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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人生-第5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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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传播的,如今这些也都成为了文物。现在的高仿,传个百年不也是好东西了吗?”
于老和许老的话,在座的其实都明白,之所以担忧,还是因为害怕自身的利益受到影响。
其实,楚琛认为,在古董斑驳的纹理中,承载着一个民族的文化,一个时代的风貌,它的价值,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但许多人却只会用金钱去衡量它,这一点说起来颇为无奈。
当然,用金钱衡量文物,对它的传播也有一定的好处,但太过疯狂的话,就让人忽略了其中的文化。尤其是现在,许多人看到一件古玩,只想着它能卖多少钱,根本不关心其中的文化内涵,这一点,楚琛多少也有些担忧。
这时,于老说道:“好了,言归正传,接下来,就让许老给我们介绍下一件藏品……”
说话间,许老就站起身来,走到第三个展台前,把上面的布揭了下来,却是一件画珐琅牡丹花鼻烟壶。
“咦!真是好东西啊!”
“你看那牡丹花色彩富贵华丽,花叶层次分明,生机盎然,细节勾勒细致入微,线条粗细适度,应该是宫廷之作无疑。”
“我记得故宫好像也有一件这样的鼻烟壶吧?不会又是仿作吧?”
这么一说,许多人就微微一愣,仔细回想起来,发现故宫确实有一件相同的藏品,这让他们有些迟疑,不会是几位老前辈又给他们下套吧?
见此情形,许老就笑着说道:“你们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今天是交流会,我们吃饱了撑的,一直给你们下套?快给我上来!”
大家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鱼贯上台仔细打量起来。
好的东西,一般都有一股独特的韵味,像这只鼻烟壶就是这样,大家在感受到了这种韵味,再加上鼻烟釉料细润,色彩灿烂,做工规整,也就放下了心。如果在这样的东西还是仿品,那他们直接退出这一行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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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章 交流会进行时
事实果然如大家所料,那只鼻烟壶确实是真品无疑,这让大家纷纷感叹能够看到这么一件鼻烟壶珍品的同时,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实在是他们被刚才那两样东西给搞怕了,如果又是件赝品或者高仿,他们的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
在鼻烟壶主人得意的笑声之中,许老又把盖在下一个展台上的布给揭了开来,下面摆着的是一只竹雕笔筒。
“这是一只竹雕留青山水楼阁笔筒。”许老微微一笑道:“此笔筒不但表现出了非常高超的雕刻技艺,而且落的还是‘希黄’的款识。”
“什么?张希黄的竹雕?真的假的?”
“张希黄的真品可非常稀少,不会看错了吧?”
“老田,你这叫什么话,我难道就不能买到张希黄的真品了?”
“哟,老宋,东西是你的啊!是你的我就放心了,就凭你那半吊子眼力,不用看我就知道,东西肯定不对……”
和刚才的鼻烟壶一样,东西一出来,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这全都因为张希黄是一位相当出名的竹雕大师。
竹雕最初只是平面雕刻,将图文部分留下,其余部分刮掉,虽然竹皮留去分明,但所刻的纹饰,也只是进行阳文或阴文雕刻,只有花纹的变化,而没有雕刻技法的变化。
到了明代,竹青雕刻技法更加完善、纯熟,雕刻时,雕刻大师们通过对竹皮的全留、多留、少留,可以雕刻出深、浅、浓、淡的变化。犹如在纸上作画,有水墨之分五色的韵味。
其中。以明末竹刻家张希黄为代表,在唐代留青刻竹的基础上进行改进。他利用竹筠、竹肌质地色泽的差异,以竹的外皮(即青皮)刻图纹,将剔除青皮后的竹肌做底,首创出阳文浅浮雕的留青技法。
这一时期,许多竹刻名家都兼精书画,他们从书画艺术中汲取养分,以充实竹刻艺术,无论题材、技法,都与书画艺术紧密结合。而以竹的青皮作为图纸的雕刻绘制法。与绘画的笔墨神韵更加贴近。
张希黄作为青阳文的创始者,正是此道的佼佼者,其作品工细绝伦,曲尽画理。山水楼阁类唐代画家李昭道的画作;偶作小景,又似宋代画家赵令穰的画作,点缀人物生动有致。题句、署款的书法,以元代书画家赵孟俯为楷模。每件作品皆殚尽心思,穷其鬼斧,化为神工。
张希黄传世的真迹作品。之所以珍贵,除了他的技艺特别高超之外,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稀少,现在据不完全统计。流传下来的真迹约计二十件,其中国内博物馆占七件,其余则流散在海外博物馆及私人收藏。
因此。有些人才对现在出现的这一件张希黄的作品,觉得有些怀疑。当然。他们即使觉得不对,要证实自己的判断。也知道还得上手观察过后才能得出结论,于是,一时间,大家纷纷上台鉴赏起来。
等楚琛走下台后,赵学义连忙问道:“小琛,这件东西怎么样?”
楚琛笑着介绍道:“这只笔同以竹皮作画,作山水楼阁之景,山石环绕,巨石嶙峋,其间楼阁相邻,树植其间,刀法爽利精炖,神气俱佳,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我觉得应该是件佳作。”
“哦!你的意思是说,东西是真品喽?”赵学义又问道。
楚琛摇了摇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我以前也没看到过张希黄作品的实物,有些方面也不太好确定,不过我总觉得,以技法来看,这只笔同好像达不到张希黄的水平,另外以材质的颜色来判断,好像并不到代。具体的,还是听听许老的意见吧!”
赵学义等人点了点头,不过现在他们可是非常相信楚琛的判断,既然楚琛说东西有问题,那八成就不是真迹了。
等大家全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之后,许老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那么,老规矩,大家先谈一下各自的看法吧!”
既然是交流会,那肯定不可能只是老前辈说,其他人就座在那听,因此,老前辈们会时不时的让大家发表各自的见解,以达到交流学习的目的。
大家对这个环节也已经很熟悉了,接下来,就有人站起身来侃侃而谈,觉得东西是件真品。而当此人把见解说完,马上又有人说了相反的意见,于是现场立马就分成了正反两方,各自发表着支持己方的看法,一时间场面分为激烈。
虽然楚琛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而且还有一位非常权威的老师,但老话说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况且古玩鉴定非常讲究经验,就算楚琛和刘老再厉害,他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是这场辩论会就成了楚琛查缺补漏的工具,一些独到的见解,也被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考虑到时间的关系,辩论的时间并不长,于是,等现场寂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自己的时候,许老就开始发表他的看法。
“大家应该知道,张希黄的雕刻技法奇妙、高超,即使在薄薄的竹皮上,他都能分出几个层次。而且,除了高超的技艺之外,他的竹刻作品也刻意追摹文人画意趣与界画纤巧细腻笔致,画面清雅、恬静,且讲究诗书画印的完美结合。”
许老拿起那只笔筒,开始讲解道:“张希黄作品中的山石与树木刻法明显地贯穿着绘画的笔墨特征,一丝不苟。他的作品,工笔与写意,几乎达到了完美的结合。对张希黄而言,竹即是绢纸,雕刀就是笔,而青筠则是其要传达的墨意,三者结合,艺臻至境。”
“张希黄作品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即其刻划之亭台楼阁,或依坡石临空而立,或背靠山石,以奇峰为屏。前者山石常用披麻皴写出,层峰重叠呈起伏逶迤之势;后者山岩则以折笔勾皴法勾勒,平顶矩形,棱蹭叠突,层层叠架成高峻奇峰。”
“山石间常有夹叶树、蟹爪树、扇针松树等多种写法的树木映衬其中,而人物只作简约的点缀。画面尽显竹肌的留白处,上成无际蓝天,下成江河碧水,构图完美,独步一时,向世人展示了其与嘉。定、金。陵两大竹刻流派截然不同的艺术风采。”
说到这里,许老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么,知道了张希黄竹雕的特点,咱们再来看看这件‘希黄’落款的笔筒,相信大家也看到了,这只笔筒的雕工是不用多说了,确实非常的精湛,但我觉得还达不到张希黄的水平。”
“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请看,这笔筒上的山石虽然也用的是披麻皴的技法,但在火候上却要欠缺一些,另外,这此树木的表现也略微繁琐了一些,与张希黄的简约有些背道而驰的意思。还有……”
许老把笔筒雕刻手法上的区别,跟大家介绍了一下,随后又说道:“留青一法乃取竹材之筠,刻纹为饰,剔除纹外之筠,留竹肌为地。竹筠之纹饰,约略高于竹肌。竹筠为竹材之肤表,色杏黄,年久则显蜜蜡黄。竹肌呈刷丝纹,愈久色愈深,渐近琥珀色。”
“因此,如果这件作品是真迹,那么就应该竹肌红润,色若琥珀,但明显这只笔筒的材质,达不到这样的要求。综上所述,我觉得这只笔筒应该是清代中晚期的仿作,不过,虽是仿作,但雕刻技艺如此高超,也是分外难得。”
“像这样的作品,我觉得很可能是当时名家的仿作,可惜的是,我在记忆当中没有找到相应的名家,不然这只笔筒还可以增色不少。”
说到最后,许老有些遗憾的把笔筒摆回了原位,也不知道他是遗憾没有找到真正的作者,还是遗憾这不是张希黄的真迹,或许两者兼有吧。
许老觉得遗憾,那些认为东西是真迹的人,也同样觉得非常遗憾。还有笔筒的主人更有些捶胸顿足的意思,哀叹自己怎么就打了眼。
许老的讲解,让楚琛受益匪浅的同时,对于大家都信服许老的判断也非常羡慕。当然,这一方面,是由于许老讲的面面俱到,他们反驳不了,另一方面,许老常年积累下来的威望,也让大家对许老的判断没有一丝怀疑。
要说,就凭楚琛现在的水平和他的强闻博记,做到许老刚才的表现也还是可以的,但就是因为他的声望太低,讲的再好,最后也难免没有人怀疑他的判断。
当然,楚琛现在只是稍稍有些羡慕而已,他相信,长此以往,随着大家越来越了解他的鉴定水平,用不了多久,他的声望应该就会匹配他的实力。
接下来,十数件宝物陆续登场,有犀角槎杯、宋代古玉、唐代青铜镜,以及名家字画、明清青花等等。
这些器物之中,有真有假,其中真品全都是与会者参与斗宝的藏品,而几件赝品之中,除了许老他们故意拿出来的之外,另外也有与会者的藏品。当然,这几件赝品无一例外都是仿的很逼真,不然许老他们也不会拿出来让大家探讨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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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一章 花鸟四条屏
交流会让楚琛越来越多的感受到自己的一些不足之处的同时,也渐渐的到了尾声。
王老为大家讲解了一件青铜器后,就笑着说道:“好了,下面有请毛老,为大家揭开本次交流会最后两件藏品。”
说话间,毛老也快步走到展台前,让下一件藏品露出了真容,却是四幅书画作品,楚琛抬眼望去,觉得应该是四条屏。
“这是朱耷的花鸟四条屏,现在各位可以上台来近距离观赏了。”
“什么?!八大山人的四条屏,真的假的?”
“刚才那件铜鎏金香炉已经是赝品了,这件应该是真迹!”
“这不一定吧……”
“好了,你就别不一定,不二定了,是真是假,看过不就知道了嘛!”
楚琛去年的时候,就得到过一把八大山人《荷石栖禽图》的纸扇,单单那把扇子,市场价值现在最起码已经百万了,上拍卖会那更是众人争抢的目标。
一把扇子都这么珍贵,现在蔚县台上的可是四条屏,也难怪大家会这么激动和不敢置信了。
在众人的迟疑之中,有几位手脚快的,已经冲到台上近距离观察起来了。而在此期间,楚琛发现柴平乐和坐在他身边的那位青年,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此情形,楚琛猜想,这四条屏很可能就是柴平乐的藏品。
好不容易遇到一组八大山人的作品,大家的激动和热情可想而知,现场有人人都想一直在台上不下来了。就算被朋友提醒了,也是一步三回头。脸上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越来越相信。这组四条屏应该就是真品。
赵学义鉴赏了作品后,从台上走下来,一边走,嘴里也一边发出啧啧的赞叹声,等他坐回原位,他就感慨道:“不愧是八大山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画!”
正准备上台鉴赏的吴叔听见这话,就问道:“你确定是真品了?”
赵学义呵呵一笑道:“无论从纸张还是书画的技巧来看,我觉得应该是八大山人的真迹。当然,我鉴定书画作品的水平实在登不上台面,是真是假,一会还是听听小琛的见解吧!”
楚琛摆了摆手道:“赵叔,这书画鉴定我也不在行,咱一会还是听听毛老的意见吧!”
楚琛这么说,并不是在谦虚。
在艺术品这茫茫的市场中,古董文物可以说琳琅满目,赝品也多的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而其中书画的分辨更是难上加难。
前文也提起过,这书画鉴定是一门兼具实用性和学术性的学问,需要一定的书画阅历、文史和艺术方面的知识。在现代的文物鉴定中。书画鉴定又是唯一一种不能以科技手段完全替代目鉴的文物门类。
科技鉴定在书画中,只能证伪,而不能证真。比如一件标榜为宋代苏东坡的书画。通过仪器检测纸张、墨迹、印泥等材料是宋代的,也不能确定这件作品就是苏东坡的。还需进行书画风格的比对、时代气息的考量和个人笔性的研究等方面。
这是因为宋代以后的人也可以用宋代的材质创作书画,但如果检测纸质等材料是宋代以后。则可断定此作为伪作。
而要证明一件作品是真迹,除了材质必须到那个年代外,还必须对书画家的个性风格、印鉴款识了然于心,有时候还需要借助大量的文献考据来做辅助证明。
正是基于这样的理据,楚琛相信在以后相当长时间内,书画鉴定仍然需要依靠专家的经验来进行判断。既然主要取决于经验,难免会受到很多主观因素的制约,因而也就使书画鉴定成为所有文物鉴定中最难,也是争议最多的一门学问。
楚琛之前在刘老家中,也遇到过书画鉴定方面的难题。
有一次,钱老带着几位书画鉴定方面的专家,带了一幅唐寅的作品前来让刘老帮忙鉴定。刘老在鉴定之前,先让他们各抒己见,结果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就连钱老也不例外。
最后,刘老鉴定完了并给出了自己的结论,几位专家还是不认同,最后也只能不欢而散。
诸如此类的事情,在书画鉴定上可以说是不胜枚举。由此也可见,鉴定字画的困难,没有相应的学识,没有深厚的功底,是没有办法成为字画鉴定大家的。
就说楚琛,他虽然可以强闻博记,但书画鉴定的经验上他还是相当欠缺的,如果让他在异能的帮助下,还能说出个一二三,但没有异能的话,他最多也只能算是个普通的鉴定师而已。
楚琛随着吴叔来到台上,此时,还有好几人在那看得津津有味,两人也不想太过打扰他们,就占了一个空位就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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