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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都市-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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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当即和最强商量了一下,决定马上把六分找来问个清楚。
约摸一刻钟后,六分到了。不待他落座,我径直向他问道:“‘蛇皮’是不是你做的?”
六分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坚定地答道:“不是!”说完他又看了看最强,口里补充道:“我倒是想过,不过怕弄不好反而会给最强惹来麻烦。”
不是六分做的,那会是谁下的手呢?“大黑”?还是“棍子”?
我们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余吞吐烟雾的声音。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故意陷害最强呢?我抬头正要说话,却见六分猛地一拍大腿,嘴里吐出四个字:“借刀杀人。”
操,六分这疯子反应也不慢。我接口道:“一石二鸟!”
最强抬头看了看六分,又看了看我,脸上有些茫然:“你们知道是谁做的?”
我沉吟了一下,问最强:“‘蛇皮’死了大家最怀疑的是谁?”
最强苦笑着答道:“自然是我。”话音刚落,最强猛地一拍脑门,叫道:“我明白了!妈的,是哪个傻B想陷害老子?”
我见最强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沉声说道:“是谁陷害你,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变被动为主动。”
“不重要?都不知道是谁躲在暗处下黑手,我怎么能掌握主动?”
我没回答最强的问话,径直问道:“现在老C的情况怎么样?”
见我提起老C,最强忍不住摇了摇头,“怕是熬不过今年,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也不能再回来主事了。”
最强的话让我隐隐有些兴奋,“哦?那么说来,老大这个位子是换定了?”
最强“嗯”了一声表示肯定。我又追问道:“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真要继续屈居人下一辈子,看人脸色行事?”
最强微微一愣,叹了一声:“你真当我是傻子么?只是……”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是老C一手带出来的,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待我也算不错,我不想落井下石,在这个时候反他。”说完,最强端起酒杯,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你以为现在还由得你么?”我给他倒满酒,嘴里说道:“现在‘蛇皮’挂了,这件事可能是‘大黑’做的,也可能是‘棍子’做的,但无论是哪个下的手,其用意都很明显,就是要把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到你的身上来,到时候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你现在就是坐在火山口上,随时可能成为炮灰。”
最强听了我的话,嘴巴张了张,却没说话。我心知他已经认同我的看法,连忙继续分析道:“无论老C以前怎么对你,但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哪还顾得上你?你知道我是怎么要跑路来广州的吗?就是因为心存犹豫,一忍再忍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有前车之鉴,难道你还想重蹈我的覆辙?我算是运气好,还能投奔到你这里来避难,那么你呢?一旦你成为众人的靶子,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最强闷头喝酒,不吭声。我知道他需要时间考虑,也不催他,给他和六分发了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了一支,陪着他。包间里一时之间烟雾缭绕,倒好似眼下纷繁的局势。
好半天,最强才闷声问道:“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现在‘公司’里的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我一字一句地答道:“你不杀人,人必杀你!”
最强眼中还有一丝犹豫:“都是自己人,我实在不好下手……”
“自己人?”六分冷笑一声插嘴道:“强哥,你拿人家当自己人,人家可拿你当绊脚石啊。”
我也附和着说:“现在摆明了已经有人想害你,在道上混,你敢保证会有永远的朋友吗?拜托,你和‘大黑’、‘棍子’是同一起跑线上的对手。”我顿了顿,又诚恳地对最强说道:“你知道我对谁坐老大的位置并不感兴趣,只是我们一场兄弟,我不想你走弯路,落个惨淡收场。”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留意到最强的眼光一直在闪烁,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抬起头拿眼看着我,“妈的,他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说吧,若依你的说法,现在我该怎么做?”
我没有马上作答,在脑里把思路大致整理了一下,才徐徐道出我的想法:“现在大家都怀疑你杀了‘蛇皮’,要想彻底洗脱嫌疑,只有一个办法??苦肉计。只有你也遇袭受伤,才能引开大家的注意力,让他们去重新寻找真凶。不过这样一来,你可能就不免要受点儿皮肉之苦了。”
最强把手里的烟蒂往烟缸里狠狠一摁,恢复了往日的狠劲:“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怕的是用苦肉计被看穿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最强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当下用手势示意最强稍安勿躁。“你先受伤住院。放心,这件事由我们兄弟亲自向你下手,一来不会走漏风声,二来下手时也可以把握轻重。只要计划周全,这出戏绝对可以逼真……”
“然后呢?”
最强的话音刚落,六分在一旁紧接着冷冷插了一句话:“敌人既然要玩阴的,我们便搞一个计中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朝六分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即接口道:“对,他们想玩嫁祸,我们同样可以嫁祸。一不做二不休,你住院的时候,我们就想办法把‘大黑’……”我拿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在现场故意留一点痕迹,当然,要让明眼人看出这是有人嫁祸于你……”
“你是说先用苦肉计,然后再自己嫁祸自己?”最强眼神一亮,冲我问道。
“对!我们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你是‘无辜’的,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摆脱嫌疑。‘大黑’一死,‘棍子’才会成为众矢之的。到那时候,就算‘棍子’明知是你摆了他一道,也拿不出证据来。”说句老实话,“棍子”派人做掉“蛇皮”的嫌疑非常大。
“当‘棍子’疲于应付几方报复时,你再站出来振臂一呼,老C的位子自然顺理成章就是你的了。”六分一句话为我的演说划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大黑’非得要死?”最强似乎有些不忍心。
“他非死不可”,我笃定地答道:“他不挂,你就没办法把黑锅扣到‘棍子’头上。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你不杀人就只能等着被人所杀。”
六分在一旁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最强说道:“强哥,这件事你不用多管,只需要把‘大黑’的一些情况和行踪告诉我们,我和雷管自然会做得干净利落。”
最强又点燃了一支烟陷入沉思,到那支烟快要燃到尽头的时候,他猛地将烟头弹到对面的墙上,旋即一拳擂在茶几上,狠声说道:“妈的,既然你们兄弟为了我都甘愿提着脑袋卖命,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无毒不丈夫,咱们兄弟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行,就按你们说的办,我马上去布置,痛痛快快地干他娘一场!”
“错!不是你去布置,而是我们去布置。你记住,这件事和你无关。”我笑着纠正道。
最强一愣,随即嘿嘿笑了起来:“那我安心等着被你们刺杀好了,刀子可别扎错了地方啊!”
……最强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和六分哈哈大笑起来。
“来,干杯!”最强端起手里的酒杯,冲我和六分喊道。
冰酒下肚的那一刻,我非但不觉得有凉意,反倒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竟让我隐隐感到莫名的兴奋。
呃,暴力、鲜血……以前貌似我就缺少这些东西,所以才会被隋源打成了丧家之犬。
分手之际,我一再叮嘱最强这两天要加强防备,免得我们的计划还未实施他就被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得了手。
和六分走出KTV,看着广州街头陌生的夜景,一种无奈的情绪突然袭上心头,我,现在已经越走越远了……
第二百零九章 浑水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正在店里记账,一个人影倏地闪身进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刹破天这家伙。
杀破天径直走到我面前,四下里看了看,眼见没有外人,便把手上拿着的一个厚厚的牛皮信封迅速往我手里一塞,低声说道:“最强给你的,快收好。”
我心知里面装的肯定就是关于“大黑”的资料,便顺手接过信封丢进柜台下面的柜子里。
杀破天见我把东西放好了,才递给我一支烟,旋即自己也点上一根,吐出一个眼圈,悠然问道:“怎么样?最近生意还好吧?”
“好毛啊?妈的,广州的‘秋老虎’还真他妈厉害,都快十月份了还这么大的太阳,谁都想呆在屋里吹空调,哪个还出来买东西啊?你看现在都十一点过了,才做了一单生意,勉强算是开张。”
“呵呵,你这破店肯定不能跟怒斩比,我还有事要忙,你们小心一点,有空过来喝酒。”杀破天冲我挥挥手,转身匆匆推开门离去。
横竖没人光顾,我索性把“暂停营业”的牌子挂到店外,从柜子里拿出那个牛皮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一看,乖乖,足有二十多张照片,中间还夹着一张叠了几叠的纸。
我把那堆照片大概浏览了一下,拍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只是拍摄的角度不同,正面、左右侧面、背面的都有。照片上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笑容里难掩精明神色,唔,这该就是“大黑”了,看上去果然有些王霸之气。
我一边思量一边摸出手机给六分和雷管分别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务必尽快赶到我的店里来,有急事商量。
趁等他们的时候,我打开叠着的那页纸仔细看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大黑”的资料,包括籍贯、家庭成员、身高、体重、爱好什么的,连有几个马子都写得清清楚楚。估计就算让“大黑”自己来写,也弄不出这么详尽的资料来。操,也不知道资料上这些东西可信度到底有多大。
资料上有两点引起了我的兴趣,那就是“大黑”的喜好和经常出入的地方。“大黑”这厮有两大喜好,一是泡澡,二是喝酒。从资料上看,“大黑”几乎每晚都会去酒吧喝酒,然后再去洗浴中心泡澡,资料上注明了“大黑”常去的酒吧和洗浴中心。而在好几张照片中,我也看到“大黑”出现在酒吧和洗浴中心门口,两相对证,可知这个情报应该不假。唔,或许能从这两条线上找到下手的突破口也不一定。我用红笔在资料上将这两点重重地勾了一道粗线。
不多时,六分和雷管便先后赶到。我把那叠资料和照片扔给他们,又把头天晚上我们和最强商议的计划大致说给雷管听了一下,雷管听后一脸满不在乎地说道:“管他大黑小黑,老子从背后敲闷棍从来就没心虚过。”
……貌似老子敲闷棍又心虚过?
六分仔细把照片和资料看了一遍,然后才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眼镜,你给最强打一个电话,通知他一声,他该住院了。”
我点点头,立刻给最强打了一个电话。事不宜迟,必须尽快对他“下手”了,以免夜长梦多。呃,这件事六分和雷管两个人足够做了,无需再惊动更多的兄弟。
电话接通后,一确认那头是最强的声音,我便笑道:“老大,你该下场休养了吧?”
最强一下子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当即问道:“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最好就是今天下午,你自己找个机会落单,提前把时间地点通知六分就是。到时候由他和雷管负责下手。”
最强一听当场就在电话那头叫嚷道:“操,不要六分动手,他下手不保险,别真把我给挂了。”
“六分现在就在我旁边,要不干脆我把电话给他,你们自己商量,反正见血是免不了的,伤还不能太轻,不然很容易穿帮。”说完我把电话递给六分。
六分拿过电话便开始跟最强商量,我听他说着什么棍啊刀的,不时还发出贼兮兮的笑声。我也懒得听,自顾和雷管抽烟聊天。反正点子也出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他们如何操作是他们的事,老子乐得清闲。
又聊了好一阵子,六分才挂断电话,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我见时间不早了,准备留他们在店里叫外卖来吃,六分却推说还要去准备一下便拉着雷管走了。靠,走得这么急,见鬼了么?不过这样也好,老子倒是又省了一顿。
整个下午,我心里都惦着最强遇袭那场戏。操,也不知道他们的戏演得怎么样,千万别穿帮才好。终于到快下班的时候,六分打来电话,说事情搞定了,现在最强应该正在医院包扎伤口,道上也已经放出风声了。
哦,一切都在朝预料中的发展。我问六分:“你砍的哪里?”
“不是我下的手,雷管用西瓜刀砍的。手臂两刀,后背两刀,血流得多,但只是皮肉伤,不碍事。”
听了六分的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如果不出意外,最强遇袭的事马上就会在道上传遍。
刚挂断六分的电话,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一摁下通话键就听见怒斩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日哦,最强被人袭击了,正躺在医院。”
呃,消息传得还真快。我心中暗喜,面上却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开口询问道:“哦?在哪个医院?”
怒斩在那头显然很是心急,粗声答道:“我刚收到消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正准备马上去医院,要不要过来接你?”
我考虑了一下,我们这帮兄弟除了怒斩,其他都算是生面孔,过早暴露我们和最强的关系显然不方便日后行事,现在不是讲形式的时候,再说我知道最强的“伤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于是我对怒斩说道:“杀破天刚刚才和我通过电话讲了这件事,他说最强的伤势不算太重,估计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对了,最强托他给我们传话,让我们一帮兄弟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去探望他。我问杀破天为什么,杀破天说他也不知道,只说是最强一再交待的。”
怒斩一时间也不可能想通最强此举的用意,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答道:“你们爱去不去,反正我是非去不可的。”
“最强说了不准我们去医院看他,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去了。”我仍想劝阻怒斩。
“那我待会儿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
……
晚上刚吃过晚饭,一帮兄弟得悉最强被暗算住进医院后,纷纷打电话来约我一同去医院看望最强。
整个计划只有最强、杀破天、我、六分、雷管五个人知道,我之所以没告诉其他兄弟,就是怕把他们牵涉进来。眼见大家如此关心最强,我只好通知大家到不死住的地方集中,说有事告诉他们。
到了不死和残剑住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坐下,战魂便迎上来问道:“最强被人打了闷棍,你叫我们来这里做毛啊?”
不死也一脸焦急地问道:“伤得重不重?”
操,这时候正是敏感时期,最强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都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旦我们被人得知是最强的朋友,下一步“工作”还怎么开展?
我好不容易挣开他们的纠缠,自顾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没好气地答道:“看毛啊,这事我跟最强通过话了,他是受了伤不假,但不太严重。还有,最强说了,这件事是他们道上的事,让我们这帮人一个也不准去医院看他。这次就听他的,反正那厮身子壮,挂不了。”
我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心里却很明了,现在道上关于最强遇袭这件事想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一时间风声鹤唳,道上的形势变得十分微妙。
说话间怒斩也到了,他说他刚从医院去看了最强回来,证实了我所说的最强伤势不重的说法。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战魂那瓜货还意犹未尽地狠骂了一句:“妈的,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HMP下的手,老子非给他好看不可。”
我悄悄往坐在角落里的六分和雷管看了一眼,六分倒是神色自如的抽着烟,雷管脸上却有些古怪,象是想笑又拼命在忍的样子。
“知道是谁做的么?”我装作无心地随口朝怒斩问道。他在广州混了多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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