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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豹出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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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过去了。
卡豹落地后缓跑了几步,转过身来,骄傲地叫了几声,然后冲我神采飞扬地跑了过来。它看上去像位凯旋归来的英雄,神俊非凡,步履矫健,又游刃有余。我俯下身子,紧紧抱住它的脖子,除了连声夸它,再也想不出来说别的话了。
喂卡豹吃了后半截火腿肠,和它在基地散了一会儿步,我想,还是把3个障碍物连起来,看看卡豹能不能一口气冲过去吧。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我还是禁不住想试试。我把3个高度的障碍依次排好,1米,12米,14米,依次增高,排成一条直线,我叫卡豹过来,指了指前面这3座“小山”,卡豹似乎已经明白了我的打算,仰起脸看着我,汪汪叫了几声,骤然结束了刚才散步时的悠闲神态,整个身子忽然微微一缩,两只耳朵紧绷起来,像两把尖刀,直直向上刺着,看上去像上足了劲儿的发条,又像一张拉满了的弓。它尾巴轻摇,目视正前方,肃然之中又透着几分悠闲。
我发出了指令。卡豹又弹射了出去,第一个障碍物它根本没放在眼里,看不出有太明显的弓身发力动作,第二个障碍物略微用了些力,轻松飞过,然后,卡豹的步子陡然加快,到三个障碍物的时候,卡豹的身子陡然一收,好像忽然没了腰部,变成一团,四足用力一蹬,身子又猛的拉长,腾空而起,飞过第三个障碍,落在地上。
我悬着的心和它一起,“扑通”一下落了地。
我发觉,卡豹在这方面有它独有的天分。人们总说,训导员必须给自己的爱犬以信心。但坦率地说,这次训练,真正的信心一直是卡豹给我的。它用自己的实际上表现让我放心,它可以越过这些障碍,而我,却一直提心吊胆。
所以,我觉得,训导员和爱犬之间,信心的给予是相互的。同时,仅仅说是人在训犬,是一种有失偏颇的说法,很多时候,犬也在训练着人。这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卡豹面对障碍物那种悠然自在,毫不畏惧的神态,我终生难忘。它飞越最高点的雄姿,是一种永恒的美。谁不想跨越高峰?谁不想超越自我?
第二天,让卡豹复习了一下昨天的越障。卡豹轻车熟路,一连跑了好几个来回。看来,吠叫它让我费了周折,它好像要在这一项上加以补偿。看它跳得实在轻松,我提前结束了这项训练,改让卡豹爬大板墙。大板墙是属于敏捷性训练里的另一项,考察的不仅是弹跳力,更关键的是攀爬能力。
没想到,这又对了卡豹的胃口。训练对它而言,完全变成了一种嬉戏,2米多高的大板墙,对它而言成了玩具,它刺溜一下爬上,再刺溜一下爬下,不亦乐乎。
午饭的时候,大家每人领了一份月饼,我这才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是中秋节。晚上,一轮皎洁光亮的大月亮升入天空,静静地把如水的银光洒在基地上。同来的学员们聚在一起,热闹了一番。热闹完毕,却是骤然而来的寂静。
抬头看着那轮月亮,我有些想家了,离开家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对于经常外出的而言,可能还算不上什么,但对于我,已经不算很短了。在卡豹的训练当中,以后还会发生些什么,我无从预料,但此刻真实的想法却是,尽快结束训练,取得好成绩,带着卡豹回归我的故乡。
吃醋的妙用(4)
基地流传着一个故事。
一位训导员放假回家,他的爱犬只好暂时和主人分手。犬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历来只吃主人递过的食物,其他人喂的东西,它理也不理。教官一回家,犬就拒绝吃东西。后来,犬竟然失踪了。大家找来找去,原来那条犬竟然溜进了训导员的宿舍,卧在他的床上,不吃不喝,哪儿也不去。大家担心这条犬会饿死,只好把这位好不容易轮到假期的训导员从家里
叫来。那条犬一见主人,才从床上跳下来,胃口大开。
这个故事一方面说明,训导员和爱犬的亲和关系之深,另一方面也说明,犬如果只吃主人喂食的东西,也有它的不便。因此,基地并不主张我们训练自己的爱犬拒食,而是“不偷食”。基地饲养员的正常喂食,或者其他人的正常喂食,还是要求犬接受的。
其实,我前面和卡豹训练的那次“拒食”,就是“不偷食”,主要目的是要求自己的犬,决不能随便吃路上丢下的来历不明的食物。后来卡豹见到了周教官,训练中断,现在有了时间,抽空补上。照那样的方法练习了一段时间,卡豹基本上可以做到“路不拾遗”了。
自从进入正规化训练以来,我们几乎没有再登过山了。和几位要好的学员商量了一下,借助周六的时间,我们带着自己的爱犬“故地重游”。这次外出和那时已经截然不同了,几条犬都显得有板有眼,颇有章法。下山的时候,路过了老乡家。阿虎正好卧在门前,一见我们过来,立刻站了起来,汪汪大叫,老乡一看是我们,非要请我们进去坐坐不可。
我告诉这位老乡,卡豹已经经过了不偷食训练,让他再试试它的表现。老乡会意,再次把他的馒头块“不小心”掉在卡豹面前,卡豹只是瞟了一眼,绝不再看第二眼了。我让老乡再试一次,他这次干脆直接扔在卡豹面前,卡豹仍然没有反应。老乡向我竖起了大拇指,不住地夸奖卡豹训得好。
告别老乡,出门的时候,来了他家的一位邻居。这位邻居正好和卡豹打了个照面,吓得“呀”地叫了一声。我愣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卡豹现在在自己的眼里很可爱,根本想不到它凶或者不凶的事儿,但对外人而言,它的样子也许是凶猛可怕的。回忆一下初次见它的时候,它那副样子,不要说别人,我自己也是怕的。但和它相处久了,看习惯了,自己却没了感觉。我急忙向那位邻居道歉,回头问学员:“它凶吗?”
这几位学员平时也和卡豹相处得很熟,都摇摇头,说:“不凶,卡豹只是顽皮捣蛋,不算凶。”说完,其中一位还逗卡豹。卡豹也乐于和他玩耍,跳上跳下地很配合。
我们又走了二十几米,离老乡家远了些,我把卡豹叫到了面前。我给它下了个指令,让它攻击正在逗它玩的那位学员。卡豹和他已经很熟悉了,我只是想试一下,看看卡豹现在是什么脾气。
口令刚一发出,卡豹立刻转身,两耳一竖,目光陡然变得深沉阴冷,雪白的牙齿微微一龇,低吼一声,向那位学员猛扑过去。那位学员脸上还挂着笑容,猛见卡豹扑过来,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急忙后退。转眼之间,卡豹已经离他不到1米了。
我叫了一声:“卡豹,前来!”卡豹急刹车,正好在那位学员面前停步,转过身来,又换上了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欢快地小步向我跑来。那位学员长吁了一口气。口令一结束,卡豹好像已经忘了刚才发生过什么,不一会儿,在那位学员面前,也变成了“嬉皮笑脸”。
扑咬训练是防暴犬的一项重要课程。学员们互相配合,先有人装成假想敌,手臂上戴好厚厚的防护套,让犬扑咬。卡豹在项训练中,再一次让我吃惊。
第一次训练。卡豹接到我的指令后,立刻向那位假想敌扑去。速度惊人,像是和那位充当它假想敌的学员有不共戴天之仇,假想敌起初气定神闲,渐渐有些支持不住。卡豹死死盯住他手臂上的防护套,左扑右咬,叫声把附近的人都震得有些心神不定。我看形势不妙,急忙叫停。连叫几声,卡豹才悻悻作罢。
等它略微平息,才进行了第二次训练。刚才那位学员说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酸,另一位身高体壮的学员主动请缨,充当卡豹的假想敌。我口令刚出,卡豹立刻又变成一股旋风,猛地扑了上去。那位学员臂力过人,伸出戴防护套的那只胳膊往空中虚着一晃,原以为可以让卡豹扑个空,没想到竟然被卡豹一口叼了个正着。它紧紧咬住,身子被吊了起来,在空中一荡,但卡豹没有松口。假想敌的胳膊被卡豹的体重往下一坠,垂了下来。
卡豹后肢着地,一受力,嘴巴松了开来。刚一松口,立刻又一纵身,再次咬了上去。那位学员急忙一躲,这次算是躲开了。
这下彻底惹怒了卡豹,它再次一跳,又准又狠,又是一口叼住。我忽然觉得地上有些异样,再一看,原来是鲜血,觉得有些不妙,原来卡豹的嘴巴正在往下滴血。那位学员左甩右甩,始终躲不开卡豹。
卡豹忽然松开口,但刚一落地,四肢着地有了力量,就马上再扑。如此反复循环,叫声越来越大,像一头疯虎。那种气势,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有几分胆寒。那位学员支持了一会儿,脸上也渐渐变了颜色。
我连忙叫停。又接连叫了几声,卡豹才终于停下,转身向我走来,但喉咙里的低声怒吼却久久不停。我伏下身,掰开卡豹的嘴巴一看,它的舌头上正在流血。原来卡豹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它不停地搅动着自己的嘴巴,把流出的血充斥得满嘴都是,眼睛里射出一股绿幽幽的暗光。
吃醋的妙用(5)
我轻抚它的脊背很久,卡豹眼睛里的那种怪异光线才退尽,换上了那种惯常的快乐表情。我们在基地转悠了一会儿,卡豹好像已经忘了刚才的训练,快活地小跑了一会儿,开始向我讨食。我递给它一小段火腿肠,它香喷喷地吃了起来,忽然怔了一下,可能是舌头上有些痛。但一怔之后,又是开怀大嚼,嘴里的口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我一扔网球,它又跑上去,伸出一只前爪拨来拨去,两只眼睛像儿童似的,好奇地盯住
网球。怎么看,都和刚才那个卡豹联系不上。
但和我熟悉的学员都知道,卡豹的假想敌,最不好当。有时候害得我只好自己当卡豹的假想敌,但这样却往往缺乏应有的效果,那时候我手臂上的防护套,就成了卡豹的一个玩具,它很赖皮地一口咬住,绝不松开,想让我提它起来,在我的胳膊上荡秋千,但我却缺少那样的臂力,只好加快躲避速度,尽量让它扑个空。
即使扑个空,卡豹在我面前,也从不生气,还是那副乐呵呵的神情。
所以,我觉得卡豹有3张脸。它开心的时候,是孩子脸;严肃的时候,是英雄脸;发怒的时候,是一张凶狠的恶狼脸。卡豹会在不同的时间,针对不同的人,变化它的脸。
卡豹是我的变脸高手。
进入11月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凉。
那条登山必经的小河,渐渐显得清洌而沉静了。尽管路过它的时候,卡豹还想跳进去游上一番,我还是阻止了它,担心它受凉,当然,后来才知道这时的水温并不会对犬造成什么伤害。
我和卡豹的生活,渐渐变得乏味起来。
之所以乏味,是因为重复。我发现原来人是必须面对一些困境的,困境一旦消失,只会带来短暂的轻松和快乐,但乏味便随之而来。初识卡豹的时候,心里充满了挫折与紧张,但快乐正因此而起。它拒绝我,我因此而痛苦,但经过痛苦之后,它一旦接受了我这个朋友,那么快乐便随之而生。它不会吠叫,我似乎困难重重,但偶然发现那条小犬可以帮忙,让卡豹因吃醋而大叫,那种意外欣喜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和卡豹相处以来,我的心情始终处于起起伏伏的状态,一直到现在,才渐趋平稳,但平稳带来的,也就是乏味。
基地一些学员还在为他们爱犬的越障训练而烦恼呢,而我的卡豹,却把这些项目当做小儿科一样地信手拈来,轻描淡写地就交出了漂亮的成绩。我时常想起那个夜晚,我差点放弃卡豹,去请求周教官给我换一条犬,现在看来,那时的想法是多么可笑,而在他的楼梯口忽然转身而回又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
其实想一想,卡豹真正给我带来的麻烦只有两个,第一,亲和期时间太长;第二,吠叫的训练困难太大。而其他项目,它都表现得让我出乎意料地顺利。我不得不相信,做任何事情,必须坚持,必须忍受那种因看不见前景而产生的巨大恐惧感,失落感。庆幸的是,现在看来,我走过来了,用了3个月的时间。
但现在,我觉得乏味。
卡豹的坐、立、行、卧、吠叫、游泳、不偷食、越障、扑咬、衔取、前来等,都表现得近乎完美。所有的训练,都变成了一种重复。无聊往往就是因为重复而产生的。我想的是,怎么样才能尽快带着卡豹回家,然后和它一起去执行任务,“除暴安良”,为家乡父老做出些贡献来,而不是日复一日地重复这些项目的训练。我相信训练和实战是不一样的,只有实战才是最有意义的。
我相信我的卡豹,天生地具有临危不惧,越挫越勇的性格,它似乎对于一些较为静态的,或者说是不具备明显攻击性挑战性的训练项目不感兴趣,表现一般,但对于动态的、富于攻击性的项目训练,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仿佛一点即透,甚至不教自会。
基地的生活是单调而又枯燥的。每天就是吃饭和训练,仅此两项。这时地处偏远,依山靠水,初看环境幽雅,时间久了,对我这个年龄的人而言,是过于安静了。
据说我们的队长将在11月的上旬来检查我们的成绩,如果检查合格,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了。离家实在太久,我天天扳指头数日子。至于说会不会被队长验收合格,在我看来,那不存在任何问题。有时候我也担心自己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就和卡豹从头练起。卡豹的表现让我充满自信,我认为,至少我这里是没问题的。
私下里找同来的那5位带防暴犬的学员打听,他们也说,自己的爱犬训练得还可以,想必通过队长的检验没什么问题,不由得心头一阵狂喜。我们还是不太放心,还互测了一下爱犬的成绩。
卡豹的表现让大家都竖起了大拇指。他们也认为,起初还真的以为我的运气不好,分了一条最不好训的犬,现在看来,其实恰恰是我的运气最好,分了一条最聪明的犬。
骄傲是情不自禁的。尽管我觉得我没有骄傲,但事实上呢?我和卡豹的训练,不知不觉有些松懈了。但对这一点儿,我那时并没有意识到。直到确认我们队长11月15日来南昌基地验收时,我和卡豹又进行了一次训练。
这次训练,吓了我一大跳。卡豹的表现,忽然变得让我也不认识了。它连基本的坐、立、行、卧,都不那么会执行了。特别是远程指挥,也就是说,我在30米之外对它发出指令后让它执行,卡豹在我发出指令后,反应冷淡而且迟钝。
吃醋的妙用(6)
卡豹的最大兴趣还是那两样儿,网球和火腿肠。这是惟一令它不会忘却的东西,而之前以势如破竹之势训练成功的各个项目,它好像未曾经历过一样。
我大惊失色,因为队长后天就要到了。我找其他学员商量,大家和我一样,都觉得自己的爱犬成绩有所下降。但听了我对卡豹的描述,大家都表示吃惊,因为他们的犬虽说表现有所下降,但远没有卡豹表现得那么严重。
卡豹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那时我还不懂,这其实是卡豹在训练第一阶段出现的一个小高峰。高峰之后,就是低谷。真正稳定的成绩,是一种螺旋式上升。
施暴(1)
·太阳已经偏西,余晖斜照在基地的操场上。远远地看见卡豹卧在地下,孤零零的一个背影正对着我。我忽然鼻子一酸,加快了脚步。
·卡豹卧在原地,这么长的时间内,它一动未动,姿势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牵引带还扔在那个地方。越走越近,我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对它说什么好。
11月15日,队长来了。
他先告诉我们说,郑州比南昌冷多了,这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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