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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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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面兜门附近的浅水滩,已用鱼网围起二百多平方的水域,鱼儿们已经在渔场子里惊慌失措地乱蹿,不时地跳出水面。空中盘旋的海鸟们已不敢落下了,因为渔场子四周围都站着人驱赶。

“老章,今天这些鱼会上二十担么?”

“才二十担!应该会超过三十担。”章守志满脸洋溢兴奋,指着渔场子说,“那里面就差不多二十担了。”

见鬼,还真输给了小良子,看来跟那些看海识海的人没得打赌,他们由海鸟多寡可推断出鱼群大小。相对而言,这二三十担的鱼群,也只能算是小鱼群,或鱼群的一个分支而已。

“你和桑良打的赌,肯定输了!”章守志大笑起来,还连嘴说几个“输得好”。

丁文此时只能干瞪眼,转头瞥见泡泡和李若琳躲要兜门,便问,“他们小俩口怎么回事?”

章守志不由得又大笑起来。

原来李若琳的手被梭子蟹螯到,罗元惊慌间去解围,却梭子蟹的另一支长脚给螯了。这下俩人扯平了!丁文忍着笑,过去看个究竟。

赶海的人都把可伤人的寻常海生物,其厉害排了座次。

第一一二章鱼也疯狂

“一魟二虎,三酥鱼四鳗鲈;五蟳六蟹七虾菇。”

这是赶海的民谣,也为人们在捕捞和接触这些海洋动物时支个醒。当然,这些只是近海寻常的海洋生物,比起深海里凶残的鲨鱼、剧毒的海蛇、杀人于无形的水母,还差得远。

魟鱼是以形如翅膀形状的胸鳍以波浪状的摆动方式来游动,就如同在水中飞翔一样,非常美丽。背鳍变化而产生一种尖锐的毒刺,人被刺时,有时会因此而死。而毒刺每年会更新生长。

丁文只知道当年外公的脚板被魟鱼的刺蛰到了,他一个月下不了床,而且经常发烧、伤口发炎流脓。所以抓到魟鱼时,一定要先将它尾巴上的刺除去。

至于被蟳蟹大脚螯到了,偶尔也现出手指、脚趾被夹断的。不过那种疼痛,丁文还是记忆犹新。

“泡泡,你个死人头啊。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到海里摸蟹,长脚蟹螯到了要高高提起,它自动会脱落的。你倒好,还凑过去掰脚,不知越掰越夹得紧么?”丁文一骂出声,本来低着头的李若琳抬头看来,只见她眼圈和脸蛋一样红着呢,敢情是疼哭了,而脸蛋是被风吹红。

李若琳没啥事,就是左手掌边沿被螯了一个口子;而罗元的两根手指被夹得白骨隐现、皮肉绽开。丁文假意从身上搜来一小瓶酒,叫他们用来消毒,若是自个被螯,就着海水清洗便算,毕竟海水也能消毒。

“没事,今晚回去我替你们报仇,多啃几只梭子蟹。”

“死文子、臭文子,敢情还记得几个月前的事,总有一天你的嘴巴也会被螯到了。”罗元被说得暴跳如雷,心里的憋屈只得冲丁文发泄。

丁文已跑开了,哈哈大笑,“再喊,别连舌头都被螯,看你怎么说话!”

李若琳听到俩人吵起,竟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扯着罗元胳膊,“这酒涂上去后,象薄荷一样凉凉的,挺舒服的。”却帮罗元擦起伤口。

有那么一点共患难的意思了!

桑木兰打电话来说,一条大章鱼抱住一块石头不放,扯也扯不开。

呃,这年头连鱼都疯狂。

草草交代章守志,一定不要膏满块大的梭子蟹放到网筒里,丁文只能急速地赶过去。若被人发现价值数百万的青石扔在海泥,不知道这人该哭还是该大笑三声,那肯定也疯了。

养殖场里的海滩东南角,楚婉玉和桑木兰站在一处没脚踝深的水道上,围在粘砂带泥的石块。而两个笚篓被各置于脚边的泥滩上。

“蓝子、小玉,你们发现什么好玩意儿?”丁文悠闲地蹚来。

“丁阿哥,快来看看,这只章鱼死抱着这块石头不放嘞。”楚婉玉朝丁文招招手,被海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儿,充满了喜悦。

嗯,看来今天的收获不错,不然小嘴儿要挂灯笼了。丁文走近一看。一只小圆头就有拳头大的章鱼,盘吸在青石侧面,八条长长的软爪紧紧抱着青石。

这么大的章鱼,当地人都叫“石吸”。其实,石吸、坐蛸、八爪鱼都是章鱼的别名,章鱼的个体相差很大,短的腿只有二寸,可长的可达二三十尽,所以有人称之为“海洋一霸”。

丁文一手揪住软软的圆头,自然从章鱼的一支支脚开始拉离,叫上桑木兰和楚婉玉一起帮手。或许是女孩不喜爱这个粘住不放的东西,一挨大章鱼被丁文抓起,俩人都同时放手。

大章鱼的八条长腿又紧紧缠绕住丁文的手腕。哼哼,咱的手腕可不比青石,狠狠地扯开,疾速地扔到桑木兰持着的空网兜中。

楚婉玉竟拍起手叫好。

“来,让我看看你们俩今天都捡了什么海货?”

楚婉玉装了大半笚篓的虾菇,还有一些海虾和小鱼;桑木兰的,则装的是鱼,鲈鱼、大黄鱼、乌贼。丁文嘿嘿暗笑,暗道小玉贪好玩、蓝子能识货,不过看俩人高兴得不得了,丁文自然不吝夸奖,“嗯,嗯,不错,不愁今晚没海鲜吃了。”

楚婉玉拿起自己的那架网兜,“瞧,我替泡泡他们捉来‘凶手’。”

一只没了大螯的梭子蟹被兜在网中,宛若没了牙的老虎。丁文的右手伸到网兜里,食指压住蟹背,姆指和中指刚好卡住这只梭子蟹的两尾脚,左手理开网。喝!青色的蟹壳有巴掌大,看样子有六七两重。李若琳啊,李若琳,你怎地就去惹这么大的梭子蟹呢?

“那我们今晚就判这只大蟹死刑,蒸了由劳苦功高的小玉吃掉。”丁文一本正经地说。

桑木兰和楚婉玉听了娇笑不止,笑得前俯后仰。在不远处的摸鱼小伙子,却是趁机歇息一下,看直了眼。

三人边走边闹,慢慢往南面兜面去了。丁文接过两个笚篓,而桑木兰和楚婉玉各提着一把网兜,紧跟在旁,在砂泥滩上踩出深浅不同的一串足印。

前方冲来几人,不时地俯下身抓起泥砂,朝前方扔。

居然向着丁文这边来。

过去看看,丁文三人加快了脚步。

一条海鳗如龙游蛇行,在浅水和泥滩飞快地游行。

“蓝子,网兜给我!”丁文放下了笚篓,拿过网兜跑上前去。

桑木兰和楚婉玉看呆了,丁文跑的速度忒快!

丁文哪会注意这些,看到这条海鳗不小。哇卡,有手臂那么粗,怪不得桑良几人从兜门那边追过来。

我兜!

当然是兜住了鳗头。

海鳗全身滑溜,它居然想由软泥中钻出网兜边沿。

桑良眼疾手快地双手卡住海鳗的脖子,连着网兜提了起来,大口大口呼气,胳膊的衣服擦了脸上的海水,咧着嘴笑说,“看你能溜到哪儿?哈哈,抓的就是你,大块头。”然后掂了掂,又说:“外甥,这条恐怕有二十来斤重。”

大海鳗被卡得尖嘴大张,露出锋利的尖牙,尾巴还在不甘地扭摆。

“近海,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这么大的海鳗。”

“是啊,看有一米多长。”

“小良,这条鳗炖枸杞补身子,包你一夜五次郎。”

“去你的,快叫人拿网袋来。”桑良笑骂说。

“那敢情好,大伙儿都捎一截鳗段回去,一齐补补。”丁文却附和众人说。

几人嘻呵笑了,纯当闲暇放松的一个笑话而已,没人会去认真理会这事。

大海鳗套进网袋中,扎紧了口子,桑良叫跟来几个人拿回。丁文正要洗洗网兜的沾泥,却发现那只“石吸”早已趁机溜到水中,藏得不知去向。

章鱼不仅力大无比、残忍好斗,而且足智多谋,不少海洋动物都怕它。每当章鱼休息的时候,总有一二条触腕在值班,值班的触腕在不停地向着四周移动着,高度警惕着有无“敌情”;如果外界真的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触动了它的触腕,它就会立刻跳起来,同时把浓黑的墨汁**出来,以掩藏自己,趁此机会观察周围情况,准备进攻或撤退。

章鱼可以连续六次往外**墨汁,过半小时后,又能积蓄很多墨汁。但章鱼的墨汁对人不起毒害作用。章鱼还有十分惊人的变色能力,它可以随时变换自己皮肤的颜色,使之和周围的环境协调一致。

可这只…简直是鬼精灵,但即使再精,还是在自己的养殖场内。

桑木兰和楚婉玉过一会儿就到,楚婉玉将背上的笚篓脱下交给丁文,问起了大海鳗。桑良自然夸张地数说一番,让楚婉玉大惊小怪的。其实见过花鳗鲵上山的她,本不必如此,只因为今天的确很高兴。

鲜活的鱼等海货卖掉二十六担三十八斤,还剩下场部前一堆的“小鱼山”,丁文几人忙着将这些鱼派出去。

常年赶海摸鱼的人,总把最鲜最好的海货卖给鱼贩子,换成了钱,而留下的只有一些小鱼小蟹之类。一个个领着丁文派发的鱼货,那种喜孜孜的模样比领了工钱还要欢欣,提着这些鱼纷纷辞别回家。

大海鳗被砍成许多鳗段,桑春要丁文留下了头和尾,其他每人各分走一段。在桑春认为做事都要有头有尾的,这是乡村的一种寓味。

劳作了一整个上午,啃起饭特别多,但也只能匆匆填饱,要趁着涨潮之际,让水充满了养殖场。

九百多个的网筒都养起梭子蟹,要把这些网筒挂到毛竹杆上,也是一种累人的活。桑春却将丁文简便挂养,稍稍变得复杂一些,把四根毛竹杆编成一个方形的架,这样操作起来方便多。

看着一个个网筒入水,鱼贩子们找到章守志,声称年前包销这些梭子蟹。可章守志回绝了,奇货可居谁人不知,在春节前几天,这些海货都是抢手货。

桑良开玩笑地说,到时他们的渔场抓回的梭子蟹也在养殖场里寄养,这事丁文就满口答应。

丁文的心思并不在这,他考虑的问题不少。

海水能引入空间,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因为自始至终,自己都是从空间里拿水出来。为了今天收获的大黄鱼,想必又在考虑孵育鱼种。而养殖场似乎也得进行改造,现在都是走精细化、工厂化生产模式,原有的粗糙养殖方法到了要改进的时候。

第一一三章海鲜火窝

晚餐,火窝。

除了办酒宴外,火窝最能凑起热闹。

吃火窝由自己动手,想吃些什么自己选,显得更随意些。

丁文喜欢这种随意,这样热闹。

八仙桌四周桌沿撑开来,拼成了一个大圆桌,人数不多,但菜式多。摆得满桌都是,堆在面前,果然丰盛。

本来还邀请九叔公和桑良等人,但他们早提着分到的鱼回家,说是吃饭可免、酒却不能省,可以打包啊。

哼哼,丁文就是不给。其实陈酿三大缸的青红酒,已被消耗了两大缸,快要过年了,怎么说现在也得省着点。

摆在桌子中央的大盆子正在加热,可海鲜味儿和甜香的酒味充斥了整个厨房。

一盘冷盘受几位女生青睐,看似象海蛰皮。

其实,那是丁文从空间里扯了一些紫菜。看起来不算是紫菜,若色泽浅黄,更有理由让人觉得是海蛰皮。浅浅的紫色,象酟了陈醋的海蛰皮。

咬起来咯吱咯吱地响,挺脆,挺有嚼头。

楚婉玉在向身旁的林雪芹吹着今天的大丰收,还说谁叫你不方便呢?林雪芹在桌底踢了她一脚,又瞪了她一眼。

咦……这是什么东西?楚婉玉才想起口中所吃的“海蛰皮”有所不同。

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的。若说是紫菜,肯定让人笑破肚皮,头水菜本来就细,却被丁文养殖得象五六水菜那么宽!算是海带吧,但海带的皮厚且韧度。有难度的问题,丁文通常不去回答。

不回答的最好方法,用食物塞住自己的嘴巴,或者装做没听到。

只是丁文明白一点,空间里培育出来的紫菜,更适合充当餐前冷盘海蛰皮。

扑扑扑,水开了。

窝底汤就是蚬子、海蛎清汤,加了些蒜头、姜片去腥。

“开了,开了。”桑木兰喊着,和楚婉玉一同站起,各抓了一大把的虾菇、海虾往热汤里放,到汤快溢时,楚婉玉帮着盖上盖子。

而大舅妈则端来刚刚出锅的梭子蟹。

热气蒸腾中,满盘橙黄,一只只估计都有五六两。

泡泡率先选准了他的目标,就是那只行凶的梭子蟹,因为就只没了大螯。可还在冒热气的蟹太烫手,泡泡差点又被“祸害”一次,被烫得直吹手指。

这家伙可不是一般地记仇!丁文暗哼哼。

大舅妈不嫌麻烦,一人先分到一只再说。

大蟹膏满,一掀了背壳,壳里带着满满的红膏,用筷子夹一块,放在嘴里咀嚼,真香,真甜。

此时,诺大的圆桌周围没人说话,只有一阵子咀嚼声和清微的烧水声,都在牛啃啦,全心沉浸于梭子蟹的鲜味中。只有虞翠花和楚婉玉怕鲜,沾着辣椒酱吃,也算是吃蟹客中的异类。

李若琳吃得依然斯文,她面前还多摆一付道具钳夹,当然用夹蟹的大螯。

梭子蟹的精华在于三个部分:满壳的蟹黄、一对大螯和后腿肉。

不一会儿,每人面前多了堆碎壳。

因为蟹黄高胆固朜,曾经有人啃了两只就晕倒。章守志和包品之啃下了一只大蟹,便不再动这东西了,年纪大了估计是在忌口。而丁文他们自然不必顾忌这些,一年之中就这一个月的时季,过期不候。

“小丁,我去拿酒来!今天可是丰收的大日子。”闲了嘴的包品之除了羡慕外,便转了心思离座自个拿酒去。在桑家坞几个月了,他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对生活、工作条件可以马马虎虎,唯好酒这一口。

上次又给他一小坛酒,听说他珍藏得紧。今晚喝“公家”的,自然乐得放开怀。

桑木兰轻碰了丁文一下,俩人对此会意地偷笑。对于包品之这种“自做主张”的行为,俩人不忤为意,反觉得包品之可爱之处。

“好香啦,哪位不喝酒的,我先给他倒果汁。”包品之提着装酒的水壸回到桌旁,扫视众人说。可令他失望的是,众人都打定主意要喝这酒。

“包工,快快倒酒来,嘴巴吃了蟹黄粘着呢。”楚婉玉率先指指自己面前的玻璃杯。

桑木兰终于忍不住笑了,但又不想让包品之难堪,不敢当面笑出,别过脸贴在丁文后背,耸动着双肩。

“包工,今晚有的是酒,喝到你痛快为止。”

听到丁文出声,包品之倒酒的速度一下子加快了,巡了一圈后,才给自己斟满。

“哈哈哈,今晚有好酒喝了。”桑春从门外喊了进来,坐下后先端起酒喝下一杯才说,“被九叔拉在他那儿扯说一阵子,总算让他将那些工钱给收下。不过,我还叫他再编几百个网筒来,顺便借了小文的东风。”

网筒养蟹,其实现在不算养,只算是等个好价钱。现在一斤四五十元,到年关廿**时,一斤能飚价到一百左右。但今天耽搁了他们一天时间,看来吊好网要推迟一两天了,丁文想及此事,便给他们支了个招。

用喷雾器盛上洪荒湖水,象给果树喷洒农药一样,给那些紫菜“上药”,既节省资源,又可以达到效果,如春风化雨一般滋润那些紫菜。

桑春和章守志自然知道“药水”的神奇之处。桑春兴奋大呼“太好了!”抓起了梭子蟹,三下五除二掰了吃起,那干脆利落的吃相,与对面李若琳有着天壤之别。

“老弟,你怎么忘了给咱们的鳗苗上‘药水’呢?”章守志眨着眼暗示了丁文。

“上药水?”林雪芹、楚婉玉和虞翠花倒奇怪了。林雪芹问道:“丁大哥,你连加有添加剂的饲料都不允许,怎么又有了加药水的想法?”

丁文恨不得抓起一只蟹螯敲了章守志几个暴栗,这香喷喷的梭子蟹不吃,净来闲话不是。

“小芹你放心,咱们养鳗场的鳗种绝对环保、不用任何药剂,别听老章听风就是雨。呃,最近鳗苗应该长了不少吧?”

章守志很无辜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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