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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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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累了,就找个平滑的青石躺下,双手枕头望着上空的白濛濛一片,真是万籁俱寂,我却独眠!耳边传来嘟嘟隐约的叫声,也懒得理它,自个儿一边玩去。

迷糊后不知多久,忽觉脸上一阵湿暖,睁眼一看嘟嘟正用舌头舔他的脸颊。去去去,抬手一看手表,六点多。便坐起了身,长伸了下腰,筋骨噼啪地响,见嘟嘟呜咽不停,便问怎么呢?

嘟嘟跳下了青石,回头朝丁文叫了几声,意思跟着来。丁文会意跟在它的后面,又来到了那块方石前。

原先刻满不知名符号图案全部消失了,全跑到自己的脑海中,可自己实在不知道那些字符所有涵义。丁文对着嘟嘟无奈地笑笑,说要出去了,想着先回校舍看看,一闪居然回到自己所想的地方,校舍!

丁文张大嘴,木然了一会儿,接着狂喜,有了它省事多了。宝贝啊,亲一口!然后来来回回试多次,发现自己到了后来有些虚弱,应该是受不了穿梭时的摇荡和无形的压力,便知道按自己现有水平,折腾的次数是有限度的,不过七个来回。

小憩之后稍有恢复,便琢磨着今天要快些交钱给村里,否则变了卦找谁哭,还得尽快回收成本,主意当然是大池塘里现成的鱼。从校舍回到桑春家后,吃过热闹的早餐,丁文便将钱如数交到桑春的面前。桑春打电话叫来村里的会计和出纳,并吩咐二人打张收据给丁文后,他还说将大池塘周围一带的空余地也附带给了俩人。

桑木兰带着丁家三人池塘四周逛逛。有了胡子鱼的收获,丁文在思考着他的捕鱼大业,只要把池里存货捞捕起来,就可以立刻产生效益。臆想到这,丁文在心里猛吼:那就试试丁氏的请君入瓮法!

第八章另类网捞

先是仔细询问了桑春,确实以前的人在池塘里投下什么鱼苗,才好确定用料。他列举了前后几任承包人投过草鱼苗、鲢鱼苗、青鱼苗,还有个叫赵思更有意思,竟投了鲶鱼。

鱼种倒不是很复杂,也符合池塘养鱼的常理,但想要在如此宽广的水域中网捕……特别是池塘底部怪石嶙峋,总会将网钩住或刮破了,捞鱼不易啊!怪不得以前的承包人铩羽而归。

钓鱼只是娱乐,不能成为产业的手段。不怕,以为水产学院白读了么?咱先来个诱鱼第一招“谗鱼”。

于是通过桑春向村里通告:需求蚯蚓和青蛙,论斤计算。小学生肯定会说,这个叔叔是个大坏蛋,老师说蚯蚓和青蛙是庄稼的好朋友。桑木兰看着这位脑袋长得有头大的某某人,实在无语。只要她登高一呼,这些东西不就手到擒来,不过看来那些蠕动的东西,她和丁香早退避三舍。

这样的事只能交给父母了,自己又叫人编做了五条简易木筏,在池塘水面上撑槁而行,再戴上青箬笠、穿上绿蓑衣,可以冒充一个渔翁了,他在捞起一些硅藻等浮游植物。

草、鲢主食是浮游植物;青鱼、胡子鱼则是杂食性。根据混养水层鱼类分布和气候的变化,丁文毫不悋啬地瓢泼着泡过洪荒湖水的蚯蚓和青蛙,然后才是那些浮游植物。

岸边的几人看了心疼,你撒的都是钱啦,就这么打水漂了。

劳作了一天,该歇歇了。不,丁文对池塘不闻不问,找人做几张大网,长十米宽六米海网,网孔不能太细,咱这是抓大放小,长长久久。丁父、丁母马上回来欣喜报告,水面出现很多很多水涌,那是鱼在游动产生的。桑春听了啪嗒一声,叼在嘴里的烟掉落到地板,且看这个大头外甥怎么捞鱼。

次日,丁文又去“撒钱”只不过量少了许多。嘿嘿,就是要谗死“尔等”,就是要你们抢啊抢,用心不可谓不毒,结果傍晚之时,池塘水面出现了鱼的浮尸,残缺不堪。某人却废物利用,捞起鱼尸泡洪荒湖水去了。

眼看这第一招已产生效用了,接下来就是“引鱼”,以我方的诱饵机动,调动鱼群大量洄游。原来是天女散花式的投料,转为定点投饵,就三个点。晕,三点式都被某人利用上,琐猥啊!还来一个敲竹梆,梆、梆梆……让水中的鱼儿一听这个敲竹声水面炸开花了,知道是进食时间到了,嗯,条件反射。

第四天海网送来了,全部缝接起来,缝成一个鱼网式的小池塘,开了一口十米宽的网墙。至此,某人的捞鱼阴谋终于浮出水面。桑春大骂以前那些承包者,只知撒网捞鱼,不知织网引鱼,引得了大家的脑筋都往死胡同里钻,看来大头外甥的奸诈与养殖场的那个“掌勺子”有得一拼。

哼哼,如果您有足够吸引的鱼饵,叫鱼儿们跳岸都成,谁叫咱有洪荒湖水?丁文对桑春的嘀咕充耳不听,耳旁风过掉。可桑家的大姐大不会如此低调,虎着脸教训道,“小春,再这样没完没了叨嘴皮,看我不把你缝起。”真有咱家外婆的风范啊。

这边在引鱼,那边在布网。天罗地网布在一处岸边,开口子的一面网墙,系上了长绳和石头,沉入水中。绳子经过滑轮,收网自然是很快的,更主要是四条木筏上收网要统一,只要一见丁文举起红色的旗子,就开始收网。

第五天,全家人看到一向早起晚归的某人姗姗起床,慢文斯理的喝着粥。已经被吊起胃口的丁母,被推举为代表,上前询问。丁文回答饿它一两天就行了。丁母听了一愣,然后慈爱地看着儿子一口一口喝粥,这就是我生的儿子,棒极了。

“呃……妈,有什么不对么?”丁文狐疑地看着母亲。

“儿子,老妈我坚决支持你,放手去干吧。”丁母突然说出这番话,丁文听着这个台词怎么如此熟悉?哦,原来是当领导都喜欢这么对下属说的。

这一天,过得相当悠闲,一家人处在一块叨嗑,话题不离池塘中的鱼,亲眼所见不少啊。

丁文打电话给章守志,说后天可以来收鱼了。

后天……明天不是捞了鱼当场可以卖了么?

面对众人的疑问,丁文就讲明了,“明天将网笼好,让鱼儿们在清水区吐一个晚上的泥,卖个好价钱哩。嗯,就是木筏有点少,该增加五只就成了。”

增加!丁母亲眼所见,硬气多了,马上拍板让桑春叫人去赶。

终于到了网捞的这一天,还好天公作美,高天万里无云,秋日煦灿高挂,凉风拂动水面,波光粼粼。那边九只木筏已各就各位,某人站在木筏前头敲起竹梆。

水面热闹中来,丁文撒了一丁点的饵食,就引来一阵抢食,水花四溅。绕着池塘水面转了几圈,慢慢往布网的水面引。来吧,来吧,这边风景引好,美食很多。丁文示意桑春只能划水了,不然竹槁将网捅个窟窿就得不偿失。

在这长十米、宽约七米的布网场中,丁文立即将几桶的鱼饵不断挥洒,啧啧最后的晚餐啦,看着一条条黑色的、白色的、有鳞的、无鳞的鱼脊,直到鱼饵将尽,举起了红色的小旗。

刷刷刷,滑轮在转动,绳子在拉起,直到了绳尽。按照丁文的吩咐将网拴在木栏杆边,暂时不要惊动鱼群,不然的话有的大鱼会跳出网沿。丁文已经在泼他的洪荒湖水,如天降甘霖一般,安顿地水被困住的鱼儿们。

这片应该属于浅水区,因为丁文和桑木兰的“狗刨式”就这儿学的,还经常在此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丁文挥了两下的小旗,示意将木茷固定了,只能一个个木筏接人了。

嗯,是该搞些船,偶尔来个孤舟自横、垂钩独钓的,这似乎挺不错的。

一拨拨的人接回池岸边,丁家的人自然高兴,他们看到了收获;被请来的村民也高兴,他们按劳所得,收获了一天的工资。只有丁文还泛舟于池塘中,还在时不时地泼水。

晚上自然又他和嘟嘟值守了,这是他主动请缨的。月光如银,万籁俱静,夜风送凉,木筏上孤灯透出临时搭起的草蓬,丁文关上充电灯具后,带着嘟嘟进入洪荒空间里,可以舒服地睡上一觉了。

丁母带着桑木兰和丁香来巡夜,怕儿子睡个不好溜进水里,探灯照在草蓬下,却是不见了人影,这可三人骇得心慌。还好某人觉得里面不如外面世界外彩,又闪出了空间。却是木筏绿光一闪,某人出现在木筏上。

“丫头,你妈刚才是不是花眼了。”丁母问起丁香,但丁香看向桑木兰。

“木兰,我把小文交给你,你给我好好盯住他。”丁母下达了动员令。听这话暧昧,桑木兰羞低了头,轻唔了一声。

“妈,是你们么?”丁文从木筏喊了过来。

“小文呐,你好好休息哈,妈这就回去了。”丁母扯了身后俩人,慢吞吞地沿池边小道回走。

看到手电光消失了,丁文躺在木筏上,看着天上的弯月,却想这番宁静是繁华的都市所没有的,何不如逍遥这山水间,轻轻松松活一回?

清晨,池塘里鱼儿吐泡,难道要变天?动物对气候的变化有着更高的敏感度,丁文连忙打电话给章守志,叫早饭后务必前来收鱼,否则过期不候了。又急切地唤来众人,叫早点起床用饭,要变天了。

早晨天气异样的好,空气有点闷。

一干人等已陆续地各就各位,丁母叫桑木兰捎来一份荷包蛋加稀粥,她和丁香在岸上观战。

热火朝天的场面开始了,开始拉网,边吆喝边拉网,网里的鱼儿开始蹿了,不断跳跃出水面。看得岸上几人拍掌大叫,章守志带来三人,见到如此场面,忍不住大喊,“丁兄弟,我们来啦,这鱼我全收全收,哈哈哈。”

当网收了五米,网中的空间更小了,丁文怕木筏承受不了重量,便叫大伙先停下手,又叫岸上的众人可以用网兜自由地兜鱼了。章守志等人也出手帮忙,这样场合有趣的劳动谁会拒绝呢?

兜到了鱼就放到了章守志带来的几个鱼箱,可不一会儿就放满了。

这么多啊!

原来村里的池塘有这么多存货?!

发财了。

……

众人已七嘴八舌惊呼,神情都同样地兴奋。章守志赶紧又叫来鱼箱应急,叫了声越多越好,将手机塞进裤兜里。

丁香和桑木兰俩人尖叫而起,众人均回头望她们俩。

大草鱼,快一米长,俩人兜住了鱼头正往岸上拖。

“哎哎,两位大小姐轻点啊!这种大鱼少见着呢。”章守志连忙叫上自己带来的人接过网兜,很轻松地拖上岸。

“章老板,今天这鱼怎么算啦?你如果吃不下的,我叫再其他人来。”这当然是问单价,丁文微笑地问。

章守志见许多人都瞧向自己,便拉着丁文到了一旁,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儿,“这样吧,低于五公斤的,按市场批发价高20%;五至十公斤的,按市场批发价高50%;那只大的,一千五我收了吧,拿回去当宣传品。”

丁文懒得讨价还价,说大家混个好彩头,点头后任由章守志忙碌去了。

叫声爽快,章守志转身去忙着甄选鱼的类别和称斤论重。

第九章暗有所计

章守志带来的人搬着鱼箱,一拨一拨地来回赶着。不仅因为村尾养殖场中的暂时没有大的收成,被人天天催货催得心焦;还因为这儿的鱼贼精神,看鱼的眼睛就知道了,乌溜溜的。那只大草鱼自然成为他的货中之宝,交代了又交代一定得细心。网里还有鱼在蹦跳,哟,他笑咧了嘴,不住往岸边的男人们分烟。

这厮,桑春接过了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就是他将村委在养殖场里的股份给买走,还五年期的。原来还以为旱涝保收是个闲办法,没料到效益如此之巨,怪不得人说爱拼才会赢。

乌云从山顶慢慢笼过来,章守志比丁文更焦急,连连吆喝着手脚麻利些,又凑到丁文身旁,毫不介意地勾肩搭背道,“丁老弟,你叫他们别停继续捞啊,我的人路上还在赶来。”

丁文笑笑,“今天不错吧?”自然指章守志有个不错的赚头。章守志嘿嘿了数声,“咱就赚个水饱哈。”

水饱?你若刚刚温饱,那其他不是在贫困以下挣扎。

“哥,快来看看!”丁香又惊喊。

丁文和章守志转头一看,滋地长吸了一口气。

网又收了些,网中的水也浅了。一个浑圆、硕大的鱼头,大家都非常熟悉,那是鲢鱼头。

章守志立刻扔下丁文,脱了皮鞋、卷起裤管,趟下水,他要摸那个鱼头。这条大鲢鱼有些笨拙,左右闪避,不象大草鱼那样蹦得厉害。

事有非常必有异,丁文连喊等等,也跟着下水,示意网提起了些,果见它涨圆着肚皮,暗道原来要产崽子,叫道:“这条鱼有卵,大家不能乱动它,将它围着就是。赶明儿将它放生!”

“放了?”不只章守志,周围许多人都在疑问,那都是钱呵。

“让它产下鱼子,咱们吃得长长久久。”丁文将章守志拉扯上岸。

这就是桑家坞渔民的老传统,万事不能做绝。桑家坞的人比较淳朴,对于丁文的决定喝乎拥应,还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那当然是丁母、丁香、桑木兰的。但某人在心里暗喜,这下连买鱼苗的钱也省下一笔了,嗯,在洪荒大湖周围不是有许多现在青石窝窝,填上水不就是小池塘?

天慢慢暗淡下来,笼罩着乌云,无端吹来了风,风中着浓重的泥土气味,这是大雨即将来临的征兆。

“大伙儿别慌!扎好木筏,固定住网。”丁文在岸边有条不紊地喊着,待众人上岸后,交代每人可以挑一条鱼带回家,算是开门红的见面礼了,工钱等午饭后到他大舅家里结算。

章守志静静地看着丁文所做,待众人走后,来到他身旁,拍着他肩膀说,“丁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章老板。”

“再叫章老板我翻脸了,喊我老章算啦。”章守志瞪起小眼很见外道,其情甚是殷殷。

“那老章吧,你先跟着我家领导回去,我稍后再来。说好了,中午咱们好好喝上一杯。”丁文向章守志介绍了丁母和桑木兰,也怕桑木兰应付不了章守志这个老商人,才抬出丁母。

“文子,我也要这儿一起守着。”桑木兰见自己还没出钱,又不能出力,心里不是滋味。

“去吧,和我妈一起招呼老章他们。他们可是咱们的大客户。”丁文又将一干人等赶了回去,免得一块儿淋成落汤鸡,只吩咐留下章守志一个鱼箱。

众人各收器具,和丁文打招呼,纷纷离开了池岸。

没过多久,风带来了豆大的雨点,砸落得地面扑扑作响,砸得池塘水花溅起。不一会儿,雨点已连成线,将四周笼得白濛濛一片,雨中撑来一把红伞,急急地往丁文这边赶,哎唷一声滑坐在地上,雨中伸来一支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么大雨来作甚!不小心滑到池塘里怎么办?”丁文责备桑木兰道,拿过她手中的雨衣为她披上,反正自己已淋湿了。

“文子快撑着伞吧。秋雨冷,别着凉了才好。”桑木兰低声道,将雨伞递给了丁文。

丁文左手接过雨伞,右手搭在桑木兰右肩,前行几步来到了刚才捞鱼的地方。桑木兰目及丁文的左手,却是那枚戒指不见了,这几天的欢喜似乎被抽空了,换上莫名的失落。

“文子,你真的会呆在这里五十年?”桑木兰幽幽地问。

“蓝子啊蓝子,这儿不错,能再活五十年的话,有什么不可以?”丁文拍拍她的柔肩,哈哈笑道,“别忘了,我还指望着池塘为我发家致富哈。”

“那打个勾!”桑木兰又充满了欣喜,俏皮地象个小姑娘,竟玩起小朋友的游戏。打完了勾后,她竟心满意足地嘴带起微笑,那笑容让萧瑟的秋雨中有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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