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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第8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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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几日,像这位卫主任这般向他孔市长投诚的干部,还少了么?
一念至此,忽地,孔凡高看向卫兰的眼睛,明亮了起来,不知怎地,心下竟生出股强烈的燥热。
“黄主席,孔市长,维护会场秩序,落实组织意图,是我的职责嘛!”
卫兰回答地不卑不亢,忽地,婉转一笑,略带几分尴尬,“对了,黄主席,孔市长,我想向组织请个假,去趟厕所!”
说话儿,挠了挠发丝,顺带着扬起个绿色的电喇叭,这是方才布置在会场的便衣警察和云锦代表团闹事代表起冲突时,卫兰顺手夺下的。
明艳的外表,温柔的声音,最具女性妩媚气息的拨发动作,霎那间,黄主席,孔市长皆从心底升起了心旷神怡之感。
“去吧,去吧,没事儿,没事儿,写选票要些时间呢。”
说话儿,黄主席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卫兰的手。
卫兰妩媚一笑,转过拐角,便朝楼上行去。
“真讲究啊,这卫主任!”
直到卫美人丰腴的美臀,从视线里消失,黄主席才不无欣赏地夸赞一句。
第二十章 燃烧
孔凡高知道黄有龙这“讲究”二字,指的是一楼原本有厕所,卫主任偏偏不去上,准是嫌许多人用过,不洁,所以,特意去了二楼。
可孔凡高明明记得黄有龙素来会上会下喊的都是“反对小资产阶级情调”,今次,这卫主任的行为,上纲上线算,算得上嫌弃工农吧,怎么不见你姓黄的批评,还赞什么讲究。
不知怎地,孔凡高忽然对黄有龙生出了若有若无的敌意,就好像春天里,两头发情的雄鹿相遇了。
这没由来的荷尔蒙,无形中,降低了孔凡高绷到极处的警惕性,以至于卫美人那明晃晃拿在手中的电喇叭,都没引起他的丝毫警觉。
会场重新恢复了安宁,选票也尽数发放到了个人,重新回到主席台的黄有龙、孔凡高,又各自简短地,声色俱厉地,强调了遵守纪律的必要性,恐吓了不遵守纪律的下场。
二人话音方落,会场立时恢复了安静,只听见悉悉索索的纸张翻动声,和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
显然,各位代表正在纸上,写着各位候选人的名字。
值此时,压根儿没有实行差额选举,每个官位背后对应的只有一人,代表不满意谁,最多不选他就是,最后只要得票过半,便算当先。
试想,组织都再而三地吹风了,且只需一半人选你,你就通过,这样的选举,自然毫无疑问地沦为了走流程。
看着满场黑压压的人群,尽数低头录写,孔凡高,黄有龙相视一眼,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不,一道声音透过扩音器,布满了整个会场,“喂喂,同志们,我是卫兰,云锦人大代表团团长,我有几句话要说!”
众人循声看去,一道俏丽的影子,站在二楼左侧走廊中间凸起彩色电视机上。
原来,德江人民礼堂,和这个年代多数礼堂一般,都只有两层,逞穹顶状,二楼不过设了些办公室,以作管理礼堂之用。
二楼思侧走廊,各安装了一部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非是用来收看电视剧等娱乐之用,而是为了收看重要新闻和中央会议之用。
为了保证最大的视线,电视机特意用钢架做了延长,将电视机固定住。
此刻,卫兰便稳稳站在电视机上,手里拿着那把绿色的电喇叭,对在嘴边。
惊变陡生,惊呆了所有人!
还是如遭雷击的孔凡高最先醒过神来,声嘶力竭冲台下吼道,“快,快去把人弄下来,带走带走!”
顿时,底下的便衣如潮水一般,向二楼奔去。
卫兰并没浪费这宝贵的开口机会,早在孔凡高开口霎那,她那清清亮亮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我希望各位代表认真考虑一下云锦的薛向同志,是谁让翠屏——玉女景区,落户德江,拉动了德江的经济,造福了全德江人民,是谁打造了蜀香王,赚来了利润,让全德江的孩子们都能上得起学,同志们,大家摸着自己的良心想想,这样的好官,我们不选他,还能选谁!”
卫兰这番话,异常地直白、凝练,省略了开场白,直指核心。
虽然时间仓促,可她语音清晰,不急不徐,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甚至她话音落定的时候,动作最快的便衣警察,也才来得及冲上楼来。
一句话说完,卫兰调头便退回了走廊,冲才冲上前来的民警道,“别碰我,我跟你们走!”
熟料那民警低声来了一句,“薛书记真是好官,替我家孩子谢他,您走左边!”
卫兰点点头,便跟着那民警,从左边的楼梯步了下去,身后冲来的一窝蜂便衣,又一窝蜂地朝左边楼梯扑去。
卫兰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所有人。
主席台上,除了孔凡高声嘶力竭的嘶吼,再没了别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会场陡然掀起一片骚动,黄有龙使唤了主席台就座的所有人代会常务委员下场弹压,才勉强将局面维持住。
事已至此,孔凡高哪里不知道局面彻底崩坏了,他真想中断这次选举。
可他没这个胆量,因为会场出了这等变故,已经是不小的乱子了,若是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中断会议。
不用等到天黑,他孔某人立时就能进监狱。
须知,这是人代会,是一地最高的权力机关,个人在它面前,无疑是渺小的。
既然不能中断会议,选举就还得进行,孔凡高能做的,也唯有是苦口婆心的劝导。
就这么着,整个选举过程中,孔凡高俨然是党章党规附体,各种大道理,滔滔不绝。
甚至在填票结束,投票开始,大局已定了,他嘴巴仍旧不停,似乎这滔滔不绝的话语能改变最后的命运。
其实,他自己知道,早在卫兰讲出那番话后,他已经没有胜机了。
果然,最后的选票结果出来了。
此次参加人代会的人大代表总计五百三十二人,除去被清除场的九人,参加投票的有五百二十三人,薛老三得票,竟高达五百一十二票,接近满票。
吊诡的是,原本参选的孔凡高等七位市长,竟有三位得票不到三分之二,剩下过三分之二的四人,也只有一人超过了八成,最离谱的是,孔凡高这无人争竞的市长得票也不到七成,换句话说,刚刚过了三分之二这法定线,但这个选票结果,对孔凡高而言,即使没有卫兰事件,也注定是他政治上的滑铁卢。
之所以,造成如此情况,是因为,相当部分的人,在选票上,只写下了薛向的大名。
如此一来,计算到别人名下的弃权票,就相当多了。
说来,薛老三想得不错,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今次的会场,原本就充满了遗憾和悲情,他薛老三人望已经封天,缺的不过是引火之人。
他原以为会是周道虔使动手段,引燃这把火,不成想,竟然误伤了卫兰。
是卫兰,这个她愧疚多多的女子,用自己的政治生命,引燃了这把火,大火焚天,烧掉的不只是孔凡高的美梦,还有卫兰的仕途。
第二十一章 毛书记
薛老三全力施为,一路疾驰,饶是如此,他赶到德江人民礼堂的时候,人代会已然结束了。
他甚至顾不得询问情况,就被无数人围住了,团团向他恭喜,还是江方平眼明手快,先瞧见他,扯着他挣脱了人群。
“方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卫兰……主任怎样了?”
先是江方平扯着薛向出了人群,后是薛向提着江方平到了一处僻静的转角,方到地头,薛老三便将江方平抵在墙上,急赤白脸问道。
“听说投票前,卫主任抓住机会,站到二楼的电视机顶上,发表了讲话,号召全体人大代表给您投票,后来,您便几乎满票当选了!”
江方平眉眼飞扬,喜不自胜。
他跟卫兰没有什么交集,自不会担心她的前程,他关心的是自家首长竟然死中得活,再次逃出生天。
“我问你,卫主任到底怎样了?”
薛老三眉间拧出个死疙瘩,语作冰冷。
江方平觉出异样,不敢怠慢,说道,“选举还没结束,卫主任便被带走了,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薛老三正烦闷欲狂,忽然警笛声大作,紧接着,一条由桑塔纳,吉普组成的长长车队,从不远处的主干道上驰过。
“省委三号牌,省人大二号牌,省纪委一号牌……天呐,这是要出大事儿啊!”
死死盯着从眼前过去的一辆辆小车,江方平喃喃自语。
……
江方平说的不错,德江真得出了天大的事儿!
其实,早在卫兰登上高台的霎那,这一切,便是注定的了。
果然,没几日,惊天消息一个接一个的爆出。
卫兰破坏选举,但其此次行为,背后并无利益牵扯,纯是出自公心,免于刑事责任,由其造成了恶劣影响,严重违反党章党纪,被开除党籍,公职!
孔凡高,黄有龙,左椒,邱庆春,宋祖贵,魏启亮等人,违反组织程序,破坏选举纪律,开除党籍,公职。
除此外,零零散散受到处分的干部,不计其数,最后,竟然惊动了中央纪委。
人代会结束后的半个多月后,一直没有被专案组征询的薛向,终于接到了专案组的电话,要他赶赴德江,接受谈话。
出乎预料,谈话的地方不在地委,甚至不在市区,而是在市郊的一座小院。
推开扇古色古香的木门,入眼的是个古朴、清雅的小院,高大的梧桐树下,摆着把紫色的太师椅,造型华丽,入眼便吸引了薛老三的注意力,迫而察之,木质脉管纹极细,呈绞丝状如牛毛,分明就是紫檀木制成的太师椅。
早些年,薛老三也干过掏老宅子,倒卖古董的营生,对这路也算有些见地,这紫檀木,他更是熟悉,彼时兴起掏老宅子的主意,便是因为偶然间踢翻了家里一个吃饭用的条案,窥破那条案属紫檀材质,他才得出的灵感。
如今,改开深化,一部分人快富起来,收藏界也隐隐升温,紫檀这珍贵木料,也快速走红,据薛老三所知,如今一把紫檀玉如意,就能卖到数千元,如此一把器形宏伟,用料奢华,若放置于古玩市场,必定引发哄抢,售出数万元也不过是等闲事尔。
缘何这城郊小院,有这等奢华木器?
一惊之下,薛老三放眼扫去,晚清的青花鱼缸,明代的宣德香炉,大理的玉制狮子,等等奇珍,不显山,不露水,错落有致地摆放在院落里。
薛老三正瞧得入神,几乎忘了自己此来是为何事,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久闻薛向博学多才,今日一见,貌似名不虚传。”
循声看去,却是一枯瘦老头儿,带着瓶底厚的眼镜儿,身着干净老旧的中山装,样貌古朴,一口普通话,夹着浓重的川音,手里托着方砚台,含笑走来。
“毛书记!”
薛向吃了一惊,叫出声来,来人他认识,正是中军委第一副书记毛鹰!
众所周知,中军委素来权重,第一副书记乃是实授正部级,与组部常务副并称最有权势的正部级高干,如今掌舵中军委的正是季老,毛鹰能担当中军委第一副,足见其能。
而德江之案,说大极大,但说要惊动中军委第一副亲自下来走上一遭,那是远远不够格的。
此间见着毛书记,薛老三一惊之后,脑子转得飞快。
毛书记笑道,“你小子倒是不客气,我说你博学多才,你连客气话都没一句,那想必是真有些份量,那我考考你,评评我手里这方砚台,说的有三分靠谱,我就把名不虚传前的貌似二字去掉,算你小子真是名不虚传。”
和中军委这个严肃的机关完全不同的是,这位毛书记虽然纪律严明,却性格诙谐,在纪委内部,那是出了名的,此点,不知受多少大佬诟病,唯独老首长玩笑道,中军委本就是个冷飕飕的铁衙门,多个有温度的,岂不正好。
却说,毛书记话音方落,便把那砚台朝薛老三递来。
薛老三笑着接过,仔细打量起来,砚台色作紫黑,状成椭盘,两掌大小,美如碧玉,腻如肌肤,暗含锋芒,砚台左侧部分,绘着一座奇峰,缭绕的云雾,烘托出作为砚池的一轮圆鱼儿,使这奇峰更披上一层迷人朦胧的色彩。
细细摩挲下砚台的纹理,薛老三笑道,“这是歙砚,砚名,黄山胜境砚,如我所料不差,这是绩溪胡子良的作品,胡子良工漆雕,这砚台上用写意的笔调,在这方寸之地,将黄山的险、奇、绝、美的特色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此好砚台相伴,想必毛书记定能诗成惊风雨,笔落泣鬼神。”
“哈哈,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毛书记发出爽朗的笑声,“安远大哥,后继有人,不对,该是青出于蓝了。”
说来,薛老三的古玩本事,也非到登窥堂奥的地步,不过是早先掏老宅子,加上前世本就对古董有兴趣,跟着李老爷子和瘸老三讨教,得来相当程度的古玩本事。
再加上,这歙砚本是与端砚齐名的名砚,并不冷僻,薛老三便收藏过几方,其中一方正是胡子良的作品。
此刻,毛书记拿这砚台考校与他,与送菜无异。
“不过,你小子也有说错的地儿,什么叫如此好砚台相伴,我老头子就能诗成惊风雨,笔落泣鬼神,你当这砚台是我老头子的,哼,我一辈子工资能换得了这方砚台么,糊涂小子!”
毛书记转喜为怒,哼道,“你道这座院子是谁的,我告诉你这就是你们那位新当选的孔市长的,耻辱啊,蜀中的耻辱啊,自己当着德江的官儿,儿子做着德江的生意,父子两代,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弄出来的数字,简直要破了纪委拿下的巨贪的记录。瞧瞧这一屋子的东西,哪个是执政党人该用和用得起的,触目惊心呐!”
毛书记话音方落,薛老三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选举,竟弄出了案中之案,孔凡高不止是绝了仕途,竟然还成了阶下之囚。
“既然如此,对卫兰同志的处罚是不是太重?”
薛老三道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卫兰,一株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自从那日湖边一别,半月没有再见,甚至也失去了她的消息。
而今,薛老三反复回想当初湖边约见的场景,这才知晓卫兰那句莫名其妙的“你好好保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恐怕,那时,卫兰就做好了要在人代会上自我燃烧的打算。
每念至此,薛老三心中便被浓浓的感动,和化不开的惭愧充满。
是以,今次,毛书记召见,他不问自己的情况,却得先替卫兰求情。
不成想,薛老三话音方落,毛书记骤然变了脸色,老头子原本那张还挂着和煦笑容的橘皮老脸,顿时电闪雷鸣,波涛汹涌。
“你还好意思替卫兰说话,破坏选举,我视组织纪律,就这两条,都够得上判刑了,你怎么敢张口替他求情?”
“可是……”
“可是什么,你想说,卫兰是冤枉的,既然查明孔凡高操作选举,卫兰反击,就是合理合法的?荒谬!只开除党籍,公职,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不能就这样断送了卫兰的前程,这对她不公平!”
“公平,你薛向现在还敢提公平,就为你这点破事儿,闹得整个德江不安,对谁公平?希望你搞清楚,今次找你来,不是跟你论古叙旧的,是要你交代问题的,说,你和卫兰除了同事关系以外,还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毛书记石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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