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深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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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帮帮忙！”我恳切的说道

司机看到车上的夏洁，才明白我们这么冒险得拦车的用意，车上的男乘客看似以文明人，遇到这种事表示可以理解。司机答应了我们，我挤上后排座，周俊坐在副驾驶。夏桐在石三的监护下另外找了车，随后跟了上来。

到了医院夏洁就被安排进急诊室，半个小时后老程闻讯赶来。事情的经过我在电话里已经跟老程说清，他到医院了解夏洁的情况后，走向坐在长椅上的夏桐。

“姐夫！”夏桐怯怯的叫了一声。

老程猛的揪起夏桐往卫生间方向走。

“姐夫！……听我说，不是不是我做的！”

一个男医生欲上前制止“唉唉你们做什么！”还有两个好事者一同围了上来。

“没你们的事！别自己找事啊！”石三跟周俊立刻起身，在两人的恐吓下几个人很快又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各自走开。

卫生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夏桐凄惨的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楼道里所有人看向卫生间，又因为门口石三、周俊两个门神，没有一个敢去靠近。

一会以后老程从卫生走出。

“怎么样程哥！”我上前问道

“是，褚君干的！”

“褚君？没有听过这个人啊之前！”

老程拿出烟来，我急忙恭维的帮他点上。

“之前在我公司里待过的，一个大混子！”

这时夏桐从卫生间里也钻了出来，老程在卫生间没有等他开口，就直接折了他左手的三根手指，然后夏桐才有机会说出他原本就打算交待的事实。他右手握着左手受伤的手指，靠在墙上不住的颤抖，脸上表情极其痛苦。

老程瞟了他一眼“自己去找医生处理一下手，你最好祈祷你姐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要不然我还是饶不了你。”

夏桐一个人跑去处理身上的伤，老程打几个电话后就焦急的守在急诊室门口。两个小时后夏洁大人跟胎儿都稳定下来，这时老程才放了心。褚君本是个地痞无赖，但带着几个人在老程公司挂了几天名，后又因为在公司不服霍子轩的管教，被霍子轩踢出了公司。后就又纠集了批小混混再次开始小打小闹混日子，对霍子轩一直怀恨在心。最近听到夏桐有心教训霍子轩，就主动拉拢夏桐一起。夏桐因为心有顾虑，就跟他约定自己不直接参与，只负责提供霍子轩的行动制造机会。霍子轩的事既是两人一起策划，褚君的人动得手。

晚上，老程亲自带着十几个亲信跟我们一起，去抄褚君在马驹桥的老窝。老程带的十几个人均为公司的骨干，穿便衣时却依旧的痞性十足，马驹桥在通州区域一直都是有名的乱，即使十几个大汉走在一起也是很常见的事。褚君的老巢看似一个废弃的厂房，进了大门很空旷，厂房的角落有一排一层的平房。老程安排两个人到大街上盯梢，余下十几个人全围到亮着灯的一间门口。老程在确定里面有人后，给身边两个小伙子使个眼色，两个小伙子一脚踹开了门。十几个人一起涌了进去，我随着老程最后进的门，房间里六男两女围着桌子打牌，看到一群人突然闯进以为是公安，全都乖乖的手抱脑袋蹲到地上。

老程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褚君本人。“褚君人呢？”

蹲在地上的其中一人跟褚君一同在老程那里待过，认出了老程。“程哥啊！那件事都是君哥安排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我问你褚君人呢！”老程喝道。

“被哥们叫出去耍了！”他蹲在地上吃力的抬着头。

“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老程扯起地上说话的人

他站了起来眼睛斜了一下一边的一个女人，像是有什么顾虑！

“你来打！”老程也同时发现他那个细小的动作。走向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他号码！”女的从地上站起来，干脆的回答道。

周俊上前从女人身上摸出手机，在电话薄里翻出了褚君的号码。交给了我，我看了看又交给老程。

“你跟褚君什么关系？”周俊问道

女的依旧不屑一顾，这下惹恼了周俊。“你打还是不打？”周俊说着一巴掌甩到女人脸上，揪起女人头发按到桌子上。“我不像我哥哥们有什么绅士风度，别他妈逼我跟你动粗啊”。

女人的头被周俊按到桌子，眼里有了眼泪，身子也有些颤抖，但还是没有说话。

我看老程都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去阻止。

“嫂子，你这样会害死我们兄弟的！还是打吧。”地上其中一个男的喊道［ＷＷＷ。Ｚei8。］

“你是褚君的女人？”我上前将周俊拉开，扶她站起来。“怎么能对女人对手？”我对周俊埋怨道，周俊退到一旁。

“程哥！下面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我向老程提出代他行权的要求。

老程点点头。

“那好！既然你们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说，这件事不管谁安排的你们都有参与，没有人肯让褚君出来，好！真够义气。佩服啊！那这样你们就代褚君扛好了”我说完向石三、周俊点了下头，两个人就跟着几个小伙子一起对地上的几个男的狂踢爆踹，瞬间求饶声、哀嚎声连成一片。

我想让他们有人扛不住时，再让他们给褚君打电话。老程像是再没有耐性等下去一样，直接拨出褚君的电话。

“我是老程，现在在你老窝。你要是个男人马上给我出现，被让你女人跟兄弟替你受过。你要不是个男人，就最好躲起来，这辈子别被我找到！”

我估计电话那一端，可以很明显的听到房间里的叫声。当褚君明白发生什么事以后电话立刻就被挂掉了。我看到地上有两个连求饶的声音都没有了，急忙让他们停了手。我们等了近两个小时，再打电话时褚君已关机。

老程看了看时间“算了！我们闪吧！”他见地上有两个人伤的较重，从包里拿出一打钱丢给褚君的女人，“送他们去医院，另外告诉褚君，我们会再来找他！”说完他打个手势，所有人一起随他离开。

从那次以后，褚君就人间蒸发一般，不管是老程那里还是我们私下去寻，再也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大约十几天后，轩哥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可他已经跟他的女人达成最终协议回东北老家。我知道我们这时候在挽留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临走那天，我在我们几个月来能挤出仅有的两万交给他。两万快不管对他还是对他身边的女人来说都不会放在眼里，但二人知道这是我们的心意就谁都没有再拒绝。

第三十二章　神话终结

几天没有见的刘倩一下也变得粘人，整晚上坐在我身边不肯走。

“老魏！没关系，轩哥不在了，我们一样自己打天下。你是许文强，我就是丁力！…”石三整晚都在重复着简单的几句话，每次说完都要偷偷看看同在房间里另外两个小服务员的表情。让我搞不清他是在向我表示他的某种决心，还是只为在小姑娘面前吹吹牛皮，换几个崇拜的眼神。

“石三，我有点累了。我自己先回去了，等下你跟兄弟们也早点收吧”我不满意石三把这样一个角色强加给我。我不想当许文强，当然他也不会是丁力。电视剧里丁力抢了许文强的女人，所以对丁力我一直不太喜欢。

我说完往外走，被刘倩一把抓住“怎么刚来就走，怎么烦我了！”她娇嗔道

我拉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怎么会！只是这几天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一下”

“那要不要这几天我搬到你那里去陪陪你！”

对于女人的主动要求，我知道要马上决绝，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我只是对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就离开了。事实证明我的做法并不明智，更多时候会被人当做是一种默许，这次也没有例外。

我出了门走上马路时发现，这些天不光是心情不好，连运气也差的很。通常在这个时间段，这个地方出租车一辆接着一辆。可今天我走了一路竟没有发现一辆空车，没办法我只有步行回我们所住的小区。穿过两条街，我走到一个灯光昏暗的街道，这是我们步行回家时的一条捷径，穿过这条街就是我们所在小区的大门，当我走到一个丁字形路口的时候，有点小意外发生。在另一条路上的一个女人叫喊着向我跑来。

“抢劫啊！救命！……帮我报警”女人跑了过来惊慌的躲到我的身后。微弱的灯光下，两名男子快速的向我们这边跑来，隔着十几米就听到其中一个男的骂道。

“滚开！别多管闲事！”

女人看着我瘦弱的身形和没有表情的脸，失望的往大路跑去。我只当是两个因饥饿外出觅食的野狗，根本没有去管的闲心，但这种莫名其妙的被骂激起了我的怒火，两个一前一后经过我，像是要跑向我身后的一条僻静的小路。在后面的人从我身边跑过时，我下意识的伸出右脚，那人经我这一绊猛栽到地上，手里的一把小刀和皮包都丢了出去。前面一人听到声音忙停下来，俯下身子过去扶他。

“妈的，给我整死他”倒在地上的人大骂道

“活的不耐烦了”另一个人知道是我使得坏时，抓起刀子向我而来。

我迎了上去，在他还没有完全站起身时，便一脚踢了过去。他半蹲半起，脑袋刚好在我起脚的着力点当了靶子。巨大的力道之下，他一头扎到地上没了反应，另一个倒地的也刚爬起去捡被他丢到地上的小刀，我迅速上前左脚踩住他刚抓住刀柄的手，紧跟右脚一脚踢到他大小臂之间的关节处。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后，他另一只手抱住肘关节在地上滚着嚎了起来。

刚跑不远的女人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呆呆的站在十几米外。

“喂！过来，是不是你的包？”我捡起地上的一个女式包向她扬了扬。

她悻悻的走了过来“谢谢你！”她接过皮包感激道“还有我手机”

我走向被我踢晕的人，在他身上摸出一部手机，交给女人。

“这不是我的”女的看着我手里的手机道。

我看着还在地上嚎叫的另一个男的，真不想再去他身上摸两把。

“凑活着用吧”我把他手机塞到她手上，向我回家的方向走去。

“唉要不要报警啊！”女人在我身后喊道

“随你的便吧！”我头也没回得继续走我的路。

这时迎面向我走来一个人影“等一下，事情总得做完了再走吧”

我和迎面走来的人站到一起“那是做警察的该做的事！我没有那个义务送他们去警局”

这个人就是王鹏岳，该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我在北京唯一的一个知己。

“我在这里等他们两个晚上了，没想到被你抢了功”

我一拳打了过去“还好意思说，早就在了还让我出手，这可是暴徒啊！”

他笑了笑“这不看你刚好经过吗！我也还没来得及出手呢！”

我真庆幸是管了这闲事，没怎么损坏我在他眼里的形象。

他走向地上的两个人“真他妈够笨的，两次作案在同一个地方，两个男的抢一个女人还搞得这样，这点本事还敢出来干这行！”他像是江湖大哥骂自己不争气的小弟一样，一边骂着一边将两个人拷到一起。

“辖区幼儿园后面，过来带人！”他掏出腰间的对讲机喊道

没过多久一辆警车开来，下来两个穿制服的公安将人押上车，刚被抢的女的也一起被带上了车，王鹏岳跟车上的人讲了几句就关上了车门，警车鸣着警笛而去。

“要不要去吃个夜宵啊！我请客”车走后就剩下我们两人，他笑着对我说道

“你这算奖励还是赔罪啊！”我笑道

“什么都不算，只是跟老朋友聊聊天，去不去吧！”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把我当成了朋友，不过这种难得的促进警民关系的机会，我没有理由不去。“当然去了，老地方吧，烤肉，冰啤”

我们走向大街，步行到上次我们一起喝酒的夜排档。

“前几天动作不小啊！”他边喝酒边说道

我吃惊的看着他“消息怪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了！打算怎么惩治我们这些扰乱社会治安的危险份子？”

“这到没有想好，我有很多理由不去管你们这些破事！”

“哦！说说看”我有点好奇

他把几串烤肉送到嘴中“第一嘛，事情没有发生在我们辖区，第二现在连这些人都找不到了，根本也没得查，再说我巴不得你把这群王八蛋统统咬死……”

“唉唉！怎么说话呢！当我是你们家警犬啊！”我生气的打断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忙道歉“确实不太恰当，应该说你是把利刃，还好你没有把锋口对向劳苦大众”

“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做？”我问道

“我啊！真不希望有这么一天，真是那样的话，我也只有尽我小警察的本份了”

“哦！对了，你们当公安多少钱一夜月？”

“唉别提了，寒心啊！要是为了赚钱千万别干公安”

“不会吧！你们可是铁饭碗啊……”

我们又一次边喝酒边聊天直到天亮，我回家睡觉，他回派出所上班。

“老魏！你再不让霍子昂走，我就真疯了”石三在客厅大声嚎叫着。

“你TM不能小点声，怕他听不到是不是”我骂道顺带着给了他一胳膊。

“这我不管，反正你想办法让他走，轩哥都没有他难伺候”石三接着说道

“你以为我想请个活祖宗回来供着，饮水思源，要不是当日轩哥带我们，你我能有今天吗？”

石三不再说话恼火的回了他房间去，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狠狠的抽着烟。

在轩哥走的前一天，他让老于开车带着我跟他去了一个郊区一个偏僻的陵园，原以为他是要去看老朋友，不想到了陵园后他找到了看陵园的老伯，老人五六十岁模样，体型精瘦但看上去很精神，从说话跟走路可以判断出老人也定是个军人出身。两人寒暄了几句后老人带我们来到一个像小仓库一样的房子，在一个小皮箱里老人拿出了那把五四式手枪，霍子轩把枪拿在手中熟练的取出弹匣把枪一点拆散，用一块油布轻轻的擦拭着每一个部件。他把三发子弹在内的每个部件都擦了一遍后又重新组装了起来。

“来小魏！以后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我！”我知道我没有听错，但还是不敢相信。

“这东西跟了我七年，挺有灵性的。来感受一下！”他说着把枪不舍得交到我手上。我清楚霍子轩一类人他们对枪是那种真正感情，从他那么享受的擦枪就能看得出。而对像我这种崇尚暴力却又过于弱小的人来说，他的意义更像是一件神兵利器。我把枪把玩在手里，取弹匣、装弹匣，开关保险，顶火、瞄准感受着它与射击馆用的手枪的不同。

“看来你还没有忘怎么玩！子弹只有三发要有多的真想让你放两枪，感觉一下”

“没有关系轩哥！这感觉太爽了！”我手里握着枪真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就放在刘叔这里好了，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安全。在北京一旦有涉枪案件，公安一定会一查到底，我不希望你会用的上它”轩哥提醒我道

“我明白轩哥！”我说着又把枪交还到老人手中，老人向我点了点收起了枪。就这样霍子轩向托付亲生女人终身大事般把枪转到了我手中，但我很清楚，在这里如果你没有用它的打算和勇气，它的存在不管对谁而言都只会是一种负担。

就在霍子轩离开北京送我这份“礼物”的同时，也丢给了我一个包袱。就是此时正睡在我房间里的霍子昂。他若真是像马飞、周俊一样的人我到真的不在乎养多一个人吃饭。石三之所以死活都要让他走，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怎么守规矩的人，这次他的到来完全是抱着兄业弟承的心而来。对石三、马飞几人像小弟一样使唤，石三这种要面子的人要不是我强压早就会发飚。想让他走的不止是石三跟众兄弟，就连老郝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