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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大海难-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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虻缁案鄞ぃ盟纱蟾崩吹摹R簿褪撬担阋坏闼负趺挥谢岣阋黄鸾隒舱;其次是叶雁鸣。叶是你的部下,对你的指挥言听计从。依你讲述的情况来看,当时船上已经有些混乱,他根本不知道你下一步会做什么。就算他早就跟那名司机串通好了,你要是不去C舱,他也没有这个机会。况且,他想害你,并不一定要通过这种手段。我注意到你前面讲过的一个情节:当你出了驾驶舱,趴在栏杆上查看海面情况时,船身突然歪斜。那时你毫无防备,而这时叶雁鸣抱住了你的腿。那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他只要一用力,你就会掉进波涛汹涌的海里。或者,他在你背后来一刀,再将你扔进海里,存活的几率就很小。所以,我认为叶雁鸣也可以排除。”
苏浚航目光闪烁。等萧邦说完,他才叹息道:“萧先生果然高明!事实正如你所说,自然是那个杜老板所为。他与我素不相识,当然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而指使他的这个人,自然对我的性格相当了解。我这个人,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就心急如焚,要赶紧把它处理了。所以,杜老板安排他的司机站出来说车上有白酒,引我去看。而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能赶到,说明他早有准备。”
萧邦点点头,说:“看来是杜老板在后备箱里安装了爆炸能力并不是很强的装置,等你凑过去时,便启动了遥控设备,引爆了汽车。”
苏浚航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一点不错。我记得当时我问他‘贵姓’时,他的脸色就很阴沉,而且右手始终揣在大衣兜里。看来,他手里捏着一个遥控器。”萧邦说:“那后来呢?后来是不是发生了更为可怖的事?”苏浚航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又继续讲述。苏浚航苏醒了。他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一名船医正向他脸上抹药。叶雁鸣就在身边,一脸焦急,都快哭出来了。船长邵剑雄也站在那里,显得非常慌乱。苏浚航强撑着坐起来。他感觉眼里像进了一把沙子一样难受,还不住地淌眼泪。船医嘱他别动,给他滴了一种透明的眼药水。清凉的眼药水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除了脸部被灼伤外,身体其他部位并无大碍。他问邵剑雄:“船上的火,扑灭了没有?”“报告总裁,火势已得到控制。”邵剑雄说,“请总裁不要担心,现在风力有所减退,船在正常航行。”苏浚航坐直身子,对邵剑雄说:“请回岗位吧。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一定要想办法稳定旅客的情绪,将所有的消防设备都拿出来,组织人员对车辆继续检查,及时补救。”“是,总裁。”邵剑雄躬身答道。“其实,我是越俎代庖,不该使用行政手段来指挥你。”苏浚航叹了口气,“你是船长,凡是船上的人,都应该听你指挥。你很实在,干完这一班,你交了差,我决定调你到集团来做管理,别再提心吊胆了。只是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我急躁了点,在这里向你检讨。”
邵剑雄感动得快要流下泪来,他颤着嗓子说:“总裁,你对我恩重如山,别说指挥我,就是让我去做任何事,我都会毫不犹豫!”“剑雄啊,现在不是动感情的时候。”苏浚航缓缓地说,“当前,是要保证船舶航行顺利,要以大局为重,不要管我,我会配合好你的。去吧,坚守岗位,该下决断就下决断。我保证,从现在起,我不再命令你做什么。我和叶总以及这一船人的命,都交给你了,明白吗?”
“是!”邵剑雄眼圈通红,“请总裁保重!”他整了整衣服,转身出了房间。“看来这个邵船长,倒也是个性情中人。”萧邦插嘴。“是的。”苏浚航说,“他是苦命的人,年近四十,还未娶亲,对公司忠心耿耿。‘巨鲸’号虽然在管理上有很多问题,可也不能全怪他。王建勋当这个总经理,很不称职,在排航次上给‘巨鲸’号排得很满,往往进港不到两个小时,就要返航,邵剑雄也是无力抗衡。当我从叶雁鸣那里了解到这个情况后,决定调他到总部,让他休整一段。可惜,他竟未能活过那个晚上……”“苏先生没有立即追查,到底是谁致使你严重受伤么?”萧邦问。
“当时根本没有时间。”苏浚航说,“那时我虽然产生了怀疑,但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所为。我只想等船安全靠港,再查清此事。没想到,随之而来的变化让我始料未及!”苏浚航那时已开始怀疑叶雁鸣。他联想起早上叶雁痕的反常表现,还破天荒地同自己云雨了一回,并在饭桌上力劝他同弟弟一起随船巡查。而到了船上,他总隐隐地感到叶雁鸣心事重重,而且在他俯视海面查看海况时抱住了自己的大腿……联想到这一切,苏浚航暗骂了一声“他妈的”,此时他对叶雁痕产生了深深的恨意,也对身边的叶雁鸣加强了提防。他想,必须将叶雁鸣调开,决不能再给他伺机下手的机会。等到了岸上,立马收拾这小子!于是他对叶雁鸣说:“雁鸣啊,邵船长正安排人清查车辆捆扎状况,底舱的情况怎么样,我们不知道。我看这样吧,你是安全专家,还得你亲自出马,到下面去指挥船员们把活干好。”
“可是……你的伤?”叶雁鸣露出了关切的表情,“我有责任保护总裁的安全。”这孙子真他妈会装!苏浚航心里骂道。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说:“这里有船医嘛,你就不用管了。有你在,我的安全就有保证吗?恐怕不见得吧?”叶雁鸣的脸一下就成了白纸。苏浚航看在眼里,心想也不能让他感觉出自己的疑心,便说:“船上几百号人的命重要,还是我一个人的命重要?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怎么没有大局意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现在我以总裁的名义命令你:马上参加船上的安全补救工作,直到轮船安全靠港,你再来见我!”叶雁鸣只得领命。在蓝鲸,谁都知道苏浚航令出如山,拒不执行者的下场,就是下岗。
叶雁鸣离开房间的时候,船身又开始剧烈晃动,狂风劲猛,鬼哭狼嚎一般,使船舱里充满了凄凉。“总裁,请保重!”这是叶雁鸣对苏浚航说的最后一句话。说这句话时,叶雁鸣流了眼泪。从那以后,苏浚航再也没见过叶雁鸣。“叶雁鸣没想到你会将他支走?”萧邦问。“他没想到。他更没想到的是,我没死,他却死了。”苏浚航眼含恨意,“但无论如何,他的姐姐指使他干掉我,是不争的事实。”萧邦说:“你为何那么肯定?”苏浚航眼里恨意更深。良久,他才淡淡地说:“这事,如果追根溯源,也怨我。萧先生,你曾找过锦帆,和她谈过我同叶雁痕的事。叶雁痕在青岛和我度假时,的确曾雇了杀手,想在水里弄死我,我心里是非常清楚的。但我并没有揭穿她,因为我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
苏浚航顿了顿,他没说自己为什么“对不起她”,而萧邦也不便追问。
苏浚航接着说:“从那以后,我就提防着她。过了这么久,她一直没有新的行动,渐渐地我就放松了警惕。这次行动,她可能已与弟弟密谋了好多次,才决定在船上动手。可是她千算万算,没注意到最根本的问题。”
“最根本的问题?”萧邦没听明白。
“根本问题是叶雁鸣的性格。”苏浚航说,“叶雁鸣这个人,性格比较懦弱,从小对姐姐言听计从,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他偏偏又是个善良的人,经常收养一些流浪猫狗,平时连杀一只鸡都不敢下手。在蓝鲸,他是出名的好人,居然将自己的年终奖分给手下的兄弟姐妹,一分不剩。其实,他那天有几次机会可以杀掉我而不露痕迹,但他都放弃了。因此,他在走出房间时流了泪,我估计有几层意思:一是他仿佛解脱了;二是他真的很担心我的安全,因为他也感觉出另外有人打我的主意了;三是他担心这次回去会受到姐姐的责骂。我感到他当时精神有些恍惚,脚步都有些不稳了。当然,这是我在逃生后通过回忆慢慢分析的,而在当时的情况下,来不及多想。”
“是不是在叶雁鸣离开后,船上又发生了变化?”萧邦问。
“是的。”苏浚航沉声说,“而且不是一般的变化!”
苏浚航等叶雁鸣一走,马上就让船医离开。
船医对高高在上的老板很是敬畏,便提着药箱子走了。
船还在剧烈晃动,而苏浚航则盘算着今日如何脱险。
但那时的他,思维仍局限在叶雁痕想害他这一点上。他认为自己只要将叶雁鸣弄走,再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这条该死的船顺利靠了港,他就有办法查出真相。
于是,他将围巾往头脸上一缠,遮住正火辣作痛的伤,出了舱门,向最便宜的散席舱走去。
进了舱,他看见几十个衣着朴素的人表情惊恐地扶住座椅,显然是被这罕见的风浪吓呆了。
空位还有不少。他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迅速脱掉大衣,熟练地从座下取出救生衣,穿在身上。
当他结好绳子时,船体猛然翻转了一下。他赶紧双手抓牢座椅靠背。舱内的灯突然灭了,旅客顿时乱成一团,好几个乘客从座椅上滑倒,哭爹喊娘地叫了起来。
紧接着,苏浚航听见下面的船舱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身旁的玻璃突然碎裂,冷风像千万把刀子一样射进船舱……
“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声惨烈的呼喊此起彼伏,但在狂风中显得那么微弱。
苏浚航努力控制住心神,死命地抓紧座椅。这时,船体又慢慢回落,随即向反方向翻转。一个巨浪扑来,冰冷的海水疯狂地灌进船舱……
“大家快穿救生衣!”苏浚航放开嗓门大叫起来。但他的嗓子很快就被一口咸而冷的海水封住了。他只得迅速屏住呼吸。
这时的他,大脑里只有逃生的欲望。一切爱恨情仇、功名利禄,对现在的他而言,已不再重要。
第五十四章(1)
“船怎么突然就沉了?”萧邦觉得自己的头皮有点发麻。
“这时候船还没有沉。”苏浚航说,“但船上的灯灭了,说明电路系统出了故障。人处在黑暗的环境里,最是恐惧,我甚至闻到了臊鼻的大小便的味道。这些可怜的乘客,直到这时才意识到问题真的很严重。”
“我听说,当时的风力达到了11级。”萧邦说,“11级风是什么概念?”
“这个可不好形容。”苏浚航说,“前一分钟舱里还有温度,地面也比较干燥,可是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浪头扑过来,整个船舱就有了半米深的水。”
“我还听说,如果这条船一直往前开,顶风而行,会没有事的。但船长临时决定掉头行驶,遭到顺风,导致倾覆,最后沉船地点离出发港已经很近了,是真的吗?”萧邦问。
“这种说法太过主观。”苏浚航说,“事实上,当海上风暴越来越强后,船根本无法向前行驶。发动机的马力是有限的,无法冲破排山倒海的巨浪。后来,我经过冷静分析,觉得‘巨鲸’号在第一次爆炸后就开始逐步倒退了,只是在船上感觉不到是前进还是后退。一条万吨级的船,在这种百年不遇的大风浪中,简直就如一粒药丸一般,显得太渺小了。不过,调头这回事,是的确存在的。我想,很可能邵船长通过卫星定位系统,得知船离出发港并不太远,又鉴于船上连续发生爆炸,扑火工作看来收效甚微,于是就强行调头,意在冲滩或加速回港,寻求救援。”
“据说,‘巨鲸’号连续发出了三次求救信号,都没有求得救援。这是怎么回事?”萧邦问。
“据我所知,在第一次爆炸后,邵船长就发出了求救信号,可是附近海面没有过往船只,救捞部门的船又在其它海域,远水救不了近火。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下午,从大港出发的船,只有我们这一条,其余的都被海监部门勒令停航,我才隐约感觉到事情要复杂得多。”
萧邦想了想,说:“看来‘巨鲸’号在出发前就已注定孤立无援了。就算不遇到超强风暴,船上的爆炸也必将使船翻沉。”
“是这样。”苏浚航说,“孤船航行,遭遇风暴,底舱爆炸,没有救援,等待那二百多人的,只有一条路。”
“不归之路。”萧邦接口道,“所有参与这起海难谋划的人和不负责任的管理者,都实在该死!”
“是的。”苏浚航冷冷地说,“实际上有的参与这场阴谋的人,自己就死在了船上。可笑的是,这些人自以为聪明,认为只要杀了我,就万事大吉了。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巨鲸’号会遭遇那么大的风浪,而且在回航途中很快翻沉,让他们也成了冤死鬼。”
“是啊。”萧邦感叹,“大凡害人的人,最终却是害了自己。”
苏浚航哼了一声,没再往下接萧邦的话,而是继续讲述。
狂浪过后,舱内的水往外流。苏浚航在极度的紧张中忘记了疼痛。他将嘴里的海水喷出来,喘了一口气。
灯火在一瞬间又亮了起来。这时船上的广播响了,一个颤得快要哭出来的女声含混不清地告诉大家别慌,船长已采取果断措施,一定能够安全靠港云云。
苏浚航心里骂了声“混蛋”,是谁让播音员这么瞎说?稳定乘客的情绪当然可以,不过也应该让大家穿上救生衣啊。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才感到没了窗户的船舱是那样的冷。他想找个船员,让他转告邵剑雄,命令所有人员都穿上救生衣,而且要准备放救生艇,万一不行就先下人。可是,他刚一挪动,就被再次晃动的船体弄得差点摔倒。
船舱里一片混乱,不停地有人呕吐。有人拿出手机,想给家里打电话,可是手机进了水,根本无法使用,气得那些人将手机扔在地板上。
苏浚航感到船体的晃动频率加大,根本无法站立。他努力地睁眼往外看去,见海浪如一座座大山层层地压过来。从海浪的侧面观察,苏浚航感觉船在掉头。这个邵剑雄,疯了吗?他心里直骂这个学弟真他妈糊涂,这个时候掉头,飓风正好从侧面扑来,不翻才怪!
果然,船身在剧烈的颠簸之后,船体开始严重倾斜。苏浚航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巨浪扑打过来,右舷迅速升高,船体斜度加大,快要竖了起来……
但听一阵阵爆炸声从货舱传来,“嗵嗵”有声,似乎非常遥远,但又十分清晰。紧接着,浓烟四起,一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呛人味道在舱里迅速弥漫开来。苏浚航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这下真的完了。
“看来,掉头后船真的就沉了。”萧邦说。
“其实船沉得比较慢,并不是瞬间就沉没的。”苏浚航说,“这一点,邵剑雄犯了严重错误。他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什么事情都想求个周全,不懂得丢卒保车的道理。也许,在他的心里,人船同样重要,所以拼命地想保住船。而实际上,事态恶化到这种程度,应该只顾人命,船和船上的财产,通通不要考虑。因此,在船体已呈45度角时,他可能还梦想让船恢复平衡。”
“看来,一个领导者必须要当机立断,不能患得患失。”萧邦说。
“是这样。”苏浚航说,“这一点,我们要向坏人学习。心肠狠毒的人,做事一旦确定了目标,不管情况发生什么变化,他都会快刀斩乱麻,决不更改。”
“那么,船下沉的过程,大约有多长时间?”萧邦问。
“我在受伤后,手表已不知丢在哪里了,所以没有时间可看。”苏浚航略一沉吟,接着说,“不过,我估计至少也有个七八分钟吧。”
萧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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