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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的丈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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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吧!看上去你顶多二十四、五岁!”
“看你说的?你比我弟弟还小五岁呢。不信?一会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我们姐弟你一句我一句两个越聊越近。
“对了,欧阳姐!你怎么出现在海滨市?”
我问完这话又觉得不妥。赶紧转移话题说:“这暴雨总算停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刘世雄的房间?”
她黯然地笑了笑:“过两天,我参加在海滨市‘名家名曲演唱汇演’。得知老徐在里面遭罪后,我就想办法找关系疏通,但都纷纷回话说帮不了我,因刘世雄已放出话,所以没人敢插手此事。我想想在里面被折磨的不像个人样的老徐,压制着她心底愤恨,强壮欢颜地主动联系刘世雄,可他却借故推托。我越着急他越是回避,后来他干脆就不接我的电话了,我万般无奈下只好求王莹帮我,起先她不肯,后来我再三求她才……”
说到这,欧阳丹美目又滑落下泪珠,神色哀怨凄凉。
“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刚刚相认的姐姐却又要以献身的方式去救一个至亲的人,多么残酷,多么悲哀。
她含泪苦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刘世雄在T市是一手遮天的太上皇?他说的每一句话就是圣旨,谁敢反抗?我一个普通女人家的又有什么法子啊?他今天仍不放过我,让我晚上继续……”
她的双颊流下辛酸的泪水。
记得李敖曾说,在强权压制下的老百姓只能是软骨头。法律法规在强权面前显得太苍白,苍白得就像一张死人的脸。社会弱势群体在弱肉强食大环境中只能忍气吞声地坦然接受强权的欺凌和蹂躏。
第18章偶获一物
(10月4日12:10)“叮铃铃……”
房间电话铃声响起。
我与欧阳丹两人同时不由得一惊,互相看了一眼。
“可能是刘叔叔找我!”
我边说边去接电话。
“喂!先生您好!午餐已备好,您是到餐厅用餐还是给您是送到房间里?”
海滨国际大厦的服务的确一流,十层以上的VIP客人有专用餐位,如果客人想在房间里用餐,服务员会把饭菜送至房间。
“请稍等!”
我征求欧阳丹:“欧阳姐!是餐厅电话,要不咱们在房间里吃吧?”
“随便怎么都成。”
“嗯!好吧。那就送到房间来吧。”
饭菜是四菜一汤。四菜即:大鲍翅、雪丝(燕窝)、鲍鱼以及时令海鲜。这些是黄应发为了招待刘世雄早已安排好的。
席间,欧阳丹不时地给我碗里夹菜,我心里一阵暖流。
欧阳丹没吃什么,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吃。
我见她不动筷子问道:“欧阳姐!你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你的胃口?我再给你要点别的?”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吃你的别管我。”
她微笑着说。“大牛啊,我给你讲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听?或许对你的病有帮助。”
“欧阳姐你说吧。”
我放下筷子。
“几年前,老徐与一个年轻演员演练武打对手戏时,不慎被长矛刺伤下身。从此,他的阴茎就不再能勃起,也曾四处寻医吃药都不见效。老徐的母亲是著名的医学专家,老徐的爹在他幼时就早早去世,她非常疼爱他。为了治好儿子的病,年近70的她苦心研究,查阅大量资料,走访许多名家名医,针对老徐的病情和部位,终于写出《关于男性创伤性障碍的康复理疗办法》的草案手稿。随后,她又教与我具体方法,让我每天按照她教授给我的手法给老徐按摩推拿,同时配合特制的药物涂抹和服用,不到半年,老徐的病就神奇地好了。”
“真的?那我的病是不是有望了?”
我兴奋异常地。
“你先别高兴,不知道你的病与老徐的病是不是同样障碍症状?治疗方法是不是一样?服用的药物管不管用?毕竟老徐的姐姐是专门针对老徐的病情研发的,对他管用,不一定对你也管用。”
“是这样啊?”
我有些失望。
“不过,你也别灰心,我来滨海市之前听他姐姐说,她弟弟的病康复了,说不定这个《关于男性创伤性障碍的康复理疗办法》能解救许许多多男性性功能创伤障碍的患者。为此,她召集了十几个国内著名的医学专家对这篇学术进行论证,并在S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进行临床实验。我回去后,再跟她说说能不能把你当作一个临床试验的志愿者。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谢谢你!欧阳姐!”
“你还与我客气?你我不是姐弟么?”
她嗔怒地白了我一眼。
“嘿嘿!”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牛啊,你刚才说你做保安工作?”
“是啊!”
“在哪个保安公司?我的一个朋友也经营着一家保安公司,说不准能帮你。”
“不用了!”
我坚定地说:“我不想借助别人力量,我要靠我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番天地。”
“嗯!有志气!如今,有你这样想法的年轻人可不多见啊。可是,以你的才识和能力应该做一些别的事业。”
她点头赞许。
姐弟俩越聊越近,越聊越亲。
(10月4日19:00)海滨国际大厦餐厅,刘世雄告诉我明天一早乘坐海滨市政府提供的一辆高性能四驱吉普车去海滨度假村把二宝和娟子接回海滨,尚碧云和吴芳明天也将从特区赶回海滨,准备后天也就是10月6日乘班机返回T市。
(10月4日22:30)当天晚上,我没有再去窃听隔壁房间里那靡淫的刺激声。躺在床上,脑海里老是浮现欧阳姐那美丽的身躯正在被人蹂躏,我犹如百爪挠心一般难受。
我拉开阳台门来到阳台上,向远处眺望,外面的空气清新,心想反正睡不着,还不如到楼下的广场转转。站在楼前广场花园,发现暴雨使这座美丽的城市多个地方成为沼泽,交通陷入了瘫痪。
雨又淋淋地落下,我急忙往楼里跑,刚进大厅旋转门内,远处电梯门徐徐开启,一位身着紧身红裙装,婀娜多姿的女子,在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簇拥下莲步款款的走出。
随着高跟鞋在光亮如镜的深蓝色大理石地板发出“笃笃笃……”
响声。
她一边袅袅婷婷走着,一边扫视整个大厅,突然她看见我正往电梯这边走来,她的眼神便露出不易察觉的喜色。
我距离她几步远时,才发现就在今天早上在VIP餐厅吃早餐时见过这个女人,当时,我吃完早餐刚出餐厅门,一个五官深刻,魔鬼身材的女人从身后快步超越我,站在面前伸手递给我遗漏在餐桌上的房间房卡和手机。我恍然后,连忙道谢,她却抿着嘴向我露着妩媚的笑容,风情万种地转身飘去。
我正疑惑之际与她已近在咫尺,惊讶地看见她用恳求的表情冲我眨了两下眼就在擦肩而过时,只听得“啊哟!”
的一声,她脚下一崴身子向跌向我的怀里。
我本能地将她抱住。
那几个保镖似的男人迅速以粗鲁地动作把她从我怀里拉开,并用警惕的眼光大量着我!
“四米吗撒恩!四米吗撒恩!(すみません:对不起!”
她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躬身道歉。
简单的日语我还能听懂几句。
“TMD!原来是个日本女人!”
我心里暗暗地。说实话我打心眼里非常反感日本人,小日本对我国的侵略时久罪深,自倭寇伊始历时数百年!时至今日仍没有一丝悔意,甚至连南京大屠杀都要否认。原先她在我内心的高雅、性感和惊艳都不复存在。
我冷冷地不屑道:“带一胶布!(だいじょぶ:没有关系)”
然后头也没回地转身离开,根本没理会身后的她惊讶的嘴一直没有合上。
回到1116房间,当我脱衣准备洗澡时,从上衣口袋掉出一部粉色手机。
“咦?这是怎么回事?”
我猛地想起那个日本女子在跌向我之前的异样表情,还有那耐人寻味的眨眼。好像是她假装崴脚跌倒,乘机把手机塞进我的衣服口袋里的,难道只有电视里发生的情景在我身上重演?间谍?特务?
日本特务?
顿时我的头皮发紧,用不用报警?可是,回想起那日本女子当时恳求的表情时我犹豫了。于是,决定先看看机子里面是什么东东,如果发现里面有涉及到国家机密的内容,我再报警也不迟。
我拿起手机仔细打量。这种机型市场没有见过,是SONY为doo生产的,带有三倍光学变焦,500W像素支持国际接口(3G/GSM)能顺畅地上网看电视、电影。
手机操作系统是日文,幸好以前自学过日语,这时候用上排场了。我顺利地找到机子里图像文件,只有女主人的十几幅自拍照和一些风景影像,又找到文本文件夹发现有很多MicrosoftOfficeWord和MicrosoftOfficeExcel文件资料表格,其中一个文件里都是些人名,有日本人名、英文名字也有几个中文名字,名字后面是联系地址、电话;一个文件里是人名、金额、银行账号及密码的。再三查找也没有发现与国家安全有关的内容,我虽然讨厌日本人,但觉得也没有把它交给警方的必要。
我寻思着,这个日本女子或许有什么个人隐私不想让人知晓罢了,说不定人家是迫不得已暂时让我保管,日后又朝我索要回呢。
日后?她能找到我吗?
(10月6日8:50海滨市国际机场)雨后初霁的阳光格外绚烂,它唤醒了万物,沐浴了生灵。
我们一行登上了返程的班机。
第18章借钱救赎
“夜深知风冷,时闻折竹声。”
十一月北方的夜间,天气就显得很冷。我顶着瑟瑟晚风,紧了紧衣领,拿着手电筒在公司新签保安业务单位的大院里巡视。
从海滨市回来后,保安部经理把我训斥了一顿,说我无故旷工,我再三向经理解释是遇到暴风雨而受阻,但仍扣了我200元,还说没有开除我就很开恩了,足足让我心疼了好几天。
娟子回来后的第三天就去市检察院反贪局上班了,被安排在内勤人事科做内勤,主要是负责收发、起草文件以及日常接待工作。从她欣喜的表情看她是很在意这份工作,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又做饭又洗衣服比平时还勤快,嘴中还哼着歌一副开心的样子,我暗暗替她高兴。
T市反贪局属于市检察院的一个部门,共有二十多人,局长兼任着检察院副检察长,是尚碧云的一个远房表弟,另外一个副局长是局长的亲信,局长助理刘天宝属于“第三把手”由于二宝根本就没有学到多少专业知识,业务自然不精通。娟子在大学里学的正是法律专业,成绩很优秀,理论知识扎实,她的到来恰好帮助二宝在业务上的不足。
自从娟子去检察院反贪局上班后,应酬也多了,还常常加班。有几次很晚回来后,她显得都很疲惫慵倦。
我体贴地嗔怪她时,她总是显得很慌张,闪烁其词地躲避着我的眼睛。由于我也是常常论值夜班,所以我和娟子一个月以来聚少离多。就在前几天,她又去了BJ参加什么培训学习班。
马路对面早已列入二期开发区域,破旧房屋墙壁上写着大大的“○拆”不知什么原因至今还没动工。
我隔着围墙铁栅栏看到马路上行人寥寥,只有对面那一间间洗头房、按摩屋里透射出淫靡的粉红灯光,幽暗房屋里一个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不时地向门口经过的男人挤眉弄眼,有的倚门卖弄风骚地搭讪,有的叉腿坐椅子上故意露出短裙下的底裤。
远处传来吵骂声,借着路灯顺声瞧见夜幕下一男一女正在洗头房门口拉扯。一个女子拉住一个男子的胳膊,口中哭哭啼啼:“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男人,玩完了给假钱,还打人……什么东西你是……”
“打你了要怎么样?你个贱货!敢说老子的钱是假钞,分明是你换掉了!你诬赖老子,老子今天打死你这个卖屄货!”
男子对那女子一阵拳脚。
“唉哟!”
女子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打人了!”
“快报警!”
几个围观的按摩女人们发出的惊叫声。
“我是谁喊报警来?是谁活的不耐烦了?你们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我最看不惯男人对女人动粗,又看见那男子如此嚣张,实在忍不住便跑出公司大门,直奔过去。
我拨开围观的人们,看见那女子满脸是血,紧紧抱住他的腿,痛苦地哭着:“你就是打死我,也得给我换一张。”
“TMD,老子踢死你这个贱屄……”
那男子抬脚又要朝女子身上踢。
“住手!”
我见状腾地一纵身就到了男人身前,抬手扣住他的手腕猛地往旁一送,只见他腾腾踉跄了两下“扑哧”地摔倒在地。
“小子,你想找死吗,敢管我的闲事!”
男人凶神恶煞的威胁道,爬起来冲我就是一拳。
我没吱声,看准他的来势,一个侧身闪过,反手扣住他的腕关节,往下使劲。
“哎哟哟!疼死老子了!你他妈的敢……哎哟!大爷!大爷!饶命呀……”
那个男人被我用擒拿术锁住腕关节,疼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住地求饶。看来师傅教的搏击擒拿技还真不含糊,上次被殴是由于自己喝醉酒,神智不清才被痛打的,这也是我第一次与人动手。
“知道疼了?嘴巴干净了?”
“大爷!唉哟!疼死我了!轻点,快放开……”
他痛苦地讨饶。
“你给人家把钱付了,并向她道歉,就放开你!怎么样?”
我手上加了点力。
“唉哟!疼死我了!好好好!算我载了!”
他用另一只手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女子,并向女子:“我对不起你,我……我再也不敢了!”
说完就赶紧溜掉了。
“谢谢你!大兄弟!”
那女子披头散发地从地爬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一惊:“是你?大牛?”
“你……嫂子?怎么是你啊?”
我借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瞧,吃惊地发现原来是我师傅的爱人。
原来,我师傅杨卫东年仅19岁女儿杨扬被诊断患有血液病!师父师母又双双下岗,仅有那么点救济金也是杯水车薪,为了给杨扬治病夫妻俩四处借钱债台高筑达二十多万,给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又添上一副沉重的担子。就在今年腊月,为了凑看病的钱杨卫东实在没办法就铤而走险去盗窃电缆,却被人发现,逃跑途中他情急之下一拳将追逮他的人打倒,谁知那人竟被他打成脑瘫将人致残。现在他是被列为通缉在逃犯。
师傅的出逃,原本艰难的日子就更艰难了。师母到处找工作,可是总也找不到,即便是服务员都不行,因为她的年纪在他们看来已经太大了。她又只得多次卖血来维持女儿的高额药费。
后来,一个和她的遭遇差不多姐妹劝她来做按摩女,她干这个是为了有钱给她老公治病,他老公得的是癌症。
她声音哽咽,脸上布满悲凄的泪水。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静静地把身上仅有的四百元工资从衣兜里掏出塞给她,抑制住眼眶里的泪水,郑重而有坚定地说:“钱我来想办法,你再也别做这了。”
说完扭头离去。
这夜的天空灰蒙蒙的,夹杂着冷冽的寒风。
我的心就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难受极了。
记得曾经的那些年有一句最流行的口号是“把一生交给党安排!”
一大批人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这一代人没有自己的个人利益,党的利益就是自己的最高利益。这一代人何其苦!需要你了,把你拉出来为国家建设作贡献;不需要你了,就把你一脚踢开。让人有卸嚰杀驴之感!
像师父师母这样的下岗失业职工不在少数,他们除了贫穷,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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