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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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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每月的末首有风寒之汐与日炙之灼,风寒之汐弱于日炙之灼,可到了每月的十五,风寒之汐则盛于日炙之灼。风寒之汐刚刚过去,其灾难性不言而喻,估计日炙更是骇人听闻,黑袍人尚且被一汐一炙折磨得痛不欲生,寻常人哪得承受得住?
“二哥,丁文们上了那小子的当,刚刚还听到那小子的声音,不如趁现在先收拾了他,再想办法捕捉那只小狗,也好替许多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哼,那小子不忙着收拾,听王示喻,那小子虽是个废物,却是打开昆仑的空间废旧通道关键人物,而丁文们跟随进入这里是将计就计,伺机夺取李淳风等人留下的东西,现在正是时候了。只要我们攻入‘日炙洞’,那东西就唾手可得。”“智狼”桀桀笑起,笑声刺耳难闻。
原来所见到的那轮“明月”,系光线透出洞口形成的。而“智狼”所提及的那个王绝对是个了不得的怪物。对于昆仑废旧空间通道这等秘闻也了如执掌。
丁文细细琢磨对方这番话,紧蹙了眉头。
阴阳相对,月汐最强盛之时。便是日炙最衰弱之期,由于嘟嘟窃食了巨蛇之珠。让“智狼”有了可乘之机。
废物,丁文即使是个废物,也会给你们这三个不死的东西带来麻烦。不管“智狼”刚刚在虚张声势,还是原本的深谋远虑,丁文在愤愤之余不得不把主意打到竹屋,便沉静地蛰伏于一旁。
一抹嫣红,艳红似火。染得四处火红。仅仅这么一抹光芒,恰似一轮朝阳,烘净了所有寒冷。
丁文抬头一望,只见“智狼”三个趁此时攀入那个高高嵌上方的豁大洞口。然后目测了竹屋与平台的距离,掉头进入平台后的甬道中。甬道约有二三十米长,借这段距离助跑,冲至平台边沿时奋力一跃,很轻松地扑到了竹屋顶上。在竹屋顶稍息了一口气。丁文攀至竹屋一侧的竹扉附近,踢捶掰打着这扇竹扉。
竹扉抖动却不开,而洞窟开始轻微摇晃,细砂簌簌地不断飘下,尤其日炙洞口不停地吞吐着一柱红光。“智狼”与黑袍人皆怪叫一声。从洞口直接跳出。
这两个怪物居然会怕火烧的灼痛?
只见它们俩依靠着丝线吊在洞口下方不远处,腾出一边手不断拍灭衣物上的火星,丁文更加了把劲。
“这姓丁该死!等下再撕了你。”“智狼”怒不可恕,与黑袍人一道咒骂了几句,仍一前一后又攀回洞口处。正当它们钻入洞口时,从洞窟的底部直竖起一根硕大黑柱,黑柱一端插入洞口,柱身鲜红而粗糙的花纹。
又一条巨蛇!
这地方果真有玄白二条巨蛇,居然还有人说此山无蛇!丁文震惊得差些松手坠落,连忙攀在竹扉边暂时不动。
黑体巨蛇一头急窜入日炙洞中,而身躯缓缓盘曲起来,虽没有刚才那条庞大,却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腥臭味。也许黑袍人素有经验,从洞口费力地挤身出来后不敢稍许停留,双手扣着疾速往下爬,行色十分慌张,下至洞窟底部之后不再有动静了。
风火山哪来深沟险壑让这两条庞然大物容身?丁文愈觉这地方实在太诡异。
与白鳞巨蛇相比,黑体巨蛇显得脾气暴躁。那巨在蛇头已直接钻入日炙洞内,久久不愿出来。随着时间推移,只见其身上的花纹变得愈来愈红艳,直到鲜红欲滴,十分醒目。丁文抬表一看,此时已是次日十一点零五分,黑体巨蛇才缓缓缩回了丑陋的蛇头,接着盘起身躯蜷伏在日炙洞正下方,舒服地晒起“日光浴”,神态慵懒,看似一时赖着不走了。
这时,日炙洞仍继续喷射出耀眼的光芒,映红了四处,若盛夏之际的炎炎烈日,从洞口倾泻而出的浊浊热浪,立刻让洞窟内变成火炉似的。泉涌般的汗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淌落,丁文已浑不知觉,一门心思扑在上方两个洞口,一边关注“影狼”与“智狼”是否被灭杀,另一边关切被封堵得严实的月汐洞口的动静,似乎忘却了藏身于凶物巨蛇之侧。
由于竹屋是这个巨大洞窟的禁忌,丁文躲藏在竹屋四周,压根儿不怵黑体巨蛇。正当丁文以为绝对安全之时,黑体巨蛇毫无征兆痛吼一声,剧烈地扭动起蛇躯,一把将整座竹屋缠住,绞得竹屋格格格地响。
丁文夹于竹墙与紧绷的蛇躯中间,仿佛一只不知大难临头的小蚂蚁,被捏于人的姆指与食指间,只觉得自己快被压成一块肉饼,顿时眼前发黑,胸口沉闷窒息,反而忘记了浑身的疼痛和四周灼热的吞没。
“咯嚓、咯嚓……”一连串清脆的声响不绝于耳旁,丁文此时分不清这些声响是源于自己的骨头断裂,还是竹屋的竹子拗断,只觉自己快被压成一张纸似的。仿佛死神降临得如此突然,甚至还来不及害怕,一股冥冥杳杳的飘忽感生,似超脱世间一切藩篱,已感觉不到身躯没的任何不适。
这是灵魂在飘离躯体么?
第三四七章自相残杀
悠悠醒转时,喉咙燥得发痛,而浑身不再有其他疼痛了。丁文微微睁眼一看,只见底下一片火海,不禁为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这难道是地狱里的火海么?
热浪逼人,红光漫天,四处却寂静无声,给人一种异常陌生环境的错觉。
咦,怎么有灼烫感?丁文一番打量后,发现熟悉的竹屋还在,自己象只壁虎贴在竹屋的门扉旁,全身已焦臭难闻。
那是血迹,手背、衣服均沾满被烤得干涸的暗红血迹,脸庞似蒙上一层干燥的膜。
那时承受着两面挤压,怎么可能毫发无伤呢?丁文正为自己奇迹般地生存下来而惊诧。
也许…只有一种可能,当丁文不堪重负之时休克了,想必身上的伤势曾经受不死生物的异血沾染过,使得丁文恢复原状。
“二哥,你以往最疼我,今天对我也下得了狠手?”素虹玉带着哭腔说道。
“让你献出玛瑙珠子,你却私自一口吞了,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取了。”“智狼”一边手捏住素虹玉脖子,另一边手已插进素虹玉的平坦小腹,鲜血顺着小手臂急涌而出;素虹玉摇了摇头,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丁文听到这二人的话语,悄悄攀上屋顶,却恰巧见着“智狼”与“影狼”自相残杀的一幕。
“智狼”从素虹玉腹中抓出一枚玛瑙似的珠子,同时顺手将素虹玉重重一扔,立刻将珠子吞入口中。素虹玉向后摔去,眼看从竹屋顶坠落,可素虹玉的身手非常了得,翻身倒扣,单手一搭屋檐。又揉身上到屋顶。面对着喜极欲狂的“智狼”,素虹玉面色凄楚,双眸隐有泪光。哽咽得说不出话儿。
可是,“智狼”对此并不在意。注意力早为日炙洞所吸引,微眯着双眼,抬头仰望了片刻,双腿一曲竟高高跃起,攀爬在附近的洞壁上。
“二哥,您别怪我无情了,这枚玛瑙珠子我必须得到。”素虹玉的双眸终究闪现冷光。鼓起双腮,“咚咚咚”地叫了起来,那声音拟似渔鼓声。这声音一经响起,不仅“智狼”惨叫了一声。摇摇欲坠;另一处地方也同时传来痛喊声。
“阿叔?”这声音令丁文喜出望外,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楚阿叔居然能幸存了下来。丁文循声转头观望,果见楚阿叔在一个平台上翻滚着。“影狼”素虹玉的下蛊手段神奇至斯,连“智狼”也不能例外。“智狼”终究抵不住,从洞壁摔了下去。
素虹玉早拿出一张渔网似的东西,就等着“智狼”坠落,这时瞅准了时机,一跃而去。网。兜住了“智狼”;“智狼”在网中拼命挣扎,可惜这张网的丝线异常坚韧,“智狼”越挣扎,被缠得越紧,最后象条蹦达不已的鱼,浑身被丝线勒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你居然对我下了蛊!难道你不记得当年是谁救了你?”
素虹玉毫不理会“智狼”的质问,将这张渔网的一端丝线绑到了平台华表柱上,便开始对渔网内的“智狼”下手。素虹玉啃食着“智狼”,一口比一口狠,鲜血不断顺着她嘴角淌下,而“智狼”只能怒恨地吼叫,仿佛遭受千刀万剐。
不论这种手段对于消灭不死生物与否管用,但素虹玉此时所为确实骇人听闻,让丁文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住手、住手,九妹快住手。我愿意给你玛瑙珠子,请你看在我们抚养了你十六年……”待到一只胳膊连皮带骨头落入素虹玉腹中,“智狼”终于感到惊恐,连声哀求。然而,素虹玉犹未听闻,下口更快更狠,紧接着又把目标对准另一只胳膊。
这个女人疯狂起来是多么可怕啊!
为了玛瑙珠子…,对了,还有水晶珠子,难道这些东西都是李淳风特意留下的吗?丁文暗伏在一旁,暗暗纳闷。两次西行,本为寻找渴望已久的印记碎片,兴许月汐洞与日炙洞里藏有这样神奇东西,而且这两处地方显然经过特殊布局,需要这种珠子才行,也许唯有这样的重宝才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丁文思及琼琼与嘟嘟被堵于月汐洞中,心内仍存疑虑。
仅过了片刻功夫,“智狼”的另一只胳膊又失去了,“智狼”从愤怒到哀求,哀求没有效果后,这会儿又恶毒地咒骂;而素虹玉的劲头更足了,她紧接着又对“智狼”的两条腿下手。
这残忍的一幕令人作呕。
丁文不禁狐疑,难道不死生物间也存在着丛林法则,强者以吞食弱者为荣?还是说,尽管不死生物拥有自我恢复能力,却有一个限度?丁文细心观察到,“智狼”的肢体被素虹玉吞食后并未立刻生长出来,整个人逐渐虚弱,最后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人棍”。
“二哥你完全变了,把所有兄弟都逼进绝境,兄弟们死的死、逃的逃,整个组织已经崩溃。而且,正因为你最疼我,你的所做所为才伤到我的心坎里,我今日要执行家法,不仅把你吃到肚子里,把你彻底埋葬,还会替你们完成未了的夙愿。”素虹玉在这当儿才稍歇一口气,然后疯狂地撕咬着“智狼”。
原来,“智狼”几乎毁了西北苍狼的整个团伙,素虹玉固然有恨的理由,可因为玛瑙珠子引发自相残杀,丁文既感意外又心生恶寒。这个素虹玉无疑比“智狼”更狠更疯狂,一旦好上了吃人的这口,谁知她会不会变成另一个食人怪物,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失去了四肢,“智狼”更轻易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在素虹玉一口一口蚕食下,最后仅剩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其声音更微不可闻,只剩下圆睁的双眸,眸里充满了怨毒。看来素虹玉的手段既残忍又直接,即使琥珀异物让宿体拥有自我修复的神奇能力。可一旦失去了这个宿体,琥珀异物也会因此自然消亡吗?
面对这颗头颅,素虹玉迟疑了一会儿。特意一瞥楚阿叔所在的方位后,提起了那张网。径自猿攀向日炙洞。
丁文的目光随着素虹玉的身影移动,直到她消失于日炙洞的洞口,丁文此时才发觉,日炙洞吐出的光线从艳红逐渐变成了桔黄,洞窟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由于月汐洞被堵封,导致洞窟内阴阳失衡。熏烤着人难以忍受。
“阿叔、阿叔…”丁文爬上了竹屋顶,对着那个平台高喊。楚阿叔许久才回应,说赶快想办法援救吴辉,他失去了一双腿。楚阿叔神智恢复了清明。丁文听了先是一喜,可竹屋偏离楚阿叔所处的那个方位,这么远的距离对丁文来说是个不可逾越鸿沟。
正当丁文焦急无措之时,黑袍人出现了,举止有些惊慌。
“是…谁、冒犯、了、王、的、使者?”黑袍人不敢上到竹屋顶。几乎一字一顿,说得很费劲、很拗口,口气有点气急败坏。
王的使者!丁文一听明白了。
“智狼”无疑是那个王的棋子,也许素虹玉还简单以为,仅凭“智狼”那些手段便能从地狱之门逃脱而出。但丁文对内幕了解得更深刻一些,诚如那些警示一样,所有进入地狱之门的生物,等于进入另一个世界,即使拥有了青木戒的人也要经受地狱之门的诸般考验,才得以逃脱。
不过说到冒犯,黑袍人理应先自掴耳光,此人已在冒犯那个绝世凶物了。
“我有能力去触犯他吗?都是玛瑙珠子惹的祸。”丁文自嘲一笑,指了指日炙洞,意思不仅表达得准确、明白,还要察言观言,此时受到迁怒绝对划不来。黑袍人抬头望向日炙洞一眼,炽热的目光一闪而逝,尔后拧眉沉思,似乎遇着了一个老大难问题。
“‘智狼’并未死绝,被人挟进了日炙洞里。”丁文继续声辩,当然也有祸水东引之意。
黑袍人短暂沉思后,忽而“哼”了一声:“你、一定、是、元、凶。”虽然一口咬定,黑袍人却不敢跳到竹屋顶上,在他眼里,这座竹屋仿佛是个不可触碰的禁忌。但是,黑袍人把目光转向了楚阿叔,猿攀石壁如飞,到了那个平台即挟住了楚阿叔。
“你跳,不然他死。”
显然,黑袍人在洗脱自己嫌疑的同时,未免也存着讨好“那个王”之意。丁文料不到那头被禁宥于圆形广场下的绝世凶物,其威名还能远播到这地方,而且更甚于玄白二蛇,让黑袍人如此大献殷勤。
“小文别听这怪物的,它根本另有所图。”楚阿叔被黑袍人捏着脖子,整个人被高高提起,所喊出的话似从牙缝中间迸出来,显得视死如归。
丁文打哈哈笑了数声,装做事不关己的样子,理直气壮地数落起黑袍人:“怪物你知不知道,按照中原礼仪,称呼年纪大的为叔为伯太过寻常。现在怪物你以外人要挟,事关本人的性命,我岂能听从于你,怪物你在做梦吧。”说完即背过身去,心里却在七上八下。
假如当时另外选择的话,岂容黑袍人这三只不死生物嚣张!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这种无力感让丁文对力量充满前所未有过的渴求,丁文终究有了一丝后悔。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子,亏我一直帮助你,处处为你着想,我简直瞎了眼……”楚阿叔越骂越起劲。这些话听着难受,其实是楚阿叔的一番苦心,阿叔无非让黑袍人失去挟持人质的借口。丁文索性坐了下去,表面装出无所谓,这正说明黑袍人还在暗中观察与琢磨,没有立刻下手。
黑袍人忽而大声作笑:“素闻唐人治军严明,却个个诡计多端,刚刚差点上了你们的当。”
丁文乍一听,先是心里“咯噔”了下,疑惑地转过头去。
黑袍人弃下了手中的楚阿叔,从甬道内提来奄奄奄一息的吴辉,站在楚阿叔面前,颇有气势喊道:“只要让他跳下去,可以救你们的统领,你们也不会被诛连九族。”
这一幕让丁文哭笑不得,楚阿叔也怔于当场。唐人、诛连九族…这些都是什么时代的事。敢情对方不知光阴荏苒,唐王朝早已告别历史舞台,思维却还停留在那个时代。由此可见黑袍人与外界完全隔绝了。
“此话当真?”丁文不如将计就计,先捡回吴辉一条命再说。便抢先开口提出条件。
黑袍人窃以为丁文与楚阿叔已被一番话唬住了,动作倒是干脆,用指甲一划手腕,把血滴在吴辉的伤患处。楚阿叔这下终于目睹了琥珀异物鲜血的妙处,浑然忘乎自己还身处险境之中,怔怔地看着。
丁文可以理解,行医一生的楚阿叔何曾见过如此神奇的“药”。这样的血液几乎等同长生不老液,足以令世人疯狂。可谁又知道其中的蹊跷,按现代医学理论说,后遗症呢?
须臾。吴辉恢复了原来精壮的样子,然而失去了双足,无法凭借着黑袍人的血另外长出一双脚。因此当黑袍人松开手时,吴辉当即摔倒在黑袍人的足边,伏地嘶声裂肺高喊。那喊声显得狂乱。喊得楚阿叔一惊一乍,楚阿叔连忙俯身扶起,却被吴辉一把推开。
吴辉随手摸出一条棍子,棍子一端对准黑袍人大腿,放出丝丝电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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