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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深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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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夏姐这里呢！你有事吗？”
“我今天想请几个兄弟吃顿饭，身上没钱了，给放点款呗！”
“哦，我的包跟卡都在我身上呢！”
“我去夏姐那找你”
“你别来了，我很快就回去了，你等我吧！”
“那好的！既然她说很快回来，我索性挂了电话等她回来。”
我刚挂了电话，老于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魏中午在那里，订了吗？”
“没呢，等一下，我这边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这都快中午了，马飞都通知兄弟们到了。”
“唉！老于哥不怕你笑话，等我女人回来呢，要不然这顿饭钱还没着落呢！”
“嗨！”老于电话里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直接过来吧，中午我安排好了，就在公司的酒店算了，方便点！”
“那好吧！就当兄弟欠你的吧！下次给你补上！”
“算了吧！跟我客气可不是你风格啊！我先去了啊，你直接来酒店吧！”
我挂了电话出了门，走到门卫突然想起还没有跟小怡打招呼，刚要拿出手机。
“魏哥！”
门卫的保安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点下头，“唉，等下我们家小怡回来让她到我们酒店找我。”
“好的魏哥！”保安答道，“小怡姐不就在对面街上的咖啡厅吗！他指着马路对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
“哪里？”我停下脚步
我看到她没有多久前才进去得。
“好的，那谢谢了。”
我迈开步子向咖啡厅走去，我们常进出小区，小区的保安不会看错人，她既然骗我说在夏姐家，就说明她一定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我猜测着走进咖啡厅，服务生走过来招呼我，我忙示意他我在找人。果然在一楼大厅一处角落的卡座发现了小怡，他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我看不出是谁，我慢慢走了过去。这时看到小怡像是要站起来，对面的男人也起身拉住她，我这时已经走近，万没有想到男人就是之前小怡的未婚夫王精诚。
我一时没有克制上前甩开他的手，猛得把他推倒在地，小怡吓得大叫一声，反应过来是我之后，忙上前拉住我，“老魏，你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呢！在夏姐家，夏姐家在这儿？我瞅瞅这谁啊！”我凑到王精诚面前，装作在仔细看他的样子。
“老魏别这样！不是你想的这样，”小怡用力把我拉起来，“王哥你先走，我回头再跟你联系。”
王精诚从地上起来，转身就想走，被我一把抓住，“别等回头了再联系了，现在赶紧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说着推了小怡一把，小怡推到王精诚身上。
“老魏你别这样，你丢不丢人啊！”
我看了看四周，服务员跟其他客人都在观望着，看发生了什么事！
“是挺丢人的”我苦笑道，“都看什么看！”我对着四周看热闹的人大喊了一声。王精诚一直都认为跟我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趁了个空，就急忙溜走了。
“老魏，走吧回去跟你解释！”她说着拉着我往外走。
“解释什么啊！没时间！”我甩开她的手独自走了出去。“小姐先把单埋了好吗？”她想追上来，却被服务生拦了下来。
出了咖啡厅的门我直接打上车去了公司的酒店，不想她没有开席就赶了过来，老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想平时一样，招呼她做到我旁边。我一直跟兄弟们应酬，谁也没有注意从她来，我就没有看过她，通常男人遇到这种事能做到我这样从容已经很不易，席间一个兄弟开始敬酒，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来魏哥，嫂子，兄弟敬你们一杯。”
我冷冷笑了一声，“谁说她是你们嫂子，人家答应了吗？”
在坐的都以为我说的一句玩笑话，只有老于在我表情里看出了问题。
“对啊！你小子，还不快敬你小怡姐一杯，问她答不答应”老于提点道……“对啊……其余的人一起起哄……”
我趁机去了临桌，去找其他兄弟喝酒。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再隐藏都难免流露出来，尤其是在几杯酒下肚之后，老于越来越感觉情况不对，就趁机拉我一起去了洗手间。
“老魏，今天喝的不少了，别再喝了，我已经跟马飞，云峰他们说了一会替你挡酒。”
“算了，你还是让我喝吧！心里不痛快！”
“怎么为了石三的事？是不是跟小怡吵架了！”
我对他敏锐的观察能力不得不佩服。
我点点头，这种事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我又怎么轻易说出口。“没什么事，放心吧于哥”
“没事就好，走吧！”老于说着跟我又上了桌子，有了老于的提醒，我也刻意的不去想这些事，并且努力保持清醒到最后！
散席后，小怡跟老于抢着去付钱，我则一人下了楼。没多久小怡追了上来，我没有理她继续一个人走路，她上前挽起我的胳膊，被我不配合的挣开。
“老魏你可是带一帮兄弟的大哥，咱别这么小气行不！”
“我还不大度吗！我在怎么大度也不能容忍自己女人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
“呦呦！你的女人，刚刚是谁不承认我是你女人的？”
我不屑的继续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你还想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
“你们爱怎样怎样，我懒得知道！”
她又再一次挽上我的胳膊，“他是来北京办事的，我爸托他来看看我。”
“你以为我信吗？看就看呗！怎么就拉扯上了？”
“唉！这不是你刚打完电话，我急着回去，我要买单他就抢着跟我买单，正好让你撞上吗？”
“那你为什么骗我说在夏姐家，有什么是什么，你就说去见他，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说你不是小气。我都快被你气死了，都说你聪明，你也不想我要真跟人约会，会在自家门口吗！”
也是事情太突然，被她气的没有来得及去想这些，经她这样一解释，所有的事也都完全说的通。
“按照你的说法，是我误会你了！诶，要这样说你应该生气才对啊？怎么反过来安慰我。”
“这有什么办法，事情不都是这样吗？，总是清醒的人让着糊涂的嘛！”
“你说我糊涂”
“我没说……”
她就这样解除了我的疑虑，我们一路相互取笑着回到住处，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我本想洗完澡补个觉，准备晚上的工作。
唉，老爷子逼婚了又，他身体越来越差，说在他有生之年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结婚呢！她也冲完凉躺在我身边。
我瞬间没有了睡意，“我也不是不想结婚，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结婚！”
“你知道我这些什么都不在乎，你知道我要的只是种安全感！郝总给你的提议你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呢！”
“要真这么做，就是让我亲手解散我拉起来的兄弟们，我要对他们负责！”
“那你能不能对我负责，小怡说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爸他苦了一辈子，我真怕他临终连最后的心愿都没能完成，这次王精诚说的几句话确实挺让我感动的，他说只要我回头肯跟他回去，他随时都可以跟我结婚。”
我听到后也坐了起来，“这么说你们还真有事！跟他比我是给不了你这些，你要是愿意急跟他回去呗！”我说完连自己都感觉心里酸酸的，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又躺了下来。
“没有想到到今天你还是不了解我的心，我如果想跟他，我当时干嘛还留下来”说着坐在床上抽泣起来。
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坐起来静静的看着她，她看我半天没有动静干脆自己转过来抱住我，趴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从她不顾一切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曾发誓，今生一定不辜负她，可今天看到她不能完成父亲的心愿而这么痛苦，我真的能给她哪种幸福吗？我开始心痛，开始动摇，开始考虑接受老郝的提议……那一天我们就这样一直抱着，直到晚上她洗干脸上的泪痕，去了马桶的场子。
我在看守所的会见室坐了五六分钟，石三被人带出，他待着手铐，穿着囚衣，头像是新剃过，见到我依旧一副流利流气的样子
“在里面怎么样！”我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没有外面舒服，现在我才感觉到，和兄弟们一起喝喝酒，吹吹牛是多爽的一件事，一想到要在里面呆几年就很不舒服！”
“后悔吗？”我一本正经的问道“三，说实话，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怎样想的”
“说实话！要是别人问，后悔个屁啊！跟你说实话，我不后悔认识你，认识轩哥。跟你们在一起让我有了让人高看一眼的感觉。我以前总感觉我妈，为了她自己才改嫁的，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这次到看她为我的事劳心劳力，跑前跑后，我才感觉之前我是误会了我妈，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这些天看到她，突然感觉她老了很多，我确实不孝啊！还有我那后爸，我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哪怕是叫一声叔，可他在我出事之后，宁愿倾家荡产也要让我少判几年！我真是后悔当初……”
“既然你知道后悔！就说明你还算有点良心，还有救！来之前我刚从律师那里过来，要判也是两个月后，一切顺利的话，至少也得五年。兄弟们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知道，我妈都已经告诉我了，替我谢谢兄弟们！”
“我们之间就不说这些了吧。还有你出来后呢？有打算吗！”
他难为情的低下头。“我对不起兄弟们了！我这次答应了我妈，等我出入之后跟我后爸做生意去！”
我笑了笑，“三，你没有对不起谁！每个人都有权利选他要走的路，到时候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还是兄弟！……”
“嗯……老魏，你呢？一直这样下去吗！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趁现在陷得不深，回头吧！别想我一样……虽说干我们一行，就要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石三的一番话，说到了我最近一直考虑的一个问题上，就是这条路是否继续走下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石三，从看守所出来，我带着小怡跑到郊外去了瘸子女人临时安置的地方，瘸子依旧没有消息，答应过他有时间帮忙照看，因为出了石三的事一直没有时间过来，小怡帮护理人员一起帮她做了一下清洁，从护理人员那里得知，她从年初就已经有了肾衰竭，估计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回来之后小怡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她是怕我终有一天会像石三跟瘸子一样，我当然明白她的心意。那天晚上我们都没有去各自的场子，我跟她去了电影院，那是我们生平第一次去电影院，她那晚很开心，因为我答应他等石三的事一了，我就去找老郝谈关于去做公司安保经理的事，然后和她一起回东北见她父亲……
第五十三章 生死之间
如果事情就按这样发现下去，无论在谁面前说起，我都算是一个幸运的人。但幸于不幸总是在一瞬间相互转换，丝毫不给人有准备的时间，人世间的事就是如此。
没有了石三，身边仿佛一下少了很多东西一样，老于跟周俊，海峰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办公室内只有我跟马飞两人，我把我的决定还没有向兄弟宣布之前告诉了马飞，我知道他一心想做个职业的拳手，并且早有了退意，只是舍不下我跟这帮兄弟，在我说出了我的决定后，他也毫不避讳的跟我说起了他的想法。正在我们谈论对以后的打算时，突然小怡的电话打来，当时的小怡已经同意辞掉马桶场子的工作，在我这边的事定下之后另找工作，我虽然已跟马桶打过招呼，可小怡还是坚持把最后几天做完。当时是晚上十点多，应该是她最忙的时候，这个时候接到她的电话很让我意外。
“喂，小怡！”我接通电话
可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回应，只听到电话那边很嘈杂，歌声，音乐声，男男女女的说笑声
“喂！喂……小怡说话”我焦急的喊道
“过来接我！”过了好一会电话里出弱弱的一句话。
我听的出是小怡的声音，“喂！小怡！你说什么？……你怎么了？说话！……”
不管我怎么喊，手机另一端还是没有回话，过了一分钟通信断掉了！我再次打过去却没有人接。
“怎么了魏哥！”一边的马飞问道
我感到事情不对，心里一时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马飞，赶紧叫上老于去拿车，跟我去马桶那边。”我们说完就往楼下跑去，马飞紧跟我下楼，同时给老于打通了电话。
我们跑到楼下，可老于的车停在内部员工专用得停车位上，位置比较远往往取车也要一段时间，等车之余我打了夏洁的手机，可结果一样是没有人接听。停车场警卫室这时出来一个小保安，向我们走了过来，“老魏哥，看你们这么着急，是出去办事吗？”我瞥了他一眼，是小苏北，
“看你的车去！多什么事。”没等我开口
就马飞一脸怒气的训道
小苏北一看情况不对，乖乖的钻进警卫室去。
这时小怡的手机又打了过来，任凭我怎么喊，手机里依旧是没有回音，我再也等不及老于，想想马桶的场子距这里，不过三公里的样子，我没有再等就狂奔了出去，
“魏哥！”马飞喊着追了上来。
路上我心里只有早点赶到小怡哪边，没有管什么红灯，绿灯，人群还是车流，一连横穿了几条马路，忘记推倒了几个路人，据马飞事后回忆当天，因为我的不理智，光是他亲眼看到，因我而起的车祸不少于三起。
当我跑到马桶场子时，发现正对着马桶场子的马路上，车子堵了长长的一路，最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尾部被后面的车撞的严重变了形，黑车前围满了人，其中有不少是马桶场子里的服务员和保安，这给人第一的感觉就是出了车祸，“不会是小怡把！不会的！”我心里嘀咕着快速跑过去，
“小怡呢？你们看到没有？”在马桶的场子里几乎人人认识我。更知道我和小怡的关系。她们个个脸色难看的相互看着，却没有人回答我的话，从他们的表情中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带着沉重得一颗心推开人群，这时得车子下正是小怡。
她侧身倒在车子下，手机就在头部不远处，头部和胸部被浸在了地上的血中，我的思维就在那一刻瞬间被短路，我叫喊着抱起她，她没有在看我一眼，跟我说一句话，头沉沉得垂下去，我用手托起她的头，发现她嘴里，鼻子里不停的在流血，并且任凭我怎么擦都擦不完。我被几个人拉了起来，小怡被抬上赶来的救护车……
小怡在被抬上救护车时就已经没有了呼吸，但还是被送到医院进行了一遍急救得流程，在医院里当我看到医院开出的死亡报告时，我失去了基本的理智，砸了医院的物品，动手打了车主，甚至打了医生，最后被兄弟们、警察和医院的人协同制服，最终精疲力尽得我被兄弟们抬回了住处，医院和警方也鉴于我情绪失控、事后免于追责！
关上门窗、拉上窗帘隔绝一切随外界的联系，任凭门铃、手机不停的响，管他是谁！反正我也听不到，香烟萦绕着充满整个房间，只要眼前还有能看到酒、全被我体现了它们的价值；所幸房间里平时赞下了一大批，这些没有被完全消化烟酒，足够我在这个自己盈造的空间里醉上几回。
房间里到处能看到小怡的身影。她在床上的激情的舞姿，耳畔她娇人的喃呢！无时无刻的在我的身边，这就是我不想出门原因，我清楚的记得哪天的事，只是心里不想去接受小怡离开的这个事实！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是梦是醒，她笑我就陪她笑，她哭我亦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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