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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深处-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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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传播瘟疫一般向人灌输他的思想，滔滔不绝讲叙着自己的人生理想，而是除了别人的敬酒他都默默的坐在那里，每当不得已要主动举杯时都要看一看身边的女人，短短的才两个二个多月霍子轩竟让我感觉如陌生人一样。
房间里本来就有十二三个人，随着人数的增加，我们的椅子都基本上挤在了一起。
“小桐你还有几个人没有过来？”我客气的问夏桐。
夏桐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人：“还有两个吧。怎么了？你不会跟我讲人太多请不起了吧？”
我不屑的笑了两声：“这个你到不用担心，不过人太多房间就显小了，这样吧，叫服务员再准备个房间。”说完我叫服务员进来另外再安排一个房间。服务员说我们隔壁没有人了。要不要就近的，我说道不用了，找个清静点就行。
服务员准备好了房间来带我们去。“轩哥，我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我们好好谈谈”我对霍子轩说道。
霍子轩很自然的和挽着他小臂的女人站了起来，没有要和我独处的意思，即然是这种情况我索性叫上了石三一起。
“刚哥大宝这里交给你们几个了。好好招待兄弟们。”老于依旧没有参加这种场合。这种事我只有交给了几人中处事最稳重的刘刚和黄宝。
毕竟是亲兄弟，霍子轩临走都不忘拉上子昂一起。霍子轩很清楚，这种通过酒斗气斗势的玩法，没有实力和经验的人根本吃不消。可恨是霍子轩则是好坏不分，硬是拉夏桐一起去，他的举动更像跟夏桐是亲兄弟，夏桐这一去更离谱，竟拉走了半个房间的人。最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自己的兄弟。我本来只是想找霍子轩谈谈，结果到了新房间里只有和石三算是自己人，还要另搭一桌子酒菜。在喧闹声中我借口上厕所，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轩哥呢？”马飞第一个站起来问道。
我回答道：“我过来时暗示他过来，应该很快就到了。”
周俊奋力咽下一口酒道：“这群犊子太能装。我要不是看轩哥的面子早掀桌子了。算他们跑的快，要不然我全让他们爬在桌子底下去。”周俊说这些话我们从不怀疑，因为他也确实有这个实力。像是在酒坛子里泡大的样。对酒精有超强的免疫力。他太喜欢喝酒，每天喝酒的次数比吃饭的次数还要多，一天当中不管什么时候走近他都能闻到他身上从没有消过的酒气。他也正是因为贪杯才丢了特种押运的工作和我混到了一起。
霍子轩带着他的女人走近了房间。
“轩哥，轩哥。。。。。”我们都站起叫道。
霍子轩忙打手势：“兄弟们不要客气，都坐下坐下。”
我们都坐了下来，可霍子轩和他的女人并没有坐下。他将喝茶用的大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子白酒道“我很清楚兄弟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我跟兄弟们喝了这杯酒算是给兄弟们一个交待，我霍子轩对不住兄弟们。”说着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次他并没有征求他身边女人的同意。
“轩哥。”我站起来拉住他的衣袖一脸全是迷惑，在场的人全都同我一样的表情。霍子轩放下手中的酒杯。“小魏陪我出去走走，我们也真的好久没有谈心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去给我答案，我向兄弟们交待一句：“散了场不用等我。”就跟着霍子轩而去。出了酒店的门，女人还是依在霍子轩身边。
“嫂子”我叫了她一句我并不想叫的称乎。因为我猜测霍子轩的转变很可能是为了她，所以我讨厌她。“你能不能把轩哥借给我段时间，不会太长时间的，我们想单独谈谈。”
霍子轩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先打车回家，我很快就回去。”女人这才停下了脚步，目送我们消失。
我跟霍子轩两人一前一后从县城向郊区走去，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或者我们都在等。
“小魏，还记得这里吗？”霍子轩突然问道。
那车站的车牌，路边的老垂柳，即使在晚上我也能一眼认出来。“记得当时我干倒一个胖子，确被一个老大妈和胖子的女朋友纠缠住，是你帮我脱身的。”
霍子轩笑笑道：“是啊！那时你真够笨的，我是被你气得动了手，那一次之后让我们走进了对方的世界，我在你身上我找到了我的影子、信念还有希望。”
“我也找到自己的方向，拜托咱们别说这么肉麻。”我情不自禁的对了他一句之后又马上感觉很是不爽。
霍子轩没有说话继续沿着留着我们共同记忆的马路上向前边走边寻找着印封的小小细节。
“这条路是我们当时在公司特训时早上晨跑的路线。”我兴奋的说道，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前霍子轩嬉笑着在石三脑门上用手指弹了两个带血红的大包；我在做俯卧撑因为偷懒被他一脚向前挑开我撑地的双手，一头直接扎入沙土中。而我跟石三为了报复把春药放进了他的夜宵中，让他整晚光膀子打沙包。每次想到这里脸上总浮出得意的坏笑。
我们一直走到老程公司的门口，徘徊了一会又走向了我们决定生死相托的那一夜。雪地里留下的清晰的脚印、被四个持械大汉抢劫了钱包、手机的两名女子的惊慌无助，四个大汉躺在地上的哀嚎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在四个大汉身上摸出五部手机和四个钱包，霍子轩让两名女子认回自己的手机和钱包，剩下的全作了我们的战利品。这也是我最早带在身上那部不知名手机的来由。我之所以在前面没有对那一夜发生的事没有细加描叙，就是为此。我们一路走完了在这个小地方留下的所有记忆。
“累了。”霍子轩背靠着路边的一棵树直接坐在地上。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累，难道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我问道。
霍子轩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给我，一根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人都说一人如果老是回忆以前的事就证明他真的老了，你说是不是真的？”我自己掏出火机点上烟等着他下面的话。
“这现在是我唯一的安慰了，我不想到终了连这点东西都给丢了，所以。。。。。。”
我苦笑两声道：“就在不久前在同一个地方你问我天是什么颜色，我说的蓝的。你说错，是黑色的。因为天是黑的，所以我们的强大不需要掩藏。现在我已经完全的认同了你的话，天是黑色的。可你反过来就要跟我讲，你说错了天是蓝的。你让我怎么能接受，怎么接受！”
我咆哮着，霍子轩抽着烟靠在树上，通过他抽烟时烟忽明忽暗的光我看到他的眼睛的闭着的，我接着吼道“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带我们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可我们现在刚刚起步如果你的要求不高的话，我们已经拥有了这片天地。你却在这时要退出，那绝不是功成身退，是退缩！是退缩！你知道吗？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女人？”
霍子轩抽完香烟的最后一口，将烟头弹了出去：“算是吧！”
“算是吧！”我用接近哭的声音说道“这是我最了解，但最不能接受的答案。她漂亮吗？”霍子轩摇摇头。
“年轻吗？”
霍子轩仍旧是只摇摇头。
“那是非常有钱，让你能衣食无忧，还是她很有才华让你很欣赏？”
霍子轩又摇摇头道：“都不是，但就是她四年前抛开她的家人要和我一无所有的人远走高飞，可我却抛弃了她。为了我她一直没有嫁，今天她又抛下她拥有的一切来到我的身边，唯一的条件就是她早上一觉醒来时我还在她身边。我有理由不答应吗？”
霍子轩也被我带动得疯狂起来，他的喊声让我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狮吼功。我耳朵的鼓膜已经被震得发了痒。“康栋我的亲弟弟，他对有我这样的一个大哥很自豪，发誓要做和我一样的人。但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也看到了。他走这条路，不用你我想就让这根树去想也能给出他的结局。”霍子轩狂打着树干吼叫着：“我不想把我弟弟也毁了。”
疯过之后，两个人的说话语气都缓了下来。霍子轩背依着树干尽力的平静情绪“小魏，讲实话，你让我很欣慰，同时很惭愧。我说过你是我的希望，看着你就像我亲手栽培的一棵树苗正在成长一样。我两年没有办到的事你只用两个多月，可你还管我叫大哥。”说着霍子轩笑了两声。
“可那是在你的名字之下做出来的，实际上就是你做到。所以你才是我们名副其实的大哥。我真的需要你，以前需要，现在也需要。”
霍子轩说道：“你做得很好了已经。你已经不在是我羽翼下的雏鸟了。早该自己飞了，现在你已经不需要我了。之后也更不需要了。”
我说道：“看来你是想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随我自生自灭和你毫无关系了是不是？”
霍子轩急说道：“你感觉我是那种人吗？上次黄峰的事她以死相挟，我答应她那是最后一次，但如果还有下次。我还是会无条件的帮你，就因为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
“谢谢你轩哥，我要把你的名字每天念上一百遍，如果哪天我变得失忆了。变成了白痴我也要记住你的名字。”
“我也是”。。。。。。
我回去以后将霍子轩永远也不会以我们的大哥的身份出现的事告诉了兄弟们，兄弟们除了惋惜都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毕竟对他们来说霍子轩只是单纯的一个被我神话的名字，没有了霍子轩我成了我们真正的老大，更风光更有骄傲的本钱。但能做上这个便宜大哥对我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知道。
霍子轩在老程的公司当了总教练。专门培训公司新人，老程给了霍子轩一个一年十万块的工资的口头约定，一年十万块虽然没有多到让霍子轩满足。但也足够了他养家糊口安分过日子。我们的生活则又回到了刚接手场子时的无聊。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更自由了，不在受时间的限制。在我们事忙时，只要每天我们中的一两个人在场子里露一下面就算是一天上了班。
肥露在我的指示下将白家楼附近区域的大小势力都拉成了铁杆。自己的势力也随之越来越大，在我眼里肥露手下越来越多的人只是一个数字。一个可由我任意拿来或组合或排列的数字，我没能记住太多人的名字，也没有必要。要维持这群人由我支持，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让肥露将他们拉在一起吃上顿算不上丰盛的大餐。有时候也真让我自己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宁愿相信我一句无可能兑现的承诺。也不愿接受现实去找一份安定的工作。这也许就是我一直所认为年轻人身上的痞性。在此我不想长篇大话，对于痞性仅是个人的总结，对这种人接触的太多，不免有时会多想。狂热是年轻人的通病，但痞性我所指的只有几句话，这群人大多都自大且软弱，死要面子，不现实到自欺欺人。说他们自大且软弱是因为这群人根本找不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或高度，练几下俯卧撑、打打沙包就感觉子无比强大，总想找人证实一下。但所找的人多半是比自己弱小或看起来比自己弱更小的目标，一旦选择错误被人摧残了，不服气之余还不忘找下一个小目标发泄。若是两个同样垃圾的人走到了一起，要么臭味相投称兄道弟。要么都想当英雄，结果二人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互K。另外还有绝活跟人比好比不过就比烂。最多能烂到什么程度我没有考证过，总之他们一句话就是光脚不怕穿鞋汉。“有种你就比我更烂。。。。。。
黑子每隔两三天便打电话让我带兄弟们到外面喝一顿，剩下的时间除了应酬同道的兄弟就是在我们‘办公室’将几天没有喝的酒补回来。总之形容那段时间只能用四个字‘醉生梦死’。以前常在书中看到说声色犬马的生活容易消沉人的意志。这点现在也让我深信了，我似乎已经忘记我们还应该有的意志。除了知道我们兄弟的实力足够维护我们开创的局面。
第二十七章 小女人刘倩
时间临近午夜零点，我们一整夜都没有说没事可做。实在无聊我和黄宝商量起了最近我们需要处理的几件大事。石三在旁听得出神，偶尔也发表一下意见。突然响起的一个电话。让我感到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虚幻，除了我和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
“天儿，是你吗？我是梅艳儿。”
“听出来了，但不敢相信是你！”
“最近还好吗？”
“托福，还活着。”我用我一贯的口吻说道。
“你总是这样！半年不跟我联系，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手机号。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几句话吗？”
我还是妥协了。“好好说吧，我听着呢！”
“我找男朋友了！”
“你不是说在你大学没毕业之前不会正式找男朋友吗？”我说话时有点着急，其实她身边围着她的男人从来就没有少过。这次她打电话特意告诉我，我知道这不是她没事说着玩的。那个她所谓的男朋友也一定是结婚前临时的称呼。
“我是这么说过，但缘分来的时候谁能控制得住。”
“那我们呢？”我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我们也只能有缘无分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再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我其实真的不想和你就这样结束…”话说了一半我又停了下来，深叹了一口气道：“算了！连开始都没有，谈什么结束。你别想让我给你们什么祝福。我也没有那么大度，想说的你都说了，我在陪朋友喝酒就不陪你聊了。拜拜”我没等她再说话我就挂掉了电话，我怕再这样会让兄弟们看到我软弱的一面。
“来喝酒。”我开了一瓶啤酒直接仰头就灌。马飞、周俊到外面巡场去了，房间里当时只有石三和黄宝两个人。
“老魏。打电话是个女的，是不是你以前提过的那个女朋友？”石三将酒瓶放到嘴边说道。
“不要提了，我今天心情不好，大宝哥、石三，你们陪我大醉一场怎么样，天天是五分酔搞得我夜夜失眠。”我向二人找了个我想大醉一场的理由。其实连我都感觉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石三又接着我的话说道：“你是不是在玩失恋。你们谁甩的谁？”
“你是不是欠K啊！”我说着脚已经抬过了桌子。
石三急忙用手护住脸道：“喝酒喝酒。”说着忙把酒瓶送到嘴里。
我收起脚也拿起酒瓶仰头喝了起来，一滴滴滚烫的眼泪只能向我心里流去。我伤心是因为我从没有对她死心过。总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还有时间。我对她太过了解，她其实并不是不爱我。当时一直没有正式的接受我完全是因为我窘迫的家境。我确信只要能在物质上满足她，她就不会怀疑我对她的真心，但她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所以我才选择了走上这么一条捷径。
啤酒被我一口一瓶喝了下去：“三儿！叫服务员拿酒过来。”
“行、行、咱慢点整行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喝过。就是想酔也别玩命啊！”石三站起身去叫酒。
“废什么话，快点去。”我催到。
石三到房间外让服务员又端上了十瓶啤酒，我们的办公室本来就是KTV的一个包厢。所以门外就有服务员候在另外几间包厢外。KTV中啤酒本来就是小瓶装，十瓶啤酒上来很快又被三人喝完，石三和黄宝也像真的看出了事，跟我抢着喝酒。又是十瓶啤酒服务员端了上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十瓶，且每次间隔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速度快得连石三这样的大汉都松了腰带。
我把桌子上最后的一瓶拿到了手中：“酒，三又没酒了。”
“老魏算了吧，差不多了。”这时连平时很少说话的黄宝也开了口。
我懒得再跟两个人费口舌：“服务员、服务员。”我直接在房间里大声喊道。我们房间的门是从来不关的，门外的服务员听到我的喊声跑来进来。
“酒，拿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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