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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9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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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后悔极了,若非人多,他真想对姓谢公子动刀子,什么王八蛋,有这么往死了害人的么?
他张某人履职这些年,不是没遇过雷,可从来就没遇过这么多这么大的雷,这些雷一块儿炸了,别说他这个小小派出所了,就是整个首都机场都扛不住。
谢公子道,“既然撤诉了,那与我无关了,不对,这事儿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先走了,你们忙!”说着,便朝外疾行。
若是个把外地副省级官员,他谢某人还真不怵,可眼下,这一堆省长,市长,执政党全国代表聚在这儿,这就是天大雷,他可顶不住,风紧,扯呼!
他方把门打开,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便撞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谢公子,宋远航,冯所长等人反手剪了。
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警官快步行到薛向身前,立正敬礼,喝道,“犯罪分子已经拿下,请首长指示!”
青年警官,薛向有印象,是李天明的老部下,只不知姓甚名谁,见他直接找到自己,显然认得自己,便挥挥手道,“你们调查吧,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说,实事求是,不夸大,不放纵!”
说着,薛向便搂了苏美人,引着赵国栋一干人等行了出去。
其实,在机场的时候,他们这帮人任意一个亮出证件,都不会走着一遭。
可薛向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人家都调戏他媳妇儿了,他还真能当没事儿发生,故意隐瞒身份,走了一趟派出所。
试想,一群执政党全国代表来开会,你首都派出所把人抓起来了,这叫什么事儿,真正跟造反无异了。
既然谢公子和宋远航愿意抗雷,薛老三有成人之美,自然得掘个最大的赠与。
却说,薛向方离开,张所长便没口子冲青年警官告饶,“陈局,陈局,我冤,我冤啊,我怎么知道会是这么档子事儿,这跟我无关呐,我怎么知道那几位是市长,省长,案子嘛,有人报案,咱总不能不接……”
这陈局是首都派出所上面分局的副局长,早些年做过李天明的警卫,随着李天明问鼎了公安部副部长,这姓警卫员的进步就迅速起来,在分局年纪最轻,可说话份量最重。
哪里知晓这陈局甚是干脆,张所长话音方落,他抬手就是两耳光上去,“张大力,你他妈得罪全国的省长,老子都不管,你这是在老子头上拉屎啊,王八养的,老子恨不得一枪崩了你。”
他接到消息时,正有抢案发生,正带着刑警队准备出动,结果,秦指导员的电话就来了,说张大力抓了一票四中全会的代表回来,有省长,市长。
当时陈局并不准备管,省长,市长跟他有什么关系,让正印局长老关发愁去吧,哪里知道,紧接着便听秦指导员说了还有个姓薛的央校学员和一个叫苏风雪的京大副教授。
陈局跟着李天明的时间不短,深知恩主的根脚所在,对恩主根脚的家庭状况也极是了解。
姓薛的央校学员没什么指示性,可“叫苏风雪的京大副教授”一入耳,他头皮就炸了。在自家地头上,太子妃被抓了,姓张的这他妈是要掘他祖坟呐。
宋远航被剪得难受,梗着脖子道,“陈局长,我要求打个电话,这件事是误会,要官了,就调查案子,要私聊,就让他们提条件,没跟没由地,你敢公报私仇!知不知道我老丈人是谁……”
他盘算得清楚,这次漏子不算小,但说到底,没处多大的事故,又没伤人死人的,要说受伤,是自己吃了大亏,那边有什么不依不饶的,走公,自己也不过是误会,走私,让对方开条件就是,万儿八千的,在自己眼下,还不是什么不可完成的任务。
哪知道,他这话听在陈局耳中,不啻于煽风点火,不待他说完,陈局一脚将门踢得关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耳光,边打边骂,“叫你牛逼,叫你牛逼,色胆包天的混蛋,穿上狗皮就敢装人,什么女人,你都敢打主意,她真有破点油皮,你个王八蛋就等着吃花生米吧。”
宋远航亮明了身份,正处级航总干部,陈局不过是副处,敢这帮殴打姓宋的,且言辞之间,根本就关注那一堆省长,市长,注意力全在那女的身上,女人靠什么牛叉,还不是老公。
一瞬间,谢公子想明白了今儿招惹的那家伙绝对不是普通人,没准儿就是一衙内,念头至此,他反而轻松了,说道,“陈局,陈局,方才那年轻人是谁,没准儿我们东家认识,鄙人金泰山服务部经理,想必金泰昌是谁开的,你该有数!”
“装你妈的x!”
陈局长飞起一脚踹在谢公子胸口上,踢了他撞倒在墙上,“都这会儿了,你狗入的还不死心,什么狗屁金泰昌,不就是时家人折腾出来的破圈子么,你还指望着翻出谁来,跟那位爷搭上话,做梦呢,就是你们主子爷来了,也没用,他在那位爷面前,从来就他妈没有过面子一说!”
被重重踢了一脚,谢公子痛极,可听了陈局长这话,他忽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脱口道,“薛向,不,薛衙内,不,薛,薛书记,你,你,你说那人是薛书记,我,我……”
谢公子好似疯魔了一般,双手乱舞,句不成言。
陈局长冷道:“你以为呢!”
“我草泥马,姓宋的,你害死老子了!”
谢公子怒骂一句,疯了一般,朝宋远航奔去,重拳重腿朝他身上招呼,好似面对的是杀父多妻的仇人一般。
……
傍晚,薛向在家中摆了一桌,果真如中午戏言地那般,没上山珍海味,甚至连家常便饭也没上,真是花生米,臭豆干,外加二锅头。
等到薛安远,陈道林,冯京一并归来,宴席便算开张了。
就着简朴宴席的来由,众人大笑一阵,话题很自然地偏到了机场的那次冲突。
薛安远听罢,搁了筷子,说道,“不像话,就顾着自己快意恩仇,浑然不顾组织颜面,太不成熟!”
陈道林夹了颗花生米,道:“安远同志,我不赞成你的观点,薛向这样做,合情合理,干部也是公民,公民就有义务配合公安机关调查。”
薛安远道,“道林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薛向这家伙处处机心,这样不好!”
正替众人分酒的薛向停了酒壶,说道,“大伯,您这次的批评,我可不接受,不是我没心胸,但我也是一爷们儿,倘使今儿我不及时赶到,我媳妇儿不就吃亏了,这种恶人要不教训教训,那还得了,您放心,我不会动什么歪心思,公事公办,一切按法律来。”
“一切按法律来?主任,恐怕没这么轻松吧,薛家那边肯干?”
红星茶馆的一号包厢内,金泰昌的黄经理躬了身子,回着安坐在真皮办公椅上的时剑飞的话。
时剑飞随手拨弄下地球仪,说道,“薛家又不是只手遮天,这是执政党的天下,法治社会,谁还能盖过法去不成?”
黄经理道,“您的意思是,咱们死保谢无欢?”
“保!为什么不保,老黄,是自己人,就得保,我劝你多点人味儿,如果哪天你对上薛向了,我不保你,你心里乐意?”时剑飞沉敛了眉毛。
嘴上如是说,他的计较还是极清楚的,因为他料定谢公子没多大事儿,薛向也就是名头吓人,今次的事,牵扯到多名四中全会代表,上层都极是瞩目。
所谓众目睽睽,薛家就是想施展影响力,也得有所顾及,最多也就是对司法系统施压,加重判罚。
可谢公子在其中根本没多大牵扯,法律上够不够定罪都两说,所以,谢公子,时剑飞必保,至少口头上如此。
届时,谢公子不受重惩,时剑飞自然能揽功上身。
此事件,再经过系列加工,传扬出去,看谁还敢说他时剑飞怵了薛老三。
再者,时剑飞也可凭此收揽人心,姓谢的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招惹上了薛老三,都被他时某人保下来,身边的人谁不对他时剑飞感恩戴德,誓死追随。
这笔账,时剑飞盘算得很清楚。
第六十一章
就在时剑飞得意打着算盘的当口,京城市w家属区的一座小别墅内,同样有人在为今天机场发生的那起冲突,绞尽脑汁,大发雷霆。
一位打扮华丽的中年贵妇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快速地转着圈子,满脸焦急。
忽地,咔嚓一声响,大门响了,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山装中年疾步行进门来。
这下,贵妇找着了正主,疾步迎上去,抓着中年人的大手便猛烈摇晃起来了,“姚国发啊姚国发,你还知道回来呀你,你怎么不继续开会开死算了,管我们娘俩做啥,你看看你女儿,你看看你女儿,出去时好好的,现在倒好,都快裹成粽子了,被人送回来,就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了,你管不管,你倒是管不管。”
此处正是那位大小姐岚岚的家,自小肉贵身娇的大小姐,挨了重重两皮鞭,直似灵魂出窍,在医院裹了伤,回到家来,便歪在沙发上不言语了,留下姚夫人一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转来转去,这会儿,已经晚上九点了,平素准时归家的姚国发,却才姗姗归来。
姚夫人像是寻着了出气筒,冲过去就喷开来了,不成想,这出气筒却成了炸药包。
“闭嘴!”
姚国发一声冷喝,屋里好像起了霹雳,唬得姚夫人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姚国发疾走两步,一把将歪在沙发上的岚岚扯了起来,“姚岚岚,你给我说说,你今天在机场到底干了什么!天多高,你多高,你这是要往死了作你爸爸啊!”
姚国发的脾气,姚夫人清楚,这是个城府深沉得可怕的男人,结婚这些年,她从来都没见姚国发这般生气过。
老实人发火,非同小可。
姚夫人不敢再盯着姚国发问,转身拉着姚岚岚便道,“岚岚,你跟妈说,你到底又做什么了!”
姚岚岚怔怔盯着姚夫人半晌,忽地抬头道,“爸,我知道这次惹着不好惹的人了,可是那娘们儿犯贱,勾引远航,我要不修理她,我就不是姚岚岚。”
机场事件发生在中午,此时,已是晚上,久未等到宋远航,叫人一打听,才知道宋远航被抓了,公an部直接接管了。
这下,姚岚岚哪里还不知道出了天大的漏子。
“闭嘴吧,蠢货!”
姚国发高高扬起手掌,瞧见姚岚岚那不见面目的纱布,又凝住了,恨声道,“宋远航,宋远航,我早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东西,你到现在还懵着呢,你知不知道宋远航说偷他金笔的女子是谁,那是薛家的长媳,薛家的长媳会去偷的金笔?”
“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你那个宝贝小白脸,在公an部审讯处里,没撑几分钟,就全招了。是他在飞机上,看见人家丢了身份证,憋着不说,趁人下飞机时,偷摸捡了,趁着你上卫生间的当口,追着人家搭讪,希图要个电话号码什么的,以后偷摸联系。人家太子妃什么人物,是姓宋的那癞蛤蟆能勾搭上的。”
“结果,这姓宋的勾搭不成,被你撞破,情急之下,就着手里攥着的金笔,说人家偷他金笔,他赶上来要来了,后边的事儿,都是姚岚岚这蠢货都知道的了,你野,你疯,可也你也得看看天色,这四九城不是你爹反掌就能压得下的!滚,赶紧滚,还杵在这儿作甚,滚去公安局自己交待,是死是活,我是不管了。”
姚夫人听了个一头雾水,急道,“哪个薛家?凭什么让岚岚去自首,咱家岚岚做啥了,瞧瞧她这满脸伤,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任谁家也不能不讲道理!”
姚国发怒道,“讲道理,哈哈,你宋丽萍还知道讲道理!你要是知道讲道理,你闺女能成现在这样。你以为我老姚做到副市长就了不得了啊,屁,京城那么多高门大户,姚家算个屁。你还问哪个薛家,京城除了那个薛家,还有哪个薛家!”
姚夫人一听,就炸了,“啊!我的天爷啊!这是作孽啊,姓宋的那王八蛋,我早……哎哟,岚岚,你说你找的什么人呐,什么狗屁玩意儿哦……”
姚家已算是四九城顶顶人家了,可姚夫人混迹夫人圈子,太知道什么叫顶级家族了,他们姚家不过是有个姚国发顶门立户,可姚国发在人家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这回姚家的未来女婿调戏人家长房长媳,这不是上赶着找死么,跳井投河,都没这么利索的。
岚岚怔怔傻愣着,喃喃道,“远航不会骗我的,远航不会骗我的……”心头酸楚,却是信了姚国发的话,是啊,薛家的媳妇儿要什么没有,会去偷金笔?
万念俱灰,岚岚木楞地朝门外行去。
正自抹泪的姚夫人,一把拽住她,道,“你去哪儿,还想着救那个畜生!”
岚岚道,“爸不是让我去公安局么,我这就去自首!”
姚夫人惨道,“老姚,你得管管啊,你真看着你闺女进监狱啊,你可就着一个闺女!”
姚国发心如乱麻,冷道,“管,你叫我怎么管,姓宋的不断招了自己的事儿,把你闺女那些骂人话也招了,难听得我都不知道她这些年都学了什么,没教养东西,指不定让人家往死了记恨,不整治宋远航,也饶不了这蠢货!”
姚夫人怒道,“说说说,就知道说你闺女怎么蠢怎么笨,你倒是想辙啊!”
姚国发道,“我没辙,都通了天了,我有什么辙,这事儿办的,同情分都别想拿,别指望哪家人会帮你说话,你这蠢货闺女犯得是众怒!”
姚夫人道,“安书记不是马上要就任市委一号了么,怎么说也和你在一个单位了,他们家跟老薛家走得多近乎,有了牵扯,总能搭得上线,你动动脑筋成不成!”
姚国发哼道,“你当我面子就这么大,说是一个单位,可人家是市委一号,我是什么,政府的一名副市长,连班子都没进,跟人家隔着十万八千里,我能说动人家?”
姚夫人瞪眼道,“说了,让你试试,试试,事在人为,就算不成,你也先河市委一号搭了线,对你有什么坏处?”
姚夫人这句话搭在了姚国发的神经上,转念想了想,终于拿起了电话。
虽是会议期间,安在海还是很快完成了上任流程,办公、私人电话都对市里主要领导公布了,虽是晚上,姚国发的电话打过去,安在海接了个正着。
“安书记,是我姚国发,我要跟您检讨!”
“哦,是国发同志啊,检讨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言语轻佻,行为放肆,好好教育就是了,说检讨就过了。”
“安书记,您听我解释。”
“国发同志,你多虑了,薛向那小子也是不像话,我会教训他的,让你闺女好好修养吧,不愉快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老念着就没意思了。好吧,就这样,晚上我还有个会,就不跟你聊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结束了通话,姚国发抱着电话,久久不肯落下。
安在海的反应,实在是让他捉摸不透。
要说安在海是说反话,拒人于千里之外,可电话里的热情是不是伪装出来的,他姚某人要是还无法分辨,那也就不用继续赖在这个位子上了。
可这是为什么呢?安在海和薛家走远了?那也不可能!听听安在海的话,说还要教训薛向了,摆明和薛家亲近得不行。
就在姚国发怔怔出神之际,安在海又拨出个电话,“老三,大伯谢你了哈,照我说,你小子是真不该从政,要是去做生意,那准能连最后一毛线都赚干净,你小子真是太贼了!”
“安大书记,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没听说过生意场上,赚最后一毛钱的商人,那都成不得气候,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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