色变了,伸出手示意子轩别说话,眯起眼盯着子书问:“你怎么知道?” 
  敖子书瞅瞅爷爷,又瞅瞅沈芸和父母,颤声说道:“我跟子轩都看到了,还跟他喝……了酒。” 
  众人目光都落在子轩身上,敖子轩慌乱地看着大哥,气道:“你……”敖子书瞪着他:“是不是?三弟,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些都是他事先就谋划好的!” 
  敖子轩一咬牙,大声道:“没错,酒是我带上去的,可我相信二哥不可能干这种事……” 
  话没完,敖少广早急起来,一把揪住儿子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天回来了你们为什么不报!”大奶奶也顿足道:“你们两个好糊涂啊!” 
  敖子书痛苦地摇着头:“爹,娘,我也没想到二弟会这样!我……” 
  敖少广早狠狠一个嘴巴打过去,“你知道不知道谢天是什么人?八年前敖家就看出他是个狼崽子,把他逐去家门,谁知他竟跟方文镜那狗贼走了,他现在回来是咬人的,他杀了太月院的院主,偷了几大书楼的书,现在整个嘉邺镇的人都红了眼睛要捉他,你却知情不报!” 
  老太爷听到这里,长叹一声,“庆父不除,国无宁日啊!” 
  大奶奶没想到儿子偏偏在这件事上跟谢天扯在一起,恼怒之下,又要来打,沈芸实在看不过眼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声道:“好了,大家别难为孩子了,谢天回来后也曾经找过我。 
  他只是想回家看看,绝对没有害人之心。” 
  众人都被她这番话惊得呆了。西风堂主抢先发难道:“三奶奶,我一向敬重你,孩子们不懂事倒也罢了,可你竟然也替谢天那狗贼隐瞒,请问你居心何在?” 
  千心阁主也道:“昨天你守着太月院少主的面,还信誓旦旦地说谢天已经跟敖家没关系,如何现在又说知道他回转,好啊,你们敖家人跟落花宫的贼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这便先还我千心阁的书来!” 
  沈芸苦笑道:“世伯,谢天回来并不等于就是他盗的书,我敢以我的性命作保,谢天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敖少广一跺脚说:“弟妹,你被这小子骗了!”大奶奶眼见沈芸也站出来承认跟谢天见过面,正好可给子书顶缸,冷哼一声道:“弟妹,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就能保证谢天没做过那些事?你怎么就知道,谢天不是为报仇来的?” 
  敖老太爷早气得脸色发青,咳嗽了两声道:“老三媳妇,你也忒糊涂!”那几个楼主如何肯舍,一个劲地嚷着要敖家交出谢天来。 
  沈芸冷静地看着他们,说:“几位,我之所以敢以性命担保盗书非谢天所为,是有证据的! 
  ”看向敖子书道,“子书,几大书楼丢书的那天晚上,你恰巧和谢天在一起,是不是?” 
  敖子书颤抖着嘴唇,回避开她的目光,支吾道:“那……那茹月呢?” 
  “茹月是我放走的。” 
  大奶奶听了又是一惊,看着沈芸道:“她给你添的堵还不够多吗?你还放她走?” 
  沈芸叹息一声,“茹月这孩子自小在敖府里长大,到了现在这地步,嫂子,这一家谁能说对得起她!”大奶奶顿时气结。“我放走她,是觉得她再也不能在这家里呆下去了,你们要惩罚她,她逼急了,随时可能做一些出格的事。我想让她走,也算是万全之策吧。” 
  敖老太爷却不愿家丑外扬,道:“好了,此事关系重大,我家的《落花残卷》也被偷走,各位放心好了,敖家一定不会护短,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 
  西风堂主闻言冷笑,“敖翁可真会如封似闭啊!我们万万不会因你家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此罢手,定当讨回个公道。”   
  3、三兄弟(5)   
  千心阁主说话更是诛心,“江湖上早就传闻,落花宫和风满楼同属一脉,或偷或藏,殊途同归!谁又敢保证当年敖家逐谢天出门不是苦肉计?明里不是敖家人,正好暗中行苟且之事,风满楼无怪能名为四大书楼之首呢!嘿嘿!” 
  两人说罢,当场拂袖而去。   
  4、《落花残卷》(1)   
  千心阁主和西风堂主一出敖府,略一商议,家也不回,便一起乘船赶去南湖楼,并使人带信给太月院少主,让他速到周府会合。尽管周名伦跟敖家是姻亲,但《落花残卷》既已丢失,正好给他们一个机会煽风点火,更何况敖老太爷昨天当着嘉邺镇那么多乡亲的面,居然不接《落花残卷》这份特殊的嫁妆,委实是扫了周名伦的面子。姓周的又曾当众说过,他是受孔一白之托前来重建南湖楼的,誓要杀尽所有的落花宫弟子而后快,既然谢天曾藏在风满楼里,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的这次登门倒没遭到冷遇,被护卫们请到大厅奉茶后,胡林便笑嘻嘻地出来了。上次他们几个前来催请周名伦拨些修缮书楼的款子时,人家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周名伦这个义子可着实不简单,一看便是个笑里藏刀的主儿,两位楼主哪敢小瞧,赶忙站起身来施礼,说明了来意。 
  胡林却是早就明白他们为何而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才请他们少坐用些茶点,他这便去禀告义父。出了大厅后,他便径直走去周名伦的书房。 
  周名伦正在用放大镜仔细地查看一张地图,胡林轻声道:“义父,那几个楼主已经到了,是为了《落花残卷》的事,您看,您是不是见他们?” 
  周名伦头也不抬,只说了句:“不急,让他们再晾晾。”招招手,“你过来看?” 
  胡林凑上前一看,见是一份发黄的图纸,像是楼阁的建造图形,“义父,这是……” 
  “这是我当年从南湖楼带出的一份东西,上面画着嘉邺五大书楼的构造,尤其是风满楼,每一处都画得很仔细。它本是落花宫的人画的一幅图,却不知道为何辗转到了我孔家,嘿嘿! 
  ”他摇头叹息着,“风满楼建得果然玄妙!凡天下书楼都怕水火二字,唯独风满楼既不怕水又不怕火,小林子,你看过这图,方能知道其中的奥妙!” 
  胡林顺着他的指向一点点看着,恍然道,“原来是这样,义父您的意思是……” 
  周名伦看了他一眼,说:“这正是我要你去做的,风满楼既然能不怕火不怕水,有了这幅图在手,你便可以叫它变得既怕水又怕火不是?” 
  “孩儿明白了!” 
  “另外,这次你去敖家,不妨把那人也带了去。这个棋子若用好了,便等于是在敖家的命脉上扎了根针呢!”周名伦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他说完,便走出了书房,回到卧室,门虚掩着,一个女人正坐在镜子前梳理头发,脸盘清瘦,居然是从敖家逃出来的茹月。周名伦走到她背后,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从她手中接过梳子,慢慢给她梳理着,又伏下身子,闻了闻她发丝中的香气。 
  茹月眼中已闪动着泪花,嘴唇颤动着,说:“茹月这条命,还不是先生给的?月儿长这么大,还从未碰到过像先生这样体贴细心的男人。”原来,那天晚上她从敖家后门逃出后,又累又饥,终是晕到太湖边上。醒来后,已经身在周府了。周名伦替她用了药,身子很快便将养好了。 
  “如此说来,你是恨敖家了?” 
  茹月的柳眉慢慢竖起来,咬着牙说:“不瞒先生,我对敖家人恨之入骨。” 
  周名伦从镜子里微笑地看着她,轻轻道:“我还知道你想做敖家的主人,你想让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听你的话,都对你唯命是从。而三奶奶恰恰是你的挡路石,对不对?” 
  茹月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叫道:“我的天呢!您可冤枉死茹月啦!茹月绝没这个心思!” 
  周名伦依旧笑眯眯的,“你还看见了三奶奶跟谢天在一起,可是谁都不信你的话。因为所有人都不清楚这两个人的关系。这个三奶奶抢走了你心爱的东西,是不是?” 
  茹月惊恐地看着周名伦,浑身哆嗦着,猛然跪倒在地,急声道:“周先生,茹月没这个心思!茹月怎么能跟三奶奶比呢?您和她是亲家,您千万别这样想茹月。” 
  周名伦猛地大笑起来,茹月被他的笑惊呆了,慢慢抬起头,重新打量着周名伦,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人说女人会演戏,依我看,你茹月当是高手中的高手!” 
  茹月听了这话,突然也妩媚地含泪笑起来,“您真是把茹月给猜透了,茹月的命是先生给的,就是再死一次也没什么的,可您到底想怎么着啊?” 
  周名伦叹了声,道:“你这么聪明的人,会想不透我的用意?”一顿,又道,“昨天晚上,我送给敖家的《落花残卷》被盗了,人人传说是敖谢天所为。而早在那天处置你和雨童擅自登楼时,你便说起谢天躲在楼上,可是没人相信……” 
  茹月听了这话,眼睛一亮,突然笑起来,从地上爬起道:“先生,我明白了,茹月今天就回家吧。” 
  “怎么,不想在我这呆了?” 
  茹月眼波一转,低声笑着说:“茹月虽然舍不得先生,可还是要回去,因为茹月记着先生说的话,要好好地为您做一些事。” 
  周名伦注视着她,含笑点头,“我果然没看错你。好,我今天便使人送你回家,再入敖门,他们谁也不敢再小瞧你!因为你是我周名伦的人。”他又嘱咐了茹月几句,这才出门走去客厅。 
  此时,那太月院少主也赶到了,三人正等得心焦,看到周名伦进来,慌不迭地站起行礼,周名伦拱手道:“有劳诸位久候,委实后院有些急事,耽搁了!”   
  4、《落花残卷》(2)   
  几位楼主纷纷说不敢,便将敖府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周名伦不住地点头,待他们都说完,才笑着说:“经诸位这一提醒,我倒也记起一桩事来,十八年前,敖家三奶奶嫁入敖家,几位还记得吗?” 
  太月院少主忙说:“那时我还小,几位世伯一定记得。” 
  西风堂主忙道:“记得记得。当年也是敖庄一件大事呢!我们几个也都去了。” 
  周名伦点头,又问:“那你们可知这三奶奶是何处人,又是怎么和那敖家三老爷结成连理的?”几人都一愣,面面相觑,同时摇头。 
  千心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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