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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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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代经营模式,抗风险能力强,小文你也该适当转变一下观念。”冰棍女有点苦口婆心。
“转变观念?那请问上市公司一年能给乡亲们带来多少红利呢?”
“先期的资产已经大幅增殖,把未来十年的钱先赚到手,赚了钱还可以转投其他项目。”
“你可以推荐几个项目,如果哪个项目能象桑家坞的养殖场这种稳定赢利水平,那我甘愿什么事都不管,天天在家坐等你送钱上门。”
九叔公他们不傻,为这事没少找来,乡亲们压根不愿蹚进股海,说新村的各方面好不容易建设起来,养殖场这金饭碗在手里还没捂热,绝不能拱手让了别人。
冰棍女无奈地点头。
对受伤的战士经济补偿在别人看来很慷慨,但想法总会因人而别,其实从青木戒逐代传承者来看,长寿者活个千年、万年,短的也有数百年,最后留在洪荒湖畔方形青石碑上只是一个短简的符号。
活得太长久并非幸事。阅尽世间沧海桑田,一路寂寞的旅途有谁相陪?
小玉打来电话,彼此在电话里交谈的时间长些,从父亲前几晚所谈之事聊到楚阿叔,细细碎碎、断断续续。山妹子对这事另有看法,说不要在亲情之间充斥着赤祼祼的金钱,她和天行都不是老章头亲生子女,却获得老人家的慷慨。
楚阿叔通过小玉转达,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木兰,阿叔愿意全心全意为蓝子诊治。到底什么原因让这位执拗的山汉子改变了想法?按小玉的话,阿叔想通了。阿叔是大山里的能人,曾为阿婶被狼群叼走的尸骸独自奔进大山里,在那三年里不知斩杀了多少匹狼,直到方圆百里的狼几乎绝迹,因此阿叔似乎理解那份心情。
这当真意外。
蓝子的伤病能得到楚阿叔精心照料,自然让人盼望,毕竟术业有专攻,人家才是真正的妙手。
小玉最后吩咐,夜间风高浪大,不要急着赶回去,就在笔架岛上安心过夜,由母亲陪着说说话儿其实挺好的。有些话、有些事,仿佛撮粗了风筝的线,即使心儿飞得再高、再远,也不会断了彼此心灵相通的路。
冬雨苍茫了滩涂,风声中传来海鸟们的悲啾,在这冬季的寒风中,小玉的话就象熨烫了心。
这次巨蟹群来袭,所幸的是包品之和那班工人均无恙,蜘蛛巨蟹们的目标只是孵化基地。
“包工,我想从叶老手中讨几个蟹肢、蟹腿,让大伙儿拿去熬个蟹汤,兴许很补哩。”
对于这种慷慨,包品之和工头脸色剧变,急忙摇起手坚决不受,他们俩还心有余悸地望向灰暗的滩涂。与那些官爷们相比,二人的确可爱。官爷们口口声声提安全生产,会后总想方设法从叶老手中套走蟹肢蟹脚,理由总有许多,这些蜘蛛巨蟹的残肢断脚也算稀罕,给了便给了。
在工棚内结帐,碰巧到了晚饭时分,就在工棚蹭顿饭。
工地的伙食不算好,看着工人们狼吞虎咽,似乎也能提高自己的饭量,混了个腹中瓷实。冰棍女对这样伙食也不挑剔?这倒是罕见了。
饭后交给包品之一小瓶蚁酒和两颗青藤果,交代蚁酒若过火,可以吃颗果子压压。包品之默默地把酒和果子珍藏起来,显然舍不得独享。
施工队意外地提早歇工,这打乱了包品之的今年施工整盘计划,因此包品之显得闷闷不乐。
在桑家坞,除了大舅外,包品之和老章头常被戏称为“哼哈二将”。确实如此,若没有二人,工地和养殖场足够让自己忙得团团转,一刻都别想轻闲。
包品之要待施工队收场才会离开。在这个时候还能坚守到最后,冰棍女都开玩笑说,她明年可要挖人了。不过颇为奇怪,冰棍女这几日态度转变,盛气凌人的态度完全消失,还能从冰冷的脸庞时常见到笑容,到底什么缘故呢?
毕竟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丁文懒得深究原因,还需找个借口甩掉她去陪陪蓝子。
进入空间。
嘟嘟和小狼不知从哪儿疯回来了,衔来洪荒湖畔的许多瓜果,逗得蓝子不时轻声地笑。
“今天感觉怎么样?”
“小学快放假了吧,我想再听听那铃声。”
“不急,今天咱们先搭起住处。”
青石为柱、为墙、为斜顶,四周低矮的青石栏杆围着,敞着的门与窗挂着青石珠帘,石桌石床纷纷造就,还石浴桶……这一切仿佛在变魔术一样。
凭着湖边搭起一幢三间式的单层农舍,前后庭院移来的桔子树、葡萄藤、野草莓和西瓜等。不过奇怪,青藤枝在扦插入青石后,便快速地枯萎。
小狼与嘟嘟极兴奋地叫着,从这个屋窜到那个屋,在为这个空间里的家喜悦。
蓝子展颜笑说,这个家虽好却太安静了,不如在桑家坞能听到各种闲音,不过有个家总归是好。
其实滨江景观的套房与这里无太大差别,居于28楼上,同样居于钢筋混凝里。蓝子说得对,不如住在桑家坞。丁文安慰着桑木兰,待楚阿叔不日回到桑家坞,就能治好病,以后想在桑家坞住多久都行。
蓝子听此双眼一亮,她做梦都在想回到桑家坞,但很快地轻摇了头,“我现在这样容颜,即使父母见到了也认不得,说不定还吓坏了他们。老公,我听你的话,等养好了病再回去。”
替她摸上了青泥,蓝子此时就象一个青泥娃娃,静静地躺着,只眨动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突发奇想地说也想看看咱浑身涂满青泥的样子。
将自己也涂满青泥,正对蓝子还摆出“思想者”的惯有姿式,蓝子扯起双腮,想要大笑。
嘟嘟更绝了,跳进青泥桶里,钻出来时变成一只“土狗”;小狼这下可为难了,谁叫块大,沾得满头的青泥,只好叫着主人帮忙。
一对土人,再加两条土狗?却洋溢着浓浓的童趣。
蓝子极为高兴,说起童年一件趣事。
那年冬天,从九叔公的地里挖走两个大红薯,二人跑到山梁子南边烤起红薯,结果被九叔公逮个正着。九叔公拎住二人的耳朵凶着,可把她吓哭,眼泪涂得满脸象个小花猫似的。那时你一点都不怕,声辩要偷挖红薯还不如挖三奶奶家田地的,人家地里的红薯个又大、筋又少,吃在嘴里又甜。
九叔公松开了她,却敲了你一个“嘎嘣”,说他不信,在桑家坞耕地无人可比。你说九叔公如果不信,自己可以再去三奶奶田地挖三两个来,比一比就知道了。最后又吃了两个烤红薯,却让差些让九叔公和三奶奶两家争吵起来,还是阿婆拿出两碗白米才算解决了这场纠纷。
蓝子习惯地皱起鼻子,哼哼不平的是,她又没有阿婆护着,小屁股被她爸爸打得快开花了,还差点被赶出了家门,记得那时你也是出这样的主意,用海泥抹小屁股。
你净是坏。
“我当然坏了,要不怎么把你这个媳妇儿娶回家?”
蓝子的双颊浮现少见晕红,灿若晚霞。
第二六六章荷香青泥
楚阿叔重回桑家坞,还带来了天舒和天行。
一个壮似牛犊、另一个文文弱弱,两个兄弟又让林静和谭虹找到新的打趣对象。
当诊断蓝子的病况后,楚阿叔二话不说地摆弄开来。
既然蓝子食而不居、病邪积郁,楚阿叔已明确治疗方案:抽丝剥茧、由外及内,其中最主要的步骤泡制药汤,蚁酒成了这药汤主药引,辅助那些药材全是稀奇古怪的,有的甚至具有毒性。
治疗地点在旧孵化基地内的宿舍内,基于这边安静的环境考虑,以防蓝子在治疗过程中不受打搅。
煎药的大锅烟汽升腾,浓重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小姨来喊药熬好了,乍见蓝子身上刺着许多细银针,吓了一跳。楚阿叔拿出少见的本事,对蓝子施以金针之术,有助药性渗入。
药汤倒进大木桶内,还要掺些热水,水色暗黄,丝丝冒着汽。桶里的水温不低啦,有些烫手,不得不小心翼翼抱着蓝子,一块泡入木桶里,让药汤没至颈处。为防止热汽散发太快,桶口还覆上一层薄纱布,这会儿啊,真有置身于湿蒸房内之感,浓重的药味直充鼻腔,让人有点窒息。
蓝子眨动着睫毛,身躯开始轻微地扭动。
“蓝子你忍着点、别乱动,热药汤对治病有好处。”
楚阿叔的声音也飘了进来。被施以金针过穴者,再辅以药汤泡制,必然会出现蚁痒,这是体表血液加速循环的现象。那蓝子身前身后被楚阿叔刺了36针,岂不是全身痒透?
蓝子的身躯仍在不断地颤抖、扭动,被她双手紧抓着的胳膊生疼。不到五分钟时间,蓝子张嘴低哇一声,嘴角溢出浅淡血渍。
“阿叔,蓝子嗑血!”
“唔,这是药气走得过快。”揭去薄纱布,楚阿叔细细察看后说,这血是郁血,破去后对康复更有好处。
虽一纱之笼,当桶口没了那张薄纱布,却觉胸口顺畅多了。蓝子的脸色潮红,翕张着嘴,那状态如水中缺氧的鱼儿,呕出那口血后,蓝子后仰着首,把头无力地靠在桶墙。若非楚阿叔正替蓝子把着脉象,又得大惊小呼。
小姨拿来湿热的毛巾替蓝子擦去嘴边血渍,似有怀疑打量着蓝子的面孔。这张面孔不复几个月前那般丰腴白晰、光艳照人,几乎面目全非,只剩下眉目间一些相似,难怪大舅妈和小姨颇怀疑,连昔日最疼爱蓝子的母亲都不愿过问。
当热汤十几分钟后冷成温水,楚阿叔示意抱出蓝子,娴熟地拔去了36根细针,吩咐注意防寒保暖,可以喂些山果酱,能吃过五谷稠汤当然最好。
“小文,果浆来了。”
吃的东西能从汁到浆,这是一个好转兆头,但青藤之果不可多吃,一日至多一颗,否则将虚不受补,因此按照楚阿叔吩咐那样,一颗青藤之果的果浆稀释成三倍的量,倒象鱼儿驯化的活,这个咱在行哩。
经过这番熏蒸,蓝子有些萎靡。替她洗去浑身的药汁,又在体表涂上青泥混合荷叶汁。
“小文,这些荷香青泥用剩就给小姨吧。”
观小姨言不由衷的神情,讨要青泥估计不是小姨的本意,而是另有他人。算了,小姨以往很少开口要这些东西,反正洪荒湖底多的是。小姨提走了半木桶的青泥荷叶汁,脚步甚匆匆。
既然楚阿叔和小姨都不在场,就把沉睡中的蓝子送回了空间,冲洗去浑身的药味,然后随手带上房门。站在二楼走廊,拿出一颗青藤之果咬在嘴里。脆脆的,微酸之后回酣,令舌根生津。
凄迷的冬雨随风飘扬,把桑家坞笼罩。
獴的一家子已搬进室内,秋末又增加了三个小成员,把人迹罕至的旧孵化基地当成它们的天下,到处鼠窜,不时咆哮出声响,似乎对于丁文这个人类不满。
想想被小狼刨得不成样的巨鳗,不如便宜了它们。
当巨鳗被抛落一旁,受尽冬季饥荒的獴们一围而上,毫不顾忌地撕咬着。这顿大餐来得意外,除了饱餐之外,獴们还想留有余粮,尽管五只成年的獴很努力,无奈这条巨鳗对它们而言太大,拖不动咧。
还好,如果不把这几个治蛇的“祖宗”喂饱了,温棚里的鱼必定遭殃,不过蛇獴养在这儿也好,总会吓唬那些心虚的来人。
围墙翻进一条身影,一瞧竟是天舒,天舒被蛇獴骤然出声吓出一跳。
这个“小牛犊”怎么翻墙了?丁文当即隐起形迹,想看个究竟。
天舒直奔宿舍楼二楼,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开的门正是蓝子治病那个房间。
“天舒,你在做什么?”
“啊,姐夫。”天舒又被吓个哆嗦,挠头讪讪地笑说想偷些荷香青泥。
一个小伙子要用荷香青泥?而且直言来偷。架不住逼问,天舒只好坦白,偷去荷香青泥是给林静她们用的。看天舒脸臊耳红的样子,丁文拍拍天舒的肩膀问,是不是觉得林静挺好啊?谁知天舒很大方地点头,没有一点忸怩。
“这世上的女人,姐姐排第一,静姐排第二。姐夫你一定要支持我。”天舒说得很认真。
唷,语不惊人不罢休,丁文怪异地暴笑,连声说支持、绝对大力支持。谁知天舒又愤愤迸出一句,差点让人踉跄,他现在可以把谢杏芳排到第三了。
傻小子,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还志气不低嘛。也许从小少了母爱,天舒的目光似乎有点偏差,典型地御姐倾向。算了,给些荷香青泥让天舒拿去充面子。荷香青泥到手,天舒走了几步回头竖起大姆指,带些匪气地说姐夫你够哥们。
遇上这种忍俊不禁的事,肯定要跟去看热闹,就当这个冬季少有的一件趣事。
这荷香青泥是哪个宣扬出去的?
天舒匆匆奔回鱼庄客房,把荷香青泥均成两份,换去一身湿衣裳后,先约了林静。林静敲门来了,看来与天舒挺熟络的,有说有笑的,估计开门就问荷香青泥就手了吗?看天舒在面前说得坦坦,可在林静面前不知所措,算了,让姐夫来帮你一把。
林静仿佛被莫名的风吹一把,不由自主倒向天舒。傻小子这下可好,软玉满怀了吧,丁文就不再继续看戏,却大笑着回到家。
呃,怎么见到一张张青脸,连小伢伢小脸蛋也涂上两道?小玉高兴地说这荷香青泥一抹在脸上,清清爽爽的好舒服,若不是小伢伢平常玩这泥巴团,小姨试着用过,还不知道这东西管用。小姨略觉不好意思,毕竟荷香青泥是从她的嘴里宣扬出去。母亲哼一声,好东西也不先考虑到家里。
丁文忽觉得头大。
蚁酒已让桑家坞男人们趋之若鹜,有楚阿叔顶着,目前没人想到自己;而荷香青泥系出自己的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下桑家坞的女人们岂不是盯着?如今传播极快,刚到桑家坞的天舒都知道。
果真不到片刻,小琳闻讯赶到,还带来了冰棍女和马晓灵。小琳意见很大,说今年夏天再没用到那西瓜皮了,瞧现在快人老珠黄,哥原来哥又搞出新花样,这怎么能闷声不吭呢?
说得好似……投降了,这事没办法辩解。
“其实这是海泥、牛粪、香精和成的,你们怎么净拿自己的脸做试验田呢?但愿不要出什么不良反应,到时别赖我哦。”
“小玉敢用,我怎么不敢,哥肯定不会害小玉的。”
于是家中的青面人又多出三个,小琳还很动感又说,干燥几个月的皮肤又可补水了,你们听,都可以听到饥渴声。
想想父亲和小姨等下回来,乍一见这种情形必定大吃一惊。为了眼不见为净,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小玉跟上楼,谁知小琳也跟来,还邀着冰棍女与马晓灵。
屋内的插养许多青藤枝,在朦胧珠光映照下显得葱葱,室内弥漫着清香,让人恍然走入一片果园中。小琳大声尖叫起来,有心数着青藤之果个数,就这些青藤枝,估计被小玉暗暗均出一部分给了母亲和虞翠花。
冰棍女与马晓灵也露出诧异神色,平日难得之物在这屋里却成了摆设,够奢侈的。
“哥你太天才了,我强烈要求抽几枝带回家。小玉嫂子,你真不够意思嘛,好东西咱们要一起分享,我肚子怀的也是你丁家未来媳妇哦。”虽然小琳大惊小呼的,但这话让人啼笑皆非,随她囔囔去。丁文不便掺在女人群里,到浴室象征性地洗把脸,然后又下楼去,移坐茶室,独自泡起茶。
荷香青泥当真这么有奇效?那么蓝子的容颜恢复将指日可待。
母亲瞥见一楼没了外人,摸进茶室里,首次开口要见一见那个病人。但丁文不愿,蓝子目前正处于治疗时期,避免外界打搅而影响蓝子情绪。母亲长喟一声,今年过得让人揪心,但愿这一个年过去后能够安平顺利,再无更多奢求。
今年也确实过得有些艰难,随着养殖场投产并产生效益,今年把养殖场的所有投资都回本了,桑家鱼庄和孵化基地盈利也在意料之内,现在除了笔架岛下还存在不安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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