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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男子-第7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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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赢了,心情不错,也不想跟他们计较区区二十万,当下笑道:“三位,算了,跟这妹子没有什么关系。这二十万筹码是你们的了,拿去分。这局算我输了也就是了。”
黄门月三人一听,声音立刻小了,犹豫了一下,章天来第一个伸出手来。去抓筹码。
哪知第一下竟然没有拿起来。章天来心里奇怪,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筹码紧的压在一起,嵌入了桌面。章天来再次用力一拔,这才把筹码拔了出来,哗的一声,散了一桌。
三人互相看看,知道是李易搞的鬼。肯定是刚才按筹码的时候,把筹码拍进桌子的。
这三人也不是完全不知好不歹的人,心里知道遇到了高人,又互相使个眼色,筹码也没要,拿着自己的东西,灰溜溜的走了。
李易微微一笑,搂着蒋锐、苏绿和林美心,继续玩牌。
刚才那一下确实是李易按的。李易现在内力深厚纯正,这一下没有显出一点用力的迹象来,确是上乘手法。
黄门月三人一离开,这台桌子立刻冷清了,四周的人很多。可是没有人上桌。
李易心说今天是玩一回,就清一次场,看来还得换一张桌子玩玩。
李易拉着蒋锐三女正要起身离开,忽然听一个十分温和的声音笑呵呵的道:“小兄弟。反正也是玩,我也陪你玩两把。你手下留情就是了。”
这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五十多岁了。略带沙哑,听起来十分柔和可亲,就像是温厚长者在跟晚辈说话,却又不带一点居高临下的意思。
李易抬头一看,只见对面一个五十来岁的黄脸男人微笑着坐了下来,两只手把玩着一副新扑克,正轻轻的在桌面上敲打着,眼带笑意的看向着李易。
这人穿着十分普通,看不出有钱来,却也看不出窘迫来,这身衣服似乎没有任何特点。
蒋锐却微一皱眉,向李易使了个眼神,示意对面这人并不普通,却又说不好这人不普通在哪。
李易一笑,重又坐了下来,道:“老先生,我也不大会赌,只是玩两把,大过年的,高兴高兴。老先生怎么称呼?”
那黄脸男人笑咪咪的道:“江湖不问出处,我是普通人,没名没姓,没门没派,今天也是来借着过年轻松轻松的。”
李易心里就觉得不大对劲,这人怎么看都像是一般人,可是却总透着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输人不输场,李易可不想被对方的温厚气势所镇住,当下也笑咪咪的道:“那我就叫你老先生,小姓李,初来海州,本小底薄,随便玩上两把,老生先可别叫我光着屁股离开。”
这黄脸男人笑道:“赌几个钱只是玩玩,赌钱是人发明的,难道还能叫它反过来把人给控制了?好,咱们就玩上两把,我最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这样显得我也年轻些。”
这黄脸男人向身旁一个年轻人道:“小左,你也坐,我眼睛有楔了,你陪陪我,帮我照应一下。”
李易并不知道这黄脸男人就是武荣缘,虽然在海州,任武刘朴四大势力十分有名,可是武荣缘为人低调,不像任有德那么张扬,跟他哥哥武荣禄长的也不大像。
李易既没见过他本人,也没见过武荣缘的照片,是以除了觉得眼前这人不一般之外,并没有认出武荣缘的真实身份来。
武荣缘身旁这年轻人小左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长的十分普通,不但普通,还显得特别土气,一看就是特别好欺负那种人,而且让人觉得这人特别迟钝。
武荣缘向周围的赌客们微微一躬,随便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那小左则坐在了他身旁。
武荣缘向蒋锐一伸手,道:“李老弟,四人成对,那就叫你这位小女朋友也坐下玩两把。女孩的手气有时候是很好的啊。”
蒋锐冷冷的看了武荣缘两眼,先快速的笑了两声,随即放大音量道:“那好。”
紧跟着双手在桌上轻轻一按,作势要坐下来,可是却又没坐,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闷声咳嗽了两下,这才吐出一口气坐下。
李易虽然不知道蒋锐在搞什么东西,却猜出来蒋锐在运用心理学上的一些手法探测对方的实底。
蒋锐坐了下来,笑道:“老先生,你好像出了很多的汗哪。”
原来蒋锐刚才用的是急慢推定法,是检测对方定力的。武荣缘虽然知道蒋锐不一般,也想试试她,却没蒋锐如此迅速的就反击了。
蒋锐一做出这些动作和声音,武荣缘就觉得心神一荡,不自觉的要跟着蒋锐改变自己的呼吸快慢。内心深处又知道这么做不行。于是强行坚持,总算是熬了过去,却也累的心脏跳个不停,头上微微汗出。
武荣缘挑着眼皮看了蒋锐一眼。没有说话,心里暗暗警惕起来。
蒋锐也心里微微感到奇怪,以她刚才所实施的程度,换成一般人早就心慌气短,面红目赤了。可是对面这个黄脸男人却能够稳的住,显然久历江湖,定力不同于一般。
蒋锐用手肘顶了李易一下,李易明白,也知道眼前这黄脸男人不是一般人,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做了十二分的小心。
忽然李易心里一动,暗道:“海州本地有头有脸的人我大都认识,以眼前这人的气势而言。达到了由实返虚的程度,在海州并没有几个人有这种气势。他又肯定不是刘允文和任有德,难道……”
武荣缘待自己呼吸顺畅,这才把手里的一副新牌往桌中心一扔,道:“李老弟。咱们玩些什么?”
李易这时心里初步有数,笑道:“客随……,主便。老先生说玩什么,咱们就玩什么。”
武荣缘听李易这么一说。双眼便是一亮,知道李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像他们这种人,向来喜欢说隐语办暗事,什么事都不明着说,以显身份与众不同。
武荣缘笑道:“好啊,既然李兄弟这么说,我就倚老卖老了,海州是个出奇迹的地方,姓李好啊,姓李的在历史上有很多名人。啊,那……,小左,你说玩点什么好?”
一旁那个叫小左的道:“那还是玩梭哈,去掉六到九,这样也好成牌。”
这人说话有气无力的,像没吃饱饭,又像是没睡好觉。
武荣缘道:“好,就梭哈。”
李易听的出来,武荣缘一定也是认出了自己,甚至有可能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但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这桌的荷官其实也不认识武荣缘是谁,像他们这种级别的,大都只听赌场里经理的吩咐,对于大老板往往没有几个认识的。
荷官拿过桌上的扑克,拆了封,正面朝上,放在桌上一抿,向李易和武荣缘道:“请双方验牌。”
李易没动,向牌面看了一眼,道:“验过了,没有问题。”
小左也道:“没有问题。”
荷官从牌里把六到九抽出去,又洗了三遍,放到了牌靴里。
双方下了底注,荷官发牌,李易取到手里一看,是一对a,当下亮明一张。
牌面上,蒋锐是一张黑桃k,武荣缘是红桃q,小左是方块十,李易最大。
武荣缘道:“李老弟,你最大,下注。”
李易道:“大家初次见面,那就一万。”
另三人跟了,荷官继续发牌。
一轮一轮的下来,到了最后一张牌,李易手里是个葫芦,三张十一对a。蒋锐的牌面上只有一对二,不过蒋锐给李易发了暗号,她的底牌应该也是二,那就是三条。
而武荣缘的牌面则是同花,小左的牌面是一条j,照这个牌面看,李易是赢定了。
最后一张牌,武荣缘是k,牌面最大,轮到他下注。
武荣缘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笑道:“真是牌输一张啊,如果李兄弟的底牌是a,那我不管怎样也都输定了。我想show hand也不大敢。小左,你怎么样?”
小左抱着肩膀冷冷的道:“一对。”
武荣缘笑着问道:“底牌不是j?”
小左摇头道:“不是。”
武荣缘转头对李易道:“那我们看来是输定了。”
这两人像说相声似的,一问一答,问的调答的干脆,旁边很多人听了不由得发笑。
李易看向蒋锐,蒋锐一直在盯着武荣缘和小左的脸色,就是想看看这两人是不是在偷鸡。
武荣缘表现的很平淡,看不出什么,好像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赌上。
而小左则变动不定,蒋锐居然把握不住。猜不出来,看来这个小左是赌界高手,心思要么定如磐石,要么动如风雾。
不过既然李易是葫芦,那不管武荣缘和小左的底牌是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蒋锐跟李易交换了一个眼神。意思是自己也看不出来。要李易自己做决定。
李易心里也有些不安,倒不是怕输钱,而是蒋锐这次居然失手。
自打跟蒋锐认识以来,李易就一直认为蒋锐是个妖精。只有她奈何别人,别人却奈何不了她。
没这一次,蒋锐却失手了,完全不能控制眼前的局面。
不过李易转念一想,心说无非是一两百万的事。今天跟武荣缘过上两招,以后也就会有所提防。
这时武荣缘道:“唉,反正也只是玩玩,现在桌面上有五十多万了?好,那就玩个大的,我show hand,五百万。”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周围的人却都惊呼出声来。
这些人当中也不乏有钱人,不过在海州五百万的豪赌还不大多见。
李易也是一愣。原以为只是一两百万的玩玩,没武荣缘跟自己来这套。
照这么说,那个叫小左的,一定有些特殊的本事,心里有底不会输了?
李易不免又把底牌掀起一个小缝来看了看。见仍然是a。
小左冷着脸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着,见李易小心的看自己的底牌,嘴角不由得显出一丝冷笑。
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却叫蒋锐眼睛一亮。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这一下这个叫小左的却没有料到,他原本抱元守一。精神无内无外,目的就是叫别人无法看透他的内心。
这种本事是他从小就训练出来的,就是用在赌桌之上的,不管他是偷鸡,还是防止别人对他读心,这一招都极为管用。成了为他精神的一部分,就和呼吸一样自然。
可是小左一看李易的动作,这一露出得意和鄙视的笑容来,登时心有所主,志有所指,意有所依,差了形迹,蒋锐立刻发现了。
蒋锐刚才一直被小左的精神状态拒绝,无法打入到他的内心,本就窝着火,这时一有机会,虽然只是一瞬间,蒋锐哪能放过,立刻读出小左的意图来。
蒋锐正要提醒李易不要跟,可是晚了,原来李易说话:“好,五百万,我跟了。”
蒋锐眉头略皱,李易这时也明白了,知道上了当,可是话已出口,有如水已沷出,再要收回不大可能。
武荣缘见李易上当,微微一笑,道:“好,爽快,我先开牌。”
说着亮了底牌,却没有构成同花,按牌面来说,他的牌最小。
武荣缘脸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道:“小牌,小牌。”说着向小左示意。
小左只伸出一只手,在底牌旁边轻轻点,那牌居然一下子弹了起来,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落在桌面上,是个j,整副牌是三条。
武荣缘向蒋锐一伸手,笑道:“姑娘,该你了。”
蒋锐始终盯着小左,随手把底牌翻开,是三条二。
现在桌上小左的牌最大,如果李易翻出a来,那就李易赢。不过蒋锐看出小左必有手段,李易这牌不翻则可,一翻极有可能生变。
李易心里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不懂千术,虽然知道这张牌一亮,形势立即全会反转,可是形格势禁,到了这一步,这牌不亮也不行。
蒋锐不想让李易丢了面子,丢了气势,于是右手不停的在桌上敲着,去影响小左的行为。
小左是千术高手,其实先前黄门月的底牌变了,就是小左出的手,当时他一直跟武荣缘站在人群里,武荣缘叫他出手把牌换掉,他这才出的手。
武荣缘主要是想看看李易对输赢的反应,输钱赢钱本身并不重要,而一个人对待成败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小左确实打算在李易亮底牌的时候就出手换牌掉李易的牌,可是出千之前的状态。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小左无法自我防守,蒋锐能不趁虚而入。
她在桌上这一通轻轻敲打,搅的小左心烦意乱,不住的调整呼吸和蒋锐对抗。可是同时还要留出一部精力去对李易出千。这一分心二用,不免显出窘态。
李易的手搭在牌上了,看小左身上不住的发抖,蒋锐又在不停的敲击桌面。知道以蒋锐的本事,再敲那么二十几下,小左非被蒋锐控制了不可。
武荣缘这时也看出蒋锐的本事来,心道:“原来是这样,好。有意思,看来李易手下能人不少,原来这个姓蒋的还有这一手。”
这时,赌桌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知有多少人,文兰她们三个也闻声赶了过来,聚在了李易的身后,苏绿和林美心看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事情到了最紧张的一环。
赌桌上,蒋锐和小左正在对抗。小左神情紧张,身上肌肉僵硬,眼神紧盯着李易,左手放在桌下,右手放在桌面上。五指上的肌肉轻轻跳动,像是有要有小虫子从肉里跳出来一样。
而李易和武荣缘则都发现了蒋锐跟小左之间的抗争,虽然只是一局赌戏,却也呼吸紧张起来。
现在的焦点就在李易的手上。李易这一翻牌,就立刻见分晓。百十来只眼睛都盯着李易的右手。随着李易的节奏呼吸着。
李易眼见蒋锐的神情越来越平淡,而小左则越来越紧张,就知道现在小左基本上就要被蒋锐控制了,自己只要再延缓几秒钟翻牌,肯定就赢了。
武荣缘也看出趋势,正要起身认输,忽然李易哈哈一笑,道:“这牌真不结实,老生先,我们两人一共一千万,输给你了。”
只见李易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底牌翻过来向桌上轻轻一摔,呼的一下,牌居然变成了碎末,纸末子堆成了长方形,摊在桌面上。
不过虽然牌碎了,所显示出来的牌面仍然看的清楚,是一张黑桃a!
这时,蒋锐松开了念力,小左闷哼一声,向后一仰,脸色苍白,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这一下谁也没有预料到,人们哄的一声向后一退,立刻又议论开来,一时间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
李易虽然不怕输钱,底牌翻成什么都无所谓,却想知道知道武荣缘到底想干什么,五百万虽然不少,李易却想通过这一把牌,探探武荣缘的底,这才显出这一手来。
要是按牌面来看,肯定是李易赢,不过李易故意说牌不结实,也就意味着这张底牌不处,那就只有四张牌可看,跟小左一比,李易就输了。
武荣缘虽然镇定,却也站了起来,他也没料到李易会以赢为输,跟自己来这套。
武荣缘缓缓抬头,笑着看向李易,李易也报以一笑,就像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武荣缘举起手来拍了拍巴掌,道:“好,很好,长江后浪催前浪。这局大家平手,李兄弟,你跟你的朋友留下来继续玩。我失陪了。”
说完带着小左离开,从正门出去了。
武荣缘一出门,就立刻有手下开车过来,武荣缘俯身上车,向小左道:“伤的不重?”
小左一拍大腿,道:“我从没输过半招,这女人……”
武荣缘一笑,道:“有敌人才有价值,以后机会多的是。回去好好养养,人外有人哪。”
赌场里的人们这时都在议论刚才的赌局,有人认为是武荣缘那边出千,变碎了李易的牌,有人认为是李易故意震碎了手里的牌,是因为不敢赢对方的钱,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这么一闹,李易也没法再留下来了,当下带着蒋锐六女也随后出了门,上车回家。
文兰问起刚才的事来,李易道:“那个黄脸的,可能就是武荣缘,我偷偷录了相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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